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沫撑着栏杆,看着还在打电话的霍艳琴,清澈的眸子里慢慢染上了许多说不懂得情绪。
对方还在继续:“当年要不是看在白家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我也不会让延年受这口气,这些年白家也不行了,找个机会吞了吧。
白沫沫?
她要真为她爸妈好,自己消失或许我还能给那两老家伙留口气。
似乎对方说了什么,霍艳琴发烦躁转身:“担心延年做什么,那小子现在被这死丫头恶心的连家都不回,我坚决要这个祸害给我死远远....
话还未说完,就跟白沫沫四目相对。
霍艳琴毫不顾忌的挂断电话,美眸微挑:“听到了也好,结婚五年了?
都没让丈夫碰过你一点?
白沫沫,你也别怪我这个长辈做事心狠手辣了。
白沫沫强忍着心底的恶寒,看向她道:“所以你要怎么做?”
会同蒽离婚,所以.
只能丧偶了。”
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分,她颇为仁慈的补了一句,“你放心,作为补偿,白家我们不动。
白沫沫抬脚,一步步走到霍艳琴面前,而后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真不愧是一家人。
霍艳琴看着白沫沫离去的瘦弱背影,胸口莫名发闷,她抬手捶了捶:“可怜她做什么,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心机了。”
夜渐渐深去,磅礴大雨也将这城市的肮脏慢慢洗涤。
白沫沫站着雨中,看着偌大的城市却忽然发现,没有一个是她可以落脚的地方。
回白家,按照霍艳琴的说法,她会害了两老。
回霍家,按照霍延年的看法,自己会逼疯他。
仰着头,泪水于大雨混合,分不清哪份是苦,哪份是咸,她终于控制不住的呐喊出声:“啊一一!”
白沫沫恍恍惚惚回到别墅时,才发现本该漆黑的客厅居然灯光通明,她踉跄着开门,还未迈步就被一道大力给扯了进去。
人都没站稳后背就狠狠撞上了墙壁,霍延年目光犀利地打量着她:“又要玩什么苦肉计,准备把自己弄生病以后,再去找奶奶哭着说我对你不好?'
听到他这句话,她瞳孔猛然骤缩:“我多么希望,自己真如你想的这么卑鄙。”
霍延年眯起了眼,往后退了退:“疯疯癫癫说些什么,赶紧滚上去换衣服,别卖体弱。”
白沫沫垂眸轻笑出声,良久后,她说:“协议我签好了,就在我床头柜里,丧偶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别动我父母,白氏是我爸这辈子的心血,不能毁在我这个不孝女手里。’
“算我.....求你。”
霍延年被她这话说的心烦意乱,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我真心觉得你如果受够当米虫,那就出去找工作。
而不是整天在这里自艾自怜不停演戏,丧偶,你威胁谁呢?
“还有,我警告你白沫沫,商场如战场,白氏命运如何你爸心里比你清楚,少拿你那一条没人在乎的命来耍心机。
再说了,你敢死吗?
白沫沫忽然仰头,毫不犹豫的看清了男人眼底蔑视于嘲讽。
眼泪就这样慢慢滑过眼角,她忽视掉心底血淋淋的伤口,咧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大声道:“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