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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妈的死妹控(1 / 1)

一室皆静。

同为器乐社社员,大家与千代在第一学期就认识了,整整两年多的时间里,从未有人见过她表现出一点点愤怒的模样。

甚至面对冷嘲热讽,从来都只会温和的回复:"欸,是这样吗"

她的坏脾气仿佛全部移到了她哥哥身上。

不过,也多亏了爆豪在,没人敢真正对千代进行什么校园暴力。

就像美纱两人,也只能程口舌之快罢了。

千代的声音冷的可怕,美纱在这时居然情不自禁的抖了抖,但随即便怨愤不平的回了一句:"我就说绿谷废久是零个性了,怎么了"

凭什么只要长的可爱就能讨所有男生欢心凭什么她向暗恋的男孩子表白时只会被用"抱歉啊我喜欢千代同学那个类型"的话拒绝

追根究底还不是个零个性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啊,要是不是忌惮着她哥,学校里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想把她堵厕所里霸凌一顿。

"我不允许你这样侮辱我的朋友。"

美纱发现千代的笑容也完全收敛了起来,再度睁眼时,气势凌冽,看着她的目光冰冷,另她不敢直视。

"道歉,你们两个。"

"你开什么玩笑,凭什么我们要给废久道歉"美纱没有退缩,愤愤怼道:"他是个零个性的废柴不是事实吗整天缩在角落碎碎念自言自语,和怪人一样,也只有你想去和一个零个性做朋友了吧那样恶心又可笑的"

她的话戛然而止。

并不是良心发现所以停了下来。

"道歉。"

咣当一声,看起来纤弱无力的千代,居然一只手掐住了美纱的脖颈,大力将她怼到了身后的墙上。

座位侧翻到一旁,方才没敢说话的同学这时全部紧张的站了起来凑向这边。

"千代同学你千万不要冲动先放她下来啊"

"大家都是同学,有话好好说"

美纱的嘴巴张着,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她发泄般用两只手用力掐住千代白嫩的胳膊,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道歉"

血顺着胳膊流下,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痛楚,千代高声重复了一句,并且加重了右手的力气迫使美纱停了手。

"千代酱,对不起啦,你不要这样较真啊喂,美纱,你快点和她道歉"

方才与美纱一起冷言冷语发女孩也怕了,她想将千代拉开,却硬生生被她的眼神吓了回来。

"不要你道歉,我只要她道歉。"

美纱几乎翻出了白眼,要流下泪来,但千代仍然不为所动。

"对我的朋友绿谷出久道歉。"

会死的

如果再不开口,这个女人说不定真的会掐死她

"对,对不起"求生欲战胜了自尊心,美纱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这个词。

可是千代仍然没有放开手。

美纱仿佛明白了什么,继续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不该那样描述绿谷出久。"

在她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施加在喉管的压力消失了,她涕泪交加的跪坐在地上咳嗽着,捂住自己还发疼的脖颈,惊魂未定。

而周围所有人看着千代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她不是零个性吗为什么力气那么大

原来校花平日看起来是这样的好脾气,愤怒起来简直比她哥哥还可怕啊

"继续排练吧。"千代宛如无事发生一般,恢复了平日温和的笑容:"今天的时间也没剩多少了,对吗"

没有一个人敢提什么反对意见。

就连方才被掐过脖子的美纱,也乖乖的扶正了椅子回原位坐好。

"千代酱,你手上的伤好像有点严重不需要处理一下吗"千代身旁的女孩问道。

比起脖子上掐痕都没留下的美纱,千代的整条右臂满是抓挠的伤痕与掐痕,渗出了不少血,看着心惊。

一旁的美纱听了,几乎气得将她的琴弦摁断。

千代那个女人方才差点掐死她,结果她对那女人正当防卫造成的伤口都比她的性命还重要

但她仍旧不敢表达自己的负面情绪,生怕千代回过头又变成方才那副样子,心理阴影仍在。

"放心,排练之后我会自行处理。"千代摇了摇头,握住笛子放在唇边,缓缓阖上眼。

笛声。

与他曾经在神社门前听到的笛声一模一样,一曲能够轻而易举的进入他的内心的动人笛声。

很久很久以前,那只目中无人的九尾狐都相当高傲,他觉得自己的妖力那般强大,无论想要得到什么都能够得到。

就像每一个中二时期的反派一样。

那时的玉藻前,认为人类是弱小而无能的生物。

纵使再怎样去抗争,也只是河中急流一片树叶上随时可能被波涛吞没的蝼蚁。

何等脆弱的生物。

可那日,他在河畔看到对面狼狈面对着妖魔,精疲力尽下一秒要被吞噬也要为他放出守护结界的巫女时,他又不太明白了。

为何不顾自己的性命,还想着保护身为妖怪与异类的他

人类,到底是什么

一直以来无意义的活着,身为大妖怪的他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怀着种种疑问,救下了那名有趣的巫女。

再然后

"呐,大狐狸。"

"你可别被阴阳师退治了啊。"

少女的清脆的笑声像樱花花瓣,一片一片飘进来,柔软的填满了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缺失的到底是

不知不觉,玉藻前已经循着这曲笛声行至了器乐社的门前。

他都险些忘了,现在他的身份,并不是玉藻前,而是这所学校里的"源老师"。

"今天的排练就到这里了,大家辛苦了"

听到这句话,玉藻前不紧不慢的挪了几步,将身体隐入楼梯道的阴影处,等到社员鱼贯而入走的差不多了之后,才探身打算走出

捂住右臂的千代,一脸好奇的望着这时对于常人来说处于隐身状态的玉藻前。

"老师,您在这里做什么呀"

原本只打算目送千代离开的玉藻前愣在了原地。

有些尴尬。

"为什么这么晚还要留在学校加班吗"

不,留下来是为了看你。

玉藻前极其温和的看着一脸单纯的小姑娘,浅笑:"啊,的确。"

"原来如此,老师可真是辛苦呢。"

千代感慨万分的点头,而正沉浸于她一蹙一笑的玉藻前也终于猛地反应过来,发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味。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抓住千代的手腕,将她受伤的手臂举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玉藻前觉得,眼睛都被狰狞的伤给刺痛了。

对于妖怪来说,不过是转眼间能恢复的皮肉伤,但对于人类

"伤口造成的原因,具体想描述的话会有些尴尬啦。"

不仅尴尬,千代还在烦恼自己回去之后要怎样去和哥哥交差,如果哥哥看到了,怕不是会当场爆炸。

可是,为什么老师会发现自己受伤

为什么老师要这样担心自己

"老师他一看就是对你有意思"

戈薇白天的话让她印象深刻,千代感受着从手腕传过来的温度,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走吧,千代,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不对,玉藻前轻轻放开了抓着千代手腕的手。

即使心疼之致。

即使下一秒就想将她拥入怀中。

可是他不能。

现在还没到时候。

现在的千代,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谁,贸然行动只会让她害怕。

而且,他必须遵循约定。

"谢谢你啊老师,真是帮大忙了"

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很远,学校的医务室也肯定很早就关门了。

千代道谢后,站在离玉藻前一步之遥的位置,乖乖跟着他在他身后走着。

"还疼吗"

千代并未生疑,只当成是正常的老师在关心学生。

"还好啦。"

"这是人为的抓伤吧"玉藻前的眉拧了又拧,再三告诫自己要冷静,这里不是平安京,不能随意杀人。

"其实是我先动手的啦。"千代有些心虚:"毕竟在打架时,先动手的那一方,再讲理也算是做错了,所以不管别人挠了我还是怎么样,我都不应该去追究。"

这是变相的告诉玉藻前,千代不会说出是谁抓伤的她。

不过,她不追究,不代表玉藻前不追究啊。

那位班级之前的"历史老师",可就是个很好的榜样。

他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妖怪。

狐狸这种生物可是相当小心眼的呢。

大狐狸的俊秀面庞笼罩着层层叠叠的乌云,但即使这样,却依然没展现出半分怒意,金眸弯弯,声音依旧随和:"那,等会上药时,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聊一聊打架的原因吗"

千代看着老师完美无瑕的笑颜,红着脸点了点头。

她突然觉得如果是眼前这个人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理解她的烦恼。

这是,何等愤怒的灵力啊

站在栏杆上围观爆豪与同学特训的雷姆,在某一瞬间感觉到了千代的情绪。

她也终于得以窥见,埋藏在人类少女身体里真正强大力量的冰山一角。

"那就是千代大人真正的力量么"雷姆缓缓抬眼,微风略起了她的刘海,露出璀璨如蓝天的眼眸。

不过话说回来,爆豪先生的训练

完全就是在单方面吊打同学吧

总觉得同学很可怜呢。

"起来啊你们这些家伙"爆豪摆出了熟悉的恶人脸,怒吼加嘲讽趴在地上的男生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训练个性吗你们一个个的还是男人吗啊"

"不,不是这样的"一个男生用少女姿势侧躺在地面,委屈巴巴的捂住脸:"但是爆豪同学的个性太强了,我们根本打不过啊"

"哈"爆豪白眼一瞪,一副反派样:"你再说一遍"

迫于大魔王的淫威,小男生乖巧的闭上了嘴,安静如鸡,表情qaq,在心中默默嘤嘤嘤。

这座学校里根本找不出来能与他对打的人。

爆豪抬手对着半空愤愤发了个爆炎,无处发泄情绪。

再这样无所事事不去提高自己,他拿什么去考雄英他甚至连一个淤泥怪都打不过。

他要怎样才能保护妹妹

雷姆看着心情消沉低着头的爆豪,良久,她摇了摇头,终于出了声。

"呐。"

爆豪抬起头,一秒切换上女仆装的雷姆已经手持流星锤,公式化微笑着,伸手向他发出了挑战式的邀请。

"我来陪你特训吧,爆豪先生。"她的眸色变深,安静的与爆豪对视:"到你觉得足够保护千代大人为止。"

下一秒,爆豪便两脚发力纵身跃起,向雷姆的方向冲去,雷姆也握紧了流星锤准备应战。

没想到爆豪在凑近她之后,居然阴沉着脸张口就是一句:"你没陪千代一块回去"

雷姆:""

这个死妹控

"呼"

冰凉的酒精沾上伤口,果然还是有点疼。

但千代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将呼吸加重了几分。

玉藻前看着小姑娘不为所动的模样,甚至看出了几分她曾经遍体鳞伤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影子。

"你还真坚强。"他意义不明的感叹。

"还没有打针疼啦。"千代看着仔仔细细帮她清理伤口的老师,因为心虚声音越来越低:"而且,是我先动的手。"

"你怎么动的手"

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仿佛挠在他心上,玉藻前拿绷带一边帮她裹好,一边用灵力暗暗帮她恢复了抓痕。

她不怕疼他怕疼。

心疼。

千代的声音更小了:"我,掐她脖子。"

"噗"

玉藻前没忍住。

这个行为倒是挺有她曾经的风范,之前欺负过千代的妖怪何止被掐脖子,坟头草大概都有荒那么高了。

"我也是一时生气没控制住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她怼到墙上了。"千代低头安静的看着老师帮她包扎,她悄悄咪咪抬起眼,果然对上了一双极温柔的如画眼眸。

心头小鹿男乱撞,千代噌的一声低下头。

惭愧惭愧,老师这样关心她还帮她包扎伤口,她怎么可以胡思乱想

她真是太过分了

"那,千代同学是为何而生气的呢"

玉藻前见到小姑娘一点一点慢慢红透的耳尖,摇头在心中暗笑。

"因为她那样说我的朋友,无个性啊怪人阿,什么恶心的话都用上去了"她抬头悄悄看着玉藻前:"是否拥有个性,就真的那样重要吗老师"

"没有个性的话,就真的不能成为英雄,只能做一个平庸的人吗"

玉藻前系好绷带,开始清理方才翻出来的医疗用品。

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映照在他完美无瑕的侧脸上。

换作很久很久以前的他,铁定会觉得力量至上,没他强大的人与妖都是些虫子吧。

但是现在

他勾唇笑了,笑的倾国倾城,笑的千代都看痴了几番。

"真正的强大不在于个性,而在于内心。"

他抬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动作却并不越界。

"这个问题,老师相信你自己已经有了回答了,千代。"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人类遇见与他们不同的异类时,总会想方设法的加以排斥,言语诽谤会做出这种恶心的事情,纵使拥有再强大的个性,内心弱小的也只会是他们罢了。"

千代咬唇:"那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些风言风语呢"

玉藻前大概是灌心灵鸡汤灌的有些累了,食指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语气一点也不像一个正经的人民教师。

"打到他们不敢再说啊。"

玉藻前眉眼弯弯,千代目瞪口呆。

"老师觉得你今天的行为就挺好的。"

为什么老师的价值观莫名其妙和哥哥很像

君子动手不动口吗

见千代张大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玉藻前又是弯了弯眼,异常愉悦。

"毕竟老师年轻时,也是这样过来的。"

在平安京,有不长眼的妖怪嘲讽他身为雄狐狸却生得一副媚态的脸,话音刚落就被一个狐火灰飞烟灭教了做妖。

狐妖一直是专于媚术的一族,可玉藻前不同。

他迸发出的妖力足矣移平一座山。

玉藻前千娇百媚的拿扇子掩唇笑,整个逢魔之原的妖怪都随着他的微笑抖啊抖啊抖。

"再敢乱说话,割了你们的舌头。"

那时的玉藻前,从来都不乐意被他人称作女人。

所以等到后来,当他为了一个人类女子能去男扮女装时,大家都被他令妖发指的行为惊掉了下巴。

太双标了

"老师也是这样过来的"千代活动活动手臂,看着打了个蝴蝶结的绷带,意外的发现伤口居然不疼了:"不过,老师的个性是是什么呢"

玉藻前又笑了,他一笑,落在他面庞上的落日余晖都仿佛跟着璀璨了几分。

他一手撑住桌子,往千代的方向探身逼近了几分,眸子里满是玩味:"我的个性是"

他凑到千代的耳畔,半开玩笑的说道:"我长得好看啊。"

茨木: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妖

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千代觉得耳朵一阵酥麻,捂住脸惊的跳了起来:"老师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我我我先回家了不打扰你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老师再见"

千代像受惊的小兔般蹭的一下跑了出去,玉藻前含笑的望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终于敛起笑意。

"千代的社团里到底有哪些话多的朋友啊"他的眼神寒冷:"的确,得趁早弄清楚比较好呢。"

毕竟,不会说话的坏孩子,还是永远不要再说话了比较好。

"你就这么丢下千代来我这了"

爆豪明明在与雷姆你来我往的交手,却依旧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千代回来的那么晚,路上如果真的"

"爆豪先生,请您专心一些。"雷姆拿流星锤轻松接住爆豪的爆炎,迫使他避开攻击。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虽然个性强大,体术与技巧却并不达标,明明平时那样勤奋练习,却苦于没有好老师辅导,一直都处于一个尴尬的定位,事倍功半。

这孩子怎么那么死脑筋呢那么多希望着他过去的英雄事务所,他就不能假意答应一个合适的先拜师了再说吗。

参透了社会险恶的雷姆只觉得爆豪浪费了大好的时光,也不是很想给妹控留面子:"您不觉得比起现在担心千代大人放学回家时会走丢,还是专心去提升自己的能力比较好,对吧。"

她甚至在爆豪攻击的空档掏出手帕擦了擦干净的眼角,机械的感叹:"爆豪先生居然连一个居家小女仆都打不过,哎呀这可真是,让雷姆非常伤心呢。"

爆豪:""

你伤心个屁

雷姆的嘲讽技能ax,爆豪的愤怒值瞬间被点满了。

既然现在了解了雷姆的真实水平,他也就不再继续放水,解放了全部的个性向雷姆冲去

雷姆也在额头中央长出了常人看不见的鬼角,在保持理智的情况下完成鬼化,轻松的应对来势汹汹的爆豪。

对方虽然一副要气炸了的模样,却依然无法伤到她分毫。

攻击被她的物理防御全部无效化,爆豪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女仆到底是不是人类。

啊,不对,她本来就不是人类,是千代的个性。

四舍五入等于千代的个性很强他正在被千代训练

那感觉好像也不错。

你的潜能是无限大的。

所以,尽管变强吧,爆豪胜己。

雷姆仍然带着公式化的笑容,眸中的不舍却骗不了人。

这样的话即使她某天不在了,也能有人继续守护在千代大人的身边。

这样就足够了。

千代回家时,悄悄咪咪在玄关探了半天脑袋也没看着哥哥人影。

"哥哥,我回来了喔。"她提高声音试探性喊了一句,然后啪嗒啪嗒飞速往楼上跑,想给自己加个外套挡住绷带。

结果上楼刚上一半就被从浴室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的爆豪拦住了,她慌忙将手背在身后。

"噫"

千代还以为哥哥在房间。

哥哥的脸色看起来好差,心情好像很不好欸谁惹他生气了

"回来了"爆豪看了眼笑容不自然的妹妹,有些奇怪。

大概是刚刚洗好澡的原因,哥哥淋水后未干的头发倒是没那么炸了,柔顺了很多,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些。

"嗯嗯嗯回来啦"千代侧身挪过去,全程右手都背在背上没敢露出来:"我,我去房间放一下东西。"

"等等。"

爆豪搭上妹妹的肩膀,看着她缠着绷带的右臂,眉毛都能拧在一起。

秒针嘀嗒嘀嗒的走着,四周安静的可怕。

"其实这是"千代支支吾吾。

完了,空气变冷了,她觉得再解释一下哥哥就能爆炸了。

但出乎意料的,爆豪没有纠结她的右臂是怎样回事,只是将手移到她的脑袋上揉了揉。

"我是你的哥哥,千代。"

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温柔的不像话。

"无论有什么烦恼,你都可以告诉我,千代。"

千代觉得喉咙堵住了一般,良久说不出话来,只有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但是,她自然不想因为自己的烦恼让哥哥心烦。

已经不再是那个出了什么事都会哭哭啼啼的找哥哥的小女孩了。

她已经长大了。

千代做了一个极其漫长的梦。

漫长到在梦里,她已经忘却了这是一个梦境。

梦境里,她的名字,依旧是千代。

在贫穷的农家挣扎着长大,没有得到过任何父母的疼爱,甚至还是个小女孩时便被贪财的父亲卖去了花楼。

幸亏她的年龄尚小让老鸨放松了戒备,几番辗转,她终究逃了出来,只不过少女温和天真的天性被过早窥见的人性磨灭的所剩无几,她变得浑身布满戾气,像只为了保护自己而长满尖刺的刺猬。

后来的后来,几乎走投无路时,她来到了一所神社。

少女裹着破旧的粗麻衣,活像个乞丐一样,摔到在神社门口。

有女子温暖的手婆娑着她的脸,问道:

"你想活下去吗千代"

她自然想活下去。

"你想成为我的巫女吗千代"

像她这样背景卑贱的平民,也有成为神明巫女的资格么

千代醒了,眼角尚有未干的泪痕。

梦境的真实感让她抓紧被褥蜷缩成一团,从心底开始瑟瑟发抖,面色惨白。

冷漠的母亲,将她往死里毒打的厌恶她的父亲,花楼里逃跑时被抓回去打断双腿的姐姐

真实到完全不像个梦境。

真实到像是真正发生过一般。

可是这对于从小到大在亲人的呵护与哥哥的保护下成长的她来说,带来的刺激简直太大了。

这时的雷姆大概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千代只看到床边有个躺在窝里呼呼大睡的茨球。

她揉了揉眼角,连睡衣也没换,踏着拖鞋挪到外面,敲开了哥哥的房门。

爆豪打着哈欠打开门,昨天与雷姆特训完他觉得异常疲惫,见到千代也只将起床气憋在心里,沙哑着嗓子问:"还那么早呢,千代不多睡一会"

妹妹一把钻进他的怀里,身体颤抖着。

爆豪手足无措,很快便将手拍着她的脊背作为安慰。

"做噩梦了"

妹妹极度隐忍的抽泣声听的他心都快碎了:"还是学校里遇到了什么事情"

看他不把学校的混蛋送上天当烟花放。

"我做了一个梦。"

千代环着哥哥腰部的手又收紧几分。

带着失而复得的侥幸。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一切的一切都会回归到梦里那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孩身上。

就仿佛那个女孩从头到尾都是她。

"傻话。"

"无论你在哪里,我也不会离开。"

爆豪做出了这个承诺后,突然又想到了他升上雄英后,妹妹在新的高中应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严重啊。

"不要胡思乱想。"他帮千代顺着毛,下一秒说出了一个自己听了都愣了的话:"要不今晚来我床上睡"

他和千代大概小学起就没有共用一个房间了,毕竟男女有别,兄妹间也该趁早避嫌。

爆豪仿佛已经想到了千代会用用一万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慌忙改口道:"我的床比你的床大,我们换个房间睡吧。"

"噗"

千代总算是放松心情,甚至笑出了声。

还是熟悉的哥哥。

还是熟悉的味道。

她在爆豪的怀里嗅了嗅,被他红着脸推开:"你属狗的啊"

"我属狗的那哥哥也是属狗的。"千代心情好多了,屁颠屁颠的回了房,关门前还不忘记调戏一句:"哥哥身上的香气好甜,像糖果一样。"

"没大没小的"

爆豪黑着脸嗅了嗅衣领。

也没味啊哪里甜了

而且这样形容他身上的味道总觉得好娘炮。

爆豪顶着一肚子黑人问号与千代一起上学去了,路上一直在回避自己妹妹过于热烈的视线。

这傻丫头怎么回事做了个噩梦,就整的和八百年没见过他一样。

爆豪百思不得其解。

跨越千年的时光,某座阴阳寮里,庭院的樱花开的极其繁盛。

坐在玄关的年轻阴阳师手捧一杯清茶,一副看透了人世沧桑的淡然模样。

"你不去现世"

不愧被誉为白狐公子的晴明,他回头微微一笑,狡猾的像只狐狸。

"我打不过玉藻前。"

雪童子坐在他身后,有一下没一下戳着自己掌心的雪兔子,非常自闭。

"谁说你们父子相见就一定得打架了。"晴明品了口茶,轻轻摇头。

"谁是他儿子"雪童子仿佛被戳中了痛点,几乎跳起来。

"嘛如果让你呼唤千代为母亲,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闻听此言,雪童子又不说话了。

如果没有玉藻前的妖力,与千代给他塑造出的身体,他铁定不会从雪人转变成妖怪。

四舍五入,他还真得喊玉藻前一声爹。

"千代大人真的会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么"少年的声音带着希翼:"她还能记起来我"

"你们是希望她记起来,还是希望她不记起来"

"不记起来。"

晴明话音未落,雪童子便斩钉截铁的回应道。

"喔为何"晴明放下茶杯,回头凝望着身后的少年。

"因为,太痛了。"

一切一切的回忆,对于她来说,都太痛了。

雪童子宁愿现在的千代当个无忧无虑的普通人,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也不再希望她回忆起曾经痛彻心扉的记忆,再掺和进这平安京的弯弯绕绕。

"那么你觉得,玉藻前又会是怎样想的呢"

晴明的话让雪童子幡然醒悟。

的确,即使再怎样不愿意承认,玉藻前对她的爱所有人有目共睹,这么多年来从未变过分毫。

"你不希望千代承受如此之痛,他也一定不会希望。"

晴明笑盈盈的站起身来:"那么,我去隔壁博雅那串串门,你在这多想一会儿。"

"可是如果玉藻前不希望恢复千代大人的记忆,他为何徘徊在现世不愿意离开"雪童子托腮,兔子在他脑袋上欢快蹦哒着。

"让我想想"晴明展开扇子摇一摇,坑自家大舅坑的非常干脆利落:"比如说,从零开始撩小女孩谈恋爱什么的活了这么多年的老狐狸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对吧"

雪童子惊悚的与晴明对视一眼,回头狂奔,拔起刀绝尘而去:"玉藻前你这个变态我今天和你拼了"

晴明心情愉悦,没忘记在他身后继续落井下石:"需不需要我让萤草跟你一块"

刚刚早锻炼完的绿谷出久刚刚踏进校门,便被阴沉着脸的爆豪压在鞋柜上来了个壁咚。

救命啊,他觉得自己活这么大两次壁咚都给了这对兄妹。

"咔酱"

对于大魔王的心理阴影犹在,绿谷出久小心翼翼问了一句,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没想到爆豪四处恶狠狠望了望,确定没人敢对着他俩看了之后,便眼睛一瞪,手掌啪的用力摁在鞋柜上,气势全开的盯着绿谷。

绿谷:嘤嘤嘤。

绿谷出久躲着爆豪的眼神,生怕下一秒那个摁着他脑袋凶他的大魔王又会卷土重来。

莫非,咔酱因为周六千代抱着他顺毛的事情,想要杀他灭口吗

"喂。"爆豪沉吟两秒还是决定继续问:"你说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么"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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