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就像是杨氏集团里的一只老鼠,只要时机到来,他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啃食杨氏集团的机会。
当天下午,股市闭盘后,杨氏集团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应对方案。
杨宝群把所有资料往桌子上一摔,怒火冲天:杨修,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杨修拿起资料大略看了一遍,说道:主席,我也是真心为集团好,但是开区那边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我请你回来,是为了振兴集团,不是让你来讲废话。如果不是时局严重,他早就把这个混账东西赶出杨氏了。
杨宝群最厌恶杨修的地方,就是杨修时刻想变卖他的家产,甚至是谋权夺位!
杨修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说道:主席,如果需要我卸任,我随时可以
你说什么?闹出这个烂摊子,就想一走了之?杨宝群本想以此事制衡杨修,没想到竟然被杨修反将一军。
杨修摊摊手,不作辩解。他等了那么久,耗得起。
杨宝群虽然很生气,但是始终保持着几分理智。
在这种情况下,一定要给杨修点甜头,否则极有可能会被反咬一口。
他说道:今天,我在所有人面前说一句,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了,等我退休以后,杨氏自然就是你的了。
我杨修犹豫着。
怎么?难道你想逼我现在退休?杨宝群眼底闪过一丝杀机,话音里带着阴狠。
不不,叔父您误会了。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侄儿就恭敬不如从命。
杨修就坡下驴。
他低着头,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要杨宝群当众向他承诺,他就是杨氏集团下一任的接班人。
是夜,善家老宅一片安宁。
善6铭坐在茶厅里,亲自烧煮着一壶香醇的普洱。
他已经很久没有烧茶给别人喝了。
不过,今日除外。
苏念婉坐在一旁,安静无声。
她容颜憔悴,双眼红肿就像一颗桃子,脸颊上犹自挂着几颗泪珠儿,似乎哭很久了。
善6铭朝身旁的管家看了一眼,示意管家退下。
管家带着一众家仆行了礼,无声的退出茶厅。
善6铭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普洱,递给苏念婉,说道:婉儿,你来尝尝爷爷煮的茶?
爷爷苏念婉一听这话,哽咽的说出两个字,眼圈一红,又要掉眼泪了。
善6铭轻叹一声,目光里透着怜惜:婉儿,不哭,爷爷煮的茶很甜,特意给你放了蜂蜜。
爷爷这一回,苏念婉是真的掉眼泪了。
她想不通,自己那么喜欢善语笙,为什么善语笙要退婚。
她为了善语笙已经很久没有动手打人了,就算是退婚当天,她也忍住了。
后来,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的昏天暗地,如同丢了半条命。
好孩子,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是阿笙没福气,不配拥有你这么好的女孩。
他这个小孙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女人也得自己选才行。
人总归都是自私的。
善6铭始终还是心疼善语笙多一点。
苏念婉忍住眼泪,没让眼泪流下来:爷爷,对不起,我是来探望您的,不是故意惹您不开心。
傻丫头,不关你事。以后,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常过来看看。
嗯,可是,语笙他不在家吗?苏念婉朝四处张望了一眼,没有寻找到善语笙的身影。
虽然是退婚了,可她仍然不想放弃善语笙。
善6铭沉默片刻,说道:他已经搬出去住了。
和女人吗?苏念婉的眼泪瞬间滑落下来。
善语笙何时有其它的女人了?
本来,她还抱有一丝希望,或许应该再和善语笙深刻的谈一谈。
善6铭劝道:婉儿,听爷爷一句话,不要再等他了。
苏念婉欲言又止,说道:爷爷,那我先回去了,以后再来探望您。
善语笙和别的女人住在一起,她该怎么办?
我派人送你回去。善6铭送到茶厅门口。
苏念婉微微欠身,优雅地道别:爷爷,再见。
管家一路相送到大门口,说道:苏小姐,路上小心。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在宅院门口停下。
一名保镖跑下车,恭敬地打开车门。
温柔下了车,带着一身冷气,朝院里走去。
苏念婉急忙叫停司机,跑下来:温柔嫂子,我能和你单独聊几句吗?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什么事?
夜风中,温柔话音低浅,眼色深沉,隐约藏着一丝探究。
你能帮我查一下,语笙和谁住在一起吗?苏念婉不太自然地低下头。
她迫切地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抛弃了高傲的自尊。
我试试。言下之意,不一定有结果。
谢谢嫂子。苏念婉不胜感激。
那你路上小心。温柔说完,转身离去。
苏念婉追上去,说道:嫂子,我手里有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如果你需要,可以拿去。我我用不着。
好。我若需要,会通知你。她向来不是一个客气的人。
谢谢嫂子。苏念婉总算放心了一些。
无论如何,她都要把善语笙抢回来。
阿嚏。
雅泰富苑里,善语笙躺在沙上,额头微热,脸颊泛红,脑门儿上顶着一只冰袋,不太舒服的样子。
陈安端着一杯感冒冲剂走过来,说道:善先生,该吃药了。
不吃。等暮离回来了,我就吃。善语笙起脾气。
现在都已经十点了,暮离还没有回来,一定又被别的男人拐跑了。
陈安好言好语地劝道:善先生,如果老板回来现您感冒了,会罚小的照顾不周。
哼,又不是罚我。他管什么闲事。
陈安尴尬地咽咽口水,表情无辜至极。
人类真是麻烦。
赢荼走过来,瞥眼瞄了一下,说道:怎么回事?
陈安说道:善先生感冒了,正在喂药。
药也需要喂?赢荼接过杯子,送到善语笙面前,说道:喝掉。
他可不希望善语笙病了以后,去烦暮离。
善语笙把头一偏,不去看赢荼,一视同仁地拒绝道:本少爷说了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