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便看见了一张带着笑意的脸。
那男人一身的青色长衫,长得五官倒也算端正,神韵和墨连战有几分相似,勉强算的上俊朗。
可是那一脸猥琐油腻的笑容,下流的气质,却完全跟墨连战没有一点的可比之处。
“弟妹啊……”
这男人一开口,夏左左顿时就黑了脸,转身就走。
“哎哎哎!弟妹弟妹!初次见面,你走什么啊?你还不认识我吧,也是,不过那天你昏倒的时候,我是见过你一回的。”
男人一条腿有些缺陷,一拐一拐的,还真让他追了上来,腆着一脸笑意。
拦住了夏左左的去路,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一边的巧儿见状,变了脸色,看了看夫人,却不知如何提醒。
夏左左沉了脸色,不悦道,“墨家康,你有何贵干吗?”
“你认识我?”墨家康一愣。没想到夏左左会直呼他名讳。
夏左左无声冷笑,这人可是门风端正的墨家里,唯一的败类了,做过些什么下流事,夏左左也不想回想,总之就是一个下流色胚子,没什么能耐,全靠着胎投的好。
和墨家沾上表亲关系,没皮没脸的待在墨连战府里,还得了个管家的位置。
“哈哈哈,弟妹果然性情中人,叫的好!叫的好啊!直呼名讳,如此方显亲厚不是……花容……”
墨家康说着,就要走近一步,一边的青禾也瞧出这人不对来,当即皱紧了眉。
夏左左冷冷勾唇,便道,“墨家康,方才老夫人说要把内务的权利,一点点儿的给我,查了下来,对出了许多糊涂账,命我给你带个话,前去领罪,好好解释解释,那些亏空的银两,去了哪里……”
墨家康登时一张脸色惨白,眼珠子来回转了转,在没有心思去想夏左左了,跌跌撞撞的就往老夫人哪儿去了。
“这样的货色,本就依靠着墨家,才这样狐假虎威风光无限,胆子却是不小。”夏左左不屑道,便转身继续走了。
“小姐真厉害!一句话就把他吓跑了!我看这什么墨家康的,满肚子坏水儿,竟然连小姐都给调戏!”青禾过瘾道。
“他能不跑吗?老夫人那么信任他,他却私吞银钱花天酒地的挥洒,这笔账,他自己都不敢算吧。”夏左左道。
“看样子夫人来之前,了解了不少,巧儿担心死了,这个墨家康,若不是将军表哥,哪儿能坐上管家的位置,整日里背着老夫人和将军,作威作福,搞得府里乌烟瘴气的,还……”
巧儿说到这儿,脸红了红,低声道,“还是个十足的色胚子,瞧见好看点儿的,就色胆包天!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姑娘了……夫人可千万小心他,他手段可下流卑鄙着呢!”
“真的?他……”青禾瞪大了眼睛,和巧儿两人嘀嘀咕咕的,八卦起来。
夏左左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转眼就天色深了。
喘病这个借口,还真是便利了不少,夏左左膳食都可以在般若阁用。
看着满桌子佳肴,青禾都合不住嘴了,“不亏是将军府啊……皇宫里也不过如此吧……”
“坐下来吃!堵住你的嘴!”夏左左笑着拉下了青禾,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夏左左安逸的叹息一声。
“啊……做男主的女人,果然是幸福的……”
“小姐……即便是已经嫁给墨将军了,也不能这样子自我放弃啊,等您肥成猪了,将军可就不要您了!”青禾危言耸听的就推着夏左左起来。
夏左左面含微笑,“你是怕你家小姐现在睡饱了,趁着你睡的时候,又溜出去玩儿吧?”
“额……小姐您现在可是将军夫人,相爷夫人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青禾看住了您,这儿可不比自己家。”
看青禾苦着一张脸的样子,夏左左受不了了。
“好了好了,起来就是,我看着般若阁倒是个好地方,院落也十分大,出去走走。”其实青禾本不必这样看守她,以往她出去,无非就是去一趟旖旎楼,找苏落儿他们,可是眼下……
便是她出去,也无甚可去的地方。
“高一点儿……再高一点儿!”
肃穆安静的将军府里,新夫人的般若阁,到是笑意吟吟,十分欢乐的情形。
夏左左带着几个丫头,在院子里的大树下,造了一架秋千,夜风轻扬,夏左左坐在秋千上,笑语嫣嫣。
夜风把衣带吹起,藕合般的白玉手臂,格外晃眼诱人。
夏左左玩儿的开心尽兴,却没有发现院外假山上,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下午调戏夏左左,被夏左左摆了一道的墨家康。
他原始来兴师问罪的,可是瞧见这美人儿嬉闹的一幕,却又觉得心里直痒痒,美人妩媚娇俏的脸蛋。
还有下午见面时那副冰山神女,不屑一顾的模样。
都让他觉得新鲜极了,看得见摸不着,怎么能让他不心痒痒。
“小姐到是高兴了,青禾是真的推不动了。”青禾累得喘气道。
“哈哈,那你就喝口水去。”夏左左兴致盎然。
“好吧。”青禾当即点头,转身就走,还真是一点儿不留念的进去了。
“这丫头……”夏左左笑着摇了摇头,自顾的荡着秋千,微微闭眼,这夜风吹的人,实在是舒服。
身后无人推动的秋千,忽然像是助了把力,荡的更高了些,夏左左想回头去看,可是秋千荡的又高又快,她努力想停,也停不下来。
“谁!放我下来!”
话音刚落,就被人从背后抱了个满怀,墨家康在夏左左的脖子处,深吸一口气,陶醉道,“好好好,停下来……”
心底生出一阵恶心,夏左左要伸手推开墨家康,可墨家康就是不松手,紧紧的搂着夏左左的腰身。
“好啊!你叫啊,叫了的话,咱们一起作对苦命鸳鸯,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了……嘿嘿嘿,美人儿,你想的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