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和婉找借口偷偷溜了,让正准备关心关心妹妹的永琏给瞧个正着。
“永琏你看什么呢?”永璜好奇的问道。
三阿哥今年虽然已经入学了,但实在年幼。这样的场合,永璜永琏二人就得担得起皇子的责任,给宗室老王爷们敬酒。
“和敬她们离开了。”永琏小声的说道。
“许是累了先离开了。”永璜道。
永琏神神秘秘的摇摇头:“我刚才看见婉娘娘先一步带着四弟离开后,和敬和婉互相使眼色才走的,她们这段日子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作为一名学神,永琏的视力保持的实在是不错。
永璜眼睛一亮,兄弟俩互相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
“婉娘娘!”
“婉娘娘!”
这一边和敬和婉一路疾步到了永和宫,人还没进门,声音先响起了起来。
“哇,好美啊!”
“小兔子灯!小兔子灯!”
和敬和婉牵着手一进来,和敬率先感叹道,和婉满眼都是自己的小兔子花灯。
“你们可算是到了,快过来给你们看一个好玩的。”陈若雪披着白狐狸皮大氅站花灯下招手道,她可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婉娘娘是什么好玩的?”和敬连忙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和婉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院子上面悬挂着小动物花灯,小步跟了过去,听婉娘娘的准没错。
“小鹿子给我个火折子。”陈若雪看了一眼和敬和婉,眼神示意她们瞧好了。
小鹿子从怀里掏出一直火折子,打开盖子吹出火苗才小心翼翼的递给陈若雪:“主子小心烫手。
“我又不是小孩子……”
陈若雪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接过火折子点燃手中的呲花棒。
呲的一声,星星点点的光芒在夜晚闪亮,呲花的火星犹如天空上闪闪的星星。
众人瞬间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各式各样的烟花见得多了,可这样的烟花实在是第一次见。
“还有更漂亮的呢。”陈若雪哈着冷气说道,外面虽然冷但谁也没嫌弃,心里开心得很。
随着话音落下,陈若雪握着呲花棒在空气中画了起来。爱心形、圆形……陈若雪还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呲花在夜空中划过会留下短暂的光亮,让留下的图案闪亮一瞬。
“婉娘娘我也要玩!”
和敬第一个说道。
“在桌子上了,小心点衣服。”
陈若雪玩的正开心,随手指了指。既然要玩就要玩得尽兴,呲花棒陈若雪可是没少准备,足够她们玩半宿的了。
和敬连忙回身拿了两支,分给和婉一支。
“公主,奴婢来……”
“不用,我自己点。”
和敬摇了摇手,自己接过小鹿子递过来的火折子,点燃了手中的呲花棒。刚点燃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害怕,等呲花亮起,就只剩开心了。
说是要过十五赏花灯,接过都玩起了呲花棒,像个小傻子似的胡乱划着。笑声充满了整个永和宫之中。
好不容易脱身跑过来的永璜永琏一踏进永和宫,就听到妹妹们张扬的笑声。说要过来时永璜心中还有几分迟疑呢,他生母哲妃早逝,永璜除了会去长春宫给富察皇后请安外,平时很少过来后宫这边的,尤其是夜晚。
但永琏就没这么多顾及了,他得乾隆宠爱行事本就更肆意两分,加上皇子与庶母虽是要避着些,但是年长的皇子与年幼的庶母之间。他们过来永和并没有这么多规矩,永琏平时也会来永和宫请安。
被永琏一劝,加上到底是个小孩,心里也好奇的很,俩人便大胆的找借口溜了过来。
“就说你俩跑这来了!”
永琏一边说这话一边走进来。
“请婉娘娘安!”
永琏时常过来,跟陈若雪也亲近一些,说话没有那么多顾忌。
永璜就拘束多了,跟着永琏请了安后,便站在一旁满眼好奇的瞧着。
“二哥你是狗鼻子嘛,这都能找来。”和敬玩着正开心,瞧见永琏哼了一声说道。
“大阿哥二阿哥请起,你们怎么跑过来了?”陈若雪两只手都拿着一把呲花转头问道。
被奶娘抱在怀中的永珹包的像个粽子,双手捧着一块米糕,像小松鼠一样啃着,一点也不关注外界的纷纷扰扰。他不要进屋,一抱进去就婉娘娘婉娘娘的叫,急了还喊额娘。陈若雪无奈,便让奶娘抱着他在一旁看着,幸好这孩子现在爱吃,一块点心就打发了,也没非要玩。
被陈若雪这么一问,永璜耳根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永琏就没这么多客气了,时常过来请安,毕竟要更熟悉一些。
“一回头瞧见婉娘娘和敬和婉都走了,我便猜测你们是在一起,这便扯着大哥过来瞧瞧。婉娘娘你偏心,有好玩的总是第一个想着和敬和婉。”永琏笑着说道。
陈若雪很是惊讶了一下,这孩子怎么还学会撒娇了呢。永琏以前很注重规矩的,就是一个小大人。
永琏说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私下里性子也很皮,若真是个只会学习的木头,再优秀怕也难得龟毛乾隆的偏疼。只是平时在外面他总喜欢绷着,陈若雪才会惊讶的。要知道永琏可是五六岁时就知道抠妹妹的西瓜收买自己的伴读了。这是个智商情商都不低的小孩。
“那一起玩!”
索性陈若雪只是惊讶了一瞬,随手抓了一把呲花塞给永琏,永璜也没落下。这孩子性子敏感,一些小事上尤为在意。
陈若雪眼中,只要不熊的小孩都是可爱的孩子,对于永璜的敏感她既然知晓了,便多在意几分,左右是多做一点,多说一句话的事情。
“大哥很好玩的!”和敬笑道。
又加进来两个孩子,永和宫这下子更热闹了。
放了一会儿呲花,陈若雪拍拍手转头带她们猜起了灯谜。那可是她翻遍典籍,好不容易凑齐的灯谜,必须得猜。
“猜对了灯谜才能玩呲花,猜不对……你们看着我玩。”陈若雪道。
和敬和婉永璜永琏彼此对视一眼,决定乖乖去猜灯谜。婉娘娘可不是一般人,说看着真看着的。
“姐姐我想要那只小兔子花灯。”
只有和婉对于猜灯谜给予了最大的热情,呲花虽然好玩,但小兔子花灯也好漂亮。
“那就先猜那个。”和敬点点头。
对于孩子们的“懂事”,陈若雪满意的点点头,总没辜负她翻了好久的典籍。
“你们也去猜吧,猜对了有彩头的。”
陈若雪看着小鹿子他们说道。不光有永和宫的宫人,和敬永琏她们身边也各自跟着人过来的,永琏身边便是曾经被仪答应差点一石块砸死的小福子。
他命大,当时没被砸死,永琏记得他是为了救自己才被砸的,便一直留在身边伺候,并没有受那事牵连。永琏被害后,乾隆可是发了一顿帝王的怒火,当日永琏身边伺候失职的宫人打死的打死,逐出宫的逐出宫,只有小福子得以留下来继续伺候。
众人一听连忙谢恩,准备去猜灯谜。
和婉想要小兔子花灯,永琏他们一起过去帮忙猜灯谜。
“头黑黑,尾黑黑,全身都黑黑。”永琏解下小兔子花灯下面系着的灯谜念道。
“墨锭?”永璜第一个说道。
“木炭。”和敬道。
永琏也想了想:“焦炭?”
皇子们读书很杂,并非仅仅只学四书五经。
“是黑葡萄呀!”和婉连忙说道。
“恭喜和婉,答对了。”陈若雪一听笑着说道。
“我答对了我答对了!”和婉顿时欢喜道。
和敬&永璜&永琏:“……”
“婉娘娘,这……这……”和敬顿时头大,哪有这么出灯谜的。
陈若雪自己伸手将小兔子花灯摘下来给和婉:“哪里错了,黑葡萄可不就头黑黑尾黑黑全身都黑黑吗。”
“是你们不如咱们和婉聪明,才猜不到的。”陈若雪义正言辞的说道,反正她是出谜人,最终解释权归她。
为了证明她们也很聪明,和敬永琏永璜认真的猜起了灯谜。可惜饶是她们再学富五车再是学霸,也摸不清陈若雪那善变的出题思路。
倒是和婉猜对了不少。
和敬永琏永璜一直在收货来自陈若雪的鄙视。
猜不对,还赖她的灯谜有问题,还是小和婉最可爱。
陈若雪可不光准备了呲花和灯谜,还有套圈!这可是她小时候最爱的游戏,可惜多年来从未套中过。
“看见最中间那个最大的花灯了吗,想不想要?”陈若雪问道。
别说和敬想要了,就连永璜看着都喜欢。四个孩子下意识点点头,想要。
“不光要猜对十个以上灯谜,还要套中最中间的那个金色标王,要不然花灯就是我的了。”陈若雪拿出一把竹圈说道。
为了增加难度,尽可能把漂亮的花灯留下,陈若雪可不光许他们四个参与争夺最漂亮的花灯,其余的宫人都可以,只要猜对了十个以上的灯谜都能参加套圈。
这下子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给自家主子把花灯争过来!
……
四个孩子先后都跑了,皇上皇上再好骗也不会不注意。
永和宫宫门外,乾隆和富察皇后相携而立。
“这几个孩子,都跑这来了,婉嫔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整日跟和敬她们玩的开心。”
俩人都不知道站了多久,听了多长时间的墙角。
乾隆笑着说道。
“婉嫔性子纯净,才能得孩子喜欢。臣妾很久没有听到永琏和敬开心的笑声了。”富察皇后笑道。
“今天十五,朕也陪皇后回去赏花灯。”乾隆伸手握住富察皇后的手,笑道。
富察皇后一愣,随即低头浅笑。
俩人安静的来了又安静的离开,谁也不知道。
……
那日的花灯之王,最后被小鹿子赢得,又送给了陈若雪。
让陈若雪足足笑了好几天,本就是她的东西,但赢回来,更开心。
过完十五春天就到了,几场春雨过后御花园的垂柳发了嫩芽。海贵人的肚子越来越大,太医说生产也就是这个月了,富察皇后直接让接生嬷嬷们住在了翊坤宫,以免海贵人突然要生没有嬷嬷伺候。
海贵人那边随时随地要生,可比起大选还是少了很多注意。三年一度的大选才是大家注意的重点。毕竟海贵人都要生了,这胎是男是女,生产是平安与否,都有娴妃照顾。即便是难产了……那孩子最后也是归娴妃的。更何况位份低,想当皇子养母也没资格。所以海贵人生产实在没有大选进新人吸引目光。
陈若雪倒是没怎么关注秀女大选,但当不得宫中现在人人都在讨论。陈若雪不主动打听,消息也能源源不断的穿进耳朵里。
说是今年参选的秀女中有一个难得的大美人,侍郎纳兰永寿的女儿,她父亲不算出名,但她曾祖父纳兰明珠,可是康熙朝的名臣。当年的明相索相之争,比之今日张鄂党政更热闹。
陈若雪没见到这位美人,但见过的人都说很美。想来应该是位难得的美人,这样的美人乾隆一定不会错过,陈若雪肯定的想到。
今年的大选依旧是富察皇后一手筹办,上一次大选太后还搭了一把手,到现在后宫宫务已经被富察皇后牢牢掌控在手中了。即便有贵妃娴妃帮忙协理宫务,可协理就是协理,无法和皇后相争的。
而且太后自从去年梦到先帝之后,越发喜欢拜佛念经了,连和耿太妃她们闲话都少了,对后宫之事便更不在意。
秀女慢慢选着,海贵人那边先发动了。
早上刚用完早膳,翊坤宫那边便传来了消息,海贵人要生了。
“主子海贵人要生了。”茴香道。
陈若雪点点头:“太医都说了也就是这几日了,前后到没差多少。”
“主子可要过去看看。”荷香问道。
陈若雪想了想,点点头:“备撵,我过去瞧瞧。”
到底相识一场,平时关系也不错。生孩子如同鬼门关上走一圈。如今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更是如此。
等陈若雪到翊坤宫时,纯妃也到了。富察皇后高贵妃人没过来,但派了大宫女过来。还有选秀要忙着呢,脱不开身。
海贵人这又是第一胎,要生许久呢。
娴妃与海贵人的关系不假,如今海贵人在里面生产,她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你别担心,海贵人身子骨健康,这一台必然会平平安安的。”纯妃看着娴妃劝慰道。
娴妃点点头,可她到底没有生产过,心里还是担忧不已。
“可有去通知皇上?”陈若雪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听着产房里海贵人压抑的痛吟声,听着就很疼陈若雪问道。
“已经通知了,只是皇上如今这时辰刚刚下朝怕是正在接见大臣们,过不来。”娴妃的大宫女云珠回话道。
陈若雪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渣男大渣男。
“不行我不放心,我进去看看。”娴妃突然起身道。
“我也跟你进去看看海贵人。”纯妃有生产经验,跟着说道。
娴妃连忙感谢的看了她一眼。
“那我在外面守着,有什么时间通知你们。”陈若雪想了想,便不进去凑热闹了,她又帮不上忙,而且她现在有点腿软。
“也谢谢婉嫔了。”娴妃点点头。
娴妃和纯妃进去,陈若雪一屁股坐下:“热水多烧一点。”
云珠点点头:“小厨房一直烧着呢,没敢断。”
陈若雪点点头,除了热水生产还要什么来着:“对了,海贵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生呢,炖一盅鸡汤煮点面准备着,荷包蛋是最快的,都备上以免海贵人饿了。”
说完这些,陈若雪也想不到什么了,其他的都有接生嬷嬷安排。
中午时富察皇后和高贵妃过来一趟。
“怎么样了?”富察皇后问道。
“还没生。”陈若雪起身行完礼说道。
“第一胎时间是要长一些。”
富察皇后也没时间在翊坤宫守一天,留了一支老山参便走了,只吩咐等生了去长春宫回个话。
高贵妃也送了一盒红参。不知道能不能用上,总归是个心意。
人间自有真情在呢。
陈若雪在心里感慨道。
乾隆是下午才过来的,不过过来后便一直没走,守在翊坤宫的暖阁里,等着海贵人生产。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陈若雪在心里骂他渣男,海贵人要生的孩子难道不是他的吗?守着本就是应该的事情。
一直到晚上戌时,产房里才想起一声有劲的婴儿哭声。
可算是生了!
听到哭声,陈若雪大大松了一口气。她本来想过来瞧瞧,不想竟然待了一天。
“恭贺皇上贺喜皇上,海贵人生了一个皇子,是皇上的五阿哥。”
产房里跑出来一个宫人,进来跪下道喜。
“好好好!赏!都赏!”乾隆笑着说道。
陈若雪跟着众人一起下蹲恭喜五阿哥出生。
五阿哥啊!
蛙哥出生了呢。
不一会儿,随着娴妃纯妃她们出来,接生嬷嬷抱着一个黄色的襁褓过来。
里面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红孩儿”正是刚出生的五阿哥。
“五阿哥胎发黑亮,瞧着小鼻子长的多像皇上啊。”纯妃笑道。
陈若雪偷瞧了一眼,蛙哥红彤彤的又一脸褶,哪里看出来像乾隆了?
乾隆接过五阿哥抱了一小会儿,乐呵乐呵便让奶娘抱下来照顾了。
知道母子平安,陈若雪也跟着告退。
相识一场,海贵人平安,多好啊。
陈若雪回去吃了一大碗鸡丝汤面,简单洗漱一下就睡了。梦里还梦到,刚出生的五阿哥变成了一只红色的大青蛙跟她打招呼,早上直接给陈若雪吓醒了。
太可怕了,以后可不能叫这孩子蛙哥了,总做这种梦谁受得了啊。
五阿哥出生是一件喜事,不过最大的喜事是。
第二日请安过后,陈若雪在永和宫接到了晋位的圣旨。
“婉嫔陈氏,丕昭淑惠端赖柔嘉……
滋仰承皇太后慈谕,册封陈氏为婉妃。”
虽然一直觉得自己会封妃,富察皇后也暗示过她。可真正升职那一刻,陈若雪还是欢喜到惊住。
“主子。”荷香的手在身后轻轻推了陈若雪一把,提醒她接旨。
“臣妾接旨,叩谢皇上隆恩。”陈若雪回过神来,事关升职加薪,陈若雪这个头磕的很认真。
……
除了陈若雪晋封婉妃外,海贵人晋位嫔,赐封号瑜,为瑜嫔。钮祜禄贵人赐封号秀,为秀贵人。柏常在晋位柏贵人,林常在晋位林贵人。
这一次晋位有人欢喜有人忧,高贵妃知道自己得不到皇贵妃之位,知道没册封第二位贵妃于她平起平坐后,就满意了。吩咐人按照各自位份准备了贺礼。
纯妃有些失落,她毕竟有一子,对于贵妃之位自然是想的。也明白皇上宠爱高贵妃,轻易不会许下第二个贵妃之位,但难免有些奢念。尤其是陈若雪也成妃为了,原本比自己低一位的人如今也赶了上来。虽然清楚婉嫔封妃早有预兆,但心里难免不爽,让宫人准备贺礼后,纯妃上床睡了一觉。
瑜嫔还做月子呢,封嫔的旨意都是在床上接的,五阿哥现在完全由娴妃照顾,她除了让人准备贺礼外,并没有像纯妃一样五味杂陈。
再往下,秀贵人既开心又生气,不过她有同住一宫的鄂贵人开导。入宫多年性子也磨的差不多了,只偷偷骂了两句柏氏小贱人外,欢欢喜喜庆祝自己的封号去了。
林贵人和陈若雪一样,就是单纯的开心。
倒是柏贵人,小人得志四个字让她表演的淋漓尽致。得知自己晋升了贵人,对面的张答应还是答应,柏贵人当即欢欢喜喜的去了西侧殿。给张答应狠狠地羞辱了一遍。
柏贵人只是长的一副温柔小白花样貌,刚进宫时知道忍,装的很好。后来得宠之后,微尾巴都翘上天了。这些年几经起落,性子越发小气,整日欺负张答应取乐,一直念念不忘张答应当年截她胡的事情。
在西侧殿得瑟够了,柏贵人小腰一扭,甩着帕子走了。留着张答应一扭身扑在床榻上,低低啜泣起来。
“都欺负我都欺负我都会欺负我……不就是欺负我不得宠嘛,总有一日我会得宠的……”张答应咬着牙嘀咕道。
……
册封礼还没定,妃位的份例倒是送来了。还有晋封婉妃,乾隆富察皇后和高贵妃送来的赏赐,其余人送她的贺礼也都送了过来。
“瑜嫔呢贺礼送过去了吗?”
她不能只收礼,也得送礼啊,陈若雪问道。
“都准备好了,瑜嫔那里按照往日的礼单厚了三分,秀贵人林贵人柏贵人都是按照之前送鄂贵人的礼来的,奴婢把那对最丑的花瓶送给了柏贵人。”茴香偷笑道。
陈若雪先白了她一眼,随即没忍住轻笑:“做得好!”
“奴婢可不是故意针对柏贵人,柏贵人一向以喜欢皇上的喜好为喜好,那对花瓶是乾清宫送来的,祝贺柏贵人晋位最合适不过了。”茴香道。
陈若雪点点头:“你们都学学,瞧咱们茴香姐姐多会说话。”
“主子!”茴香跺跺脚。
陈若雪轻笑一声,在心里迅速的计算着自己如今的份例。银子涨到了每年三百两,一年的锦缎绸纱棉布足足有79匹,做成新衣裳一天一套都够了……
算了一圈,吃喝穿都比嫔妃多了不少。
总之,升职加薪让陈若雪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