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年根逼近,腊八节如约而至,柳河乡镇街道家家户户煮起了腊八粥。家里小芳也熬了一锅,早上喝了一碗这才出门儿。
嘀嘀嘀摁了几声喇叭,车前头小孩儿一哄而散,一脚油门儿冲向派出所,一早方正便打电话,说车提回来了,让去开。
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特性,风风火火杀向派出所。听何静说,高尔夫可破捷达上档次多了,劲儿大、宽敞。
嗯,自己婆娘太多了,车身大点儿好,装的多,山顶放炮玩车震也宽敞,嘿嘿。想着想着,龙根自己倒乐起来了。
先跟谁在新车上日呢?小芳,何静?不,先伺候伺候表婶儿再说,好些天没日表婶儿了,大鸡巴念了好久了。
摸心口说,捷达还是不错的,德国鬼子人品杠杠的,造出来的东西都跟你讲道理,皮实耐用。
——开不烂的捷达,修不好的瑞!
只是,这辆捷达毕竟是警车,太招摇了,一般小妹儿面前倒还能装装逼,充充大头蒜,要遇见啥当官儿的立马打回原型。
哎呀,龙根兄弟你可算来了。方正腆着大肚子走了出来,眼睛都笑眯了,眼馋的望着门口那辆崭新的高尔夫,去了自己足足十四万八千多,想想都肉疼。搜刮民脂民膏也得费心费力啊。
再不来,这车我还真舍不得送了,开了一回,我这手都痒了!方正不无留恋道。想想心里就憋气,大放血一回,过瘾都不够,这算啥?
哎,都怪裤裆那玩意儿啊,的戳谁不好,偏偏戳了自家表妹儿,捅了也就算了,却被小杂种知道了!
男人呐,活着就是为大鸡吧打工啊!
没事儿,真舍不得你留下开就是了。龙根微笑道,眼珠子提溜提溜转,我就开着破捷达到处撞人去。
啊?别,别,你还是把新车开走吧。方正闻言绿都脸了,肥胖的腮帮子一阵猛颤,肥嘟嘟的。
龙根道:别介,方所长,你可不能为了兄弟委屈了自个儿啊,我说真的,实在肉疼,就算了
别,别算了啊。龙兄弟你把新车开走吧,开走吧。方正心里直骂娘,狗杂种啊狗杂种,你他妈的太能装了吧。
次奥,得了便宜还卖乖!啥人啊这是?老天呐,你怎么让老子遇见这么一活宝啊?
龙根又问:真不委屈?
不委屈!委屈啥?给兄弟买的,我乐意!似乎怕龙根再损两句,方正又跟了一句:为兄弟我反正心甘情愿!
哎,都说警匪一家亲。这话哪能是真的啊?龙根不无感概,瞧瞧咱们方所长,多慷慨,多大方呐!
方正闻言挤出一丝笑容,嘴角直哆嗦。恨不得一巴掌抡过去,扇得狗日的找不着北。太不要脸了!
你以为老子真心甘情愿给你送呢?还慷概,我慷概你大爷!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
龙兄弟说笑了,那兄弟慢走啊。有啥事儿给哥说一声,一准儿给你办了!见龙根上了车,点燃火挂上档准备走人,方正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瘟神终于要走了啊。脸庞险些落下激动的泪花!
嘀嘀嘀龙根在车里鼓捣了一阵,总算弄明白了,原来是自动档的,啥事儿不用管油门儿往下一踩,就完了。开起来更加方便快捷,不需要挂挡,整个人就闲散多了,腾出一只手来还没摸咪吃奶不是。
拍拍座椅,摸了摸液晶显示屏,音响一打开,立马传来高亢嘹亮的歌声,——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显示屏里,一个婆娘翩翩起舞,婀娜多姿。
啧啧啧,边开车边欣赏苍老师巨作,应该很惬意吧,再多个婆娘岂不是人间美事儿?对,晚上就跟表婶儿好好日一炮!
心里嘀咕一阵儿,冲着方正一摆手,方大哥,走了啊。啥前儿车撞烂了,再来找你啊
正欲挥手作别的方正,闻言老脸一抽,望着渐渐远去的全新高尔夫,心如滴血一般,心有个声音道:
小杂种,老子祝你遇车祸,被大货车压死!一辈子鸡巴硬不起来,日不了婆娘!悻悻回身,万幸,这一次天庙乡之行,找到了证据,李良李宏两兄弟这辈子算是栽了,估计扔进号子里,一辈子都别想再出来了!
有了这桩事儿,何乡长乃至何县长面前,自己总能赚点儿印象分吧。
派出所对面二楼,鸿运茶社,早早侯坐了三人,桌上的茶水是一口没喝,两人脸上乌云密布,紧紧皱着眉头;另外一人却是渐渐露出了笑容。
三人正是黄氏三兄弟,柳河乡的恶棍,凶残且狡诈无!天不怕地不怕,脑袋儿别裤腰上过日子,几个人敢惹他们?
点子太硬了,大哥,这二十万怕真挣不了啊。黄豹一脸忧容。
黄虎叹息着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眼瞅着快要过年了,不搞点儿钱咋过年?可,偏偏目标背景太强大,居然跟方正称兄道弟,有说有笑。这
警匪本就是天敌,饶是黄氏三兄弟凶残狡诈,却也无法躲过子弹不是,那玩意儿扫过来,就是一个血窟窿,谁扛得住?
算了,这钱不能赚了!方正那狗日的早对咱们兄弟恨之入骨,恨不得处置而后快!咱们可别阴沟翻船才好,咱们三兄弟犯的事儿可不少!略微沉凝,老大黄虎话了。
黄豹不甘叹息,哎,二十万啊。就这么没了!
许久未曾吭声的老三黄鼠狼却是笑了起来,两位哥哥何必叹息?钱可以不赚,但咱们却可以赚点儿人情债。
三弟,啥意思?黄虎有点儿懵。钱都没得赚了,要人情有个球用?
黄鼠狼神秘一笑,低声道:这事儿办成了,咱们以后就不必惧怕方正了,你们说,二十万值钱,还是震慑方正要紧?
三弟有办法?黄豹来了兴趣。
两位哥哥凑过来,咱们说
长征驾校,一如既往的冷清,只有更冷清,没有最冷清!本来学车的人就不多,又到了冬季,临近年根儿,谁来练车啊?
诺大的教练场,一辆白色崭新高尔夫一闪而过,嘀嘀嘀几声喇叭,嗤的一声停在了办公室门口!
谁啊?摁什么喇叭?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车刚停下,办公室的门拉开了,一个婆娘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一脸怒容。
大清早的扰人美梦,多缺德啊?自己昨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裤裆小缝儿湿漉漉的,男人没在家,冬天也买不着黄瓜,可把人给憋惨咯。一早到办公室眯起了瞌睡,刚刚睡着,大喇叭响起,能不搂火?
哎呀,谁把咱们教练美女气成这样了?龙根下车,望了眼办公室,没其他人儿,胆子也大了许多,调戏道:咋啦,两天没抱你,内分泌紊乱,还是下水道干了?
呀,小龙,你来啦,这是你的车啊?哇塞,高尔夫呢。见来人是龙根,袁红眼珠子都亮了。
瞄了瞄一旁崭新无的新高尔夫,满是惊讶,回头再瞧一瞧小混蛋裤裆,那地方依然无饱满,一顶颇具规格的蒙古包已见雏形。小心肝儿涌起一抹狂热,情不自禁夹了夹腿缝儿,感觉里面温乎乎的。
是啊,运气好,路边捡了一辆。打算交公来着,派出所的人始终认为我是骗子,脑子有病,这不把我给撵出来了吗?顺便还给我上了个户口,身份证都压了出去。龙根心口胡掐,眼睛直勾勾望着袁红。
袁红教练上了年纪,也不高,可保养的还算不错,驾校教练也不是啥累活儿,翻翻嘴皮子的事儿,养尊处优惯了,肌肤白嫩有弹性,大大的胸脯,羽绒服都包不住,里面穿了一件高领粉色毛衣。
呸,又胡说。哪儿来那么好的事情啊?袁红翻了个白眼儿,捋了捋额前秀,娇嫩的脸蛋儿冻的红彤彤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靠了上前,小龙,陪我睡一觉吧,咱们好久没那个了,难受死了。嗯哼,你摸摸,都湿了
抓着龙根的手往裤裆掏了一把,透过几层裤料都湿乎乎的,里面得湿成啥样了?
教练,你咋这么骚呢,这样是不好滴,容易把学生们教坏啊龙根皱着眉头,故作正经道:教练,今儿我有正事儿,咱们换个日子再搞成不?
呸!谁骚了,说谁呢!我这样还不都你害的,一见面就掏大棒子捅人家,你说,几个女人离得开它啊?袁红美眸一转,一丝幽怨一闪而过,撇嘴道:再说了,你个小混蛋能有啥好事儿了?哪次来练车不是先日老娘?哼!
龙根张张嘴,有些汗颜,好像是这样啊。
咳咳咳,今儿不同,教练,其实,其实今儿有个私事儿想请你帮个忙,给我弄个驾照呗,我这也没空学习啊
哟,我以为啥事儿呢?不考试就想拿驾照啊,袁红顿时笑了,双手环抱着双臂,拖起两团大奶子,调戏道:这事儿简单,马上就能给你办了。不过
龙根忙道:钱是不是?没问题,我带着钱呢。说着龙根就掏腰包,早上出门的时候,带了五千,买个驾照应该差不多了吧。
呸,谁要你的臭钱?袁红瞪眼道,一低头望向了龙根裤裆,眼里多了一抹狂热。喃喃道:你陪我睡觉,以后我想日的时候,你就过来找我,成不?
龙根一咬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