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鸡巴真tm大,杨真被他操过之后松了好几天!妈的!
大有个屁用。
老大说得对。你们看他那副恶心样,md一天到晚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有胆子偷看,没胆子过来,真tm变态!
可是这变态到底在看谁啊?我以前以为他看杨真,今天杨真不在啊!
别理他。废物。
清晨七点,左轶被生物钟准时叫醒。他睁开眼睛,看见不远处另一个枕头上,陈晟睡得正熟,眉头不爽地微皱,像是在做一个令他十分厌恶的梦。
老这么皱眉,上了三十岁就会有明显的皱纹了。他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摸了一下那个褶皱,用大拇指指腹按住,轻轻地揉了揉,想把它揉平。
陈晟猛地睁开眼睛!
“……”左轶被惊了一下,只是脸仍木着,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陈晟冷冷地看着他,直到左轶木然并且坦然地把手收了回去。
他翻身习惯性地去床头柜上摸眼镜,只摸到空荡荡的镜架,这才意识到眼镜昨晚又废了。
他扶着床,背对着陈晟坐起来,双脚在地上蹬了好一会儿,才踩中视野里模模糊糊的拖鞋。站起来刚走了两步,陈晟在他背后冷冷地说,“煎蛋放盐。”
左轶脚顿了一下,然后面瘫着走出去。
那天的蛋是双黄的,左轶认真地眯缝着眼睛看着锅底,放了很少的盐。两片面包夹煎蛋的自制三明治,陈晟吃完一个,他又去做了一个,因为陈晟说没吃饱。
“你他妈喂耗子?”陈晟骂他。
上午请了一小时假去配眼镜,左轶木然着脸面对着笑容殷切的配镜师,沉默地思索了一会儿,配了两盒日抛的隐形眼镜。
空荡荡的鼻梁令他很不习惯,好像连日光也强烈刺眼起来,将他整个人都暴露在被烧灼后的空气之下。他不习惯这种暴露,却又在隐隐之中有些兴奋与急躁,还有些对于未知的茫然。
中午带医院营养餐回家也被骂了,他的俘虏拒绝进食——不是因为反抗,而是因为嫌弃。
“老子讨厌喝粥,鸡肉也吃腻了。”陈晟皱着眉。
“吃清淡一些,你下面的伤刚好。”左轶道。
“不知道哪个狗日龟儿子的狼牙棒捅伤的!”陈晟破口大骂。
左轶沉默地思索了一下“狼牙棒”这个硕大的比喻,“你在夸我?”
“你脑子有病?”陈晟冷笑着反问他。
左轶端着那盒不被待见的营养餐,企图与他商议,“你吃了这个,晚上炖土豆排骨。”
他的俘虏不接受任何商议,“去楼下买麦当劳。滚。”
“那是垃圾食品。”左医生道。
被铐着双手的陈晟冲他手里的饭盒勾了勾手指,左轶下意识地将饭盒凑过去,被陈晟突然一手肘撞到地上,眨眼变作一地食品垃圾。
“现在,滚去买垃圾食品。”陈晟挑着眉毛冷笑。
左轶沉默地看着溅在自己裤子上的油污,又看看陈晟此刻骄傲的神情——陈晟吃定了他不敢让他饿着。
他下意识地托了托光秃秃的鼻梁。但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遮障。
昨晚,这个人说,你从那时候就喜欢老子了吧。
他没有回答那句话,沉默地给对方盖了被子,关灯睡觉。但那其实不需要回答。已经无可挽回了。
他十年前那一点被懦弱地遮掩着的爱恋与野心,早就被看穿。他以为对方不知道,原来只是对方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