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冰月闭上眼睛,握着刀柄的手在微微颤抖,她还没下定决心再把刀往更里面刺,身后突然传来什么动静,紧接着是贝度嘶哑的声音:“骆华生,你走!”
赵冰月握着刀的手,被贝度握着,人也被他制服住了。
原来,他趁着骆华生的手下松懈之际,挣脱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挟持了她。
“贝度,你他妈找死!”骆华生站在原地不敢再动,瞳孔震惊看着他,“放了她!”
赵冰月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发生的变故,整个人都是懵的。
贝度非但没有放开她,甚至还将刀往里抵了抵:“你再靠近一步试试,看看我会不会要了她的命,大不了我跟她一块死,活着我们不能在一起,死了难道我们还不能做一对苦命鸳鸯?”
贝度这突然的举动,就连骆华明都被他吓到了:“贝度,你疯了吗?你当真不想活了?”
贝度没有理会他,骆华明在这里,除了煽风点火看热闹外,什么都做不了,他们主要对付的人是骆华生。
只有对付了他,他们才有可能逃离这里。
“不要她死,就让你的人给我让开,骆华生,赵冰月防身的这刀挺锋利的,不信,我们可以试试看,看看是你先把她救下,还是我先切断她的脖子!”
他再次往里勒了勒,鲜艳的红色液体瞬间涌出,赵冰月没感觉到疼,但还是很配合地叫了出来。
贝度的刀割在他的手指上,更多的血涌了出来,对骆华生和骆华明来说,就像赵冰月流了血一样。
“骆华生。”赵冰月流着眼泪,到了这一步,她不知道该为自己心疼,还是为身后的男人感到不值,亦或是别的。
她痛哭流涕的样子,落在骆华生眼中,再强硬的男人,此时也慌得整个人都方寸大乱:“都让开,让他们出去。”
骆华生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冰月,他突然强烈地不想让她死,不想让她承受太多的痛苦。
骆华生的手下只听从骆华生的命令,闻言只好退开。
贝度就这样带着赵冰月,警惕地瞪着骆华生,带着赵冰月慢慢的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一直在看好戏的骆华明,声音忽然戏谑如鬼魅地响起:“配合得不错,贝度,没想到你这么能演,冰月,我以前也低估你的演技了。”
赵冰月的心,忽然悬了一下,贝度也眯起了眼睛。
悲痛欲绝的骆华生,突然转身:“二哥,你什么意思?”
“华生,你真是喝多了,脑子比平时还要迟钝,你难道看不出来这场戏,是贝度故意演给你看,冰月主动配合的吗?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顺理成章地离开这里。”
骆华明勾起嘴角,他把一切都看清了,脸上得意的表情,格外地欠揍。
骆华生的深眸中,顿时刮起一阵足以摧毁一切的狂风。
贝度只好咬牙,狠心地将刀尖刺到赵冰月的脖子里,赵冰月仰着头,那瞬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感觉贝度再往里刺进一寸,她的脖子就要被他切下来,窒息和死亡的恐惧袭来,她的表情惊恐无助,迷茫充满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