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禹康帝坐在椅子上,听着太监的回禀,他眉头紧锁,愤怒的将手边的茶盏扔到了地上。
“皇上,息怒。”太监立刻跪在地上安抚。
禹康帝冷眼扫射过去,“你说的倒是轻巧,这件事可是关乎大昭的安危。”
两座城池,北疆王也不怕自己撑死。
虽然他没有明确的说要哪两座,但是依稀能够猜到是边境的两座城池,那两座失去了对大昭并不会有实质性的损伤。
只是那周边的生意,不能轻易放手。
“好了,你先下去吧。”禹康帝收敛神韵,薄唇轻言。
话音刚落,韩莲就走了过来。
“皇上眼下天凉,臣妾特意给您带来了参茶。”她体贴细致的从关于手中接过茶盏,放到了一旁。
“皇后有心了。”禹康帝轻抿一口茶,淡淡开口,她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笑盈盈的出现在此处,八成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果不其然,正如禹康帝所料,韩莲很快就向他提出,十皇子爱慕沈千秋的事情。
“你在胡说什么?”禹康帝眼神中多了几分不悦,她分明知道太子殿下与沈千秋情投意合。
再来说十皇子喜欢沈千秋,未免有些离谱。
就算是他不希望沈家支持慕长安,却不能用这种办法来侮辱。
更何况太子平定漠北有功,眼下正处于风口浪尖,若是同时提出婚约一事,身为皇上的他也不得不做样子,将沈千秋许配给慕长安。
“皇上!臣妾虽然是长安的母亲,但是他最近心高气傲,难免有些浮躁,依臣妾看婚事的事情还是再等等吧,更何况我们的儿子鸿儿,爱慕沈千秋已久,这可是个好机会。”
韩莲有意提醒禹康帝慕长安心高气傲已经不能满足于现在的太子之位,她现在可是大义灭亲。
禹康帝看穿了她心中的小九九,眼神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皇后说的的确不错,平定漠北一事,让慕长安占尽了风头,现在百姓都在吹捧大昭有一个好太子,险些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的确不能放任慕长安继续继续得意。
“这件事朕自有打算,要是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先退下吧。”禹康帝并没有给她准确的答复。
皇后一直以来心思缜密,更何况这段时间,朝中大臣一直都在夸奖慕长鸿。
眼下都开始勾结大臣,皇后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相比较之下,慕长安似乎更安分。
“皇上,明日就是十五了,改到臣妾的宫里用膳了。”韩莲压下眼中的不满双眼看过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轻声开口提醒。
禹康帝的手重重的压在桌子上。
“不用你提醒,朕还没有到记不住事情的地步。”
韩莲瞳孔地震,攥紧手中的帕子挤出一抹微笑。
“皇上,误会了臣妾的意思,臣妾哪里……”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禹康帝脸色便出现几分不耐烦,“够了,不要再说了,看不到朕的面前有这么多折子吗?”
韩莲见状只好作罢,俯身行礼离开。
寝宫内。
韩莲愤怒的将眼前的东西一扫而光,皇上还真是给她一记下马威。
“皇后娘娘息怒,依奴婢看皇上只不过是碍于面子不好答应娘娘,等到皇上深思熟虑之后,便知道谁才是能够帮到皇上的。”宫女站在一旁安抚她的情绪,轻声开口说着。
韩连冷笑一声,皇上自然不会一直冷落她,毕竟她手中可是掌握着齐国的重要命脉。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皇上也会给她几分薄面。
只是最近皇上似乎越发的不信任她了,她得想个法子才行。
“皇后娘娘,十皇子求见。”太监走了进来,小声禀告。
韩莲快速的收敛眼中的神韵,“让他进来吧。”
“儿臣给额娘请安。”慕长鸿脸上涌现不悦,语调敷衍的开口。
韩莲眉头紧锁,这孩子什么时候如此没有规矩?
“跪下!”她眼神中多了几分冷漠,周身散发出寒意,厉声呵斥。
慕长鸿瞳孔地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额娘跟他发这么大的火,他攥紧拳头,不甘心的跪在地上。
“额娘,儿臣不喜欢沈千秋,不想娶她。”他神态不爽,冷冷开口说道。
韩莲嗤笑一声,仿佛在笑他的愚蠢,她这个儿子头脑真是半点没有随她。
“你可知现在沈家是什么地位?”她意味深长地刮着茶沫,轻声开口询问。
“不过是个二品都御史,亘古不化的老家伙,有什么好怕的?”慕长鸿眼神中多了几分不屑,根本没有将沈家放在眼里。
韩莲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傻儿子居然还没看清楚形势。
“他的大哥,现在是当朝的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二哥虽然性子跳脱一些,但也是个三品官,更别说庶家的家世,还要我一一给你列举吗?”
她重重的将茶盏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慕长鸿的身边,将他亲自扶起。
“额娘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你,你可千万不能出任何的事情。”韩莲眼神复杂,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沉道。
慕长鸿这下才明白,额娘为什么一直让他跟沈家接亲,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难怪上一次他跟沈倾凌勾结,尽管阴谋有些不妥,额娘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瞧着沈倾凌已然不行,你就要将目光放到其他人的身上,那沈子秋是刚刚进府的,面色丑陋,九皇子十分中意她,唯有沈千秋才是你出头的道路。”
韩莲长叹一口气,眼神中多了几分凌冽,若是可以,她也不希望娶沈千秋,眼下必须分掉太子的势力,不得不出此下策。
“额娘,儿臣知道了,儿臣不会在胡闹,一定谨遵额娘的教诲。”慕长鸿一改之前的不懂事,乖巧的点了点头。
……
沈千秋再次来到了驿站,突发事情阻断了她的计划,她只能换个法子与北疆王商议。
她眉头紧锁,眼神担忧的看着驿站的牌匾,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