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c，特喵的我抓住他一定先毁容，再把腿给他打断。”
黄茂想得远些：“希望他没有冒用岁班的身份做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这也是两人所担心的，更担心的是……
“怪不得啊……”徐为喃喃，“我之前和黄茂听人说在一家会所看见岁班，但是岁班当时根本没那个精力和时间啊。我还以为有人认错了，没想到是个骗子！”
他一拍大腿，语气愤恨。
沈秘书扶了扶眼睛，一副精英派，谨慎地安排：
“那人很谨慎，我们对他了解的信息有限，请提防他有某种不可预料的手段。另外，行事请低调，切忌打草惊蛇，同时勿忘注意自身安全。”
“还有这种人？”徐为听完都震惊了。
两人思忖之下，以有人长得像林岁寒、伪装后四处行骗的理由将徐为、黄茂还有一些心腹叫来，让他们注意留意熟知高级场地的动向。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那人过惯了潇洒生活，忍不了一段时间肯定会冒出头来。
中层不像高管能直接见到林家人,加上没想到有这么玄乎的事，当然没有戒心地上赶着巴结。
得知那人不是真正的小少爷,只是个江湖骗子，被借钱的中层一个个脸色苍白。
“我住院那几天，大哥很少来医院,就是在着手调查这件事。”包括最近林楼的忙碌,也不光光是为了公司的事。
他以为自己漂浮空中，其实身下已经垫满柔软的羽毛。
林岁寒刚听到这个猜测时像只炸了毛的猫。
他知道从精神到身体，他和原主都是两个人，但林岁寒实在没想到还会出现这会事。
对于‘林岁寒’跟弟弟同时存在这个猜测,林楼显然不止跟进这两天。
以前不查不知道，林楼私下找人问过才知道,那人顶着林家小少爷的名头，暗自找林氏集团许多中层借了许多钱,还蹭了很多奢侈品。
钱倒是事小,卖蠢卖到大老板面前事大。
俱乐部和会所那边不差这点钱，若不是林家派人上门询问，还没发现“林家小少爷”的异常。
林楼倒是没有怪他们,将那人借的钱补齐,又提醒他们下次不要向外声张以免打草惊蛇，若那人再上门马上汇报，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不仅是中层，不少顶级俱乐部和酒吧也被那人蹭着,只是近段时间欠账太多，那人也怕暴露，这才收手。
“所以他还在顶着你的名字活动？”顾晏楚听林岁寒说完，脸色不好看。
林岁寒点头：“根据大哥查到的消息，的确是这样……”
沈秘书被大老板告知这件事时，才恍然想起自己之前也见过跟小少爷长得十分相似的人，在不熟悉时甚至一眼错认。
现在细细回忆，精致度一个高配一个低配，气质也更是天差地别。像的只是五官而已。
顾晏楚说得更直接：“不准伤人，要不然等着被收拾。”
顾晏楚容忍了不熟悉的人入侵自己的势力。在没有明确两人的联系之前，顾晏楚和林楼不敢冒一点风险。对林岁寒的重视和担忧远远超过了其它事务，两人的相看两厌自然要为这主要矛盾让步。
男主和反派第一次达成统一战线。
黄茂心思活泛，闻言，弯弯道道已经转了一圈。徐为想不明白，点头照办就完了。
所有人都没问为什么那人会莫名地能够冒用林岁寒的身份，他们只要明白那人已经严重影响岁班的生活就行。
等在场的人离开，林岁寒叹了一口气，总觉得不安稳。
顾晏楚轻吻他的眼皮，哄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现代社会，一切需要身份证明，牛鬼蛇神藏不住。
“岁岁只要正常生活就好。我不会离开你一步，也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你。”
男主又忍耐不住，又怜爱心疼地吻了吻心上人的指尖：“只是有件事还需要你配合。”
黑发少年懵懂地眨了眨眼。
要配合的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林岁寒摸着自己没什么感觉的后颈，不确定道：“这就……好了吗？”
顾晏楚修长的手同样轻轻碰了下那块略微泛红的皮肤，哑声道：“好了。”
顾晏楚和林楼都防备着那人狗急跳墙，几经考虑后决定在少年身上装上定位。
最先进的技术和最高的安全保障，位置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顾晏楚怕少年不高兴，安抚道：“等这件事过去之后能注销信号。”
林岁寒倒是无所谓这件事，顶多有些许不自在，不过都是最信任的人，少年点头，很快放开心态。几缕碎发乖顺地在额前飘荡。
少年听话又乖巧的模样触动着顾晏楚心底最隐秘的渴求。
林岁寒抬头看他一眼，疑惑：“你怎么红了，不会是这段时间忙生病了吧？”
他伸手去摸对方的额头。
顾晏楚没躲没避，任那只微凉的手摸索着搭上他的额头，等他摸完反手又抓住那只手，低声：“不是生病。”
只是……
林岁寒一无所察地扭回头，好奇地研究手机上显示的地图和标志。
就跟大哥和顾晏楚说的那样，他的生活对比之前几乎没有任何大的变化，最明显的也是暗哨多了些。
临到冬令营参赛，林楼主动对他开口：“还有一件事……”
集中的时间点，几个数学竞赛相关的贴吧中不约而同地出现了内容相似的帖子。
【报！数竟冬令营的名单出来了！】
【今年的是不是有点晚，没几天就要集中训练+考试了吧，没记错考生已经到地方集体开过会了吧】
【呜呜呜，又是一年一度膜拜大佬的时候】
【呼叫搬运君！】
【……】
【跟往届的人数和分布差不多啊，竞赛强省还是竞赛强省，弱的还是弱的，人数分布没什么变化】
【哈哈哈，我押的神仙们果然没让我失望，全都进了】
【卧槽，怎么有个画风不对的混进去了！】
【？？？什么，说清楚行不行】
【woc，你们看公布的照片！一眼就能看到！】
【……我想吐槽很久了，这把姓名和选手照片、大合照都公布出去，这不是公开处刑吗？】
【……不是，当大家都正常的时候，那还好，一旦有个特别出众的……就，嗯，很残忍】
竞赛流程、教练、裁判以及参赛人员等，为了保证公平和可靠性，提前不会公布，但一旦比赛开始，就是全程透明公开。
所有考生的照片、姓名也都挂在官网上，以免顶替或是出现暗箱操作。
因为近几年国内十分重视数学竞赛这块，甚至还会有国家电视台的记者入驻，对提前集合的考生们做采访。
往年的照片和采访，大家看看也就过了，今年却大不相同。
“林岁寒”这个名字被频繁提起，官网的浏览量已经同比增长了不止五倍不止。
不仅是圈内的贴吧和论坛在讨论这个名字，甚至在微博等更广泛的社交媒体上，少年名字的热度也在迅速提升，简称“出圈”。
无他，就是因为照片中少年的颜值。
【你告诉我这个证件照是真的没p过？？？】
【真的有素人的证件照皮肤和五官能好成这样吗？？】
【姐妹，真的，你看看其它选手的照片就知道，这是官方统一照的】
【同是高中学生的我流下了自卑的泪水】
【帅哥不可怕，就怕帅哥是学霸】
【这是学霸吗，别学会词就乱用，一年就这么些，这是学神【狗头】】
要是只有证件照，广大杠精还能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摄像师的偏爱，说不定偷偷塞钱了呢？
然而在集体合照中，无角度、无滤镜、死亡打光，少年轻巧地抗住了国家台的死亡镜头。明明同样的装扮和早起的疲惫，他不像是去考试的，像是去当模特的。
【perperper，小弟弟年龄别卡太死】
【看看我！性别也别卡太死】
热搜持续上升，连带着数学竞赛的一个话题也跟着起了热度。
幕后引导舆论的人看得愣了下，他们还没开始呢，怎么感觉就已经结束了。等汇报给幕后老板，男人看了眼微博，轻笑，吩咐等待时机开始下一步。
一向冷酷无情的国家台摄像师似乎也“叛变”了，男主持介绍解说着竞赛的流程和基本情况，镜头总是不经意地扫到后面等待的考生，其中位置最好的当然是清隽如风的某位热搜少年——
林岁寒认真地看着台上讲话的老师，眼神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求，睫毛轻颤，浓密卷翘如同能挂住清晨的露。
不只是正脸，侧脸弧度也极其完美流畅，却又不同于时下流行的网红模板，带着独特的韵味和让人过目不忘的特色。
骨相完美。
采访中的这一幕让网上嘲讽少年侧脸肯定见不得人的键盘侠集体闭上嘴。
国家台主持人哭笑不得，干脆直接在讲会结束后装作随机地拦住少年：
“这位小同学你好，请问你来自哪里？”
林岁寒一愣，看了眼摄影机——这一眼让观看直播的“阿姨”“妈妈”们直呼心脏受不了。
礼貌乖巧地回答道：“来自西省。”
职业习惯，主持人不由想挖掘更多信息：“西省高考是省内出题吧，数学和理综的难度与竞赛存在一定差距，小同学你平时是如何平衡常规科目学习和竞赛学习的呢？”
林岁寒愣了下：“嗯……其实我学的文科。”他纠正完这个点，正色道：“如果说比较高考题目难度和竞赛题目的难度，我想不论哪个省市、是国卷还是省卷，这么比下来差距都相当。至于学习方法……好好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有空自主刷刷题，我想在场的大家都差不多。”
主持人毕业已久，不常关注教育领域，自然不清楚今年某些存在于省卷和国卷难度及分数线中的争议，林岁寒巧妙的回答绕开了这个具有争论的话题，主持人后来发现时对少年的好感度又蹭蹭上涨一截。
【对对对，跟竞赛比起来大家都一个样，每年吵这个真没意思】
【还是大佬们的天赋和努力】
【就是，别争，你就是高考再难也没办法跟竞赛难度比。而且，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狗头]】
【学神的“自主刷题”跟我的不一样】
但此时看完直播，更多的网友都不慌忙争论省市高考难度的问题了，大家的关注点出奇一致——林岁寒不是个正儿八经的理科生。
出于刻板印象和往常规律，大家都认为搞竞赛的全是理科生，冷不丁冒出个异类，还进了冬令营，还带这么大的话题度和热度，一时间不少营销号和官媒都开始筹备相关的通稿。
各种信息渠道，加上少年本就不是无名之辈，舆论发酵一段时间后，网上便不仅仅是正面消息。
仅仅一天，负面通稿就已经出现在大众视野，浏览量还不小。
似乎比起完美的好学生，部分网民更青睐带着反转的闹剧和阴谋戏码。
《震惊！近日网红学霸竟然是……》
《“文科”学神走红，精英教育的背后》
《关于“学神”，你不知道的事》
标题一个起得比一个耸人听闻，甚至内容也不逞多让。
林岁寒昔日“校霸”的历史被不止一个营销号写在通稿中，甚至还有相关“受害者”的亲身自述。
极力拥护岁神已经到“nc粉”的“后援会”已经要炸了，同班同学看着乱七八糟的通稿，怒骂：
“这什么受害者啊，脸扭曲得像个什么，美颜美到后面的柜子都时空扭曲了，还在这清纯美女被强迫呢？蹭热度的能不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不光是乌七八糟的传闻，林岁寒林家小少爷这个身份并没有刻意隐藏，虽然低调，但有心人去寻找，总能找到相关证明和照片。
【来扒一扒学神的家庭背景啊，本帖只谈人民币！不要带节奏！也不要讨论其它事情！】
【林家知道吧。我们就主要看看林家夫人偶尔出席活动流出的照片。】
【这只戒指。你看阳光下这个红宝石的色泽，这才是正宗的缅甸宝石鸽血红。嗯，说个数，小八】
【？？？我进来前没想到这帖子开头就这么硬核】
【lz有点专业啊。前排科普，小八不是小于八位数，这个红宝石戒指现在估个价……两三千万吧orz】
【这是戴了s市黄金地段的一套房在手上啊】
【这个视频，注意看夫人这个镯子，这个水头，lz没这个眼福亲眼见过，但并不妨碍我认出来，满圈帝王绿。大家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展览会你能不能见到都难说。说个数，九位数，自己数。[流下了贫穷的泪水.jpg]】
【这个拍卖会给出的最终成交品信息，林夫人拿到的这颗粉钻。[图片]纯净度不算很高，但是粉钻哪里有很高的纯净度，按照这个切面和克拉数，估价小九（经过提醒，转换一下，小九=1-3亿）。因为难得、还是拍卖会，可能价格还要往上了去】
【？？？我直接自信！嗨，婆婆！】
【我的天，学神，性别别卡这么死！】
【插楼，顺便涛涛夫妇俩出行这辆车，红旗l5，懂的都懂。】
【不懂车啊，有科普的吗？】
【限量一百辆……现在卖出去的有没有三分之一都不知道，这车还插旗了。你品，你细细品。】
【这什么家庭啊……】
【林岁寒真的读的文科，我有他们学校的朋友，确定了。我本来没想多，现在开始怀疑了】
【啧啧啧，富二代就是赢在起跑线上啊，连这种级别的竞赛也能拿来镀金】
【不知道现在本人和后面的人慌不慌啊，本来想混混，结果阴差阳错事情搞大了】
【？？？无凭无据别乱说话行吗？】
【……】
【后续发展lz不能控制，不想讨这个！！没有侵犯名誉的意思！！封贴！！】
不仅仅只是个别帖子和消息，像是有计划一般，不少营销号不约而同地出了通稿。
一种风格是怀疑。有的明确质疑，剩下的字里行间都是对林岁寒真实成绩的怀疑。
另一种极端风格就是死命吹。从人品到学习成绩再到家庭背景，虽然说的都是真话，但时不时的拉踩和夸张的言辞更加引起路人的反感。
王熊看着底下的评论，虽然是夸赞的稿子，但大多都在质疑和嘲笑“闭眼吹”“闭眼洗”“收了多少钱”。
他气愤地一锤桌子，怒道：“这什么东西啊，老大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老子真想顺着网线过去捶死他们。”
王熊都不敢想，辛辛苦苦努力学来的成绩，在别人口中就是一句轻飘飘的“内幕”，此时林岁寒看了这些狗屁言论心中会如何失落和难过。
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岁班平日付出的精力和时间。
但现在就这么被轻易抹杀甚至抹黑。
王熊说完，本来等着其余人一起说个解决方法，却等来了一片沉默。
徐为和黄茂甚至凑着脑袋，指指点点地看着一块屏幕，不像是生气的模样，倒像是在看戏。
王熊捏紧拳头，双眼通红。
他一拳砸在桌上，怒吼：“你们俩到底搞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啊！还笑得出来？”
巨大的动静唤回两人的注意力，徐为看着王熊愤怒的模样，摆摆手：“你先别急着生气啊，过来喝点水冷静一下。”
王熊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又扭头看向一边的顾晏楚——俊美的少年难得柔和下脸色，拿着手机说着什么。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只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又收回注意力，全心放在屏幕另一端。
冷淡又平静的模样，哪里像是在意。
王熊甚至将指甲掐进肉中。
不对，这是什么冷淡，明明就是跟某个外遇柔情蜜意。
他虽然冲动易怒，不是看不清人事，对于他老大更是如此。
林岁寒和顾晏楚的感情变化，王熊看似五大三粗，却远在不少人之前就发觉了真相。
失望和失落肯定有，但顾晏楚的能力和感情，实话实说，他很敬佩也相信。
没想到……
王熊有力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最终健壮的胸膛起伏几下，没闹事，转身沉默着离开了。
徐为和黄茂欲言又止，最终把目光转向自家老大。
顾晏楚声音放得很低，像是惊扰了那头的人：“有乖乖听话吗？好好考试，不能看网上乱七八糟的消息，也少跟奇奇怪怪的人聊天。”
某个“外遇”——林岁寒乖巧地点头，手上翻着随身携带的习题册道：“没有看。没有聊。”
顾晏楚放心了些：“好。那你好好复习，事情马上就能解决了。”
“还有明显的不舒服症状吗？”
林岁寒摇头：“没有。”
顾晏楚又叮嘱了几句，等那头先挂断电话，放下手机，表情才冷下来。
旁边等着的徐为和黄茂道：“顾哥……王熊刚刚跑出去了。”
顾晏楚嗯了一声，打开电脑，浏览着相关新闻。哪怕预先有心理准备，少年墨黑的眼眸也不断沉下去，像是择人而噬的暗潮。
他闭了闭眼，勉强让自己忍耐下去，才道：“他可以信任，就是冲动了些。”
想到刚才王熊满脸被背叛的神态，徐为这个没心没肺的都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去把他叫回来，跟他解释下？”
顾晏楚不置可否。
等徐为离开，黄茂皱着眉把下边传递的信息传达给顾晏楚：“毒蛇还没出动。现在跟风的就是些无组织的营销号和个媒，大多公司和官媒都在观望，看不出来有什么东西。”
顾晏楚：“要是能抓住最好，不过本来也不指望那个东西现在就暴露自己。”他冷下凤眸，“再等等。”
“该上钩的鱼已经上钩了。”
某个装修豪华又隐秘的会所：
脸色浮肿、眼袋凸起的少年左拥右抱，一会儿喝一口右边美女递过来的酒，一会儿又跟左手揽着的美女调笑两句。明明是不大的年纪和身板、少年模样，却活脱脱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模样。
乍看五官颇有几分清隽之气，细看眉眼全间无大气，俱是阴狠和猥琐，气质与长相违和感极重，丝毫不相符合。
他怀中揽着的美女娇柔地捶了下少年的胸口，轻声道：“小少爷，网上不是说你去考试了吗，怎么还跟我们姐妹在这快活呢。”
尾音拖长，尽是娇俏和娇羞。
“林岁寒”神态自然，又摸了把她的腰，语气中透着一股自傲和不屑，道：“我们这种阶级，就像网上说的，这种考试就是为了个镀金而已，哪里用得着我亲自去。”
女子继续笑道，声音里满是崇拜：“哇，那照片是怎么回事，也太真了！”
“林岁寒”嗤笑：“有钱什么办不到。”
“那现在网上都在说您诶，您都不回去解决一下吗？”
他眼神盯着女子，像条毒蛇一般狠辣无情，毫无刚才的情意，强调似的道：“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我出面。”
“你今天话很多啊，我看你是不想要东西了是吧？既然你不想要，那我就全给小丽了。”他指了指包间角落的一堆奢侈品盒子。
另一个女人露出娇俏期待的笑。
先开口的女子连忙道：“哪里啊，我这不是担心您吗？哎呀，林少爷您怎么这样就生气了，我喂您喝酒，别生气嘛。”
一阵暧昧的响声，“林岁寒”脸色好看了些。
女子见状又道：“那林少爷，您还生气吗？您疼疼我嘛，我可喜欢最上边那个包了，您别给小丽好不好嘛。”
“林岁寒”看着因为一个奢侈品伏低做小，不停示好的势利女人，眼中划过轻蔑。
他动作随意：“拿去吧，赏给你的。”
女子连忙道谢，拿上包，借口去卫生间，桑姐出了房间门。
看到桑姐，不远处的男人皱着眉头走上来，连忙问道：“怎么样？”
桑姐不慌不忙地看了他一眼，先是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脸上毫无刚才的谄媚娇俏，满是冷漠和不耐烦：“能什么样，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说。”
男人脸色一沉，低语：“这人的确就是林家小少爷没错啊，他被认回去那会儿我见过，中途还坐着林家的车来跟我见过面。”
“可是到现在，这么久了，说的门道也都还没介绍。欠的货钱倒是欠了不少。”
他又追问：“那堆东西和现金是真的吧？”
桑姐翘着二郎腿，两人都门清“货”指的什么东西。冷艳地嗤笑一声：“东西是真的。但我看着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像。网上流传的照片要真有那个人，更符合林家基因。”
男人也想认同，但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些：
“这小少爷到底怎么回事，我主动提出找个水军公司压压评论，他好像还不乐意。”男人沉吟，想着那张脸上极力压抑也压不住的嫉妒和愤恨，继续说，“倒像是恨不得我再踩一脚……”
“这豪门的事……”
男人没感叹完，桑姐已经干净利落地扭腰走了，他着急：“诶，你去哪儿啊？那祖宗那怎么办……”
“凉拌。老娘不伺候了。”
男人看着紧闭的房门，眼仍然疑不定。他老练地摸了摸腰后的家伙，眼底时不时划过阴狠。
如果他抓住的这个把柄对林家根本不起作用……
但据大哥所说，那个“林岁寒”行事非常小心，如若不是沈秘书缜密,发现之前一个专用账户的资金有过变动,可能还没那么快抓住这人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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