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儿想着前世宁玚吻她时的模样,她的唇舌间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火热与急迫。
从第一次吻过她以后,宁玚就变了。
他们之前是一直分房住的,那天晚上他就逼着她,搬到他的卧房与他同床。
她怕压到他的伤口,有些犹豫。
可他振振有词,说这样她能更好的照顾他。
她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便点头了,只没想到就此上了"贼床”!
那段时间她与宁玚好得像蜜里调油一般,她这才发现宁玚的性格原来就像个大孩子,很是缠人。
不好好睡觉时,就一遍一遍的吻她,让她给他唱儿歌,说那儿歌是他母妃曾经唱给他的。
后来就开始闹她,因为那时他身上也中了毒,太医说是不能同房的。
可她没想到即便不能同房,他也能整出那么多花样。
她被他逼着用手、用嘴做了全套,他那么大一根,把她都累坏了。
有时她被他闹得紧了,气的直掉眼泪。
他就把她抱在怀里亲她、哄她,在她耳边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
她说也说不过他,闹也闹不过他,脸皮也没有他厚,只能让他占了便宜去。
他伤好的第一晚,就迫不及待的与她圆了房。她还记得他当时勇狠的样子,就像一只睚眦猛虎,把她拆骨入腹!
只不过没想到第二天她便香消玉殒了……
…………
宁躺在床上就觉得苏沅儿又没有声音了,她干什么呢?
宁玚忍不住又把脸上的白布搓起一条缝,看了过去。
就见苏沅儿坐在窗下的椅子上,阳光透过窗缝照在她白嫩的脸颊上,细腻得不见一丝毛孔,就像一个玉娃娃。
可宁玚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她细长睫毛上沾着的一滴泪。
那滴泪映照着阳光,就似一颗剔透晶莹的珍珠,沿着她的睫毛,一根根,从眼角滚到了眼尾,滴落下来……
宁玚看着那颗泪珠,竟然有种冲动,想伸手去接住它,就可以抹平它蕴含的无尽悲伤。
宁玚觉得他从接触苏沅儿以后,对女人的看法就变了。
以前他觉得女人是可怕的,以至他身上都得了暗疾。
可如今被苏沅儿瞪了,抱了、同房了、又同车了,他倒觉得小姑娘是没有那么吓人的,他的身体也好些了。
……不吓人,但确是麻烦的,让人头痛的。
尤其是小姑娘的眼泪,就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让他防不胜防,毫无招架之功。
宁玚觉得他如今的脾气简直是太好了,都可以成佛了!
苏沅儿这么缠弄他,而他对她,最多黑了脸,吼两声罢了。
这要是京中的父皇,还有他那些皇兄们看到,不都得惊掉下巴。
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可他对她都这么容忍了,她这滴眼泪,又是在哭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刚才的态度?!
可他乖乖的喝了药,吃了她拿来的点心,也没说什么啊!
诶!小姑娘就是麻烦!闹心!
这时就听有人敲门:“小姐!”
就见苏沅儿抹了眼角的泪,站起身,开了门,一个小丫鬟手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把面放到桌子上吧!”苏沅儿指了宁玚床头的小桌对司棋道。
可司棋哪敢接近宁玚,谦王爷!光听这名字就吓死人了!
苏沅儿看司棋脸都白了,磨磨蹭蹭的不动地方。
诶!也难怪!一般女子见了宁玚都是怕的。
苏沅儿伸手接了托盘,走到床头放下:“王爷饭好了,您这就吃吗?”
宁玚闻到鸡肉面的香味儿,更是饥肠辘辘了,忙点头嗯了一声。
“王爷,您眼睛看不到,我来喂您吧!”
他是一岁孩子?还是没长手?还用别人来喂!
宁玚嗤之以鼻,就要驳斥。
可话未出口,脑中忽然闪过了苏沅儿刚刚的那滴泪!
诶!他要是真拒绝了,她又哭了怎么办?
算了,她也是好意,他一个男子汉与她计较什么,喂就喂吧!
不过她喂他时,他的暗疾再发作,若是控制不住打了她怎么办?
她那个小身板哪能经受住他的一拳或一脚啊!
想到这,宁玚咬了咬牙,伸出他的左手点了他双腿上的穴道,又用受伤的右手点了左臂的穴道。
这样即使他犯病了,也是不能把苏沅儿怎么样了!
苏沅儿却是不知道宁玚心中的挣扎与他做的这些。
她用银筷挑了些面条,吹凉了,送到宁玚的嘴边。
宁玚张了嘴,一口吞下了面条。
苏沅儿忍不住抿嘴一笑,他这人吃饭也像打仗,速度快,口还大!
苏沅儿忙又给他夹了块鸡肉。她知道他受伤要忌口的,可是他这人无肉不欢,真让他一点肉不吃是不行的。
宁玚是属狗舌头的,在皇城吃山珍海味,在边关与士兵同吃大锅饭,甚至打仗时吃野菜,或者几天不吃饭,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同的!
可是今天吃了苏沅儿的鸡肉面,却真的尝出是好吃的!
他可不知道,苏沅儿的外祖钟家在江南是做酒楼起家的,本身就是讲究吃的。
司棋是钟氏从小培养专门给苏沅儿做饭食的,这鸡肉和鸡汤都属钟家的秘制,味道当然是好的。
宁玚一口气把面都吃了,连汤都喝的一滴不剩,还有些没吃饱!
“已经让人去买了猪蹄子,等做好了,王爷再吃!”
苏沅儿说了一句,见宁玚的吃得满头大汗,便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苏沅儿手指从宁玚额头肌肤划了过去,可这轻轻的一下,对宁玚来说却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宁玚就觉得头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仿佛冲上了他的头顶,把他太阳穴鼓得一蹦一蹦的。
苏沅儿不知她招惹了什么,这些事情都是她前世做惯的,她站起身,拿了托盘出了屋。
宁玚只等着苏沅儿出去了,才张开嘴,像跳上岸的鱼,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然后颤抖着手解开身上的穴道。
可此刻他全身的毛孔都贲张了,被苏沅儿摸过那一块肌肤就像着了火,那火沿着他的血液、肌肉、骨骼在他身体里游走,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然后一股脑的涌向了他的下、身。
妈蛋!他让小姑娘给摸了!可他怎么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全身轻快的要飞上了天!
宁玚看着他的一柱擎天,妈蛋!老子的暗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