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物理战斗方面她自然不可能是人家的对手,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行为。
西装男子拽住了她的头发狠狠朝着地面不断撞击,似乎想要以此来发泄内心的怒火。华茹象征性的在反抗着,她并非是抖m,被人殴打还乐于享受。她其实已经竭尽全力在反抗了,双手抓住了西装男子拽着自己头发的右臂,企图掰开,然而这点力气没用。所以她这竭尽全力的反抗在别人的眼里其实只不过是象征性的反抗。
慌乱之中她抬起右脚朝着某个男人的必杀点踹了过去,或许是身为女性的神秘加成,她对这个部位有着极强的命中率,右脚踹了个正着。
吃痛的西装男子没有松手!是的,没有松手!哪怕他的脸部表情已经因为难以形容的剧痛而变得扭曲也没有松手。他腾出捂着伤口的左手狠狠地扇了身下这个少女一个耳光,不过正是因为做出了这个举动而令他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少女的动作竟然快得不可思议。在她的脸上即将挨巴掌的那秒时间里……她竟然及时判断出了攻击的角度还腾出了一只手进行格挡,这种反应速度哪怕是打了几十年的职业拳击手恐怕都没有。虽然少女格挡住了但这一巴掌仍然抽在了她的脸上,因为双方的力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西装男子此时还在发愣,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反应速度竟然快到了这种地步。
莫非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此时正在示弱等待再次突袭的机会?
想到此,他连忙掐住了她的咽喉将她死死按在地下,不敢再做什么多余的举动,似乎想要立刻掐死她。
西装男子其实想多了,华茹只不过是经常被打脸,所以养成了条件反射。仅凭对方的动作和眼神就能立刻感觉得出自己的脸即将被扇,并瞬间抬手阻挡。哪怕她自己其实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到被扇了巴掌过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眼看陷入了绝境,她再次抬脚在那个男人的裆部来了一下,这次故意用的是脚尖,由下至上发力而不是直线发力。这下可疼了。
不长记性的西装男子为自己的粗心付出了代价,他站都站不稳了,倒在地上夹着双腿不断翻滚着,整张脸都憋成了红色。
如无意外应该是蛋蛋碎了。
这种攻击方式虽然下流、粗鄙,但却非常有效。
华茹一边咳嗽着一边站了起来,瞥了一眼led显示器,这一瞬间刚好从714km变成了715km。她顾不得颈部和脑袋的剧痛迅速缩到了角落,刚刚做完这些,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压在了车壁上,身体无法再活动分毫,哪怕是手指都动不了。
没来得及调整好位置的西装男子此时已经撞到了椅子的腿部,如果是面朝着华茹或许他还能活下来,可他却是背朝。不过好在华茹已经昏厥,所以没办法看到接下来两秒钟所发生的事情。
那个男人的后背横着顶在了椅腿上,他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着,人像是弓身一样弯曲,不过不是向前弯,而是仰头向后弯曲。
很快,他颈部的伤口裂开了,血液喷洒了出来。接着,他的脑袋和身体分离了,就像是古代的五马分尸之刑一样,脑袋从颈部的位置被扯断了。这是在一秒钟的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情。
到了第二秒,他的脊椎被折断,整个人就像是一根被折断的木棍似的成了八字,之后从腰部再次断裂成了两截,内脏和血液都贴在了车壁和车窗上,不仅血腥还恶心。
如果速度不变,这次列车a转弯只有不到五秒钟,而西装男子只撑住了两秒钟。
到了第三秒的时候车速突然从715km开始变化,先是迅速提升到了929km,并且在最后不到秒的时间里led显示器像是毫秒计时那样迅速提升到了2042km。
109g的重力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恐怕得去问著名挂b卡卡罗特先生。
哪怕仅仅只是体验了秒对华茹来说也是足以致命的。她半张脸变成了红色,另外半张则是白色。只有这么简单吗?不是的,她七窍都在流血,那就像是一个装满水的水桶,人本来应该是这种完好的状态,但如果这个桶突然多了几个洞,那么里面的水就会流出来。
华茹现在便是这种情况,她浑身都在流血,血液顺着身体上的各种洞不断涌出。包括下边,下边不仅是血液,还有大小便失禁而涌出的各种恶心物。
她的左手和左脚已经骨折,一根肋骨甚至从体内钻了出来,从侧腰刺出了半截。这个伤口在一瞬间就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透过这个伤口不仅能看到血水,还有体内差点就要被吸出来的器官。
剧烈的痛楚刺激着她醒了过来,睁开已经被血水染红的双眼,她发现自己失明了。
艰难地抬起酸软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确认了是睁开的,果然是失明了。
游戏还是没有结束,但其实已经结束了。
忍着剧痛咳嗽了几下,将喉内堵着呼吸的血水咳出。
她知道游戏马上就要结束了,凭自己的身体状况绝对不可能撑得过下一次转弯。虽然不知道现在车速到底是多少,以这身体情况哪怕是之前的715km恐怕都撑不过,更别说现在有可能更高的车速。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死定了。
除非对面的人在下一个弯道之前内斗死光,又或者下一个弯道他们也撑不住,比华茹早那么秒断气。
“喂,你……咳咳……还在吗?”在人生的最后9分钟的时间里,她突然感觉到寂寞了。
无人回话,车厢里毫无生机,只剩下列车行驶的声音。
“周天舰,白领先生,无论是谁……咳咳……有人在吗?”她一边咳嗽着一边呕着血,整个身体都被染红了。
她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哪怕她想动也动不了,只能操控着右手以触觉来探查周围的状况。
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这是一种比闭眼还要漆黑的黑,连一丝光源都没有。
明明自认为已经习惯了孤独,在人生的最后八分钟却感觉了痛彻心扉的孤独感。
突然,她的右手停了下来,指尖回馈过来的触觉告诉她应该是摸到大肠了,这是一截和着血水粘在了车窗上的大肠。
她不想就这么死了,就像一粒尘埃一样没有人注意得到,也没有人会去注意。
她多希望身边有人,哪怕是看笑话的人也可以。
然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这里只剩下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