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坐在询问室里,表现的非常悠闲,说话也轻松自如,丝毫没有任何的紧张感。
刑警队的询问室,就像是他的办公室一样自在。
换句话说,何春花死了,他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仿佛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春花死了,你们去抓凶手啊,你们找我干什么?”慕容瑾一边说,一边吐了一个泡泡,一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样子。
“何春花是你的员工,五年前是你把她特招到公司里的,现在她死了,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林子凡坐在慕容瑾的对面,冷声问道。
慕容瑾不停地嚼着口香糖,就像是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我?你想让我说什么?你们不会真的看了那些狗x的娱乐新闻吧。我这几天,看的十篇中有九篇说我是凶手的,剩下的一篇说我是疑似凶手。”慕容瑾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所以你……”
林子凡话还没说完,慕容瑾又开口了:“我要把他们全告个遍,警察同志,那些新闻你也看了吧,你可以做证人,他们删了没用,我忍他们很久了!”
“看样子,何春花死了,都没有那些造谣的娱乐新闻媒体对你的影响大啊?”林子凡冷笑一声。
慕容瑾正要继续说下去,听林子凡说完后,忽然愣住了,张大的嘴巴也慢慢闭上,默默地嚼着口香糖。
“何春花死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就没有一丝丝的难过和悲伤吗?”林子凡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他。
慕容瑾冷笑一声,整个人都非常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十分不屑地说道:“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你能给我一个难过的理由吗?”
“难过的理由?她不是你的情人吗?当初不是你把她从ktv调到公司的吗?”林子凡有些疑惑地问着。
慕容瑾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把口香糖吐在纸巾里,团成一团丢在桌子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声音,对林子凡说道:“当年我在一家ktv遇到了她,她就是一个陪酒小姐,也就是卖酒的。那段时间我和朋友经常去那家ktv,和她交谈了几次,感觉她还挺有意思的,就随口答应她要不要去我公司上班。
没想到她还当真的,竟然来公司找我,反正我这么大个公司,养一个人还是轻轻松松的,我就随便给她安排了一个闲职,让她待着,也算是找点事做。
没想到这件事被狗仔发现了,一个劲地报道,本来我想让她干几个月就找个机会把她辞了的,但媒体这么一弄,我就没办法辞退她了,索性就让她在公司待着。
我让秘书照顾她,有什么事情交给秘书去办,别让她惹事就行。
娱乐新闻不断报道,她也成了一个公众人物,赚足了热度。我本以为她会等自己的热度够了之后,自己就单飞了。
但我没想到,她竟然对外面的娱乐新闻不管不顾,丝毫不理会,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她的这个态度,倒是挺适合做公关的。
不管她怎么样,我都无所谓,是不是让李明洋给她送点礼品啥的,就这样喽!
但是半年前,她竟然让我娶她?!你知道吗?!她要嫁给我!要和我结婚?!
哈哈哈,真的是笑死我了,她的脑子……她……脑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正常人谁会有这种想法啊?!
唉,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也没理她,让她就这么待着吧。
最近我去外地谈一个投资,这不,何春花就出事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出事了倒好,现在网络上都说我是杀人犯?!狗x的娱乐八卦狗崽子,以前他们报道我都没理他们,这次倒好,蹬鼻子上脸。
我这次要把他们全告了!一个都不留!特么的,让人发火!”
慕容瑾说着说着,很是生气。
相比何春花被杀,他还是更在意这些娱乐新闻媒体。
林子凡静静地看着慕容瑾,陷入了沉思。
慕容瑾说的事情,倒也是实话,确实符合他的身份和性格。
他对何春花的态度,倒也是符合我们警方的推测。
林子凡想了想,没有开口,起身走出了询问室。
“怎么样,子凡,有什么线索吗?”看着林子凡走进重案组,我赶紧问道。
“和咱们猜的一样,何春花一心要嫁给慕容瑾,但是慕容瑾对她毫无感觉。他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一直不远不近的,慕容瑾也就是经常给他送一些小礼物罢了。”林子凡长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从证据上来说,他没有不在场证明。那些照片完全可以用软件合成,现在距离何春花死亡已经超过了三十六个小时,他完全有时间杀人之后离开宁州市,再乘坐飞机回来。”我想了想,沉声说了一句。
“你不会真的以为这起案件是情杀吧?”黎梦忽然发出一个震惊的声音,很是不解地看着我。
我承认,我动摇了,确实受到了这些新闻媒体的影响。
“入室盗窃杀人,雇凶情杀……”我喃喃了一句。
“对了,慕容瑾要告那些娱乐新闻。”林子凡喝了一口水,忽然对我说道。
“行,这是他的权利,让接警人员处理吧。”我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薛杭打来的。
“秦队,何秋月下班了,我们一直在观察。”电话里传来薛杭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有什么情况吗?”我认真地问道。
“暂时还没有。”薛杭冷声说道。
“好的,继续观察,有什么情况随时报告。”我点点头。
“等会!”薛杭忽然加重语气说了一句。
这句话,直接让我绷紧神经,赶紧追问了一句。
“秦队,确实有人跟踪何秋月。”薛杭立刻补充着。
“是谁?”我忽一皱眉,问道。
“男性,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年龄应该在三十岁,身穿一套运动服,头戴鸭舌帽。”薛杭坐在一辆车里,透过车窗,看着路边人群中的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