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别人家里都开始为自己的家置办东西,清理卫生。
只有何径纲家最奇怪,把医馆关了不说还一个劲地把自己的东西往王窦儿汝好诊所搬。
城中不少人都看何径纲的笑话,特别是之前跟何径纲一起被留在隔离院的那些大夫们。
“人家一个大男人情愿去捧王窦儿的臭脚,你们愿意吗?反正我是不愿意的。”说话的人心里酸溜溜的,其实他也后悔过,如果那时候他没有那么自恃清高,愿意像何径纲那样去帮王窦儿,或许他就是现在的何径纲也说不定了。
但是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吃,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
“可不是,何径纲以前的医馆生意是我们之中最差的,医术也一般。这一次进京却得到圣上御笔题字给了制作了牌匾,也不知道他上辈子修了什么福。”
“说不定人家还和那王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听说王氏的男人是个残废,被人砍伤了腿,行动不行的。
或许那方面也不太行,所以……你们都懂的。”
那人话音刚落,那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意。
气氛越变越活跃,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话酸溜溜的,不无嫉妒。
“娘亲,你的脚明明香喷喷的,为何那些人要说你的脚是臭的?好奇怪啊?”小宝歪着头,看着那些人,奶声奶气地说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那些人的鼻子有问题吧。”王窦儿笑眯眯地说道。
“那些人不但鼻子有问题,眼睛也有问题,咱爹能走能跳,身体好得不行。”大宝补充道。
柳璟黑着一张脸,恨不得上去撕了那些人的嘴巴。
说什么不好,说他不行?
王窦儿的突然出现让那些人吓了一跳,突然安静了下来,面露难堪。
大宝的突然开口让他们找到了突破口,他们立即变脸,指着大宝大骂:“你这小孩怎么回事,大人说话你能插嘴呢?
还说得这么难听,教养呢?被你吃掉了?
黄毛小儿也敢在我们面前指手画脚。”
“可不是,毛发都没长齐也敢妄论长辈,无知又无耻。”
不善的言语犹如涨潮的浪花冲着大宝扑面而来,大宝猝手不及被淋了一盆又一盆的脏水。
那些人就像市井之徒,说话难听得很。
大宝饱读诗书,在脑海里翻遍了却找不到像他们那般恶毒的骂人言语。
急得眼睛发红,委屈得不行。
王窦儿本还想不理那些人,毕竟嘴巴长在那些人的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她听过就算。
但是他们却集中火力攻击一名稚子,实在可恶。
更何况大宝还是她的娃,这不是踩了她的尾巴吗?
老虎不发威,真以为她是猫儿了。
“闭嘴吧你们,一个个年纪这么大了围攻一个小孩子,羞不羞?说何大夫捧我的臭脚,是啊,他确实会那本事,而且还捧得我挺舒服的。
但是若是你们来捧,我还看不上。
没有本事就算了,就长一张会胡说八道的嘴。
之前在隔离院也是,不听指挥,光吃饭不干活,若是靠你们,只怕这湖光城都要成死城了。
在骂人没本事的之前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以后你们最好给我闭嘴,不然我见你们一次骂你们一次,骂得你们狗血淋头,反正丢脸的是你们。
我不介意像你们一样把你们在隔离院做的事到处宣传。”
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那些人面色大变,像被人施了魔法似的,不敢再说话。
说实在的,他们在隔离院做的事说出来还真有些丢脸。
好不容易等王窦儿不再说话,他们以为终于可以结束这场非人哉的责骂了。
有人准备偷偷溜走,不然实在太丢人了。
多少人都在看着他们,医馆和药铺还要不要开了。
“等一下。”
王窦儿又叫了一声,那些人哭丧着脸看向王窦儿。
被她戳着脑袋骂了这么久还不够?姑奶奶,饶过他们吧。
“我相公很好,就不劳你们操心。”
王窦儿对着柳璟招手,柳璟刚走过去,王窦儿便踮起脚尖,在柳璟的嘴上亲了一下。
本想这么做就吓唬一下那些老顽固就算了,王窦儿刚想退开,柳璟手上的力气突然加大,紧紧地环住王窦儿的腰,不让她乱动,加深了这个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璟才松开手,王窦儿气喘嘘嘘,浑身乏力只能紧紧地靠在柳璟怀里。
“你……”
王窦儿头微仰,双颊潮红,双唇更是充血得发麻。
柳璟意犹未尽地帮王窦儿别好弄乱的碎发:“是你先点的火。”
柳璟冷冷地晲了眼周围那些目瞪口呆的人,大喝一声:“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滚。”
虽然王窦儿为证他“行”当众跟他亲近让他十分满意,但是娘子满脸娇嗔的美好模样怎能让那些无赖看光。
随着柳璟的大喝,那些人终于回过神来。
“放荡形骸。”
“不知廉耻。”
那些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四处散去。
王窦儿眉头都不皱一下,在她做出那个动作以前,她就知道那些人会怎么说了。
但是她介意吗?当然不介意。
只是突然当众做这种动作,害羞肯定会有一点。
“走。”
柳璟拉住她的手,声音低哑,仿佛蒙上了一层蜜,听得不够真切却让王窦儿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去哪里?”
“回家,我已经等不及了。”
王窦儿:“……”
虽然她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她竟有些期待。
只是当着一群孩子的面表现得这般急切,会不会不太好。
柳璟和王窦儿做了如此出格的事,很快就被传开了,他们的事成了大家饭后茶余的最好话料,有越说越难听之势。
正当大家津津乐道之时,突然就有人就闭嘴了,而且谈“柳王”色变。
没过多久就没人再敢在外人面前谈起王窦儿和柳璟的事。
又加上很快就过年了,大家忙着筹备过年,渐渐地也就忘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