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景茵心头一寒,惊慌地转过侧身躲了过去,恐慌的往后退,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办?然道今日真的要死在这座废院子里面吗?
她神色微变,还是继续问道:“你主子是谁?我哪里得罪过她了?”她将认识的人早脑海中想了一遍又一遍,也想不明白什么,到底是什么人要杀她?为什么想杀她?一连串的疑惑在心里泛起。
那宫女阴冷地勾起唇角来低声道:“我主子是谁,你不配知道。但是---你抢了本该属于我们主子的东西,就该死!”她举着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慢慢的逼近农景茵。
农景茵慢慢的往后退,对她的话愈发的不解,她什么时候抢了别人的东西了?不知为何,她心里一动,难道指的是区嗣辰?难不成这宫女的主子也喜欢区嗣辰?偏偏他最后娶了她,这才因爱转恨要杀人灭口?
农景茵身躯一震,脸色黯了黯,双手紧了紧,直握得骨节泛白了,才抬起头来苦笑道:“你所谓的属于你们主子的东西指的是区嗣辰吗?”
那宫女略略一怔,倏地凌厉的目光扫过去,这个女人问这些问题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她哼了一声,冷笑道:“是又如何?就你-----一个瞎子凭什么嫁给王爷,你配不上。只有我们主子与王爷才是天作之合。”
农景茵咬了咬唇勉强镇定,上一世就因为一个男人而被别人活生生的撞死,难道这一世还要重蹈覆辙吗?蓦地便如一盆凉水从她头顶淋至脚下,整个透心凉。她真的很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因为一个男人她就要白白牺牲掉呢?这也是她的错吗?忽地心中便有了一股强烈的恨意!
她忽地笑了,抬起头迎接那炫目的日光,任它刺入眼中,微微地疼:“反正我都要死在你手里了,告诉我你主子是谁也应该无妨吧?”
趁着那宫女微微发怔,略显犹豫的时候,农景茵小心翼翼的退开三步远,目光微微斜着侧边,心中一凛,迅速转过身便疯狂的朝不远处的林子跑去。
农景茵使尽全身力气地往前跑,就算有一丝活着的希望她也不会放弃,她可不想因为一个男人就莫名其妙的送掉了自己的命。可谁知她刚跑林子口处,脚下跑得太快便失了平衡,,扑的一声摔倒在地,她蓦地一惊刚想起身继续逃跑时,那宫女却行动比她更快,一阵劲风过,她已执剑架在了她的颈边。
那宫女冷冷的看着她,面容上带了一丝的讥诮,忽地嗤地一声笑道:“你是逃不掉的,别做无所谓的挣扎。”
“当真是天要亡我!”农景茵在心里暗叫糟糕,这时只觉得浑身疲软无力,她掩面苦笑,声音自指间流出,说不出的忧伤与疲倦。
顿了顿,她咬着牙,心略沉了沉,惨然道:“既然木已成舟,想要杀我就干脆痛快点。”说罢,她微微闭了闭眼,在心中暗自恨道:区嗣辰,你一定要记住,这条命,你始终是欠我的!
那宫女眸底闪过凶狠的光芒,一手执剑,衣袖挟着劲风,迎面而到,顺势向农景茵的心脏刺去。
农景茵只觉得面前忽然一道凛冽的寒光直扑而来,她下意识地身子微闪,却被拢在其中。接下来并无任何奇怪的声响,她身上也未感到一丝疼痛。
她攸地睁开眼睛,喘了一大口气。眼前的宫女脸庞发白,眼睛微凸,殷红的血自嘴角缓缓淌出。
空气中淡淡的香气流转萦绕,却渐渐有腥味缓缓扩散。
农景茵低头看了看她的胸前,竟直插了一把剑头,剑尖上殷红的血一缕一缕浸出,脚下滴落的血珠迅速连成一片。缓缓的,眼前的人倒在了地上。
她静静地看着,身子还在微微颤抖,心中骤然警醒,恐慌的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四处张望着,刚刚是什么人出手救了她?为何那人不露面呢?
她使劲的想要起身,腿却微微有些发软站不住脚,待她站稳脚想要离开时,隐隐约约听见了
树丛里忽然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难道是出手救她的人在那里?心中的好奇心被挑起,她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慢慢挪了过去,声音越来越近,可刚好被一簇树丛阻隔。
农景茵想都没想就朝那边扑了过去,在树丛被她扒开的那一瞬间,她双眼发直,眼神呆滞,当场石化。这一瞬间,她真的有想拿块豆腐砸死自己的冲动。
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草堆里躺着一男一女春光乍现,男的衣襟半敞,露出大片胸膛。女的除了一件危危欲坠的肚兜外亦是不着寸缕,此时,两人吻得难分难解。
这么香艳的场景,傻子也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了。农景茵只觉得脑中一片天昏地暗,连思考的能力都似乎丧失,更不要说挪动一下脚步。
半晌。她才如梦初醒,再不走又是死路一条,当她刚转过身,打算蹑手蹑脚离开时,已经晚了。
“都还没看完,就想走了吗?”男人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他的声音冷冽沉静,寒意刺骨,语气里还多有了一丝嘲弄。
农景茵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彻骨的凉意,身子微微晃了几下,勉强抬步。
“转过身来。”男人冷冷地命令着。
农景茵缓缓侧回身来,却迎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瞳色冰冷的黑眸。
农景茵浑身一颤,寒意便从心底升起,他是谁?他们该不会在这里偷情吧?现在被她撞破,会不会杀她灭口?
“你是谁?”男人脸色森然,如鹰的目光紧紧的凝视着她,久久不曾挪开。
农景茵蓦地僵了僵身躯,目光微微扫过他的脸,脸面阴柔,丹凤眼,气质高雅,样貌不俗,但眉目间难掩一股阴戾之气,从面相看,此人必是心狠手辣之辈。
“我…我是…”农景茵支支吾吾的开口,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她的身份,只能想其他办法掩饰。
“王…”一旁的女人刚了开口就被那男人转头一个锐利幽深的眼神给吓得噤声。
“你先走。”男人语气冷冽。
女人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接着转眼就不见了。
“你说,你打搅了我的好事该怎么补偿?”他侧回头,冷冽的黑眸紧盯着她,语气透着一丝诡异。忽地往前走了一大步,贴近她身前来,吓得她迅速地往后退一步。
他挑了挑眉,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蓦地他一把捉住了农景茵的手腕往后一带,她已被捉了纤腰压落入在他的怀中。“就用你来作为补偿,接着做我们未做完的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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