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威号开火了,扬威号的两侧的两条福船各挨了十五发炸弹。距离实在太近,福船就像是被人用枪顶着脑袋射击,没有一发炮弹落空。炸弹借着巨大的动能破开了福船那薄薄的船壳,冲入了福船的船体中。撞破船壳后的炸弹仍然停不下来,击碎船壳下面的舱室和水密舱隔板,撞碎一切阻拦炮弹前进的海贼身体。
一般的福船建造时候十分讲究实用了,船壳做得很薄。铁甲舰距离这么近,炸弹动能极大,有一枚炸弹甚至直接洞穿福船两侧船壳,噗通一声落入福船后面的大海里。
但是大多数炸弹都停留在福船内部。等引信烧尽,炸弹在福船内部炸了。二十九枚炸弹一枚接一枚地喷射出冲击波,把两艘福船内部炸成了一团浆糊。
即便是一颗炮弹在船舶内部爆炸都会造成巨大的伤亡和破坏,何况是十四、十五发炸弹齐炸?
杨鹏看到火花从左边那艘福船的炮位口喷出来,那些大炮被冲击波震得往前猛冲,甚至往前一顿完全卡死在炮位口上。命中船身中部的一颗炸弹似乎被坚硬的东西拦住了,没有深入船舱内部,贴着船壳炸开了。木屑像是烟花一样往外迸射,在船壳外面炸出了一个两米直径的大洞。
右边的那艘福船被炸得更惨,船壳上面火花四射,整个内部结构已经被炸垮了。这艘福船第二层甲板上的火药桶也被炸弹点燃了,发出了更剧烈的爆炸,把首层甲板和船壳全部掀飞。船壳已经完全被火药桶的爆炸炸破炸烂,有一门大炮被冲击**动,从船壳的巨大破口处冲了出来,飞了几米远掉入海水中,溅起巨大的浪花。
两艘福船上的海贼不知道被炸死多少。这一艘福船上动辄一、两百海贼,被炸弹这样轰炸一轮,说死三分之一都是少的。前面那艘被扬威号破开尾楼的福船在慢慢沉没,船上海贼们拼命往海里跳。加上左右两艘福船上跳海的水手,海面上到处是失去了船只的海贼和碎木板,一片狼藉。
扬威号往后退了一会,甩脱不断下沉的福船,稍微调头往其他福船追了过去。不远处的一艘福船船舷上突然吐出火舌,六枚炮弹朝扬威号射来。两枚炮弹命中了目标,打在铁甲舰的装甲上哐哐作响。不过单单一艘福船对铁甲舰挑战,一点构不成威胁。
原先刘家的一百多艘福船为了便于和杨鹏的舰队对射,排出的是一字横阵。所以李植的铁甲舰冲入福船队列后,一百多艘福船就完全被刘家自己的船舶拦住。除了铁甲舰附近的一、两艘福船,其他的福船看也看不到铁甲舰,根本无法射击。
每一次,铁甲舰都只需要面对一艘或者两艘福船。以一艘、两艘福船的战斗力面对铁甲舰,完全就是被碾压。扬威号开足马力,毫不犹豫地朝开炮的那艘福船冲去,一头撞在了这艘福船的腹部。福船的船身被铁甲舰撞得狠狠一震,往右猛地一倒。船体失去了平衡,船体内的大炮和补给品到处乱滚,也不知道压死了多少海贼。
船壳上的木板岂是钢铁的对手?在福船的高速冲撞下,撞角把那些薄薄的船板撞成了一团破烂。巨大的撞击声中一片木屑飞舞,福船左舷的船壳被撞碎了。海水猛地灌了进来,福船一点一点往下沉。
扬威号仿佛是一头蛮牛,顶着这艘福船往前冲了五十多米,才反转螺旋桨后退,放开了这艘“奄奄一息”的福船。往右倒的福船在扬威号离开后摆正了船身,但在海水的重力作用下又朝左舷倾斜。最后这艘船整个往左翻倒,颠覆在海面上,渐渐沉入了海底。
船上幸存的海贼们跳下船拼命往远处游动,但还是有不少人被沉船的漩涡卷入海水深处,失去了生命。十艘铁甲舰像是十头野兽,在一百多艘福船的队列里横冲直撞。在远远超越这个时代的战争机器面前,刘家的福船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脆弱。只用了大概十分钟,刘家舰队的福船就损失了四十多艘。
刘家的船队,彻底败了。福船们已经失去了一决雌雄的勇气,这铁甲舰岂是人力可以匹敌?一百多艘福船上装了两万多海贼,本来是为接舷肉搏准备的,此时却全无作用。船只一被铁甲舰撞到就是沉没的下场,这接舷战怎么打?再打下去,这两万多水贼恐怕全部要葬身鱼腹。
福船们放弃了队列,往西逃,往南逃,往北逃,四散逃路。刘家船队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反抗,再不能称为一只船队。就连刘家船队的旗舰大福船也丝毫不敢在战场上滞留,毫不犹豫地往西面逃,希望能逃回晋江的老巢。
其他九艘铁甲舰就像是九头凶残的野兽,在波涛起伏的海面上追杀逃亡的刘氏船队。杨鹏一挥手,扬威号忽略了附近的福船,直接朝最大的那一艘福船冲去。那艘船有三十多门重炮,显然是刘氏的旗舰。
大福船上的水手见铁甲舰追了上来,帆桨并用,拼尽全力往西逃。扬威号在后面追着不放,追了一刻钟,才好不容易逼到了大福船的三百米外。
扬威号做了一个转舵运动,将左舷对准几百米外的大福船。火炮猛地被拉响,十五发炮弹笔直射出炮口,飞向了不远处的大福船。
大福船船尾中弹,四枚炮弹射进了福船内部,轰然炸响。只一次炮击就让大福船就失去了斗志。刘家的海贼们降下了硬帆和刘字大旗,挂起了白旗。杨鹏见大福船投降得这么爽快,愣了愣,暗道莫非刘祥龙不在这艘船上?
很快,登船搜查的士兵就把大福船上的海贼们全部绑了,回到了扬威号。“王爷,刘祥龙和他的兄弟不在这条船上,他们知道这艘大福船太扎眼,逃到其他小福船上逃走了。”
杨鹏冷哼了一声。“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们去福建抄刘家的老巢!”四月二十八日,福建晋江安平镇,一万虎贲师大兵包围了刘祥龙的私人城池。
这是一座城墙包砖的小城,城墙高四丈,长三百步宽两百多步,有南北两座城门。被杨鹏活捉的海贼说这座城叫作定海城。城墙里建有刘祥龙豪华的私人府邸,还有一些刘家武将的宅邸,总之是刘家的大本营。
刘祥龙从海上逃走后,就躲入这座城池中,希望能靠坚固的城墙守住一些时日。刘家的水师已经被杨鹏打败,但刘家雄踞东南实力雄厚,依旧拥有两万步卒。刘家人消息比较灵通知道虎贲师的厉害,并没有出城和虎贲师野战。两万人死守在厚实的城墙上,只希望能依靠城墙守住刘家的繁荣富贵。
应该说,刘祥龙的策略是有一定道理的。刘家的城墙上有六十多门大炮,其中不少十几磅的重炮。如果对手不是虎贲师,基本没有那一支兵马能顶着六十门大炮攻下这座私人城池。但遇上了杨鹏的虎贲师,这样的防御力量就不够看了。
杨鹏从船上卸了三百门重炮,将大炮拖到了定海城城墙下面。为了拖拉这些大炮,杨鹏下船后就到处征调百姓的骡马。当然杨鹏虽然征调,还是给银子给百姓的。
忙了五天,直到二十八日,杨鹏才把大炮布置在定海城的南城墙外面。炮手们一点点推动炮车往前,行进到城墙五里内,开始用炸弹轰炸城墙上的炮台。
大炮在五里外抛射没什么准头。不过没关系,就算炮弹没有打中炮台,射入城墙内,伤的也是刘家人。杨鹏丝毫不着急,让大炮慢慢轰炸,打热了炮管就停下来慢慢冷却,炮管冷却了就再打几轮。
三百门大炮对着刘家的“定海城”轰炸了两天,射了一万多发炸弹到城墙上和城墙里面。刘家的私兵们被炸得鸡飞狗跳,士气渐渐崩溃。
城墙上的士兵也用大炮还击。但轻型炮够不着,重炮五里之外抛射实心弹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实心弹高高抛射过来以后向下的动能过大,不会像直射时候那样往前面高速滚动,一头砸进泥土里就不再动弹。除非是刚刚好砸到人,否则就是白打一炮。
杨鹏的炸弹就不一样了,抛射到五里之外还会爆炸。城墙上的炮台是比较坚固的,一发炸弹抛射时候很难撞开坚固的炮台,需要三、四发炸弹前仆后继才能撞开炮台。杨鹏轰炸了两天,也只拆掉了二十多个炮台。
但城墙上的其他部位就没有那么厚实的防御了,那些雉堞被炸弹撞碎,炸弹一炸就是一片。更脆弱的是“定海城”城内的建筑和人员。炸弹越过城墙飞进城池内狂轰滥炸,把郑家经营十几年的定海城炸成了一片狼藉。
杨鹏不着急,一发炸弹的成本不过七钱银子。就算把五十多条船上的三万枚炸弹用光,也不过一万多两银子。炸弹用完了就派船去新竹运新的来。对比拿下刘祥龙巢穴的巨大收获,这些炸弹的消耗不算什么。
炸弹在城墙上和城墙内一枚接一枚的爆炸,射出来的弹丸像是死神一样收割着附近的生命。整个定海城被杨鹏炸成了一个修罗地狱。
虽然定海城里的人很快就明白了伏地躲避可以减少炸弹造成的伤亡。但即便是这样,一万多发炸弹还是炸死了城内几千人。
而杨鹏的伤亡,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大屠杀。显然,这样打下去,迟早有一天定海城的人会全部被杨鹏炸死。杨鹏不需要攻城拔寨,只需要在五里外散射炮弹就可以了。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
第三天清晨,杨鹏的大炮又开始朝定海城倾斜炮弹,城墙上的刘家私兵们崩溃了。杨鹏要的是刘祥龙的命,他们为什么要傻乎乎趴在城墙上被炸死?
眼看着袍泽一个个被炸死,眼看着士兵的尸体一具具抬下城墙,这些士兵们再受不了这种屠杀了。几个刘家私兵不顾刘家军官的威吓冲下了城墙,不管不顾地往城内逃去。最先逃跑的士兵带动了其他士兵,南城墙上的几千士兵最后全部变成了溃兵。
这些溃兵鼓噪着冲进了城内,躲进了城内的建筑内。南城墙的崩溃很快带动了其他几面城墙的士兵。杨鹏的大炮打第三轮的时候,整个定海城的士兵已经全部崩溃。刘家的士兵们丢盔弃甲,拥挤着推搡着躲入了城中,再没有一丝对抗杨鹏的勇气。
杨鹏用大炮轰开了南城门,在护城河上架起了浮桥,派一千士兵入城抓捕刘祥龙。经过投降海贼的指认,刘祥龙很快就在城中的府邸中被抓住。大兵们将这个福建参将五花大绑,押到了杨鹏的军帐中。
此时的刘祥龙脸色惨白,浑身战栗,哪里还有当初在威胁杨鹏的气派?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经过北港海战逃回来后,他一直没睡好。
刘祥龙看到杨鹏,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不过这个习惯了称霸海面的海盗头子还有几分傲气,见了杨鹏居然硬挺着不跪。杨鹏见刘祥龙硬气,笑了笑说道:“刘参将当真是不怕死?”刘祥龙身子发抖,脖子却是用力一挺,大声说道:“刘祥龙叱咤海面二十年,这条命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杨鹏你莫要张狂,你若没有那铁甲船轮船,哪里是我刘祥龙的对手?”
杨鹏笑了笑,说道:“好,够硬气,当真是个硬气的海贼!我杨鹏给你个痛快的,就在这定海城里将你斩了!”刘祥龙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抖,闭着眼睛一声不吭。杨鹏笑了笑,眼睛有些发亮地问道:“刘祥龙,这座定海城里有多少银子?你若是老实说出来,我给你的妻妾子女一条活路,还给他们每人一百两去做小生意糊口!”
刘祥龙听杨鹏说不杀他子女,大义凛然的脸上一松。杨鹏又说道:“参将,若是你不说出藏银地点,被我的士兵搜出银子来了,我可是会派人去追杀你的子女的。”
听到这话,刘祥龙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在定海城囤银十几年,存了七百万两银子,都在府中的三个地窖里。王爷把我府中的假山炸了,自然就看到通往地窖的通道了。”
杨鹏在定海城搜了五天的城,掘地三尺,总算把刘家的全部财产统计清楚。抢完了刘祥龙的家产,杨鹏也没有把刘祥龙怎么样。杨鹏率领舰队回到了新竹,在新竹城中休息了两天。
此时是农历五月初,已经是盛夏,台湾的白天十分炎热。杨鹏白天躲在郑晖修建的“燕王府”里休息,随意翻看了几本古书。到了晚上,杨鹏带着亲卫出去逛了逛。
新竹晚上海风很盛,把陆上的炎热都吹散了。郑晖知道杨鹏出门,赶紧从参将府里赶了过来,陪杨鹏视察。
杨鹏检查了新竹的养猪厂,养羊厂,又提议到乡间看看。郑晖是个有水平的管理者,新竹的水利设施建的很完善。乡间除了有龙尾车灌溉,还建有水坝。水坝拦高水位后,郑晖从水坝后面形成的水库里修水渠出来,用水渠灌溉远离河岸的土地。
杨鹏骑马行在在乡野间,放眼望去只看到到处都是一片片的稻田,在月光下绿油油的。此时天气炎热,农民白天躲避烈日不出来劳作。到了晚上好多农民在田间锄草作业,到处都是忙碌的情景。
杨鹏信马由缰,带着亲卫一路往东走,走到了一大片茎叶低矮的作物面前。那植物从田垄上生出一片一片的叶子,每片叶子有小半个巴掌大。那一片区域,方圆几里,种的全是这种作物。
杨鹏仔细看了看,好奇问道:“郑晖,这种的是红薯么?”郑晖答道:“王爷说得没错,这是红薯。新竹的百姓比较富裕,要吃肉。养猪厂每天要消耗大量的猪食,我们鼓励农民在不适合种水稻的地方种植红薯,也种了几十万亩的红薯。”
杨鹏点了点头。红薯是从新大陆传来的作物。和玉米、马铃薯不同,红薯传入华夏后立即适应了华夏的土壤,获得了较高的亩产。在地狭人多的福建漳州等地,红薯在明末甚至成为了主要粮食作物,养活了当地许多人。
台湾的土壤和福建类似,多为红土,同样适合红薯的生产。但是到了富庶的江南一带,红薯就受到了冷遇。大量使用红薯后会造成腹胀等一系列不适,不适合作为主食,红薯的价格十分低贱。江南的百姓们栽种水稻收成很好,不愿意栽种红薯。
再往北红薯产量下降,也没有它在福建那样受欢迎。不过说红薯低贱那是相对于大米和面粉,如果在灾荒时节,红薯是可以救命的。杨鹏几年前就在福建引进了红薯,作为冬小麦收割完后栽种的轮种植物。收获的红薯大多由养猪场收购,也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农民的收入。所以杨鹏对这钟作物十分熟悉。
杨鹏看着那些红薯,若有所思,问道:“郑晖,这红薯在台湾一年产量有多少斤?”郑晖拱手答道:“王爷,台湾光照充足雨水充沛,若是管理得当,这一亩春薯能产二千五百斤,夏薯能产一千五百斤,合计一亩一年能产四千多斤。”
“若是把红薯作为主粮,这一亩红薯田就能养活四个成年人,十分可观。只是吃多了红薯肚子会不舒服,这年头只要有米吃,没人愿意吃薯。”
“好东西!明天早上让厨房做红薯粥给我喝!”杨鹏赞叹了一句,不再多说,掉转马头往其他地方骑去。农历五月已经是台风季节了,五十三艘轮船急着回天京新城往日本贩卖货物,往天京新城返程。杨鹏满载着从刘家那里抢来的银子,跟随船队回到了天京新城。
回到天京新城港口,杨鹏首先做的就是给参加这次战役的水手、炮手和士兵们发奖金。船队有二千多名水手,近六千名炮手和一万虎贲师士兵,每人发赏银十五两。杨鹏一下子赏了近三十万两银子下去,把凯旋而归的参战人员乐坏了。
这次战役伤亡极小,只有几十名士兵受伤。对于近两万参战人员来说,这样的伤亡比率十分微小,可以说是没有风险。炮兵,士兵和水手们拿了银子便涌到沧州城和天京新城城里去消费,把沧州的酒楼妓院都挤满了。
这一战以后,杨鹏就成为了东亚海面上的霸主。将士们功勋卓著,配得上这十五两银子的赏钱。回到王府后杨鹏休息了一天,便去看望这次战役中受伤的将士。桓立德是这场战役中伤亡最重的一名士兵,他被刘家福船的炮弹打断了两条右腿,失去了行动能力。虽然经过医疗组的抢救,进行截肢后保住了桓立德的性命,但是桓立德也没法在进行劳动了。
按照杨鹏的规矩,桓立德这样的伤员每个月可得二两五钱银子伤残补助,还能得到二等勇士勋章,从此在沧州地区处处受到优待。可以说桓立德虽然从此伤残了,但他的好日子并不会因为伤残而失去,他依旧可以凭借补贴和勋章过上体面的生活。
杨鹏带着韩金信和密卫卫走到了天京新城三横街,往桓立德家走去。看见王爷来探访伤员了,三横街的百姓们都很激动,全部挤到了马路上来看杨鹏。前些年杨鹏在天京新城居住的时候,市民们还可以经常看到“大东家”杨鹏。然而这些年杨鹏进燕京城后百姓们都看不到杨鹏了。此时得了机会,市民们都围上来看热闹。
杨鹏见市民们思念自己,在马上朝市民们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一点头就点燃了一条街的气氛,欢喜的百姓们大声叫好!杨鹏笑了笑,跳下马走进了桓立德的别墅。桓立德租的是一整幢别墅。桓家媳妇拉着一个小女儿等在门口,一看见杨鹏就跪下去磕头,被杨鹏快手扶了起来。杨鹏走进房间,走到桓立德床前,笑道:“桓立德,伤口还痛吗?”
桓立德点头说道:“回王爷,还是很痛,不过命保住了就万幸了。”杨鹏点了点头,从身后的亲卫手上接过一个银质的二等勇士勋章,佩在了桓立德胸口,笑道:“好,桓立德,以后你虽然没有了双腿,却也是我天京新城的英雄了。不管是法庭诉讼,还是日常事物,整个天京新城都会照顾你。”
桓立德激动地点了点头,大声说道:“谢谢王爷。”杨鹏点了点头,张望了一下桓家的陈设,想看看桓家还缺什么。他突然闻到一股浓重的异味,不禁问道:“怎么房间里这么臭?”桓立德的媳妇脸上一红,说道:“茅厕的门可能是被风吹开了,我去关上!”
杨鹏愣了愣,暗道自己当初把这茅厕设计在小别墅里,也是有利有弊啊。方便是方便了,但是这异味却也难以控制。杨鹏原先设计的茅厕直通地下的化粪池,臭气浓重是必然的。
本来严肃的授勋场面被茅厕的异味打扰,让人有些尴尬。杨鹏点头说道:“我天京新城百姓的生活水平,不能被这茅厕的异味打败啊!”杨鹏笑着拍了拍桓立德的肩膀,笑道:“桓立德,本王爷这就回去制造抽水马桶,做好了第一个装备你家,保证让你家以后再也不臭了。”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