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水易寒端来了早饭,看着奚络好转的脸色微微一笑说:“来吃饭。”
奚络淡淡的恩了一声,水易寒递给她碗筷说:“在你昏迷的时候我通知了宗褚她们,她们说第一楼危险让你暂时住在这里。”水易寒淡淡的说,奚络小口喝着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着她迷茫的样子,水易寒给她夹了一口咸菜嘴角有意的勾起,奚络抬头撞上水易寒的微笑,瞳孔一收,脸色微微一红。
奚络看着自己手边的冰魄剑,想到囚海的步步紧逼,放下碗筷眉头一皱,水易寒看出了她的心事,拿起她的勺子将粥喂到她的嘴边,奚络不习惯的一躲,随即吞了下去,水易寒说:“你没有内力本就敌不过囚海,但是逃命完全不成问题。”
奚络不解的看着水易寒,水易寒宠溺的一笑说:“你冰魄剑上面缠绕的细丝其实叫镇魂丝,至阴之物冰魄本就属阴,再加上镇魂丝,你没有内力根本就无法与这样的阴寒之气抗衡,而镇魂丝与噬魂剑本为一体,可是因为百年前有人以镇魂丝为引导用噬魂剑吸食人的精血来练武,最后被我的祖先将丝剑分离。”
奚络点点头问:“你如果要跟囚海比试……”
水易寒的语气冷了几分说:“他自然不是我的对手,你不必担心。”
奚络说:“囚海用混天珠不知道在干什么?你……”说到混天珠她一顿问:“泠得到璗殇的下落了吗?”
宗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大姐,你这九死一生还只想着璗殇的下落,看来我是应该给你找一个保镖24?小时为你保驾护航,一个徐麟就够我烦的了现在又因为这货多了一个囚海!”
水易寒低下头,奚络不着痕迹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水易寒对着她一笑,宗褚嘟嘟嘴说:“姐大不中留啊,我看我们是不该来。”水易寒把空间留给她们自己去了书房。
宗褚和冀洛晴扶着奚络走出房间,就跟在水易寒身后不远的地方,一个人从奚络身边走过恭敬又调皮的喊了一声:“大嫂好!”
奚络一怔,随即脸不自觉的一红,冀洛晴笑笑故意问:“这里三个姑娘,你叫谁?”
那人挠挠头说:“当然是奚姑娘大嫂啊!”
奚络低下头别扭的说:“我不是……”
那人抢过奚络的话说:“大嫂,您不用不好意思,我们都知道了,您好好养伤,我们先撤了。”奚络微微点点头,水易寒在远处听得清楚,嘴角一勾,迎面而来的所有人都称奚络为大嫂,她慢慢的坦然接受,心底觉得这个称呼听着似乎还不错。
宗褚贼嘻嘻的笑笑,凑近奚络说:“大姐,我们以后是不是要叫水易寒大姐夫?”奚络拍拍宗褚的头,撇了她一眼。
冀洛晴也是一副奸商的样子说:“大姐,你对人家到底什么感觉嘛?人家都救了你一命了,你不该对他以身相许吗?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啊!”
奚络语气淡淡的说:“你们两个怎么恨不得马上把我嫁出去一样?我愁嫁吗?”
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冀洛晴眼角一抽,宗褚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说:“进门不知道敲门吗?”
水易寒神色微冷说:“这个房间我住久了,没有敲门的习惯。”宗褚沉默,看着水易寒肯定是对奚络那句我愁嫁吗?有些感冒了,这个时候走为上策,她淡淡的撇了冀洛晴一眼,两个人同时道:“大姐,第一楼还有事我们先撤了。”
奚络死死的盯着脚底抹油的两个人,宗褚出门前把水易寒拖了出去对着他小声说:“大姐夫,加油我们支持你,好好照顾我大姐。”
水易寒明显是被大姐夫这三个字取悦了,他暖暖的一笑仿佛要融化所有的冰雪,毫不吝啬的道:“知道了,小妹!”宗褚和冀洛晴听到这句话身形不稳,差一点从楼梯上摔下去,两个人眼角一抽,对视了一眼,干笑两声背对着水易寒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水易寒回到房间,一步一步走向奚络,直直的盯着她说:“奚络你说你愁嫁吗?恩?”
奚络被逼的步步后退……
樊阳狠狠的咬着牙说:“爹是怎么死的!”
樊羽墨不以为意的坐在家主之位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樊阳说:“爹染了风寒,没有及时医治所以就死了。”
樊阳狠狠的盯着樊羽墨,起身紧紧的抓住樊羽墨的领口说:“樊羽墨,爹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樊羽墨嘴角一勾王者般扫了一眼堂下樊家的心腹一眼,他们顿时感觉以前的温文如玉的樊家三公子现在变了,身旁一阵冷风刮过,樊羽墨整理自己的衣服,把头凑近樊阳的耳朵说:“你爹的死确实跟我有关,你想怎样?”
樊阳愤怒的说:“樊羽墨真的是你杀了爹,你这个弑父的不孝子!”
堂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樊羽墨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水,缓缓的将茶杯放下,眸色一冷说:“哦?我弑父?樊阳死的是你的亲爹,不是我的!我父亲樊弑风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他自己的弟弟,也就是你爹樊澄杀了,不知道诸位是觉得我弑父?还是为父报仇呢?”
堂下的人们面露惊恐之色,更多的是愤怒的说:“三公子,樊弑风盟主真的已经死了?那么这么多年都是樊澄假扮樊盟主?”
樊羽墨沉声道:“没错!”
樊阳不可置信的看着樊羽墨说:“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樊羽墨嘴角一勾说:“你要证据?你确定?”
他说完伸手一掌将樊澄的棺材劈烂,樊澄的尸体暴露在众人的面前,樊阳大惊,没想到樊羽墨竟然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樊羽墨不以为意的悠悠开口:“都知道我父亲的右手的食指上常年带着戒指,是为了遮挡指节的凸起。”
他又是一掌将樊澄的袖子撕开,露出手臂,接着说:“这个人的手上明显是没有的,自然不是我的父亲。”
堂下有一个自小跟在樊弑风身边的人恍然大悟说:“没错,盟主曾经跟我说过他的右手食指天生畸形所以才要带戒指遮挡……”堂下一片咒骂的声音,樊阳的脸色一白,樊羽墨依旧不温不火的坐着。
樊羽墨缓缓起身说:“二哥,我留你爹一个全尸已经看在他是我亲叔叔的面子上了,不如你就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我绝对不允许樊家的祠堂里出现樊澄的名字。”
樊阳抱着樊澄的尸体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樊羽墨咬着牙说:“樊羽墨只要你让我父亲进樊家祠堂,我樊阳可以发誓从此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可以安稳的做你的盟主!”
樊羽墨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手中一顿对着樊阳笑笑说:“二哥还真是孝顺啊,不过我就是要让樊澄做孤魂野鬼。”
樊阳紧紧的抱着樊澄的尸体,全身的青筋暴起,脸色变成了铁青色,背起樊澄的尸体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樊家的大门,堂下的人对视一眼单膝跪地齐声道:“参见盟主!”樊羽墨淡淡的看了堂下的人一眼,看着消失的樊阳眉头一皱。
樊羽墨揉着头走进房间,宗褚坐在房间里敲着二郎腿等着樊羽墨回来,他见到宗褚悠闲的样子微微一笑,心情好了很多,他环住她的腰,头疲倦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宗褚拍拍他的头说:“怎么样?都解决了?”樊羽墨点点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宗褚转过身双手拖住樊羽墨的脸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我让棺材铺的老板用了最好的材料,不过我悄悄的在里面放了腐蚀粉,这样可以让他烂的快一点,早点下地狱!”
樊羽墨紧紧的抱住宗褚说:“泠,还好有你在!”
宗褚笑笑说:“是啊,遇见我是你的福分。”
夜间暗影门中一个黑色的人影在房檐上灵巧的跳跃,一个闪身进入水易寒的房间,奚络眼睛睁开手握住旁边的冰魄,眉头一皱,黑影长剑向奚络袭来,她一个翻身冰魄出鞘挡开黑影的长剑,闪身抵住黑影的咽喉,黑影觉出不对劲沉声问:“你是谁?”
奚络没有说话,冰魄用力黑影冷声说:“是唐狱让你来杀水易寒的?”奚络眉头一皱心想这关唐狱什么事?
黑影见奚络没有收剑的意思沉声道:“你回去转告唐狱,水易寒现在不能死。”
奚络眼睛一眯,这时房间中的灯亮了起来,奚络眼前的是一个长相水灵的女孩子,跟她冷冷的声音极度不符,女孩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杀意,被她很好的隐藏,水易寒一袭黑色衣衫看着两个人僵在原地的动作,眉头一皱走上前轻轻的放下奚络的长剑,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围在奚络的身上说:“身体刚好容易受凉。”
奚络依旧看着眼前的女孩,水易寒对着她说:“这是沈蓉,师父的义女。”
奚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女孩儿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寒哥哥,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还以为床上躺的是你,所以就不小心冒犯了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