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小姐姐在一边听着,被陈凡一个又一个的“那啥”给逗笑了,“你说啥呢?”
“得了吧,别人心里没数儿,你还心里没数儿么,你姐俩本质上差不多,都一个样儿。”
“滚!”这一次姐妹俩真是异口同声,把在一边专心致志地品尝着各种小点心的小蛮都给逗笑了。
“对了,晚上的时候,给你安排了房间了,我一会儿把房卡给你。”
“干啥呀?要棒打鸳鸯啊?”
陈凡一脸嫌弃,看着祝红焱,那意思是我不应该跟我媳妇住一起么?
祝红焱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忍几天啊?我们火神一族有规矩的,春节前后,要祭祖,男人女人要分开睡,不能同房。”
“还有这规矩呢?”
陈凡一咧嘴,看小姐姐。
小姐姐点点头,“真的。”
见陈凡撇着嘴一脸的不开心,小姐姐又白了他一眼,“而且,这几天斋戒,也确实不方便。”
陈凡继续撇嘴,心说女人就是事儿多。
“一会儿我出去一趟,有事儿。”
接了一条短信之后陈凡来了一句。
“干啥去啊?”
祝红焱看起来比陈凡还关心呢。
“去见个人。”
“要不要找个人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祝红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熬到了下午一点多,才开席,陈凡吃了点东西,起身去厕所,往厕所走的时候正看见祝红焱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擦着手出来,只一下,陈凡就把祝红焱懒腰搂住了,不有分说往厕所里一推。
“你干嘛呀你?”
祝红焱知道陈凡是跟自己闹着玩儿呢,嬉笑着打了他一下,“我警告你啊,这里是谁地盘儿心里没数儿么?你要敢跟我这儿……”
话没说完呢,陈凡一弯腰直接将她单手抱了起来,推开里间儿往里一塞,反手锁门。
祝红焱白了陈凡一眼,却也不多说,特别自觉地往墙上一趴,大屁股撅起来就不吱声儿了。
“啪”一声脆响之后,陈凡的声音,“呜呜喳喳的,不嘚瑟了?”
祝红焱抿嘴笑,脸微红,侧过头去不看他。
唉,你爱咋地咋地,我就不吭声儿。
你还能整死我是咋的?
祝红焱回来的时候,已经好半天了,牛仔裤换成了长筒裙,手里拿着个包儿。
小姐姐问她,“怎么这么半天啊,才回来?”
“没,公司有点事儿,处理了一下。”
祝红焱找了个理由,敷衍了过去,小姐姐倒也没多问,没一会儿就跟自家姐姐凑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两大一小,三个女人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倒是欢乐得紧。
“诶,陈凡哪儿去了?”
有人过来敬酒了,却没有看见陈凡的影子,大家都很纳闷儿似的经不住问了一句。
当晚,八点多,市区某医院的住院部,特别陪护区一个金发碧眼的瘪嘴老太太打着吊瓶,被一个护士从电梯里推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正背靠着窗子在玩手机,护士一看是陈凡,当时就倒吸一口冷气,相比之下,那老头儿却看起来淡定多了。
她摆摆手,示意护士可以下去了,旋即叠着手放在膝盖上,笑了笑,“不管你信不信,打一开始,我就预料到早晚都有这一天。”
“是么?”
陈凡竟然一点都不惊讶,身子一挣,走上前去,单手扶着老太太的轮椅往里面走,“我倒真是吓了一跳呢,原来你们这些外国人也喜欢易容术啊,演技不错,很棒。”
“可还是被你发现了,我以为我做得天衣无缝才对。”
老太太轻叹一声,声音变得低沉了些,显然,他既不是一个老者,也不是一个女性。
“破绽还是有的,你不觉得你的脚丫子有点大么。”
陈凡依然面无表情,推着他进了病房了。
“看样子,这里也待不下去了。”
艾格文显然比陈凡想象中的豁达一些,既没有表现出紧张惶恐,也没有过激的举动,淡定得像是已经认命了一样。
“我想,如果这里的人知道你是谁,应该没有多少人真的欢迎你。”
“你要把我交给他们么?”
“有可能。”
“把我交给他们对你来说真的有好处么?”
“当然。”
“你不要太天真了,那些人是不值得信任的。”
“那你就值得信任了么?”
“我,也一样不值得信任。”
“所以咯,我觉得把你交给他们还算好一些,一来,免得把战火引到这片土地上,二来,好歹也算个交易不是。”
“你说的没错,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一点。”
“你说。”
“如果你把我交给他们,我的人,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的敌人远比现在更多。”
“你是在威胁我么?”
“是,也不是,我是想给你一个建议,如果我是你,我会慎重考虑我的选择。”
“哼。”
陈凡冷哼一声,“明天早上,加百列他们会在机场附近等我,我想,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看样子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了,是么?”
“没错。”
“你我之间,无冤无仇,何必如此呢?”
“真的无冤无仇吗?”
陈凡冷哼一声,“拉斐尔不是你的人么?你不也是盖洛的潜在盟友之一么?你敢说,你没有派你的手下在背后阴我?甚至,还怀了我的女人。”
“那个叫欧阳的女人并不算是什么贞洁烈女,你知道的,那样的女人能算是你的女人么?她只是在利用你,而事实上,你也同样是在利用她,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好好谈谈呢?此一时彼一时,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说的没错吧。”
“哼。”
陈凡把嘴角一歪,冷哼了一声,“如果我把你交给加百列,他会把资料交给我,那些东西对我很重要。”
“什么资料?关于湿婆林伽的还是关于司马长青的?”
陈凡一下直起了身子,做惊讶状,“怎么,你也知道他们?”
“当然,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