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齐澄怀饭饭时候胖十斤左右,饭饭六斤六,从手术台出来时还有些虚和肿,体重着掉但人还是虚胖,软软肉。
一直到坐月子,权叔做饭太好吃,还有郑阿姨做红糖鸡蛋汤。整整一个月,每天都汤汤水水不断,等十月底,齐澄胖五斤,加上怀饭饭减法余额,胖不到十斤。
但郑阿姨说不胖,着比刚生完还要瘦,气色多好啊。
齐澄就去问老公,白宗殷仔细端详下,并没有敷衍少年说不胖,而是说:“澄澄,你是不是长高?”
“不会吧,我都快二十二岁啦,这还会长高。”
齐澄虽然嘴上这说,但眼睛亮晶晶的还是有几分期待。
“我去量!”
哒哒哒跑下去找权叔,问有没有尺子。他找到尺子也没有立刻量,而是拿了上来找老公,脚下踩了一点尺子端,另一只手拉,齐澄抬着头还要,根本量不好。
白宗殷说:“澄澄,过来。”
去了修复双杠那儿。
齐澄孕期陪着老公做修复,但生饭饭住院,一直到回来,他肚子有伤口,不能累,还瞌睡多。想着他坐着陪老公,结果老公说改到了早上。
每次齐澄起床,老公一个人做完修复。
“老公!”齐澄澄气还没生起来,先被老公一把抱着在怀。
白宗殷亲亲少年的脸颊,说:“乖,如果我跌倒,我知道你会冲上来扶我。”
我不会。齐澄想嘴硬,但知道自己会。
老公也是担心他肚子伤口。
“我会尽量不摔倒,不那么辛苦。”白宗殷知道少年为什想陪着他做修复,怕他太拼命了。他承诺。
后来这一个月,齐澄就没去陪老公做修复,他信老公说。
林老说他生完,老公就能站起来,怎么还没呢。
齐澄在心里嘀咕,也不敢说这个话,怕给老公增加压,没事慢慢来,好饭不怕晚嘛。齐澄这告诉自己。
现在,拿了皮尺要量身高。
“澄澄脚踩好。”白宗殷说。
“哦哦,好。”
齐澄将皮尺一头用脚趾头压住,手里握着一团皮尺,老公。白宗殷从轮椅上撑着起来,两手扶着把手,站稳了,一手去接少年手里一团皮尺。
咕噜。
皮尺掉地上。
齐澄瞪大双眼。
“老、老公你、你站起来了!”
惊喜不成,又带着哽咽哭腔,高兴的。他太高兴了。
白宗殷靠着把手,一手还撑着,他腿坏太久,站还是不够稳和久,却想做许久以来想做事。另一手松开把手,将这个高兴到哭的少年揽进怀里。
“是的,站起来了。”
齐澄才注意到老公好高,和他站着,他下巴在老公的锁骨处。
也是,平时他们都坐着,老公都比他高。
“小笨蛋,皮尺。”白宗殷亲亲怀里小笨蛋脑袋。
还在哭鼻子呢。
齐澄还惊喜哭着鼻子呢,一下子注意力转移,捡起皮尺交给老公,他重新站好。就站在老公的怀里。
“一米七八。”白宗殷想了下少年的体检数据,“长了三公分。”
齐澄高兴的抱着老公的腰,他们靠在把手上,接了一个很轻的吻。
终于好。
齐澄想把这两个好消息告诉权叔,被老公拦着,说:“等我可以走了再说吧。”
“好。”
老公就是那种做事想的很全、很完美的人。
他将自己长高事告诉大家。在之前那个世界,因为营养不良,他身高只有一米七三,后来到了这里,原身小时候被拐到村子里刻薄,可能伤根本,尽管接到了齐家,后来也只长到了一米七五。
比他之前还高两公分。
齐澄觉得很赚。
结果没想到现在又长高。
“我一米七八了。”四舍五入他就是一米八!
“我就说着比之前个头蹿了蹿,小澄年纪还小,还能涨涨,以后要喝骨头汤,这个补。”权叔说。
齐澄之前喝汤喝有点伤,有时候喝两口,剩下让老公帮他喝掉。现在长了个子,恨不得天天喝排骨汤喝牛奶,争取把四舍五入变成实绩!
还特意让权叔帮他拍照,发给路阳炫耀。
【我也快一米八了,你不要骄傲哦。】
【饭饭跟叔叔说我爸爸一米八啦。】
还抱着饭饭打招呼发照片。
路阳晚自习会照片,脸上神色柔和,前头的小胖想问路老大去不去厕所抽烟,一扭头就看到路哥抱着手机笑,吓得一哆嗦。
“老大,你交女朋友?”
“女朋友照片吗?我。”
路阳心不错,让小胖眼。小胖以为什大美女,结果是一对哥俩,一张嘴叭叭:“这不是上次来咱们学校的大哥大吗?这是他弟弟?岁数差这大啊。”
“是我侄子,小名饭饭,可不可爱?还很聪明。”路阳说。
小胖点点头,不是美女就没兴趣,敷衍说:“可爱可爱,着就聪明。不是老大,去不去厕所,抽烟走,我拿我爸的中华。”
“没兴趣,以后别叫我,我戒烟。”路阳说。
路阳混迹在酒吧,伪装成年人,有人散烟,他就抽,没有瘾,毕竟没钱买。那时候在那个男人家被打,心暴戾时,会抽上一根。
现在那样的事好像离他很远。
“你也别抽了,好好学习,作业做没?”路阳踢下胖子凳子。
小胖差点一个趔趄,说:“路哥你干嘛呀,你好好学习,别管我,我不是学习料。”
路阳盯着小胖,“要是我发现一丝烟味,等着我抽你。”
小胖:……
大哥自从认识大哥大就从良了,现在还要逼他从良。唉。
胖胖艰难。
路阳又踢脚小胖凳子,“滚回去学习。”
小胖:……唉。
学吧学吧。
路阳则低头,打字:【再来点饭照。】
齐澄:???
我四舍五入一米八了小弟没看到吗?怎么只看到饭饭了?
当然鹅子是很可爱嘛。
饭饭给爸爸噗个口水泡泡,举着小拳头,手指头肉肉小可爱,一脸要睡觉觉困意。齐澄亲了一小口,说:“你爸爸我快一米八啦。”
并不在意的饭饭(。-w-)zzz睡。
很快到了十一月。整个月,先是白桦祭日,而后是李雪的祭日。权叔说自从车祸发生后,宗殷从未过过生日。
白宗殷是十一月二十二生日。
北方十月、十一月雨水也,总有种湿漉漉,让人心也跟着发霉。历年来,不管是过去造成阴影事,还是天气变,权叔总觉得一进十一月,家里气氛就不怎么好。
但今年不一样了。
白桦祭日和李雪祭日隔不到一周,每年月初,权叔都会去烧纸,就是晚上找个十字路口画个圈烧一些。宗殷不信这些,祭日时会去坟前。
但今年,白宗殷说:“权叔,今年烧纸我来吧。”
“诶,好。”
权叔也不是很惊讶,也没以前小心照顾宗殷的心。
该往前走的还是要往前走。
烧纸准备。齐澄也要和老公一起去烧,白宗殷拗不过,少年可能害怕被拒,自己把自己穿成一颗球,冬天长款羽绒服、毛线帽子、羊绒围巾,厚厚靴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没有一点透风的余地。
可见其心坚定。
白宗殷看着球状少年,心里温热,说:“好。一起去。”
找了路口,画圈,还准备一个盆。
“妈妈我们今年在魔都,没有在名城,希望你能收到这些钱。”
“还有爸爸也别忘。”
少年小声念叨,自说自话,白宗殷加入进入,说:“爸妈,我和澄澄现在很好,饭饭才一个月大,天太冷了,等他长大一点,带他去看望你们。”
“饭饭是我们的大儿子。”齐澄澄补充。
烧完纸钱,收拾干净路面,才回去。
“老公,我跟郑阿姨在学烤蛋糕,等你生日,我想做一个草莓味——”
白宗殷看过去,知道少年的意思,想了下,少年紧张巴巴他。他压着笑,故意逗着说:“可是我很喜欢橙子味的。”
啊啊啊啊啊啊!
老公大坏蛋嘛!
“……那、那就橙子味的蛋糕吧。”齐澄澄很好说话。
二十二号还没来之前,齐澄就开始练手,家里那几天,充满了烘焙面包香味,还有奶油味道。饭饭闻到这个香味,眼睛就会大大,圆溜溜厨房发方向。
啊啊两声,举着小拳头,一张一合。
像个小星星再眨眼睛。
齐澄顶着一身奶油味,发现鹅子最喜欢这个时候自己,他抱的时候,脸蛋就会到处乱蹭,给他胸口留一片口水。
……尴尬。
“爸爸没有neinei。”齐澄小声纠正鹅子行为。
“阿噗~”
饭饭口水泡泡抗议。
齐澄澄哼了哼,第二天故意把老公叫到厨房帮忙,特意打奶油,做奶油小泡芙,关着门做。等做好,他自己先去闻老公身上有没有奶油味,结论就是太香,他已经闻不出来了。
那就是有!
“老公老公,饭饭想要你抱。”齐澄澄一脸坏心思说。
白宗殷侧头看眼小捣蛋,没有接话,而是意有所指说:“澄澄,饭饭昨天没找到,我们可以检查检查有没有。”
!!!
齐澄狗脸一红。
不、不好吧,在厨房——
然后一,厨房门关着!
还是他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