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原来你是个富二代啊。”
我开车送黎梦回家,黎梦的家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这里的房价可不便宜。
“我爸妈买的房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靠自己的努力,也买一套。”黎梦满不在乎地说道。
她的这句话多少有点凡尔赛,但这种靠自己努力打拼生活的三观是值得鼓励的,只是……就凭我们做警察的这些工资,想要买一套这样的房子,还有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
黎梦要我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自己走进去,但是我没同意,直接把车开进了小区,停在单元门楼下。
“我到了,谢谢。”黎梦正要下车,我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
“有事?”她怔怔地看着我。
“不请我上楼喝杯水吗?”我讪讪笑着。
黎梦看着我嬉皮笑脸的模样,冷笑一声,有些嫌弃地说道:“我怕你不敢。”
她这句话再次激起了我的胜负欲,我立刻清了清嗓子,底气十足地对她说道:“我有什么不敢?”
我探出身子,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你还能吃了我啊?就算你吃了我,你也不犯法。不过话说回来,你不会是第一次带男孩子回家吧?”
面对我的调戏,黎梦没有像以前一样红着脸,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对我拳脚相加暴打一顿。
她温柔地理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迎着我的目光,皓齿轻咬着朱唇,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柔声问道:“你要做第一个去我家的男孩子吗?”
车子里的空间非常狭小,幽暗且宁静,孤男寡女的我们距离非常近,她那如兰般的气息轻轻喷洒在我的脸上,让我意乱情迷,心里燃烧起一团灼热的火焰,到处都充斥着青春荷尔蒙的气息。
这一刻,我的理智被欲望攻克,狭小的车厢里,我有一种把她揽在怀里的冲动,一尝朱唇之柔情。
我把搭在她肩膀上的胳膊探到她的身后,揽住她的肩膀,轻轻用力想把她拥进怀中。
黎梦这一刻仿佛已经融化,平日里的疯婆子彪悍之风荡然无存,娇羞地看着我,正当我准备把我们的关系进一步拉近的时候,她突然用手抵住我的胸口,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说道:“你买保险了吗?”
“保险?什么保险?”我有些愣住,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指的是某蕾斯?
她看着我诧异的模样,像个孩子一样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解释道:“就是人身意外伤害保险呀。”
“意外保险?买意外保险干嘛?”这一刻我更懵了,还是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
“我爸是开武馆的,我怕他把你当成流氓,打断你的腿。”她认真地看着我,笑着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之前有一次无意间听到她说起过,她父亲是习武出身,开了一家武术馆,教自由搏击的,功夫了得,比赛还得过奖。黎梦的拳脚功夫都是跟他学的,熟练掌握各种关节技,怪不得每次动手打我,都是踢我的小腿膝盖。
这要是被她父亲发现我正在泡他的女儿,还大半夜送她回家,非被他当成流氓打断腿不可。
这可不行,我还年轻,我还没有好好享受生活,世界还很美好,还有那么多的美女等着我去关心去爱护呢!
黎梦见我不说话,发出一声带有嘲笑的声音:“怎么了?不上楼喝水了?”
“不了不了,我就不上去了,这么晚了,别打扰伯父伯母休息。”我嬉皮笑脸地说着。
她瞄了我一眼,暗自偷笑,喃喃自语般说了句:“真是个木头。”
说完,她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进楼门。
“女人心,海底针,一会让我买保险,一会又说我是木头,什么意思嘛。”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我无奈地耸了耸肩,低头理了理裤子,驾车回家睡觉。
……
我到家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钟了,满脑子都是黎梦在车里的模样。
她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让我买保险,又说我是木头。
想了许久我也没有想通黎梦这句话有什么特殊了含义,算了,睡觉吧。
然而我并没有睡太久,也睡的并不踏实,半睡半醒之间,我好像听到了开门声。声音不大,但是我敢肯定,自己的家门被人打开了。
我是一个人独居的,其他人没有钥匙,那么进来的这个人是谁呢?
小偷?不会有小偷敢偷警察家吧?
我的警服可是在门口挂着呢,小偷的视力不会这么差劲吧?
此刻,我的大脑在飞速思考,可我的眼睛却一直都没有睁开,因为我实在是太困了。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接下来,我听见脚步向卧室走来。
这次我听的很清楚,确实是有人走进了我的卧室。
从脚步来判断,这人步伐稳健,略显轻盈,每一步都带有节奏和韵律,应该是个习武之人。如果他真的是小偷,手里一定拿着武器,也许还会冲上来给我一刀。
不行,我还年轻,我还没有好好享受生活,世界还很美好,还有那么多的美女等着我去关心去爱护呢!
猛地睁开双眼,我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人!
“你睡的挺好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床边的人是谁,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看似无害,实则挖苦,最令人生寒的是,其中还带着一丝愤怒。
“你怎么进来的?!”我看着正怒目而视的黎梦,感到很是诧异,她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我不进来,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都死透了?”黎梦凶巴巴地说着,
“大早上的,说什么死,真晦气。”我打了一个哈欠,慵懒地说了一句。
“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你竟然在家里睡觉!这都几点了?!我还以为你在屋子里猝死了呢!”她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我,很是气愤。
看她的模样,应该是强忍着打我的冲动。
等等,她是在关心我吗?
我已经顾不上思考她是怎么进来我家的了,她现在是羊入虎口,这次要是再放过她,我就不是个男人!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客厅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赶紧起来,有案子要办!”
下一秒,老狗江听白出现在我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