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开始之前,我让你准备的咖啡呢?”骆华生质问她,“我让你整理的日程表你整理好了吗?会议记录你做了吗?会议前的资料你准备好了吗?”
“赵冰月,你是不是以为有二夫人给你做靠山,你就可以来这里混喝等死,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纠缠不清,你当我骆华生是死的吗?!”
骆华生将手中的笔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那只被他用了很多年的钢笔在桌面上摔了一下,猝不及防地飞向了赵冰月。
赵冰月没来得及闪躲,偏头的时候那支笔尖锐的笔尖从她的耳朵后面划了过去,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办公室里的空气安静了下来,骆华生恨恨的瞪着她,心里却猛地一紧,甚至忘了接下来要说些什么话。
赵冰月只感觉一阵刺痛,还有什么液体流下来的感觉,眼尾看到那只钢笔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后彻底的停了下来。
她转正了脑袋,眼睛木然的看着地面:“抱歉,我可能无法胜任这份工作,我回去后会跟二夫人说,从明天开始我就过来工作了。”
她承认自己性格里的懦弱,承认自己做惯了逃兵,遇到任何一点挫折只想远远的躲开,她害怕失败,更害怕面对骆华生的责备。
她太脆弱了,没有办法承受那么多。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骆华生眯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心里不知道是痛还是怒,“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赵冰月,你是不是以为真的没人能管束得了你!”
他来到赵冰月跟前,明明很想看一看她的伤势怎么样,动作却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只有我让你滚你才能滚,否则的话,就算你跟谁说,你也没办法离开这里!”
赵冰月的身体晃了一下,自从流产后,她的身体就变得很虚弱,这一天明明也没做什么,可她此刻就是觉得头晕目眩,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晕倒,一头栽到地上去。
骆华生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狠狠的握住她的手腕:“别弄出一副处处可怜的样子,赵冰月,我早就看透你了,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上当么?”
赵冰月不想哭的,可她的眼泪就是忍不住簌簌地落下。
麻木后的痛感一阵阵的席卷而来,赵冰月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心里焦虑着她会不会失聪。
她想求骆华生带她去医院,如果她这么年轻就听不见声音了,以后该怎么办?
可他那些无情的话字字句句就在耳畔,让她没有办法开得了这个口。
赵冰月痛苦地压抑了一下胸腔里的难受,深深的把哭腔憋了回去,然后笑了一笑:“我知道了,是我不知分寸了,那我现在就回去工作……”
她无力的话音才刚说完,身体也突然一软,就在骆华生的眼皮子底下晕倒了过去。
“赵冰月!你又想跟我耍什么花样!”骆华生及时搂住了她,看到她耳朵后面越来越多的血,他的眼神终于还是慌了,“你赶紧给我醒来,不要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