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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家。”
秦凡看完最新的情报报告，摇了摇头，将文件扔在桌子上。
不到24小时蒸发了两千多亿，也就是沈氏集团的市值正在以每秒数百万的程度蒸发，饶是集团总部，也很难承受这个结果。
“为什么资金会蒸发的这么快？之前我们围堵江家之时，动用了几千亿资金，也是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将江家彻底击垮，可是才20个小时，两家上市集团倒闭，两千多亿的资金化为泡沫，如果不尽快想办法，之前说的一周时间恐怕还是多余，最多三天，七大金融集团倒闭，沈家市值折损三分之一，这个结果，绝对无法承受。”秦凡低声说道。
这场风暴来的太过突然。
秦凡本来还打算在滨海度假区休息几天，等牧康养好了伤，才集中时间联合各大势力，准备应对接下来云家的事情。
哪怕是在得知集团收到银监会风险预警的时候，秦凡都没有把它当回事。
不管是他，就连沈建平也是如此。
只以为是一个周期的过场，却不料一场看似雷阵雨的天气，却忽然演变成了暴风雨，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整个沈家，遮天蔽日，让人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可能，你们七大集团的股票，早就在这场事件之前就已经全部流向一些人的手里，这些人平时不动声色，就等着这一天，做空七大集团，让你们沈家，猝不及防。”陈思璇叹息道。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沈家所面临的情况已经完全超乎了她的认知和能力范围之内，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应对，但是她清楚一件事，自己陪在秦凡的身边，会让他心情稳定一些。
“看来你之前分析的不错，想要做空七大集团的市值，我们自己人动手绝对不可能，上面不允许看到我们任何人从中获利，但是与之不同的是，如果是我们的对手，趁着这个机会对我们沈家落井下石，这个结果，是他们乐意看到的……”秦凡低声说道。
“孔家？金家？苏家？江家？”苏寓言罗列出这四个名字，但随即摇摇头说道：“如果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真的是云家的话，这三家和我们之前的关系转变，他们是了解的，不可能坐视三家出手参与，只能另辟蹊径，找其他的办法了。”
办公室内，陷入到了一度的沉默。
秦凡双眼无神地看着桌子上厚厚的文件，别人不清楚，可是他知道，这次突发性事件的出现，已经对沈家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和风险，沈建平从得知这个消息到现在，把自己关在总裁办公室里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救援电话，可是所有回应，全都石沉大海。
休假，出国，开会……
昔日里的战略同盟伙伴现在及有默契地保持沉默，甚至连一句内幕消息都不肯说，生怕将自己也卷入这场风暴之中。
“太快了，这也太快了……”
秦凡摇了摇头，他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云家的出手会如此之快，根本没有给他和沈家任何的反应时间，在他从燕京回来的第二天，便雷霆出手，瓦解一切干预挑战古家族威严的人和势力。
“走吧。”
秦凡叹了口气，站起身对陈思璇说道。
“走？”陈思璇楞了一下，“去哪？”
“你开车吧，走到哪是哪，这里太闷了，让人喘不过来气。”
秦凡摆摆手，颓废地离开房间。
而陈思璇则愣了愣，犹豫了一下，也急忙跟了出去。
1号别墅。
总裁办公室！
办公桌堆积如山的文件下面，沈建平将身子全部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闭着眼睛，眉头挤成了“川”字。
“不好意思啊沈总，我前天休假了，对，休年假，现在在海省休息呢，部门里面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要不你打电话给我的秘书吧，看他怎么说，我这边还有事，就先不聊了，改天等我回去了，咱们再聚。”
“哎呀沈总，你这电话打的实在是不凑巧，我现在没有在原部门了，是啊，工作调动，都来北省好几天了，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瞧这搞的，我一个调离了原岗位的人，再打电话回去插手别人的工作也不好，要不你去找找其他人？我这边马上有个会，就不跟你聊了，有事以后再说，再见。”
“管不了啊，这虽然是我的下级部门，但他们的工作关系并不在我这里，我顶多是个业务指导，真有什么事，还是得上面说了算，实在是爱莫能助……”
“老沈啊，我这也马上要退了，念在咱们几十年的交情，我给你透个实底，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偶然事件，是上面有人点名要拿你们沈家开刀，而且这个人说话的力量极重，谁也不敢管，连问都不敢问，所以我劝你尽早做好最坏的打算，你在黄金海岸不是有个别墅区嘛，早点带着妻儿去养老，去到那边就谁也管不了你了，钱是挣不完的，而且钱没了，总比晚年蹲在牢房里，要好啊……”
“……”
“董事长？董事长？”
迷离之际，沈建平就忽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怎，怎么了？那边有动静了吗？”
沈建平急忙睁开眼睛，慌不迭地从椅子上坐起身，问道。
“董事长，少爷刚才从13号别墅离开了。”
面前的总裁助理站在对面，恭敬地说道。
“哦，是你啊……”
看见来人，沈建平深深吐了口气，然后问道：“少爷走了？去哪了？”
“不知道，是和陈小姐一起走的，两个人开车离开，往南边走，可能是办什么事去了吧。”助理说道。
“南边？”沈建平楞了一下，随即叹息说道：“去翡翠谷了吧，走了好啊，现在集团这种情况，他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自己找难受，出去散散心也不错，翡翠谷风景优美，是个放松心情的好去处……”
“那边有消息了吗？”沈建平见助理站在面前没有离开的意思，开口问道。
“派去的人都回来了，所有相关机构全都避而不见，大家都无功而返，等待着您的命令。”助理说道。
“无功而返么？”沈建平深深叹了口气，整个人瞬间就好像老了几十岁，眼神涣散地说道：“算了，都跑了一天，大家都辛苦，让他们回去休息吧，放一天假，后天再来上班……”
“是。”助理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是广市分公司那边传来的，您现在要听吗？”
“广市吗，说吧。”沈建平道。
“据广市分公司董事长沈天成传来的消息，就在今天中午，广市王氏集团在当地机构审核通过了一批新药，这批药在功能性和治疗效果上宣称，跟我们目前在三大市场中畅销的产品类似，属于同类别药品，预计审核通过后，很快就会在市场上发布。”
“新药么？”沈建平点点头，“预计会在市场投放多少？”
“不多，审批给的数额好像只有不到一万件，而且是分三批投放，以观效果。”助理说道。
“那就随他去吧，王氏集团这些年在我们的市场占据率下也算是夹缝中求生存，应该给他们更多的生存机会，你回去告诉沈天成，如果王氏集团在技术有什么需要，能帮的话尽管帮一点，不要过度打压排挤对手，毕竟这钱也不是一个赚的，王石人不错，以后多交流合作，当个朋友，去吧。”沈建平说完疲惫地摆摆手，整个人又靠在办公椅上，开始闭目养神。
“是。”
助理点点头，转身离开。
“东贸财团……”
在听见办公室门响了一下后，沈建平喃喃开口：“这是打算，跟我们沈家，鱼死网破了……”
……
“秦公子，这两天可好？”
在开往翡翠谷的保时捷911上，秦凡接到了来自燕京的电话。
“孔三爷，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来了？”
在看到来点姓名后，秦凡的语气十分意外。
自从离开聚龙阁那晚，两个人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络，孔家事变虽然得以顺利解决，但这么多人的反叛，孔信想要收尾也需要很久，秦凡本以为最起码得一两个月后孔信才会跟外界联络，没想到这个电话，会来的这么快。
“是啊，我要是再不打电话来，恐怕你的头发都得掉光了，万一堂堂沈家大少爷，再出家去当了和尚，岂不是跟云家那些老家伙一样，变得毫无趣味了呢？”孔三爷呵呵笑着，语气中充满了玩味的意味。
“你什么意思？”秦凡低声道。
“你们沈家最近发生的事情，我也了解了一些，情况不太好啊，但是目前就你们举目无援的情况下，难道就没有考虑一下，远在千里之外的孙如海，和他旗下的跃龙商贸吗？”孔三爷，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