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的马车还未回到杨府大门,就有一个人跑出来,赫然就是玄鱼,没见过她这么急的样子,杨易心里一沉,怕是没好事。
“哥哥,哥哥……夫人她——”
“我娘她怎么了!”杨易很恼怒她这关键时刻口吃,急死人了。
“她晕倒了!”
杨易策马飞到杨府门口,奔了回去。
这无缘无故怎么就晕倒了,平时身体没什么毛病,杨易最怕的就是这人身体本来健康,突如其来得什么病,这种病最让人害怕,动不动就要人命,估计是刚回来就晕的,这时大夫还没有请来,而玄鱼又是自发的出来找大夫,刚巧碰上了刚回来的杨易。
推开房间,见两个大丫头已经将宁雨织扶到床塌上了,这时已然醒来,还处于晕眩之间,杨易大步走了过去。
撷菊和绿纽向要杨易施了一礼,不过这时候杨易没空搭理她们,两人都是懂得照顾人的,此时怎能慌乱就只在这里等,若杨易在外没有回来,可怎么生是好?只让玄鱼去找大夫,太胡来了,她懂这个么?不能说是杨易轻视玄鱼,玄鱼的确是啥也不懂,除了读书好点外,杨易不信任是情有可愿的。
杨易知道每次父亲外出她都会吃斋念佛,估计是这半个月来没胃口,又不吃点肉补一下营养,这才影响了身体。
撷菊见杨易替他母亲把脉,讶道:“少爷,原来你会看病。”
绿纽也满眼诧异,少爷经常能做些出人意表之事,本来习以为常了,没想到连医术都能略懂,平时也没见他看这方面的书,希望不是庸医才好,给夫人看病能开得了玩笑吗?她认为还是等大夫来了再说。
宁雨织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见到儿子为她诊断,露出微笑,想要开口说什么。
“别说话。”
宁雨织闭了嘴,由儿子来替她看病,让她觉得颇不好意思,心还想着儿子什么时候学会看病,凭他对儿子的了解,这医术一道跟儿子是八杆子扯不上边的,才忍不住想问。
“娘这段时间是不是觉得想吐,胃口欠佳,或喜欢吃酸食。”
宁雨织顺口回道:“是啊,胃口不太好,这近半个月来都是这样,嗯,以前怀你的时候也有过……”说到这里,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嘴儿顿住了。
杨易施施然起身,满眼笑容道:“恭喜娘亲,我要当哥哥了!”
宁雨织眼睛渐亮,心花怒放,这几年时间,终于被她给怀上了,居然后知后觉,还吃了半个月斋受了苦,真是罪过,不过……儿子这话怎么牛头不搭马嘴。
随后玄鱼很快的领着大夫往水榭阁行来,居然真给她找到大夫了,杨易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这眼神让玄鱼见到,弱弱的内心也变得骄傲。
杨易知道母亲无什么大碍,同时又添了一桩喜事,让大夫这专业一点的再诊断一下也无不可,而且还需要他开点补胎的药,那名大夫也不客气,一张纸下来全部都是名贵的,还指明到他药铺打八折,杨易不会在乎他的生意头脑,越贵越好,反正吃得起。父亲那边都不知道什么起程,先不急着告诉他,等他回来自己两夫妻自己说去。
女人怀了孩子心态也随之改变,心情得随时保持良好,不能乱发脾气,毕竟需要胎教,不管生男生女一样好,杨易是不会在意将来是多个弟弟好还是妹妹好。而宁雨织就已经急着帮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字了,十几年后再为人母,心情可想而知。杨易想这应该算不上高龄产妇吧,毕竟才三十出头,绝对算不上。他倒是希望母亲能因此而转移注意力,不要再拿他的事全部放在心上,让杨易喘喘气。
后日,宁雨织就去栖霞寺上香,祈祷能再为杨家添丁,其实她心里还是想生个女儿,毕竟一男一女好,可夫家是想要男的,若再生个男的,那么她夫妻俩在杨家的地位就能得似的提升,再分到产业。
杨易是一路跟着去,见母亲拜了佛祖又拜观音菩萨,嘴里念念有词,仔细听后,原来都是一些想要生个男孩子的话。杨易不禁失笑,这性别早已经固定了,岂是祈祷可以得来,便对她说生男生女都随机的,跟佛袓观音拈不上边,再说人家大神也不是管这个的,不是份内事。
宁雨织哪里听得进去,为了表示虔诚,她添了不少油香钱,让负责看管的僧人眼睛放光,嘴角都在抽动。
“娘,是时候回去了,注意身体。”
宁雨织轻嗯,杨易扶着她,轿子已经来到了大殿门口,出了门便上轿离去。
五日之后,父亲杨缜风尘仆仆归来。见到了本人宁雨织对他的埋怨减略不少。杨缜得知自己即将又要当爹,笑得见牙不见眼,喜不自禁,不看不知道,现在感觉肚子还真有些豉豉的。
杨易则与杨湛还有郭成陆顾思去喝花酒,跟以往一样,不敢叫女人,几人交番接触,更进了一步交情。
与此同时,杨家主为杨易求亲的事屡屡遭拒,更令这件流言传得更甚,杨易除了出身于不好,本无什么坏名声,没人肯嫁女儿给他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陆家那位的意思,试问在江南谁敢得罪陆家?更不敢得罪明家,所以杨易这个烫手芋没有人敢要,何况自家的女儿也不怎么情愿,都说外界有流言,说杨易此子沾花惹草,是个花心萝卜,而且长着一副异相,圆眼阔嘴,鼻孔朝天,说话时口水尤如黄河犯滥,一发不可收拾。这个传言不知从哪个旮旯流出,当事人杨易肯定不知道的,许多没见过杨易本人的女孩子们是这样听说。
“听说哥哥要当哥哥了。”玄鱼站在杨易面前,见杨易点头,又问:“可你弟弟不是在那儿么?”玄鱼眼睛往下瞥。
杨易汗流,胡扯道:“我娘肚子里的是妹妹不是弟弟。”
玄鱼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突然咬着下唇一笑,转身跑了,那丰满的屁股一扭一扭,惹人暇思,杨易不禁浮想,是不是已经熟了呢,可以摘了呢?
想着想着,快步跟了上去,看她神情肯定有什么东西瞒着,该不会被母亲教会了什么叫侍候!然后学有所成找自己毕业,一想之下,杨易内心邪恶起来,她不是从小就一直在学箫么,是时候发挥特长了!
转眼来到了玄鱼和两个大丫头住的房间,三间房子并成一排,中间那个是玄鱼的,推开门后,没有看到玄鱼的身影,难道在玩抓迷藏?整个房间里除了床底下外,没地方可以藏人了,寻找了一遍都没看到人,莫非是自己会错意,杨易很颓然想要走。
在门口听到撷菊的声音,她站在走廊上,手捧着盘,盘上有一个碗子,盈盈一礼,抬起头来,眼神已经不像以前看待孩子那般,有几分羞涩,几分希冀。
怎么每个女人都想用眼神勾引我,杨易暗暗想着。看来把持能力有待提高,不然将来很容易犯罪,虽说这时代没有那么多关于这方面的罪刑,可他不想自己变成下半身动物,多伤身体啊,应该阳光向上才对,才小小年纪,本来名声已不大好,怎能被外界再传一个荒淫无道的名头,有心人实在太多了,不得不防,有空应多陪陪娘亲,慢慢地等那个未来的弟弟或妹妹出世,一时不禁自责,真被上脑了,摇着头就要离去。
“哎呀,不好,小姐吩咐我煲的药过头啦!”这丫头到现在还改不了唤小姐的称呼,这时候应该叫夫人才对,但她没大没小惯了,没有人说她也由得她去。撷菊将手上的东西交给杨易,说是给绿纽的,等她回来。
杨易望着她跑来厨房,低头嗅了嗅了那碗子,味道挺香的,看来也是给母亲的喝的,现在是安胎时期,不应喝什么补药,杨易正好口渴,便一口将它喝掉,有点咸,又有涩,或凉茶吧。
可是喝完不到一分钟,脸色开始涨红,直到撷菊奔回来,见到少爷异样,嘴巴张得大大,急着走过来道:“少爷你把这碗东西给喝了?”
杨易道:“是啊,有何不妥,难道毒药?”
撷菊死劲跺脚:“不是毒药,是绿纽拿去给种马喝的麝香催情汤!”
绿纽勤快,这段时间主动负责起杨家马栏的培育工作,现在春季,每年都有那么一次今年就由绿纽负责。杨易听到后大为皱眉,这死丫头居然把我说成种马了,不过杨易可是思想活跃的成年人,不是畜生,这汤对动物有用,对人未必就有用,起码不会丧失理智,再点喝多点水中和一下,洗一把脸应该没事。
撷菊见他脸红的模样有几分怯意,不敢靠近,此时不同彼时,光天化日之下,若这样许了他,传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理智告诉她,万一少爷有什么过分举动,她马上就跑,或者反抗,但万一反抗不了,也只好进随他房子了,自己的房子就是这里,现在想走又好像被某种力量束缚,动不了。
杨易突然大步走过来,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按到了墙边,撷菊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在跳,仿佛就要跳出来,脸也跟着红了,然后地死死闭上眼睛,心乱如麻,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能够闻到少爷的呼吸声,很粗重,很灼热。
“啊——”
两人同时循声望去,只见绿纽站在不远处,双手遮住眼睛,场面十分尴尬,杨易一下子熄了火,转身匆匆忙忙走了。
撷菊羞得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眼下只好钻进房间里把门窗死死关上,然后躲到床上把被子将自己包起来。
杨易跑到井边提了一桶冷水将一个淋个透,总算清醒了些,心想自己是不是胆小了点,被看见就看见呗,何必要走呢,大不了将她也拉过来!
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是不是要白费了,女人不可能乱碰,碰了的话就要负责碰一辈子,这责任如此重大,怎能乱碰?
杨易决定等做好了要碰一辈子的决心时再去碰她们,人生第一次一定要给初恋,这是唯一的坚持,不能随便把持不住。杨易回房间换了件衣服去母亲那陪她谈心去,顺便普及一下胎教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