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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你以前明明是喜欢我的(1 / 1)

第23章你以前明明是喜欢我的

解密很快,尤其有钟斯衍这种几乎只要看到谜题就有思路去破解的队友,解密更是变得像在玩手机解锁。

出门的时候,导引小姐姐脸上也是一副暧昧模糊的笑容,搞得方颂愉更加不自然了起来,甚至于导引小姐姐临走的时候还给他和钟斯衍发了糖,方颂愉总觉得那是喜糖,倒是钟斯衍问了句:“是每个人都有吗?”

小姐姐答:“是给参与了单线任务的情侣的。”

于是钟斯衍便抿唇看着方颂愉笑,那种奇异的不自然感在方颂愉心里变本加厉。

方颂愉:“……”

这个地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推钟斯衍,气势颇凶:“别赖在人家门口挡人家做生意。”

小姐姐听见了,说:“不挡的,你男友这么帅,很吸引客人的。”

于是钟斯衍看着方颂愉,愈发笑得恣意了起来,嘴角和眼角都舒展开来,有种得意蕴藏其中。

如若不是因为情况尴尬,方颂愉实在是应该夸一句钟斯衍长得真好看,笑起来也好看。

在医院戴口罩上班,浪费一张俊脸,太可惜了。

钟斯衍不走,方颂愉拿他没办法,只好用武力解决问题,握住对方的手腕,硬生生把人拽走了。

他们六个人打了三辆车,因为六个人有三个目的地,师姐和她男朋友要去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他要送蒋依云回桐城师范,而钟斯衍和他室友要回桐大。所以散了场大家就各奔东西了。

在出租车上,蒋依云终于找到机会询问方颂愉:“你和……那个男的,什么关系啊?”

她问得特别小心翼翼,方颂愉只好说:“……没什么关系。”

“哦……”蒋依云憨憨地信了方颂愉的说辞,“那他是不是喜欢你哇,要是他对你不好你发现了你就不要和他来往了,如果谈恋爱被渣了也告诉我一声,回头我替你伸张正义。”

方颂愉“扑哧”一声笑出来:“谁说我要谈恋爱了……再说了,你怎么替我伸张正义?”

蒋依云听不出来方颂愉在调侃她,说:“写公众号条文痛斥渣男,让渣男所作所为在你们学校出名,被大家唾弃!”

他被蒋依云逗得笑了半天,最后平躺下来,问蒋依云:“我可以躺你腿上吗?”

蒋依云今天穿的是裤子,而且也知道方颂愉并不是怀揣着猥琐的心态,只是单纯地乏了,于是坐正了些:“你躺吧。”

方颂愉便把头枕在蒋依云推上,蒋依云摸了摸他的头发:“我觉得你染金色头发格外好看,后来再也没见你染过了。”

“是啊。”方颂愉吐槽,“烦死了,等研一入学了我就染,我一个礼拜七个颜色,每天穿不同颜色的裙子去上学,悄悄惊艳所有人。”

他空口吹牛,聊以慰藉被保研压抑的天性,却又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保研,以及,保研真的值得吗?

在没有办法改变大环境的情况下,他只能改变自己以求适应环境,自大二知道自己可以保研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任何看上去离经叛道的事情了,一晃几年过去,方颂愉真的很想问问自己,值得吗?

考研也未必不是考不上,直接去工作也很容易,选了一条最讨厌的路,还要受人胁迫,坦白讲,有那么一瞬间,方颂愉觉得他特别累。

“我不想保研了。”方颂愉对蒋依云说,“你说我放弃入学怎么样?”

蒋依云说:“我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欢上学,但作为朋友的视角的话,我觉得,如果你不想念就不念,你开心是最好的。”

方颂愉不由得扬起唇角笑起来:“所以说,问题就此解决了。”

晚上八点,钟斯衍给方颂愉发消息,询问他:“你到家了吗?”

彼时方颂愉刚洗完澡,一手擦头一手回消息:“到家好一会儿了,都洗完澡了。”

“我在想很不合时宜的东西。”钟斯衍说,“但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给你听。”

方颂愉问:“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钟斯衍才回复:“在想你洗完澡之后的吻会不会是更香的。”

什么鬼?

方颂愉被他说得脸红极了,低下头去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他闻不出来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

“我身上有什么香味吗?”方颂愉说,“可我不喷香水。”

“有啊。”钟斯衍说,“你身上有种淡淡的奶香味。”

方颂愉很快便定位到浴室收纳架上的沐浴露:“那是沐浴露的味道。”

可钟斯衍并不同意:“在我心里,那是你的味道。”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钟斯衍了,总觉得钟斯衍很喜欢他,待他好,他也觉得钟斯衍很好,被喜欢也不错,再进一步,就会让他觉得害怕了。

钟斯衍喜欢他什么呢?除了这张脸他还有什么别的值得钟斯衍喜欢的地方吗?好看的脸年轻的肉体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他?

方颂愉第一次惶恐自己担不起别人的喜欢。他觉得自己平凡且庸俗,不是所有人都能说出“我知道你愚蠢轻佻是二流货色但我仍喜欢你”【1】这样的话,他也不觉得自己的脸能够迷恋钟斯衍到这种程度。

周楚然喜欢他,于方颂愉,并不是一件值得怀疑自己的事,周楚然喜欢漂亮的脸,也只喜欢漂亮的脸,他爱所有好看的皮囊,有奇怪的收集癖,他的喜欢也就那么一回事,不值一提。没必要为了烂人怀疑自己。

但钟斯衍显然不是周楚然。

他发现自己摸不透钟斯衍。

可又不能直接问,问了会衍生出许多难以预料的后果,其中最严重的一项就是被表白,那样他不得不拒绝钟斯衍,也无法再维持暧昧关系,无法再获得令他满意的心动体验。

“想带你去吃一家很好吃的餐厅,不过要很远。”钟斯衍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开车带你去。”

“下周末吧。”方颂愉说,“其实我一直都很空,不过你应该有很多课吧?”

他话音刚落,有人大力地敲他的门,急迫好似下一秒要破门而入。方颂愉右眼皮一跳,他冥冥中有些预感,来者不善,所以想结束跟钟斯衍的对话。

方颂愉边跟钟斯衍说晚安,边打开了门,喝醉了酒失控的周楚然突然进门猛地抱住方颂愉,说:“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没有人要我了。”

方颂愉吓了一跳,推他:“你干什么?”

“你那天下了车之后就跟别的男人走了吧。”周楚然恶狠狠地对他说,可又好像有些委屈,“你以前明明是喜欢我的,你怎么就去喜欢了别人呢?”

作者有话说:

【1】化用了毛姆的《面纱》里的经典表白片段

方颂愉说:“是你浪费了我的喜欢在先。”

他从不避讳自己曾经喜欢过周楚然,不过时隔遥远的岁月,这些东西已经全部变得模糊了起来。

过期的凤梨罐头不能吃【1】,过期的喜欢也不能溯洄。

可周楚然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抱着他,说:“那你再喜欢喜欢我吧,我只想被你喜欢了。”

周楚然的脾气时晴时阴,让人捉摸不透。方颂愉试图把对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但做不到,只好好脾气地说:“不行,我做不到。”

“你做得到的。”周楚然急切地看着他,这张脸也很英俊,但是是有些阴郁的英俊,他说,“你做得到的,你喜欢我,我们就可以在一起……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出轨,然后照片也都销毁了,只要你爱我。”

周楚然好似在拿照片作为筹码买方颂愉的喜欢,但照片已经对方颂愉失去了威胁的效力。

方颂愉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照片吗,我已经不在乎了,我不打算读研了。”

方颂愉分明看见了周楚然的慌张和无措。如果他和周楚然的角力场是一架天平,那么他也有自己的砝码可以往上添加。

所以他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周楚然,你可以放过我了吗?”

周楚然说:“是谁?他比我好看吗?还是比我优秀?还是比我更配你?”

很快他醒悟过来:“是那天那个带你走的男的吗?我操!”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问他:“你说,他哪里比我好?”

像极了很多年前班上同学都选了班长做市三好学生的人选,他拉着方颂愉问:“你说,他哪里比我好?”

但那个时候方颂愉只会觉得周楚然性格比较骄纵,这样的家世出来的含着金汤匙的少爷,他能理解周楚然的傲慢和暴躁。况且当时周楚然也确实跟他很亲昵,对他很好,否则也不至于带他回家。

在方颂愉的记忆里,周楚然没有带过任何人回家,除了他。

算了,都过去了。方颂愉安慰自己,他早就看开了转学的事,也没有特别记恨周楚然,从前没有现在更不会……倒是搬家要早日提上日程,免得周楚然屡次三番来打扰他的生活。

“这么晚了。”方颂愉避而不谈,“我要吹头发了然后休息,你回去吧,不要打扰我了。”

但周楚然很执拗地不想走:“那我给你吹头发。”

“吹完头发你能回家吗?”方颂愉也退一步,“我希望你不要总是这么晚来找我,影响我休息,好吗?”

也许是周楚然开窍了,他突然有了竞争压力,知道要把自己的暴虐脾气收起来,不去讨方颂愉的嫌,所以最后还是答应了给方颂愉吹完头发就回家。

方颂愉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周楚然把他的头发拢在掌心,吹干,边吹边说:“对不起啊,照片的事……”

方颂愉下意识以为周楚然说的是拿照片威胁他的保研资格的事,开玩笑道:“还行吧,你到现在为止也只是威胁我,没做出实际行动,我还有学上,不至于被找谈话。”

“不……我是说,把照片给朱鑫文他们看这件事。”周楚然垂着眼,“我其实……其实不是想要怎么样,我只是想炫耀你有多好看,但是没有想到朱鑫文他们会拿照片大肆传播,以至于害得你被迫转学,我……”

方颂愉打游戏的手突然滞住了,他把手机放下,转过头去看周楚然,他说:“周楚然,你才不知道你为什么错呢……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周楚然意识到方颂愉似乎有些生气了,露出那种无措和茫然的神情。方颂愉站起身来,把电吹风拔掉,语气不善:“我头发干了,你可以走了吧?”

他把周楚然扫地出门后,顿觉今天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毁了。这个时候方颂愉又想起思诺,跟别人说不出口的话在思诺这里统统可以找到回声。

他想念思诺。

思诺换了个头像,是最近引发了一阵复古潮流的美乐蒂,方颂愉想点开来看一看,却不小心按成了戳一戳。

没想到思诺秒回:“有事找我吗?太晚了,不打游戏了哦。”

思诺的语气好甜,还会撒娇,呜呜。

方颂愉流着宽面条泪跟思诺说:“最近发生了一些很糟糕的事……”

“可以跟我说说吗?”思诺说,“我很愿意帮你排忧解难。”

“被人威胁,还屡次三番来我家骚扰我,烦死了。”方颂愉说,“我想搬家。”

思诺的语气很自然:“当然要搬家了,你一个女孩子这样被骚扰,真的很需要担心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你说得太有道理了!”方颂愉说,“我都不知道我的地址是怎么泄露的,尤其是这个人真的很烦人,我总觉得我换什么地址都会被他找到。”

思诺很贴心地说:“那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你有室友吗?”

“没有。”方颂愉老实回答。

“那就很容易解决了。”思诺说,“你换个房间,找一个室友,下回那个人来骚扰你,那你就让室友隔空跟他对话,说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是谁,她也是和男朋友一起住的,然后你开个变声器演男的,这样他就不会觉得你是住在这里的了,一劳永逸。”

方颂愉幡然醒悟,觉得思诺说得好有道理,找个男室友替他解决问题,周楚然总不敢屡次三番来打扰了。

“靠。”方颂愉真情实感地说,“姐姐,你好聪明,我这就发一条朋友圈找室友。”

呜呜,聪明的女人好有魅力。他今天也很喜欢思诺呢。

思诺发了个开心的表情,回复他:“可能是因为比你大几岁,生活阅历丰富吧。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于是,方颂愉火速屏蔽周楚然,发布招室友的朋友圈,巧的是,没过半个小时就有人应召了。

这个人是意料之外,也是惊喜有余。

钟斯衍给他发消息说:“我也想在校外租房,小愉有房源吗?”

作者有话说:

【1】凤梨罐头的梗出自《重庆森林》

明天可以休息了耶开心

正合他意,却未免有些太合他意。

方颂愉和钟斯衍本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合租意味着关系更进一步,进一步意味着打破暧昧的平衡,事情可能会因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做不成朋友该如何处理这段合租关系?没人能够提前为他预知结果。

做选择要慎重,可转眼三四天过去了,零零散散有几个人也向方颂愉抛来了橄榄枝,却不太合方颂愉心意。现在本就在学期中期,期中考试让很多人自顾不暇,加上替他应付周楚然的人须是个他信得过的知根知底的好人,就更难遴选了。

钟斯衍逐渐变成了唯一可行的选择。

而周楚然又来找过方颂愉一次,这次比较克制,只是开着豪车带着一百朵玫瑰跑过来献花,方颂愉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家没地方摆。”

周楚然脸色变了变:“给你买的你为什么不拿着?”

“我为什么要拿着?”方颂愉反问,“你也没问过我需不需要,买一支两支可以插进花瓶里观赏,一百朵,很快就枯萎了。”

周楚然好似明白了方颂愉在说什么:“枯萎就枯萎,你要是喜欢,以后我隔几天就来送花。”

方颂愉想说的是铺张浪费且不合他需求,到周楚然这里却能理解成担心花枯萎。

方颂愉哭笑不得,说:“你还是把花带回去送给别的人吧,你的那些小网红们呢?”

“我不是说了我都为你断干净了吗?”周楚然皱眉,“你不相信我?”

鸡同鸭讲的对话让方颂愉毫无兴致跟周楚然再说些什么浪费时间,他敷衍了半天周楚然,然后拎上包说:“我要出去自习了,你自便。”

搬家,几乎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无可奈何之下,在钟斯衍的温柔陷阱和周楚然的不断骚扰里,方颂愉还是选择了钟斯衍。

他实在是被周楚然折腾得不浅,好声好气地劝对方早日放弃自己没有用,关门不理周楚然也没有用。周楚然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还热爱自我感动,方颂愉恨不得周楚然的gapyear早点结束滚出国去。

搬家是在期末考试完的礼拜天,房源是方颂愉找的,方颂愉找了搬家公司,很快就把东西都搬进去了。合租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沙发、床、冰箱等大件家具都是房东准备好的,屋内的小型家具电器等,方颂愉能从旧房子搬出来的,也全都带来了。

他跟钟斯衍打电话说只需钟斯衍把行李带来即可,钟斯衍笑道:“好,本来我也没什么东西,来的时候就一个行李箱,收拾起来很快的,你等等我,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吧。”

钟斯衍说话实在是让人如沐春风,方颂愉打开阳台的窗子,倚在窗口,听外面小吃一条街的人声喧闹,趁着心情好,跟未来室友多聊了几句:“考试考得好吗?难不难啊?”

“算不上考试,我没考几门,有的是做实验有的是写论文,千奇百怪的。”钟斯衍笑道,“我好馋寿喜烧,可是没人陪我吃。”

“得了吧你。”方颂愉笑起来,任凭晚风吹动他的头发和衣襟,“好啦,我陪你去。”

“好……那你在家里等我。”钟斯衍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在家里等他……这句话画面感实在是太强了,方颂愉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联想到在家里等另一半的夫妻,总觉得平添一些诡异的甜蜜感。

方颂愉坐在床上玩游戏,本来打算戴上耳机,又想到钟斯衍那句“在家里等我”,生怕错过了钟斯衍的叩门声,毕竟他还未曾给过钟斯衍钥匙,于是只好公放了游戏声音,一边玩一边心猿意马地想,也不知道钟斯衍什么时候会来。

六点半左右,门铃响起。

方颂愉撂下ipad,赤着脚便下了床,奔向大门,他打开门,看见穿着大衣拎着行李箱的钟斯衍笑眼弯弯,朝他伸出手来:“你好,新室友。”

“你好。”方颂愉也伸出手,去跟钟斯衍握了一握,有什么冰凉而坚硬的东西硌着了钟斯衍手心,钟斯衍低头一看,是房门钥匙。

时值十一月,方颂愉自己都穿上了毛茸茸的棕色毛衣,看上去像只可爱的小熊。

钟斯衍把行李箱拎进房间里,发现了方颂愉赤着的脚,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不穿鞋?”

方颂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朝后退了退,想要用笑来掩盖过去:“急着过来给你开门,忘了。”

“这怎么行?会着凉的。”

钟斯衍走近了几步,环住方颂愉的腰,把人竖着抱了起来。方颂愉一时不防,惊呼了一声,然后便被钟斯衍抱进了他自己的房间里,轻轻地放在床上坐着了。

方颂愉抵着钟斯衍的肩头,不好意思起来:“就一会会儿,不会有问题的,你不要这么担心嘛,我也是个身强体壮血气方刚的男生。”

钟斯衍蹲在他面前抬眼看他,听闻他这句话,突然扑哧笑出了声,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洁白而齐整的牙齿。

“想抱抱你而已。”钟斯衍含着笑意看他,温柔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你好像瘦了,比我上次抱你的时候,腰更细了。”

方颂愉许久未称过体重,也不知道自己瘦没瘦,惊异于钟斯衍敏锐的洞察力:“真的吗?这你都能发现啊……”

“所以今天晚上多吃点。”钟斯衍抬手捏了捏方颂愉的脸,“晚上我给你夹的菜都要吃,听见没?”

方颂愉只好抿着嘴笑起来,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钟斯衍替他找来袜子给他穿上,捏着他的脚踝,手从足尖,抚过脚背,一直摸到小腿,还偷偷挠了挠方颂愉脚底,被方颂愉踹了一脚:“我警告你,你别趁机挠我痒痒。”

“你怕痒吗?”钟斯衍问,“触觉很灵敏?”

方颂愉老实回答:“不怕痒,但怕痛。”

于是钟斯衍便不再闹他,只是替他穿完了袜子,出去把行李简单收拾了。

他们出门时,钟斯衍特地把自己的围巾解了下来,挂在了方颂愉脖子上,并替他认认真真系好,方颂愉有心开玩笑:“你们缝针也这么打结吗?”

“怎么会联想到这个。”钟斯衍又揉了一把方颂愉脑袋,觉得这小脑袋瓜的脑回路总是不同寻常。

方颂愉说:“我就随便说说……不过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之前没跟你说,怕你不跟我合租了,现在你都搬进来了,总不好反悔了吧。”

“什么事?”钟斯衍挑眉。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上次在桐城小筑的那个男的,可能随时随地会来这个房子来找我。”方颂愉说,“如果,他来找我,麻烦你去开门,说,我不住这里。”

钟斯衍沉思了一会,微微颔首:“我知道了,如果我在家里的话,我会帮忙的。”

方颂愉的心便放了下来,觉得这做法实在是很稳妥,思诺太靠谱了太完美了,连出主意都这么滴水不漏。

就是说不上来哪里有些奇怪,如果是别人,总要问问他为什么避而不见周楚然吧?

可钟斯衍竟然一点也没问,搬家搬得很爽快不说,对自己搬家理由的解释也只有不喜欢桐城大学的宿舍这么肤浅的理由。

因为钟斯衍性格如此,不爱打听别人的事吗?

方颂愉勉强能说服自己,但他很快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尤其是在面前寿喜锅咕噜咕噜冒泡的时候,吃饭的幸福大于一切,填满了脑子,完全没给思考问题留下空间。

作者有话说:

小钟的意思是如果小方触觉很灵敏的话他考虑spanking的时候下手轻点(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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