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叶衡山……
听到这个名字,陆笙的瞳眸猛地一缩,扣扣子的手也跟着顿了一下。
“好,我一会自己过去。”
他回得很冷淡,外面的人似乎有些不满,冷哼了一声,就那么站着,没再说话,也没离开。
陆笙根本不管她是个什么反应,抬脚就往床边走,直接蹲了下来。
“丑兮兮,快出来!”
他压低了声音,哄着那个刚才被自己惹毛了的小家伙,漂亮的眼睛里还闪烁着浓浓的笑意。
等他说完,趴在床底下的小野兽却完全没有出来的意思,甚至还朝他龇了龇牙,装作很凶狠的样子,实际上大概是恼羞成怒了!
陆笙看到它龇牙,声音越发的软,可劲地哄着,“好啦,你乖,快出来。我抱抱你,就去前厅了。洛叶衡山的人来了,陆振轩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一会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
床底下趴着的小野兽听到他的话,暗沉沉的黑眸静静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之后,两只爪子轻轻刨了刨地,然后慢悠悠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我刚才真的是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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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直接将地上黑漆漆又丑兮兮的小野兽抱进了怀里,软乎乎的脸颊直接在它身上蹭了蹭,如撒娇一般亲昵。
怀里的小野兽像是僵硬了一瞬,紧接着身体一晃,竟然又缩小了好几倍,直接钻进了他宽大的衣袍里。
“咦,丑兮兮,你这是要跟我去吗?”
陆笙想将它从袖子里捉出来,但是小野兽一下子就钻到了更里面的地方,他伸长了手,都没法把它弄出来。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哐当”一声重响,房门被大力推开,而余琳那张冷冰冰的脸也直接出现在了他面前。
“小少爷,你还在磨蹭什么!洛叶衡山的可都是贵客,你不能叫人家等!”
陆笙看她一眼,不自觉地伸手按了按袖子里的小脑袋,满脸平淡地点头,“那就走吧。”
……
陆家庄大厅
一个穿着一身青缎锦袍的青年坐在陆振轩对面,他看上去年纪非常轻,但浑身上下气度不凡。
他手上端着茶杯,白烟袅袅,茶香扑鼻,轻轻抿上一口,勾唇便笑道:“真是好茶,陆庄主客气了。”
“许真人能亲自来,我们整个陆家庄都觉得蓬荜生辉,理应好好招待。这茶,真人若是喜欢,陆某便备好,真人回去时,可带上一些。”
许钧呈但笑不语,目光始终落在门口的方向,漫不经心地和陆振轩聊着。
“许真人,陆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真人能否帮忙?”
陆振轩朝边上的长老递了个眼色,对方马上送上一个质地上乘的锦盒,推到许钧呈面前。
洛叶衡山是大门派,许钧呈作为掌门的嫡传弟子,平日里见过的灵石灵器自然不少,但是眼前这个锦盒一拿上来,他就从盒子上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灵气。
锦盒里面绝对是好东西,好到可以让他都觉得心动。
许钧呈挑了挑眉,手指在面前的锦盒上轻轻一拨,感受着上面那磅礴的灵气。
一接触到那灵气,通体都好像舒畅了许多。
“陆庄主不必那么客气,有事但说无妨。”
陆振轩见他果然被那锦盒吸引,原本蹙着的眉头终于松了松。
“想请许真人在掌门面前美言几句,能让掌门改变心意,重收陆某的大儿子陆晏为关门弟子。”
洛叶衡山的掌门,在四年前传出要收一个关门弟子,当初属意的明明是陆晏,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今年传过来的消息,居然是要收陆笙为徒。
许钧呈触碰锦盒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将手收了回去,脸上的笑也跟着淡了。
“陆庄主,师傅收谁做关门弟子,这个我可没有权利干预。我今日来陆家庄,只是奉师傅的命令,将陆笙带回洛叶衡山,其他的事情,恐怕我帮不了陆庄主。”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口传来声响,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身穿一身月白色长袍的青年。
他静静地站在门口,面容清俊,如同皎皎白月一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许钧呈的眸光一下子热了起来,但很快又遮掩了过去。
“陆庄主,这是?”
陆振轩自然没遗留掉他刚才那瞬间眼底露出的热意,朝着门口的青年招了招手,“晏儿,来,给许真人倒茶。”
“是,父亲。”
陆晏的声音格外的温和,一步一步往前走来,在许钧呈面前站着,伸手,姿势特别风雅地提起茶壶,慢条斯理地斟了一杯茶。
“许真人慢用。”
他说完,便又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边,脸上表情冷淡,眉眼间甚至透着一丝丝的疏离。
许钧呈的目光大赤赤地落在他的身上,只觉得面前这人有着上等的姿容,诱人的身段,那冷冷清清的模样,直叫人想一把将他拉进怀里,狠狠疼爱一番。
他看着陆晏,眼神充满了侵略性,上上下下看着,一副很想立马将他身上衣裳全部剥干净的样子。
“真人,今日有些晚了,我让晏儿先陪你下去歇息,你看如何?”
陆振轩的话听上去像是没什么,但是语气却充满了暗示。
他说完又对陆晏吩咐道,“晏儿,还不扶真人去厢房休息。”
许钧呈眼中诧异一晃而过,他自然是察觉到了陆振轩的意思,看着陆晏的眼神多了一丝意外,不过却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
“是,许真人,这边请。”
偏偏陆晏也表现得很干脆,直接往前跨了一步,准备领路。
许钧呈的视线一直在陆晏的身上流连,就那么盯着,喉结便忍不住狠狠滚了滚,出口的声音都染上了一丝哑意。
“那就劳烦陆公子带路了。”
陆振轩这边暂时打发了许钧呈,便也起身走出了屋子,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而此时被余琳领着往正厅去的陆笙,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他没有原主的记忆,但是几天前也从院子里出来过一次,正厅在什么方向多少还是清楚一点的,面前的女人带他走的方向根本不是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