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哪了?”
叶从文讶了讶,“晏清,这是我们跟娇娇的事。”
“劳驾,称呼我一声薄先生,我跟叶总没那么熟悉。”
薄晏清一句话便将他的面子给下了。
他分毫不让,甚至咄咄逼人,“你们的女儿死了,关我家娇娇什么事,你叶家扣的高帽我们不要,你叶家嫌弃娇娇,我不嫌,我捧着她宠着她,娇惯了这么久,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你倒好,莫名其妙跑来她面前指责,你叶家什么东西,我护着的人敢这么欺负。”
叶从文心头警铃大作,“薄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薄晏清难得情绪外露,扔了一记白眼,“你叶家某些产业,我原本看不上眼,但不妨碍抢一抢,回去跟叶老爷子打声招呼。”
“什、什么?”
“做好破产的准备。”
话落,薄晏清带着南娇娇便走。
他的车就在不远处,不知道在那儿听了多久,要不是林淑云突然要动手,可能他都没打算要过来。
叶从文脑子里短暂空白,一时没找出合适的话来。
等回过味来,脸色刹时苍白。
完了。
把薄晏清给得罪了。
他浑身发冷,手指木了一般,好半天才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来,抖了几次抖出一支烟来,往外抽时没注意力道,烟身断了半截。
叶从文夹着那半截烟,烟叶直往手心里掉,火机擦了好几次才燃,可点火却怎么也没法成功,他手抖得不成样子。
手机响了很久,他才拿出来看,见是林淑云打来的,手指都快触到接通键上了,犹豫了一瞬,忽然觉得力不从心,没有接也没有挂断,任由铃声响到挂断。林淑云再打来,他仍是没接,就这么低着头盯着屏幕看了许久,烟也没点。
终于耗到林淑云没耐心再打来的时候,他才给也老爷子去了一个电话。
接通得很快,仿佛叶老爷子一直守着,开口便问:“怎么样,你见过娇娇没有?”
叶从文艰难的梗出话来:“见过了。”
叶老爷子的声音明显拔高,难掩喜悦,“晚上带她回家来吃饭吧,我们都再家里等着。”
叶从文闷了闷,被催促几声后,才说:“我把娇娇给惹生气了,连薄先生也得罪了,他让我转告您,做好……破产的准备。”
……
一路上,南娇娇没怎么说话,都是薄晏清在说,她偶尔回两句,心不在焉的,脸儿别向窗外,眼神放空,倒退的景致一点都没往眼里去。
车开进泊车位,薄晏清解了安全带,侧身来解她的,捏着她下巴轻轻将她的脸儿转过来,“还气着呢?”
“啊?”
南娇娇迷离的眼儿一点点定焦,挪挪下巴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没有,我没想叶家的事。”
“那怎么发这么久的呆?”
南娇娇看他一眼,脸儿一抬,又主动的把下巴给搁回他手上去,“我在想,真的有人能那么快就看开么。”
“谁?”
“陆妈妈,我今天见到她了,她状态不错,已经缓过来了,陆爸下午又被推进手术室了,臻臻担心得不得了,可陆妈妈不慌也不急,反而还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