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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不由抬起头,长孙无垢又说道:“长嫂郑氏是个心性粗大之人,虽然性情骄纵些,但口直心快,常常提及大哥以及四弟。我无非是做些女人家该做的女红而已,却能借机打探些消息来,也是值得的。”
李世民眼前一亮,对刚才无故乱发脾气的事情表示歉意,拉着长孙无垢的手坐下,漫不经心的随口说道:“多谢你的美意,只不过女人间能聊些什么,无非是张家长李家短吧。”
“呵呵,世民,你还真是小瞧我了。我还真就为你打探来一个重要军情。”长孙无垢神秘兮兮的说道。
“说来听听?”李世民不以为然。
“今晚,大哥和四弟张罗着要在晋阳行宫举办家宴。当然,父亲也会参加。”长孙无垢说道。
原本以为什么重要事情,一听这个李世民便有些发蔫,家里人多,不是这个过生日就是那个添孩子,反正有个理由就举办,李建成夫妇主持此礼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见李世民不说话,长孙无垢也猜出了他的心思,又附耳悄声说道:“不仅如此,我还见大嫂采办了一批上好的布料和首饰,又暗中和几位行宫宫女走动颇近,还请来了乐师舞师,甚至还有青楼头牌。对了,这几名宫女皆是国色。”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忙问道:“依你看,建成这是何意?”
“我只是妇道人家,其中道理哪里能猜得透。”长孙无垢回避了这个话题。重新又拿起刺绣,接着再绣,关系还得维护。所以女红也不能少。
李世民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此时正是父亲犹豫是否起兵之际,李建成不去好好规劝,搞什么歌舞,还有美貌宫女?
宫女可是用来留着陪皇帝的,虽然杨广不一定再来,但是人得留着。还有这头牌青楼女子?
李世民怎么都想不明白,自言自语道:“宫女尚可,只是父亲对女人极为挑剔。不仅要看身量长相,出身亦很重要,怎么会安排青楼女子,这可是父亲的大忌。”
长孙无垢依旧低着头刺绣。看似不经意的说道:“许是这青楼头牌并非是为了陪侍。而是指点这些未经人事的宫女。我出嫁之前,亦有已婚妇人指点。”
指点宫女?
李世民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下手,他终于明白李建成的意思了,家宴把父亲灌醉,然后让这些美貌宫女侍寝,这对于皇室而言可是死罪,借机逼迫父亲下定决心起兵。
“哎。这种馊主意也只有老四能想得出来!”李世民懊恼道,虽然主意登不了大堂之雅。但肯定是奏效的,过了明天,建成就会因此成为父亲的有力臂膀。
“世民,大哥既然为父亲操持忙碌,你同为亲子,也不能闲着。”长孙无垢又看似随意的说道。
“都到了这种地步,我能做什么,无非是听从调令罢了。”李世民摆摆手说道。
“当然有很多,虽为朝廷重臣,但行宫举办家宴也似有不妥,且父亲身边那几个皇帝的眼线一直都在。世民,你还得跟晋阳令刘文静,已经晋阳宫监裴寂提前说辞好,将来有外人问起,也可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李世民体内热血澎湃,长孙无垢说的委婉,但却是他蓄谋已久的事情。刘文静和裴寂都是李世民的心腹僚属,李建成虽有妙计,但却不懂善后,只要自己出面清理这些事宜,父亲起兵反隋的计谋才能成功!
一番大业就在眼前,李世民激动万分,劈手将长孙无垢手中的针线活计扔掉,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惊得她一声娇呼:“世民,你要干吗?”
“我想要你给我生儿子!”
“可,这是白天。”
“晚上我还要出去忙,提前补上了!”
李世民说完,将长孙无垢扔在床上,猛然扑了上去,娇吟莺转,床榻摇曳,十分尽兴。
事后,体力不支的长孙无垢甜甜睡去,而李世民却是精神倍增,等天色即将暗淡下来,立刻秘密出府,前去联系裴寂以及刘文静。平日要好的关系终于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二人只是听李世民说了前后大致计划,立刻摔杯为誓,誓死追随李世民,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再说李渊本人,还在犹豫当中,不是他不够果断,而是此事太过重大,几个儿子都是愣头青,巴不得有些新鲜刺激的事情打破平静,而他作为一家之主不得不考虑周全。
“父亲!”
李建成和李元吉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李渊即刻摆手,说道:“莫要劝我,为父还要仔细思索。”
“父亲,孩儿并非是来劝说一二,而是看父亲整日忧愁茶饭不思,故而在行宫安排了歌舞,欢愉片刻。”李元吉笑嘻嘻的说道。
“哎,烦事压头,哪有心思观看歌舞,你等带着家中兄弟姐妹以及诸多女眷前往吧。”李渊说道。
李元吉连忙给李建成使了个眼色,李建成上前一步,诚恳的说道:“父亲,孩儿不能替父亲分担忧愁,此乃不孝也。家宴短暂,无非是表达孩儿一片孝心,望父亲应允,移步行宫。”
跟儿子们说上一会儿话,李渊好像觉得肚子也饿了,罢了,人活在世几十年,该吃吃,该喝喝,终于点头道:“看在你俩的面子上,就如此吧。对了,世民现在何处?”
“我二哥大婚,正跟嫂子在屋里说悄悄话呢!”李元吉大笑着说道,李渊也忍不住笑了。
夜色降临,晋阳行宫热闹非凡,这显然不是一场普通的家宴,而是精心准备,十分盛大。盛放食物的盘子皆是上好瓷器,而摆在李渊面前的则是金盘盛菜,银盘放肉,玉盘水果,已经超过了他本人唐国公的身份标准。
李渊却对此视而不见,反而心生一种高高在上的豪气,频频举杯,不多时便露出了醉意。
李建成见时机差不多,一拍手,一队歌姬身着半透明诱惑服装浓妆艳抹飘然起舞,领舞一人眼若一汪秋水,总是含情脉脉的看向李渊,满室充斥着浓浓的春意。李渊开始还端着架子,板着面孔不苟言笑,李建成与李元吉等人则是拼命灌酒,后来失态到与此舞姬一同起舞,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的,男性劣根毕露,十分不堪。
儿媳妇们实在是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掩面告退,最后只剩下李建成与李元吉还有几个心腹。然而剩下的人越少,李渊胆子越大,加上歌姬舞姬们搔首弄姿,总围着他转,高耸酥胸薄纱住下若隐若现,杨柳细腰摆动不休,李渊真的是醉了,扑倒一人,惹得此人咯咯直笑,接着又有几名也伏在李渊身边。
在此情形之下,李渊已经忘了所以忌讳,而李建成与李元吉相视一笑,也退了出来,并关好了房门。
次日醒来,已是艳阳高照,李渊头疼欲裂,却发现身旁玉体横陈,三五个衣冠不整的绝色女子还在酣睡,地上凌乱的扔了一地的衣物。
李渊大惊,猛然起身,也惊动了身旁的几位娇客,领舞的那名女子将玉臂揽在李渊脖颈,娇嗔道:“唐公醒的好早,再睡会儿嘛!”
“找死!”
李渊大怒,吓得这位美人花容失色,连忙在床上磕头认错。
李渊恼羞的下床,却在一大堆衣服里找不到自己的衣衫,又恼怒的大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帮我找!”
是,是!
女子们慌忙在衣服里扒拉,哆哆嗦嗦的服侍李渊穿戴整齐,李渊却看都不看她们一眼,推门而出,然而眼前的场景却又让他震惊不已。
以李建成为首,自己的大部分儿子们都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后,再往后则是自己平日交好的隋臣。
李渊沉下脸来,不悦的质问道:“你等胆敢串通一气,令宫女侍寝,让我背负了不忠不义的骂名,真是枉费我平日对你等的信任!”
李建成拱手道:“父亲,如今木已成舟,悔之晚矣,还请父亲早下决心,起兵反隋!”
“混账,想我李家世代受皇恩,今日怎可谋反?”李渊被胁迫,怒气难消。
“天下群雄反叛已成大势,而那狗皇帝此时还要巡游江都,结果被困于此,自顾不暇。父亲如果不起兵,只怕是要成为众矢之的,李家上下数百口都要为此搭上性命!”李建成开始还能对答如流,应该是早就想好了说辞。
“尔等此愚蠢之举才会送上性命!”李渊高声道:“来啊,将屋内女子尽数押入大牢,等候审讯。”
“大哥,父亲这是真情还是假意啊?”李元吉有些拿不出,不由胆怯的问道。
“且观之。”李建成也有些弄不明白。
很快,屋内的女子们便被哭哭啼啼的带走了,这就是她们的命运,打小便被选在行宫之中,幻想哪天能被皇帝带走,直到望眼欲穿,无奈跟了李渊这半百之人,也并未得到应有的怜惜。
“来人啊!”
没想到李渊并未就此罢休,又冷声说道:“将李建成和李元吉也都给我绑了,即刻送入京师,我亦负荆请罪,等候陛下发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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