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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初次春日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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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茶的衣服上还湿漉漉的痕迹和泥巴点,沈淮与并没有在意这些。

他领杜明茶去洗干净了手掌,凑过来接吻时,杜明茶闻到他嘴巴中淡淡的酒味,尝起来有点苦,她磕到他的牙齿,只看到沈淮与眼中一片浓暗。

他今天似乎并不开心。

杜明茶很快意识到这点。

沈淮与从未提过他的家人如何,杜明茶也没有主动问——就像她并不希望向别人介绍自己父母已经过世,她猜测沈淮与应当也不喜欢这样一遍又一遍地自揭伤疤。

但顾乐乐说过,沈淮与只有一个关系很差的母亲。

杜明茶在淋浴下与他接吻,他个子高,身高差距过大,接吻时必需要她仰脸,很费劲,好在还有一个小凳子,可以让她踩在上面。

玻璃窗外夜色浓暗一片,不辨星月,雨急风骤,急打树叶,吹的整个帝都在这场急来春雨中几欲颠倒不清。

杜明茶也在这场雨中颠倒,背部依靠着冰冷的墙壁,她仰脸,双手楼主沈淮与的脖颈,膝盖伤口上的药水被水冲刷干净,在地上留下浅浅淡淡的痕迹,满满地流进下水道。

杜明茶发现了沈淮与身上藏起来的许多东西,比如顾乐乐曾提到的一些伤疤,还有他腰背后其实有一粒小小的、浅色的痣,摸上去的时候他会低喘。

亲吻痣的时候,沈淮与会颤抖,叫她名字:“明茶,别胡闹。”

杜明茶其实很喜欢沈淮与这种语调。

她一直仰慕年长的男性,仰慕那些具有丰富学识、博学多知的男性。同龄男性或多或少显得有些轻狂,譬如邓言深、再譬如沈少寒。

但沈淮与不一样,他极少动怒,情绪稳定,从不会因为自己所拥有的东西而向人过度夸耀。他谦和有礼,能在许多事情上给予她指点……

可这还有些不够。

她不想做沈淮与的拥簇者,她要做能够令沈淮与也欣赏仰慕的女性。

可在被沈淮与以这种语气轻声斥责时,杜明茶的心脏仍旧忍不住冒出无数粉红的噼里啪啦碳酸小气泡。

杜明茶掌控住了他的手机,这次并不像上次那样不安,她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开始仔细研究手机的构造,思考应该怎样使用这一硬件。

显而易见,对他们俩来说,在浴室中玩手机实在太危险了。

杜明茶被沈淮与裹着浴巾抱回卧室,杜明茶搂着他的脖颈,手指摸着他手臂上的肌肉,因为发力而绷紧变硬,散发着好闻的淡淡柠檬和甜橙气味,味道很诱人,看起来也格外诱人。

窗外骤雨连绵,而沈淮与的卧室内却是难得的静谧安静。窗帘紧紧拉上,遮挡处外面漫山遍野的风雨晦涩。

原本能够将整个脚背都严严实实遮挡的白色长毛毛毯被换下来,重新换了米白色的,不过杜明茶没有心情去感受毛毯的温暖柔软质感,她仰面躺在床上,搂住沈淮与的脖颈,与他接吻。

现在还不到十点钟,风萧萧雨急急,明天会是好天气。

对于杜明茶来说,沈淮与就像强烈撕开紧密乌云的一道闪电,他令云朵战栗,令柔软的云层破开,引来骤雨急落。云被迫散开,容纳电闪雷鸣,而为此而落的雨水却化作星星点点,滋润着干枯的万物打底。

树木逢绿,草长花润。

万物为他春。

杜明茶因为在雨中滑倒摔伤的膝盖再一次遭受到不好的对待,一下又一下地和她的肩膀接触,膝盖上涂抹的那些药水在浴室中已经被水冲刷的干干净净,她蒙着水汽的眼睛从沈淮与沉溺浓暗的双眼中移开,吸着冷气去看自己膝盖。

膝盖本来就是最容易受伤的部位。

而如今,这被磨掉一层皮的伤口,露出一点点浅嫩的红色。这些不曾见于天日、未曾摩擦过的软肉因受伤而暴露在空气中,杜明茶忍不住回忆起刚刚摔倒时候的疼痛。

坚硬的石头隔着一层薄薄的裤子与膝盖摩擦,跌破、受伤,那种磨破皮、伤害到肉的疼痛让杜明茶不停吸着冷气,偏偏伸手也摸不到伤口,雨水浸透裤子,这种湿答答的疼让杜明茶无暇去思考太多。

她小时候跌倒,父母总会笑着把她抱起来,拿白水煮的鸡蛋在她受伤处滚一滚,一边滚一边柔声安慰她:“乖明茶,不痛不痛啊。”

现在却没有人再拿白水煮的蛋来安慰受伤的她,罪魁祸首沈淮与只按紧她的腿,搂住她,在她耳侧低喘:“乖明茶,不痛,不痛啊。”

他的手臂肌肉绷紧,青筋因为隐忍而凸起。杜明茶亲吻着他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

同样的话,能够让杜明茶同样意识到,她是被爱着的。

眼前人也在以着如今谨慎的模样来爱她。

轻阴池馆,雨罢山堂。娇娇不胜寒风催,魂销未得休。

云树隔江翻残照,林间急雀声,微雨惊颤初茶花。

几阵春雨一直落至凌晨,等客厅中钟声敲响,杜明茶缩在沈淮与怀抱中,嘴唇贴着他的脖颈,小声恭祝:“淮老师,生日快乐。”

正触碰着染着红浸泡着白雪床单的沈淮与一僵。

他仔细看怀中杜明茶的脸,她累的满脸汗水,脸颊像刚熟透的水蜜桃。

沈淮与知道她最近很忙。

申请交换生并不是仅仅递交上报名表格那样简单,杜明茶一直在努力为自己攒学费,她不接受爷爷的馈赠,也不肯接受沈淮与的钱财。

她有着自己固执的原则,坚持着不去过度依赖别人。

过年前,好不容易才被白静吟喂胖了点,现在又瘦回去,脸只巴掌大小,下巴也瘦了一圈。

现在还挂着泪痕。

沈淮与低声问:“你今天这么着急过来,就为了给我庆生?”

他心中漾起一小股柔柔软软的暖流,忍不住戳了戳她脸颊。

软软的,滑滑的,像上好的豆腐。

并没有得到回应。

杜明茶累的睡着了。

她睡的这样沉,沈淮与在这充满着两人气味的被褥中,将她拥在怀中。

雨停了半夜,但在凌晨时期又控制不住地落起来。

而被关在房间中的玄凤在上半夜成功越狱,在这个时又重新折返,忽闪着翅膀进了房间,昂首挺胸地站在猫猫狗狗的背上。

只是这些小宠物无暇搭理他,猫猫生性懒散,爱好不外乎吃睡翻跟头欺负狗;狗狗听觉敏锐,它趴在地板上,只听到主卧的床噼里啪啦响到大半夜,还能听到被撞到喘不上气的哭声。

白色长毛猫慵懒地蹲在地上,扭头优雅地舔舐着自己的白毛,玄凤稳稳地踩在猫的头顶上,在叫:“顶坏了。”

房间中的猫猫喵呜一声,有些不耐,伸出粉粉的猫爪子去捉玄凤,偏生玄凤身体灵活,嘎一声飞到顶端立柱上。

狗狗朝玄凤汪呜汪呜地叫,示威般地露出白色的、森森牙齿。

只可惜这毛皮畜牲什么都不懂,仍旧朝狗狗叫:“这么多水,哪里坏了?”

这一场猫狗大战一直持续到沈淮与醒来,才暂时结束。

被杜明茶亲吻的满胸膛草莓印的沈淮与穿着睡衣出来,将一团乱斗的猫狗鸟强制性分开,分别投喂后,比了个手势:“嘘。”

手机终于彻底摆脱出厂设置,发光发热。

沈淮与神清气爽,他打电话订好早餐,将杜明茶昨日的衣服全部丢进洗衣机。

手搭在洗衣机上,沈淮与侧身看玻璃窗外。

窗外阳光正好,暴雨后的天空一片澄蓝,万里无云。

杜明茶在十点钟才醒来。

她并不是很想动。

肌肉酸疼,就像是一个面团被人翻来覆去地揉捏搓扁,昨天被沈淮与摆弄成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姿态。

她缩进被子里,无意识地揉了揉酸疼的腰。

就这还叫传统?保守?

杜明茶敢打赌,她有生以来看过的所有不怎么绿色健康的电影动漫加起来,也不如沈淮与昨天玩的花哨。

要不是后面杜明茶实在是困的受不了,抱也抱不住,他差点抱着她去落地窗旁边玩。

就像一个第一次吃糖的孩子,他反复品尝着她的滋味。

朦胧中感觉到窗帘被拉开,温暖的阳光投射到室内,照在杜明茶手上,她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问,声音发哑:“几点了?”

窗帘被重新合上,遮住漫天阳光,卧室内又重新陷入昏暗。

床上有着浓浓石楠花的气味,大概开了四五次,杜明茶记不清楚了。

人影走到她床边,坐下,将她裸露在外的胳膊收回被子:“没事,你继续睡。”

杜明茶再信任沈淮与不过,有这么一句话,她稍稍安心,眼一闭,继续香香甜甜地陷入梦境。

这一觉一直睡到午饭,杜明茶肚子饿的咕咕噜噜响。

剧烈运动这次彻底消耗了她的精神气,好在干净整洁的衣服就摆放在枕边,叠的整整齐齐。

不是她穿的旧条纹毛衣和牛仔裤,而是沈淮与为她准备的新衣服,洗过后又烘干,有着极好闻的清新味道,像是橙子,甜丝丝。

杜明茶穿上衣服,小肚子疼的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捅伤过。她对此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沈淮与的的确确的毫无经验,她想自己愿意和他一同去探索解锁更多美妙的感受,哪里知道——

只有杜明茶是无畏的嘴炮小学鸡,沈淮与就是一学富五车且善于运用于实践的教授,不仅嘴上厉害,手机也很厉害。

弄湿掉一整条床单两个枕头,杜明茶最后被他哄的稀里糊涂地说了一堆奇怪的话,什么老师哥哥好喜欢都说了出来。

小学鸡在教授的带领下懵懂攻克第一道难关,被他带着开始品尝这种美妙滋味。

只是现在杜明茶不觉着美妙了。

快乐做喜欢做的事情所分泌的多巴胺能够镇痛,不过多巴胺也有时间限制,现在镇痛效果已经结束,杜明茶捂着肚子,有种美人鱼尾巴分成腿的疼痛。

当初在大海中自由游曳、上岸的小美人鱼,漂亮鱼尾化作尾巴时所面临的疼痛,也不过如此吧?

杜明茶这样想。

沈淮与在沙发上看书,瞧见杜明茶起来,倒扣在桌面上,问:“哪里不舒服?”

杜明茶诚恳地回答:“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坐在沈淮与旁侧,脚搭在他腿上,让他看自己膝盖。

比昨天上药时还严重。

按常理说,这样并不算大的伤口,在经过一夜后就该结一层薄薄的痂,等过个一周左右,痂自然跌落就会好。

可现在非但没有结痂的迹象,饱受□□的软肉甚至还在渗透着组织液。

杜明茶控诉:“淮老师,看看您昨夜的优秀劳动成果。”

沈淮与重新取了药箱,轻叹:“抱歉。”

他说:“毕竟毫无经验,有些激动。”

杜明茶勉强原谅了他。

毕竟她昨天虽然很难受,但后面还是超级快乐的。

“啊,对了,”杜明茶忽然想起那个生日礼物,忙催着沈淮与去打开她的书包,“我还为你带了生日礼物呢,就放在书包里。”

沈淮与停顿两秒:“你从哪里知道的我生日?”

沈从鹤过世后,他便极少过生日。

杜明茶毫不犹豫:“乐乐说的呀……你快去。”

沈淮与站起来,去拿杜明茶的书包。

得到杜明茶允许后,他才拉开这个旧书包的拉链,看到里面装着厚厚一摞稿纸,全是杜明茶记下来的速记。

手稍稍一停顿,指尖从这厚厚的、她的心血上拂过。

他能感受到杜明茶对这次前往巴黎做交换生的向往。

那是她的梦想。

沈淮与注视了这些速记笔记许久,才去拿另一个黑色丝绒的盒子。

熟悉的品牌logo,他打开,看到了里面安静躺着的一条丝绸质领带。

藏蓝色。

对他来说,这条领带甚至还不到一顿晚饭的价格。可对于杜明茶而言,却需要她近一个月的熬夜排练、为顾乐乐上三十节课……

眼看着杜明茶献宝似的表情,沈淮与抚摸着领带,垂眼看了一瞬:“很漂亮。”

杜明茶兴冲冲:“好看吧?这可是我攒了好久的钱才给你买的……”

“没必要为我买这样贵重的东西,”沈淮与说,“你昨晚能来陪我,已经很好了。”

杜明茶哼一声,难得有些傲慢:“送你你就收着,干嘛这么多废话啊。”

只是她仍旧提不起精神来,过度的泄身抽走了杜明茶大部分精力,约好晚上陪他吹蛋糕后,杜明茶才重新回卧室补觉——这次仍旧是沈淮与的卧室。

被褥已经重新换过,柔软温暖,有着他手指的味道。

一觉睡过两个小时,杜明茶终于从这个漫长的梦中醒来。

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电话是孟教授打来的,她打电话是为了通知杜明茶,这次前往法国交换的机会可以提前。

“我去年带的一个学生今天恰好回国,我和她聊了几句,也提到你的情况,”孟教授说,“巴黎高翻那边课程和活动安排的很紧张,来不及给你适应的时间。她建议你早些过去适应一下,免得等开学后手忙脚乱,生活安定不下来且不说,还可能回影响你的学习情况……我这边帮你问了一下,下周三,她愿意在回巴黎的时候带你一块过去……”

杜明茶愣住:“下周三吗?时间这么紧张?”

“嗯,”孟教授停了几分钟,又说,“不过现在是淡季,机票便宜,比较好定。”

杜明茶谢过了她,末尾又说:“请您容我考虑一下,好吗?”

“嗯,”孟教授说,“不过就我主张,你还是早些过去比较好。虽然可能花销更大,但能让你提前适应那边生活环境……”

杜明茶说:“好的,我会仔细考虑,谢谢您。”

结束通话后,杜明茶脑袋里乱糟糟,嗡了一下。

下周三就要走吗?

今天……

杜明茶下意识看日历。

今天周五。

她低头,用手机查航班信息。

毕竟不是大规模返校或者其他节假日,还有一些余票。

理智告诉她,孟教授的建议完全没有错,她的确应该早些过去;但感情上又令杜明茶无法选择这样草率地离开沈淮与,总觉着实在是太突然了。

原本以为和他还有两个月的相处时间,可如今竟还剩五天。

杜明茶不知道该如何与沈淮与提起这个离别的消息,想了想,最终埋在心底。

算了。

今天是他生日,这种消息还是等明天再说好了。

明天,明天一定告诉他。

杜明茶这样暗暗地下定决心。

只是这决心刚刚下了没几秒,手机再度响起——

备注。

蠢货。

杜明茶不明白沈少寒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她接通,问:“怎么了?”

“明茶,我听说你和舒华的留学签都下来了,恭喜啊,”沈少寒声音听不出情绪,“去那边挺不容易,要是哪里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直说。”

“没什么,”杜明茶说,“哦对了,你最近少给我打电话,我怕我男朋友听到了吃醋。”

手机那端沉默了许久。

半晌后,沈少寒说:“你骗我做什么?你们舍友说你没有男友。”

杜明茶说:“那是我害羞不好意思说。”

“你何必拿这种子虚乌有的男友来诓我?”沈少寒苦笑,“我知道你有个暧昧对象,不是咱们学校的人吧?已经进社会工作了?你当那些男人都在想什么?他们一眼就能看穿你。这种暧昧只会伤害你们小女生,没听过那首歌吗?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杜明茶说:“别脑补这么多啊大哥,就你这联想能力,别学法语了干脆去学编剧吧,指不定搞个什么《回婆家的诱惑》就火了呢。”

沈少寒原本还心平气和的,被杜明茶这么几句怼的有些忍不住:“我是好心劝你。”

“谢谢你好心啊,”杜明茶说,“你要是真好心,没事就找个小山村帮牛耕上两亩地,也算是保护动物积大德了。”

简单粗暴挂断电话,杜明茶仔细想了想。

终于记起来沈少寒那句歌词的原句——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但杜明茶觉着自己和沈淮与的暧昧不一般。

她不仅有勇气拥抱他,甚至还有勇气睡他。

不过杜明茶想要睡的时间更久一些。

她才没有从这场暧昧中受委屈。

嗯——如果不算床上委屈的话。

晚上和沈淮与一同吹灭生日蜡烛,但他对这种仪式感并不怎么看重,完全是陪着杜明茶一同来。

在杜明茶的鼓动下,他无奈,闭上眼睛许愿。

烛火中,沈淮与脸庞如玉,高鼻深眸。

灯影重重,他有着令杜明茶第一眼看就惊为天人的美貌。

杜明茶想自己这样很不好,竟然会贪恋他如此美色,会把持不住地拿走他的第一次。

可她却不由自主地为此沉沦,深陷无法自拔。

今夜是杜明茶第二次夜不归宿,这次两人只亲亲没有负距离。

铁打的田也经不住牛这么猛的耕田啊。

都快把土地给彻底翻整了一遍。

沈淮与倒是仔细给杜明茶抹了些消肿药,只不过上药的工具有些特殊,差点又给弄肿了。

杜明茶原想着次日就将自己马上要出国的事情告诉沈淮与,只是一觉睡的太死,外加老师通知提前交作业,就把这回事给忘的个一干二净。

沈淮与允许杜明茶使用他的电脑。

杜明茶没有乱碰乱动,规规矩矩地写完自己需要的资料后,刚想把电脑合上,霍为君就弹出消息,要求杜明茶开视频。

杜明茶本想用手机接,但点击时手抖了下,光标一抖,竟改成用电脑接通。

于是霍为君立刻眼尖地看到了杜明茶身后的书房,以及正垂眸读书的沈淮与。

书房充满阳光,一排书架下,柔软的青色单人沙发上,沈淮与白衣黑裤,修长的双腿随意搭着,正在垂首看书。

这一点令霍为君激动不已地发出一声叫,吓得杜明茶立刻连上耳机:“小点声,他在看书呢,别打扰他。”

杜明茶稍稍移了电脑,摄像头方向调转,确定没有拍到沈淮与,才轻轻松了口气。

她偷偷转身看,沈淮与恰好抬头看她。

四目相对,杜明茶脸红耳垂也红,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脸,继续看电脑。

手机另一端,此时此刻的霍为君欣喜极了。

过年啦!

一宿舍人都知道杜明茶最近和她的淮老师进展神速,速度已经到了开始单独约会、甚至于更进一步的阶段。

只是杜明茶不是那种很乐于分享自己**事情的人,也是关系没有彻底确定,杜明茶一直没有给她们看过沈淮与的照片。

以至于一宿舍人久仰淮老师大名,却始终未得一见。

只从杜明茶描述中,猜测应当是个风度翩翩、容貌俊秀但发际线有些令人担忧的近中年男人。

毕竟她们学校的教授大部分是这么一个形象。

虽然说真爱无罪、审美自由,但好友的审美观和终身幸福仍旧是令人担忧的一件事。

尤其是最近听别云茶在那里酸不溜秋地说什么杜明茶抛弃沈少寒是因为看上土大款……

霍为君气的和她打了一架,还抓掉了对方两缕头发,最后被导员叫过去教训一顿。

随意散播流言的别云茶是重点教育对象。

打完这一架还不够解气,这别云茶酸溜溜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到沈少寒耳朵中,以至于沈少寒今天竟单独约了霍为君出来,想要从她这里迂回了解杜明茶那位男友情况。

霍为君本不想搭理他,但实在耐不过沈少寒软磨硬泡。

再加上……

霍为君也在深深为好友担忧。

连续两天夜不归宿,这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没什么,可对杜明茶而言,是件极为出格的事情。

毕竟杜明茶一直都是霍为君眼中的乖宝宝,一整个宿舍的学霸兼舍宠。

平时杜明茶最守校规了,与其他人不同,她是真实热爱学习和生活,就像一个随时都在闪闪发光的小太阳。

这样宝贝的孩子,要是真被什么表面道貌岸然实则人面兽心的教授给骗了身体,霍为君就雇上百八十个人给那教授泼粪,叫他声誉扫地身败名裂。

但刚刚和杜明茶开了个视频,霍为君眼尖,瞧见杜明茶脖子里有着奇怪的痕迹;以及身后身着白衬衫、气度沉稳非凡的男人。

这么一闪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只瞧着有那么点霍为君偶像沈淮与沈二爷的气质。

不过应该不可能是他老人家。

毕竟他老人家知名的日理万机。

霍为君结束视频电话,这才笑盈盈地看着沈少寒:“确认过了,我们家明茶男友长得可帅了,高个子,身材好,还有点像你二爷爷。”

沈少寒双手交握,放在腰间,微微往后仰,嗤笑:“你在说什么话?能像我二爷爷的人,我到现在还没见过第二个活的。”

沈少寒完全不信。

沈淮与相貌气质与他父亲沈从鹤相仿,如他们父子一般的人,沈少寒还真未曾见过。

他们父子具备着同样的气质,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却又有一种仿佛游离在红尘外、冷眼看万物的漠然。

像是所有人都入不了他们法眼。

霍为君手托腮,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要真是呢?”

她看人眼光毒辣,那绝对是个极品。

还是个超级像沈二爷的极品,这一类的可不太多。

“要真像我二爷爷,我明天就在这条街上裸奔,”沈少寒指了指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随意极了,没什么表情,“你那嘴吹的天花乱坠,没有一点儿公信力。”

眼看着沈少寒仍旧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霍为君冷笑一声,开始自顾自地拨号:“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

霍为君再度拨打杜明茶的电话,先是假意嘤嘤嘤了一场,继而鼓动杜明茶过来:“我钱包忘带了,手机现在也快没电了,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快点过来帮我结账啊!不结不是c大人!可千万别让我因为吃霸王餐而上社会新闻啊!”

一通电话打完,发过去店内的定位,霍为君才得意洋洋朝沈少寒抬了抬下巴:“等着看吧。”

沈淮与不置可否。

按照霍为君的经验,现在杜明茶和她淮老师一定处于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淮老师肯定会陪明茶一同过来结账“赎人”。

到时候也叫沈少寒看看,死了他那条狗心。

这样想着,霍为君满意地喝了杯咖啡,哼着歌,转脸看外面街道。

半小时后,霍为君看到一辆劳斯莱斯驰来,恰好停在不远处。

后面的车门打开,高大挺拔的男人先下车,继而绕到另一侧开车门——

身着鹅黄色连衣裙、外罩一件奶油色长风衣的杜明茶将手搭在男人手上,由他搀扶着下车。

她下车时像没注意,也或许是身体不适,微微往前倾了下,额头刚好抵在沈淮与胸膛上。

霍为君眼前一亮。

看来这位淮老师来头不小,以后应该也能照顾好她,她们的小明茶再也不用可怜巴巴地打好几份工、做兼职做到饿肚子了。

男人扶着杜明茶走近,霍为君凝神,仔细看了一阵,只觉有些眼熟,喃喃:“哎?淮老师怎么这么像沈二爷?”

这也太像了吧?

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

她忍不住向沈少寒投去求证目光,却见他失魂落魄地愣住,身体僵硬,难以置信地看着窗外,死死地盯着二人紧密搂在一起的手。

没等霍为君说话,沈少寒忽然站起来,不小心打翻咖啡杯,液体流了一桌子,杯子滚落在地噼里啪啦碎裂开。

也没收拾,面色铁青地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悬挂着叮叮咚咚风铃的玻璃门外,宽阔干净的道路上,杜明茶挽着沈淮与的胳膊,正对着霍为君发来的定位苦恼地找着她发来的店。

她肚子还是疼,稍稍贴一贴沈淮与,还能好一点。

杜明茶舍不得沈淮与,毕竟分别之日并不遥远,就在最近。

她只偷偷地借这些偷来的时间,再多靠近他一些。

这边一排店的名称大同小异,各种花式字体龙飞凤舞,杜明茶认真对比过好几家,忽然听见沈淮与低沉的声音:“少寒?”

嗯?

沈少寒?这家伙也在这儿?

等等……淮老师也认识他吗?

杜明茶讶然抬头,目光从手机上移开,果然看到沈少寒。

就站在离她不过五步远的位置,白衣黑裤灰风衣,这衣服配色像极了青青草原上的灰太狼。

而此刻,沈少寒正茫然地看着他们,似尚未从这种震惊中醒过神来。

他一副大意失亲爹的表情:“二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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