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住行,老百姓每天都与这四个字打交道,但是在这个世代,商人本来就是不受重视的。
所以这日这顿饭,说是张家宴请宾客,也是给这些商贾制造了一个机会。这些人可以是联络一下感情,高谈阔论一番,然后就是寻找一些商机,与其他世家建立一些新的生意。
这样的势力团结在一起,另这些朝廷和门派也不敢小视。毕竟就算你势力在大,无论是朝廷财政支出还是门派培养弟子,可都离不开钱啊!
玄汖仙宗实属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些年在张家身上捞的好处可不少。
开张仪式举行的十分顺利,就算张、黄两家矛盾极深,张家也会在这会儿忍气吞声,不敢弄出岔子。
好不容易等到仪式结束,接下来就是酒宴了,这半天下来,大家也都饿了。
在张家人的引领下,众人来到了离店铺很近的一处饭庄,这里今日都被张家包下了,没有其他食客。
刚进大门,一股股香气就扑面而来,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摆在桌子上,真是让人食指大动!
众人落座,张、黄两家人故意没坐在一起,贾林云说是要和黄北辰痛饮一番,此刻却坐在了主桌那边。
张远彪率先起身,拿着酒壶给众人倒酒,走到邻桌,到了黄北辰这里,却被后者挡下了。
“恩?黄老弟真不喝点儿?”
黄北辰笑了笑,道:“黄某身体欠安,就不喝了。”
张远彪心有不甘,不依不饶的说道:“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黄老弟不喝一杯?”
黄不错看着他,似笑非笑,“怎么?你这是恨我不死么?”
张远彪心中一凛,不知该说些什么。
贾林云正好听见这番话,转头过,开口说道:“妹夫,黄家主不喝酒你就不要勉强了,毕竟身体要紧啊!”
张远彪借着这个台阶,笑说道:“好!好!今日就不勉强黄家主了。”
黄北辰呵呵一乐,不再多言。
贾林云转头看向岳音来和萧承允,热情说道:“二位仙师,这次来苍月城打算待多少时日啊?”
萧承允与岳音来对视了一眼,前者开口道:“大概十多天吧。”
这时候,反正他们没法说,等张家吞并黄家都再离开。
贾林云心中一喜,接着说道:“过几日就是贾某的寿诞,所以在这里,想着邀请二位仙师到时候前来。”
萧承允想了想,浅笑道:“那也好。到时我师兄弟二人,会一同前去为县令大人祝寿。”
贾林云脸上难掩喜意,激动道:“多谢两位仙师!那到时。我就恭候二位大人大驾了!”
看着这两方谈笑风生,其他人苦于插不上言。
除了黄家,今天到场的人,基本上都想和这两方人说上话,混个脸熟也行啊!
酒过三巡,正是喝得尽兴之时,喝酒的人,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本来正与张远彪聊得正起劲的张远胜不知想起了什么,转而看向萧承允,问道:“萧仙师,听说前些日子碧落仙宗的人,抓到一条蛟龙,这事儿可是真的?”
萧承允放下酒杯,轻声道:“不错。只不过,到最后这蛟龙被人救走了。为此,碧落仙宗的宗主还大发雷霆,气得一剑将一座山峰削去了一截。”
张远彪感慨道:“啧啧,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蛟龙长什么模样呢!”
萧承允笑道:“不要说张大家主了,就算是修士,也很少有人能见过蛟龙。”
岳音来在一旁补充道:“据说,救走那条蛟龙的,是个妖族。”
“妖族?!”众人哗然。
萧承允点点头,“是有此传言。”
在禹国,妖族不像在大商那么难以见到,因为从禹国再往北,就是漓国,漓国则紧挨着极北之地。
虽然漓国王朝和仙宗,常年抵御妖族,但难免还会有几个漏网之鱼溜进来。
张远彪无意间瞅见隔壁桌的严东迁,压低了声音,对岳音来和萧承允二人说起,那隔壁桌的老者,似乎也是个高手。
萧承允不知道一些事,但岳音来却知道,张远彪安的什么心,他自然也清楚。
不过还是那话,自己早晚是张家的姑爷,张家也早晚要吞并黄家,所以张远彪这小心思,他也就不再计较了。
严东迁是陪着黄北辰一同前来的,两人和黄家兄妹坐在一桌上。
黄北辰气色难看,没怎么吃东西,黄枳昂有一肚子话想问,却被父亲的一个眼神所制止了。
这时,就瞧见张家兄弟和岳音来、萧承允四人,一起走到这桌。
严东迁身子一紧,只感觉自己被两道凌厉的气息锁定,侧目而视,那玄汖仙宗的师兄弟,已近在眼前。
双方对视半响,岳音来才开口问道:“你叫严东迁?”
严东迁面无表情,淡淡道:“不错。”
岳音来打量了对方一番,嗤笑道:“我看你这把年纪了,修为应该不低吧?有没有到化神境?”
严东迁瞥了他一眼,不客气道:“我虽然没有到化神境,但修为至少比你高些。”
岳音来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讥讽道:“可我到了你这把年纪,境界必然远超于你!”
不可否认,岳音来的天资确实不错,这番话没有夸大其词。
见严东迁不再说话,岳音来报以冷笑,“我门中随便找出一个与你年纪相当的人,想杀你,恐怕用不了三招吧。”
严东迁脸色阴沉,身上散发出一阵凌厉之气,冷声道:“可我现在要杀你,如屠鸡狗!”
“找死!”
气急败坏的岳音双指前探,一缕剑气迸发而出,速度之快,已经很难用肉眼捕捉到。
严东迁身子一歪,轻松的躲了过去,那缕剑气依旧一往直前,最终将墙体洞穿。
“音来,这里不宜动手!”萧承允从后面按住了岳音来的肩膀。
岳音来呼吸急促,看向严东迁的眼神,阴鸷狠毒。
这一切发生的十分突然,以至于让其他宾客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见剑气洞穿墙体的那一声闷响,其他人才把目光转向这里。
远处没看见全过程的宾客,皆是一脸茫然,心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就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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