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此言一出,原本有些喧闹的五湖会馆。
顿时安静下来。
几百人的空间,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死寂!
一片死寂!
苏提山双手微抖,身上杀意顿显!
只见——
五湖会馆正门口!
白鸣一身白衣,怀里端着灵位!
灵位上。
赫然写着——青城霸主,苏提山之位!
而在他身后。
李十二单手举着棺材!
一步步,走进五湖会馆。
上百斤重的棺材!
就这样,被一只手举着!
李十二神情淡然,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悲。
甚至就连额头上,都没有一点汗水。
“拦住!”
邓成功直接拔出腰间的枪,带着身后守卫,将两人团团围起来!
寿宴之上!
竟然有人送棺材?
“这就是青城白鸣?素闻白鸣手段强硬,可今日,未免有些冲动!”
“敢在苏老寿宴送棺材,简直是自寻死路!”
“若不是苏老当年被迫远走,岂能轮得到这种宵小在青城作威作福?”
在座的人满脸不屑。
他们大部分都是五江省的人,对一个青城混混头子,毫不在意。
青城宵小而已,比苏提山当年差远了。
如今敢送棺材上门,无异于自寻死路!
可等到李十二走进来的时候,这些人再次沉默。
“这人是谁?肩上抗的是真棺材?足足上百斤啊!”
“肯定不是!若是真的,压都能压死他!”
“几百斤,单手举着?不过就算是假的,这人也很厉害!你看他脚步平稳,面色如常,绝对是个高手!”
看棺材的大小,就算是一层木板,也得有几十斤!
单手拖着,面不红气不喘。
必然是个高手。
砰!
可当李十二把数百斤重的棺材,往地上一扔时!
五湖会馆的地砖。
竟然被砸的直接裂开!
在场宾客,只感觉脚下大地都跟着一颤!
嘶——
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头皮发麻!
“居然……居然是真的……”
即便相隔数米远,他们似乎已经感受到棺材的厚重!
而扛棺者。
此时背负双手,冷漠的打量着在场诸人。
身上那无形的气场。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人……到底是谁!”
“天生神力!简直是神仙啊!”
“数百斤重,他是如何扛起来的!”
宾客们直接被震慑住!
眼神中透露着惶恐。
“白鸣,这是苏老寿宴!你什么意思?”
邓成功同样咽了口唾沫,但手里的枪,却指向白鸣脑袋!
“人终有一死,这棺材,早晚用的上。”
白鸣将灵位放在棺材盖上,笑着走向苏提山:“苏老该不会和那些俗人一样,没有勇气直面死亡吧?”
“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必杀你!”
邓成功手里的枪,距离白鸣脑袋,只有三米的距离!
“这白鸣,真的狂妄!敢在苏老寿宴送棺材,竟然还强词夺理!”
“无知者,无畏!”
“反倒是他身后那个少年,如果不趁早除掉,必成大患。”
宾客们缓过神来以后,再次恢复之前的高傲。
对于白鸣,他们嗤之以鼻。
不知死活的家伙。
“让他过来!”
苏提山虽然阴沉着脸,可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自然要展现大度的一面。
“没听到吗?”
白鸣走过去,轻轻用手将邓成功的枪推开:“年轻人,别总舞刀弄枪。做事要学会用脑子。”
他点了点自己的头,笑着走到苏提山面前:“苏老,万寿无疆啊!”
“多谢!”
苏提山冷笑一声。
虽然心里恨不得将白鸣生吞活剥,但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来都来了,落座吧。”
他一挥手,身后的保镖立刻搬过来一张椅子。
“我还有一个朋友。”
白鸣看着李十二。
而此时,李十二也大步走过来。
“抱歉!”
苏提山轻笑一声,指着桌子上的宾客:“在座的哪位,不比你白鸣身份尊贵?能让你在此落座,不过是我苏提山念在大家同住青城的份上。如今,你一个下人,都想跟我同桌?”
“就是!认不清自己!小混混而已,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夜郎自大!不入流的角色,跟我同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好歹给苏老一个面子,即便我们听都没听过白鸣是谁,可打狗也得看主人。既然苏老让他坐,咱们就忍忍吧。”
许多人用余光看了眼白鸣,语气中带着侮辱与谩骂。
给脸不要脸?
若真是什么狠人也就罢了!
李三通坐在这张桌子上,都没有给自己身后的保镖要张椅子。
区区青城小混混,也敢开口?
“好!”
白鸣笑着点点头,走到椅子旁看着李十二:“大哥,请坐!”
“大哥?这是白鸣的大哥?”
“闻所未闻!好像听刚才的吆喝,是叫……李十二?”
“李十二?哈哈!什么蠢名字!给他起名的人,莫非是个傻子?”
虽然听到白鸣称呼李十二为大哥,可大家心中仍然不屑。
在场的人,那个不是几十亿身价?
各自地盘上,都是一方霸主的存在。
而且苏提山早晚要清算白鸣!
敢送棺材,找死!
倒是宋乃翁和韩天仁脸上露出一抹恐惧。
可很快消失不见。
这里是苏提山的老巢,今天群英备至!
李十二自寻死路!
他们正愁找不到机会,干掉这个心腹大患。
如今——
似乎天赐良机啊!
“苏老。”
李十二走到椅子上坐下后,笑着朝苏提山点点头。
然而苏提山直接扭过头,罕见的没有回应。
龙长行,龙长风!
全都死在李十二手下!
戴玉明等人,也惨遭毒手!
如果说他和白鸣的仇,是因为利益!
那和李十二,真可谓是不共戴天!
“李兄弟,许久不见,你还是这样高调。”
韩天仁冷笑着说道。
“不知死的人,到哪里都是这幅狂傲。”
宋乃翁拿起一个新的茶杯,缓缓饮一口清茶。
“高调吗?”
李十二笑着看着两人:“我觉得还好。”
就在这时。
不知是谁开口喊道:“苏小姐?”
“是啊,苏老不是说她病重,在床上休息?”
“你看!苏小姐为何一身白衣!如此不吉利!”
“这不是……披麻戴孝吗?”
顺着大家目光望去。
只见苏葵披麻戴孝,从五湖会馆的后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