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忆柔就是他的妃嫔,季染的皇后地位不动摇,只要后宫安宁,一切如常。
他说:“小染,小柔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再见她了。你知道吗?我最重要的东西全都在你的手上,我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了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
我只是,一时晃神,走上了一条岔路,现在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走岔了。”
季染说了一句“稍等”,起身去了楼上的书房里,过了不大一会儿,她拿着一个木匣子下来了。
她打开匣子,里面有几套钥匙、各种卡、产权证和一些投资的资料全都在里面。
季染将盖子合上说:“你最重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你收好。”
上官誉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染淡然的说:“我最重要的东西,从来都无法装在盒子里。”
上官誉楞怔了一瞬,季染冷漠的说:“想来,我俩的想法早就没在一条路上了,继续下去也不会走在一条路线上的,不必强求。”
上官誉很吃惊,他甚至还没想到季染所谓的无法装进盒子里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季染只轻轻说出几个字,告诉他答案了:“我要小麒,其他的一切,都归你。”
季染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精致而典雅的美人。
她几乎鲜少会有激烈的情绪,别人要需用高声怒吼和激动的肢体语言才能表达的激烈情绪,她也只是清清浅浅的说出来罢了。
但只要是她说出口的话,往往那也就是最后的决定了。
季染去了楼上,她开始收拾东西。
上官誉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光线从明亮到昏暗,最终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他至始至终,一动未动,思绪翻涌,想了许多。
从头开始想,他在12岁那年认识季染的时候,身上穿着他12年的人生里穿过的最贵的衣服——校服。
季染总是轻盈浅笑的模样,姿态优雅,语调温柔,平易近人的性格。
上官誉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美好的姑娘,人美,心更美,美得,仿佛不是真实存在于世间的人。
对他而言,毫不夸张,季染真的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够不着她,又忘不掉她,因此越发的激励自己要努力,要出人头地,一定要,成为配得上季染的男人。
穷小子终于娶到了公主,就像童话里写过的那样。
可是,穷小子想要娶公主是因为爱公主,还是因为她是公主的身份?
公主选择了穷小子,是不是就选择了要和穷小子一起受苦?
穷小子真的爱公主的话,是应该将他“认知中的最好的”献给她,还是让她真正拥有世间最好的?
公主和穷小子,谁更爱对方?
没过几天,梁忆柔站了出来。
她送给媒体一张检验单,上面明确的显示着她的名字,以及她并没有怀孕的事。
她希望媒体不要再继续捕风捉影,诋毁上官誉的名声,她和上官誉是圈内好友的事人尽皆知,两人以兄妹相称,如果只因为双方都是明星就不能做朋友的话,她都不想再继续呆在这个圈子里了。
那份声明用词相当激烈,完美的将炮火都吸引到了梁忆柔的身上,而且她还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亲自到场解释此事,并且宣布了对这个圈子感到厌倦,要永久退出娱乐圈的决定。
季染看到了记者发布会的相关新闻了,梁忆柔说的话,她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离婚是一件漫长的事,尤其是像季染和上官誉这种双方暂时还没有达成统一共识的情况,要么季染单方面起诉离婚,可是起诉离婚在第一次开庭的时候也离不掉,基本上是调解,会让过段时间再来,如果季染继续坚持再次起诉,第二次基本上就能离掉,但是这之间的时长大概会在半年到一年之间。
季染不能起诉,因为这种事情一旦上升到法院就是纸包不住火的事,她把事情闹开了的话,上官誉一定会满盘皆输。
就算要离婚,季染也没有想过要毁了上官誉。
他们只是不再继续相爱了,并不是恨不得弄死对方,季染在这种事情上,分得特别清楚。
梁忆柔约季染见面,她也没有多想,就去见了。
梁忆柔的气色不好,虽然画了浓妆上电视,但是熟悉她的季染一眼就看出来了,就连浓妆都掩不住她肤质差的事实。
现在她就坐在季染的对面,近距离看起来更加明显,她才二十岁出头,比季染小了许多,脸色却差成这样。
季染觉得上官誉怎么就不知道给梁忆柔买点好的护肤品和补品呢,好歹也才小产了几天而已,就这么奔波着又要开记者会,又要帮上官誉危机公关,还要约谈季染,这个小三真是个劳碌命。
梁忆柔的表情冷漠,不再是她之前对面对季染时的一脸讨好,也不是最终胜利者的沾沾自喜,只是漠然的望着季染说:“阿誉来看我的那天,我给他看了宝宝的b超。我和他的宝宝,他可高兴了,从来不留宿的他,陪了我一整个晚上,我们一起想着给宝宝起什么名字,买什么衣服,带他去哪里玩。”
季染是一个合格的听众,她足够安静,没有小动作,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那个女生,她觉着自己之前可能并不是真正的了解梁忆柔,所以想听一听对方到底想要说什么。
说起失去了的宝宝的事,梁忆柔的眼神就变得有些狠厉了,她恨声道:“可是孩子没有了,都怪这些该死的媒体,他们逼迫阿誉,怎么都不肯放过他,还把我们的宝宝也吓跑了。”
梁忆柔的眼中隐隐有泪光,季染终于搞清楚了一件事,那两张检验单都是真的。
季染轻声道:“若不是你把检验单给媒体,就凭你怀孕一个月的身材,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也不会被逼迫至此了。你种下的因,就不要把问题全推到媒体头上。”
梁忆柔的眼角跳了两跳,她没想到季染竟然会知道最初的那张化验单是她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