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穗立即开启她泪眼朦胧博同情的把式,声音颤抖地乞求骆华生:“华生,你听我说,我是真的耳朵感染了,虽然我现在能够听到你们的声音,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听不到。你就算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没有骗你,也没有像赵冰月说的那样心里有什么目的。”
“我当年怀着你的孩子,那么辛苦害怕,我只是想我们的孩子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爸爸有妈妈,我想要得到你的关心与温暖,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一直渴望能得到你的爱,可我现在什么都不奢求了,我就希望你能够感受一下我这个单亲妈妈的不容易,就这样而已。”徐穗躺在床上,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没想到,骆华生会一直这样无情,不是说男人年纪大了就会变的吗?为什么骆华生还是那样,只死死地抓住赵冰月那个贱女人不放?
她总以为他会对自已心软,哪怕就一丁点。
可是,什么都没有,他甚至从进门到现在,不,也许是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有拿正眼看过她,这个无情冷血的男人!
“你容不容易,跟我没有关系,与其来我这里扮可怜,用尽手段伤害我的妻子,不如去找孩子的亲生父亲,到他那里去博同情,效果岂不是会更好?”骆华生言辞间尽是鄙夷。
徐穗惊讶地张了张嘴,但她还是认真愤怒地说:“华生,你要我强调多少遍你才愿意相信,孩子就是你的,你还亲自带他去做了亲子鉴定,你自己都忘了吗?如果孩子不是你的,我这么做岂不是冒着很大的风险,被你识破了,我还能活吗?我不傻,骆华生,我一点都不傻。”
赵冰月心想,你当然不傻,你傻的话,就不会把所有人玩得团团转,你傻的话,就不会费尽心思搞出这么多让人头疼的事情来了。
骆华生冷哼了一声,没有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正现在无论说什么,徐穗都不会承认。
“你还在执迷不悟,我觉得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证据我会让冰月交给律师,你就准备好随时接律师函吧。”骆华生道,牵着赵冰月的手准备离开。
“等一下。”赵冰月忽然叫住骆华生,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看向徐穗道,“徐小姐既然住在骆家,就是骆家的客人,你现在这个样子,耳朵时好时坏,情绪也暴躁喜怒无常,你爸妈不能够每天待在这里守着你,你好意思赖在这里,你爸妈却连赖在这里的理由都没有。”
“你……”徐穗瞪大着眼睛,险些被赵冰月气死,赵冰月就像看不到她逐渐扭曲的表情一样,继续说道,“你儿子跟着你,不知道你动怒起来会不会伤到他,他还这么小,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他是华生的儿子,那我们就再把他带回去,帮你照顾着,等你的病彻底好了,再让人给你送过来,你觉得怎么样?”
“赵冰月,你欺人太甚!”徐穗像是胸口堵了一口血,随时都会喷出来一样,双目鲜红地瞪着赵冰月,“你敢碰我儿子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