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休哥等踩踏着老百姓的鲜血和尸体来到城门下。嵬名虎熊扬声喊道:“快打开城门!大将军来了!”城门校尉见状,连忙行了一礼,随即指挥守下军士打开了城门。嵬名休哥等当即奔出了城门。
城门校尉眼见大将军跑了,只感到不知所措。旁边一个军士问校尉道:“大人,大将军都跑了,我们怎么办?”校尉皱眉道:“大将军都跑了,我们还留下做什么!”随即对手下众人喊道:“咱们也各自逃命去吧!”这话一出,现场立刻炸开了锅,跑出城的跑出城,躲入城中的躲入城中,转眼之间偌大的北城门居然跑得一个人都没有了。片刻之后,陆陆续续有百姓跑到这里,见城门大开无人值守,便欢天喜地逃走了。
嵬名休哥等人逃出了城门,听到身后依旧是杀声一片,不由的回头张望。只见东西两边的燕云军已经突破了城门,正在汹涌而入。众人不由的暗自庆幸。
一行人不敢停留,径直朝北边狂奔而去。嵬名守忠问嵬名休哥:“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咱们丢了乌拉海城是大罪一件啊!”
众人都不禁忧心忡忡。李启云道:“这也不能怪咱们!要不是援军疏忽懈怠被燕云军一股全歼,局势怎么可能会到如此地步!”嵬名守忠有些感慨地道:“就算援军来了,我们恐怕也守不住啊!”众人不由的想到刚才那一幕幕血战的情景,那些燕云军真是如虎如狼,个个凶悍异常悍不畏死,想到这,都不由的心有余悸。
嵬名休哥道:“等到了狼山要塞再做打算!等陛下解决了南边的敌人,必然大举北上,我们便同时进行反击,将功折罪吧!”众将点了点头。
嵬名休哥扭头冲嵬名守忠道:“守忠,派人去南边传信,告诉他们乌拉海城失守的消息,免得他们毫无防备!”嵬名守忠应了一声,扭头冲身边的一个军官大声吩咐了几句,后者应诺一声,当即朝部下吆喝一声,随即调转马头离开大队朝西边奔去,他的几个部下跟随他离去了。
嵬名休哥一行人赶到黄河岸边,这是黄河大几字上端分流后的北流,也叫做乌加河,对面层峦叠嶂山势巍峨,远远望去就仿佛一匹匍匐在天地间的巨大的黑狼,那便是狼山,狼山下隐隐可见一座巨大的军寨,那便是所谓的狼山要塞了。
嵬名休哥看了看周围,皱眉道:“没有船只如何渡河,快去找船!”众将应诺一声,纷纷吩咐部下。就在这时,众人隐隐听见耳边有雷鸣之声传来,不由的一愣,随即把心提了起来,连忙朝周围看去。却并没有看见敌军的身影,李启云道:“没有敌人,应该是打雷吧!草原上旱天雷也是很常见的!”众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那是什么?”有人突然指着西边一座地势平缓的草坡叫道。众人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数百骑兵出现在了草坡之上,看装束,显然是燕云战骑。众人不由的一惊。“那边也有!”有人指着东南边远处的草坡之上叫道。众人连忙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那边也出现了数百燕云战骑。
嵬名休哥皱眉骂道:“好狡猾的杨鹏,居然猜到我们会逃到这边来!”其实这并不难猜,乌拉海城被燕云军东西夹攻,只留下南北两面,南面虽然也可出逃,可是渡过黄河南流之后,便是一望无尽的沙漠,大军仓皇出逃奔入茫茫沙漠之中无异于自杀,而北面,有狼山要塞,还有一万精兵守备,其中储备也算充足,完全可以退入那里再作打算,因此嵬名休哥等舍弃乌拉海城之后只可能逃去狼山要塞,因此陈枭和耶律特里在制定做战计划之时就算到了嵬名休哥今日的行动,因此早就在乌加河南岸附近埋伏下了五千战骑。
片刻之后,西夏军眼见出现在视野中的燕云战骑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几乎是己方两倍的兵力了,许多将士都惶惧不安不知所措。
嵬名虎熊紧了紧手中的大刀,扭头冲嵬名休哥道:“大哥,跟他们拼了吧!”嵬名休哥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拼死一搏或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来,目光一凝,缓缓拔出腰间弯刀,高高举起,大声叫道:“西夏的勇士们,要想活命就跟他们拼了!”西夏将士本已心慌意乱,这时听见嵬名休哥的叫声,心中却不由的升起斗志了,只觉得要想逃得一条性命只能同燕云军拼了,纷纷情不自禁地大叫起来。
嵬名休哥见将士们的战意被鼓动了起来,暗暗松了口气,要是大家还是刚才那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这仗就没法打了。嵬名休哥大叫一声,当先策马朝西边草坡上的燕云战骑冲去,近三千西夏军呐喊一声,也发起了冲锋,近三千人策马奔驰倒也气势不弱,每个人都抱定一个信念,一鼓作气冲杀出去,逃出生天。
燕云战骑面对西夏人的反冲锋,却并没有争锋相对地发起冲锋。前面的数百骑向两侧散开,露出其后的骑兵,竟然全是高大雄壮铁甲裹身的燕王铁骑!
西夏军将士哪料到这一遭,全都大惊失色,有的人慌忙勒马,有的人还在往前冲,现场一片混乱,刚刚凝聚起来的战斗意志竟然还未接战便土崩瓦解了。
呜……草坡上传来一声长长的号角。只见近两千燕王铁骑开始启动,大地已然颤抖起来,巨大的惊雷仿佛正在酝酿之中。两千燕王铁骑排列成三个横排,缓缓加速,当他们奔下草坡之时已经完全冲了起来,铁甲洪流奔涌而来,好像山岳前行,势不可挡,大地剧烈地颤抖,也把西夏将士的心震得怦怦乱跳。
有人惊叫道:“快跑啊,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话进一步打击了西夏人的士气,许多西夏将士慌忙调转马头往东边奔去,剩下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转眼之间铁甲战骑便撞入西夏军中间,有勇敢的西夏将士勇敢的反击,然而却如同鸡蛋碰石头一般,他们的弯刀砍在对方的铁甲之上毫无影响,而燕王铁骑那呼啸飞舞的狼牙棒却砸得他们血肉横飞人仰马翻,分明是挡者披靡,好像是铁锤砸西瓜!
转眼之间,西夏军便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了!残兵朝东边逃去,却遇上东南方的燕云战骑截杀过来,残余四散奔逃。燕云铁甲立在原地,轻骑兵则四面追击,大草原上上演了一幕赶羊似的壮观景象。……
傍晚时候,天色暗了下来,大地之上一片昏沉沉的。嵬名休哥等人终于摆脱了燕云军的追击,逃入了草原中间的一片小树林中。众人惊魂甫定,气喘吁吁。嵬名休哥看了看身边,发现只剩下了二十几个人了,个个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不过好在嵬名守忠、嵬名虎熊、李启云、宗元几个人都在,并未陷入燕云军手中。
嵬名休哥突然悲从心来,忍不住流泪道:“我嵬名休哥英雄一世,没想到今日居然败得如此之惨,居然连个逃命的地方都没有!我,我不如死了算了!”说着便拔出弯刀往自己脖子上割去。
众人见状大惊,赶紧扑上来抢救,嵬名虎熊动作最快一把抱住了嵬名休哥握刀的双手,大叫道:“大哥你不能想不开!败了一仗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嵬名守忠哭腔道:“大哥你要是死了,我们也没法活了!”李启云道:“今日败了,咱们将来还可以向燕云报这一箭之仇,可要是大将军你自刎了,那就彻彻底底失败了,永远也报不了仇了!”
嵬名休哥本就是个意志坚定之人,只是刚才情绪激荡之下难以自己才会做出自刎的举动来,如今听了众人的言语,便打消了自刎的念头。回刀入鞘,感激地看了众人一眼,“你们说的对,我得好好活着,总有一天要报这一箭之仇!”众人见嵬名休哥已经打消了自刎的念头,都不禁松了口气。
李启云道:“或许要不了多久,也许陛下已经彻底荡平了南边的敌军,正率领大军北来呢!我们得赶紧赶去狼山要塞,做好反击准备!”
嵬名休哥点了点头,拍了拍李启云的肩膀,扫视了众人一眼,大声道:“大家稍作休息,然后想办法渡过乌加河赶去狼山要塞。”众人齐声应诺。
嵬名休哥和李启元走到一边,嵬名休哥忧心忡忡地道:“我很担心狼山要塞啊,不知道狼山要塞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我们的手中?”李启云道:“狼山要塞易守难攻,燕云军虽然勇悍,没有十天半月也不可能拿的下来!”嵬名休哥点了点头。……
嵬名泰在狼山要塞中一直关注乌拉海城的战况,当乌拉海城危急之时,他便打算率军支援,然而乌拉海城失陷得实在是太快了,嵬名泰刚刚集结好军队,乌拉海城便告失守。嵬名泰震惊之余,下令要塞将士严防死守,任何人没有命令不得随意进出要塞,同时派出斥候打探南边的情况。
一个晚上好不容易熬过去,第二天早上开始,便陆陆续续有败兵渡河逃过来,那些败兵会游水的游水,不会游水便抱块木头浮渡过来,幸运的则从附近渔民那里抢来了小木船。整个河面上仿佛下饺子似的,十分热闹,只是看在狼山要塞西夏军将士眼里却是那样的凄惨悲凉。
渡过河的败军陆陆续续地奔入狼山要塞,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被带到了嵬名泰的面前。那军官认得嵬名泰,一见到嵬名泰便跪下行礼:“小人拜见将军!”
嵬名泰皱眉问道:“乌拉海城真的失守了吗?”军官悲声道:“确实失守了!大家死的死逃的逃,小人算是幸运的,逃出了生天!”嵬名泰急声问道:“大将军他们呢?他们逃出来了吗?”
军官道:“听说已经逃出来了,还比我们先一步突出重围。”嵬名泰听到这话,一直悬着的心不由的放下了一半,随即皱眉喃喃道:“既然早就突围出来了,却为何到了此刻还未来到!”不禁回想起昨天白天乌加河对岸厮杀的场面,己方几千战骑眼睁睁地被对方冲得七零八落砍杀殆尽,心里不由得升起不好的感觉:‘难道昨天对岸陷入重围被杀得七零八落的便是大将军他们?’心里觉得很有可能,不由得心慌意乱起来,只觉得要是大将军出了事,自己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时间到了中午,来到的败兵更多,嵬名泰让人大概统计了一下,到目前为止,退入狼山要塞的败兵大概有四五千人,其中还夹杂着许多百姓,几乎都是党项人,乌拉海地区被燕云军占据,这些党项人自然心中惊惶,许多人便跟随着败兵渡过乌加河逃到了狼山要塞来。
“将军你看!”一名军官突然惊叫道。嵬名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看见对岸旌旗展展军势如潮,燕云数万大军出现在天边,正朝乌加河开来。嵬名泰心头一震,急声下令道:“传令下去,关闭寨门,准备战斗!”军官连忙应诺一声,奔了下去,叫喊声由近及远传遍整个要塞,只见要塞中骚动起来。门外的军士奔入要塞,随即寨门关上,来不及逃入要塞的百姓在寨门外大声喊叫求里面的人开门,可是没有人理会,他们没法便只好绕过狼山要塞朝狼山深处逃去;与此同时,各队士兵纷纷登上寨墙,三弓床弩、投石车被推到发射阵位,火油、檑木、石块被源源不断地运上寨墙,整个要塞中一片紧张忙碌的景象。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燕云大军抵达南岸,随即要塞上的西夏军将士们便看见,燕云军中推出许多巨大的长方形的形状怪异的马车。就在西夏军将士奇怪的时候,对岸的燕云军将士丛那些马车上搬下来许多类似竹筏的东西,原来马车上那巨大的长方体是由竹木筏子堆叠而成的。
西夏军将士知道燕云军要渡河了,都不禁紧张起来。嵬名泰对身边的一个军官下令道:“把我们的两千战骑全部集结起来,准备出击!”军官应诺一声,奔了下去。随即要塞中人喊马嘶,一支两千人规模的战骑迅速往寨门附近集结起来。
燕云军将那些竹木筏子扔到河中,却并不乘坐筏子渡河,而是手脚麻利地使用绳索、长钉之类的东西将竹木筏子连接起来,不断加长,不断朝对岸延伸过去。西夏军将士看明白了,燕云军那是在搭建浮桥啊!
嵬名泰当即命令两千战骑前出到岸边以弓箭阻敌。寨门打开,两千西夏战骑呼啸着奔出要塞,朝岸边奔涌而去。奔到岸边,纷纷勒住马,对正在河中间搭建浮桥的燕云军士放箭,几个燕云军士栽入水中,其他燕云军士却仿若未觉,只管加紧搭建浮桥,这时从后面上来了几个手持盾牌的军士,以盾牌护住了正在做业的士兵。
西夏骑兵不断放箭,大部分箭矢都被盾牌挡住,却偶有箭矢射中盾牌后面的燕云士兵,其他的燕云士兵当即将受伤的士兵拖了下去,同时有人迅速补充受伤者的位置,建造浮桥的速度没有减缓一点。
西夏骑兵眼见浮桥不断逼近岸边,不由的慌张起来,拼命地射箭,可是嗖嗖飞舞的箭矢根本就无法阻碍燕云军搭建浮桥的进度。
杨鹏眼见浮桥快要到岸边了,下令道:“让杨靖帅陌刀军上!”一名隐杀当即下去传令,随即就看见那个凶恶的黑大汉领着数百身披重铠手持陌刀的彪悍军士冲出军阵,登上浮桥,朝对岸冲去。
浮桥在快接近岸边的时候,由于距离已经很近了,因此西夏骑兵的箭雨强度明显不是之前可以相提并论的,燕云士兵不断出现伤亡,做业陷入停滞状态,虽然燕云军士前仆后继不顾伤亡地搭建浮桥,可是浮桥就是无法再向前延伸一步。
就在这时,正在作业的士兵只听见身后传来轰隆隆的脚步声,整个浮桥都在震动,同时一个无比凶猛的声音大叫道:“都让开!都让开!”众军士心头一凛,纷纷向两侧闪避,有的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忙用手搭在浮桥边上不使自己被冲走,扭头朝后面看去,赫然看见凶恶异常的杨靖将军率领数百重甲勇士奔来。
岸上的西夏骑兵眼见杨靖他们凶猛冲来,吃了一惊,赶紧朝他们放箭,箭矢呼啸飞去,打在他们的重甲之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大响,却无法伤他们分毫。
杨靖当先跳下河边的浅滩,紧随其后的陌刀军跟着也跳了下去,哗啦啦一片大响,同时水花飞扬,那几百头猛虎也似的燕云将士分开河水朝已经近在咫尺的西夏战骑冲去。领军的西夏万夫长,眼见对手冲来,不假思索地便命令麾下骑兵收起弓箭,冲锋破敌。两千西夏战骑当即收起弓箭,拔出弯刀,呐喊声一声发起冲锋,一时间岸边好像涌起了一道土黄色的海浪,气势颇为惊人。
然而杨靖等不仅无惧,反而兴奋地嗷嗷直叫,狂奔迎了上去,呈散兵阵型猛地撞入了骑兵洪流之中。刹那间之间西夏战骑人仰马翻,人喊马嘶声响成一片,那些冲入骑兵中间的陌刀军疯狂挥舞陌刀,他们的怒吼声陌刀的呼啸声即便在这喧嚣嘈杂的战场上依旧清晰可闻,动人心魄!陌刀军舞出一道道寒光闪烁的匹练,西夏战骑只是轻骑兵,哪里能和陌刀军相抗,挡者披靡,血肉横飞!那杨靖更是一个大杀神,只见他嗷嗷怪叫,十分兴奋的模样,手中一对板斧上下翻飞,上砍人下砍马,人马残肢乱舞飞扬,撞着他的敌军算是倒了大霉了!
要塞中的西夏将士看得心惊胆战,个个面色苍白,不能自已。仅仅只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两千西夏战骑便被杨靖率领的六百陌刀军杀得尸横遍野,血满河滩,一半的将士倒在了血泊之中。剩下的西夏将士战意崩溃,纷纷转身朝要塞逃去,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杀得兴起的杨靖居然还要追击,要不是南岸传来的号角声阻止了他,只怕他会一直冲到要塞下方才会停下。
杨靖听到南岸传来号角声,满腔嗜血的情绪冷静了一些,停了下来,率领麾下六百陌刀军就地列阵,以防止对手再来突袭。这时,浮桥已经延伸到了北岸,随即十几个军士往岸上打入十几个巨大的木桩将浮桥固定好了,然后为首的那个军官便朝南岸挥手示意。杨鹏见状,知道浮桥已经搭建完成,便亲帅玄甲军及五千燕王铁甲渡过了乌加河,其他部队则随后陆陆续续过来。
残存的西夏战骑逃入要塞,惊魂甫定。万夫长奔到城墙上,朝嵬名泰扑通一声跪下,满脸羞愧地请罪道:“将军,末将无能,没能阻止对手过河!”
嵬名泰将刚才的战况全都看在眼里,知道失利实在不是那万夫长的罪过,燕云军的工程作业效率和手段实在是远超想象,而那些陌刀军更是无法阻挡的怪兽,别说轻骑兵,就算是大夏国最为精锐的铁鹞子重甲骑兵,对上那些陌刀军只怕也难以讨到好去。扭头看了万夫长一眼,见他浑身是血,于是问道:“你受伤了吗?”
万夫长摇了摇头,“末将只受了点小伤,不打紧!”嵬名泰道:“你们先下去疗伤休息。”万夫长应了一声,奔了下去。嵬名泰扭头看向乌加河,只见燕云大部队正源源不断过来,心中又忧又急,又不知所措,他感觉自己好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燕云军渡过乌加河,并不做休整,立刻逼近狼山要塞列阵挑战。嵬名泰早就知道了燕云悍将的厉害,并不出寨应战,紧闭寨门,对于对方的辱骂和挑衅,只当做没听见没看见。那个在双方阵前挑战的杨靖,骂得声嘶力竭了,也没把西夏人骂出来,又是恼火又是没趣,便回到了军阵中间,没好气地冲杨鹏道:“大哥,那帮家伙当缩头乌龟,就是不出来,强攻吧!”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