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子坐起身来,一脸惊恐瞪着眼前的两个人,她脸上还带着两道泪痕,很可能梦里梦到什么伤心的事情。
会来狞笑着:“我说小叫花子,你在这里会被冻死的,还是跟着哥哥去下面睡吧。”
小叫花子看他手里的绳子,又见旁边还叫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手里还拿了刀,瞬间明白他们的歹意。她突然从床边抽出一样东西,是一张小弓箭。
这张弓很小,几乎只有巴掌大小,羽箭比一支铅笔长不多少。拉弓的方法也很特别,她把弓背卡在自己中指一个指环上,拇指一勾,只用一只右手就可以拉开弓弦,扣上小箭。对准会来。
会来一看:“哟嗬!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给我来一箭啊?有本事来啊。”
说着,他狞笑一声,一个箭步冲过来,拿绳子就来绑这小叫花子:“我就不信你还敢……啊!”
他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支小箭已经从他的腮帮子上穿过去,两颗大槽牙被撞出来。也正是这两颗牙救了他一命,不然这一箭就能穿进他的脑子里去,给他来个标准的脑死亡。
小羽箭还别在他的腮帮子上,这个家伙疼得嗷嗷直叫,又不敢大声叫,因为一叫就疼得要命。他扔了手里的绳子,抹着腮帮子又不敢往外拔箭,只是一个劲吐血。
疯狗张朋过来:“好啊,贱货。真是给脸不要脸,看我不砍死你!”
嘴里骂着,他手里举刀向床上的小叫花子砍过来。
后者已经又扣好一支小箭,嗖地一声射过来。张朋早有准备,一歪头躲过,他已经欺身到了小叫花身前,突然一个横扫腿,拦腰向小叫花踢过去。
小叫花想起身躲避,但又显得力不从心,摇晃一下,竟然动不了地方,被他一腿踢中,闷啍一声,摔在床上,手里的一支小羽箭飞出来,铮地一声钉在松木墙板上,竟深入一寸多。
“小猖妇,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疯狂张朋恶狠狠一记穿心脚抬腿又踹,但他腿抬起来,身体却凌空被吊到半空,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你们也tm太黑了吧,一个谋财一个害命!”
陈二蛋赶到,伸手一把拎起张朋的后脖颈子,把他提到半空。
张朋身在半空,无从借力,但凶性不减,手里挥着短刀一个劲的大骂:“我c.你妈的,有种把老子放下来!背后偷袭算什么好汉?”
陈二蛋真就把他放到地面上:“就你这熊样,还跟我提什么好汉。好吧,我就给你机会。”
张朋两腿着地,转身看到是陈二蛋:“啊,是你!我老婆怎么样了?”
他马上想到自己老婆凶多吉少。
陈二蛋呵呵一笑:“大哥,你老婆怎么了怎么会问我?我是你什么人?”
张朋急道:“我老婆去你房间里去了。”
陈二蛋又道:“那是不是更奇怪了?三更半夜的,你老婆不和你好好睡觉,她跑我房间里去干吗了?”
张朋说不过他,嗷地一声大叫,扑过来,一刀朝陈二蛋心窝就刺。
陈二蛋就抱了膀在他面前站着,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就他那速度,在陈二蛋眼里就是放慢到八分之一的慢动作,可以清楚的看到,刀尖离自己已经有一尺距离,一尺半,半尺,还有十公分左右。
陈二蛋只是轻轻一提膝,当地一下,正中张朋的肘部。后者的胳膊咔嚓一声断掉,手臂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弯度下向折去,而手里短刀,嗖地一声射到屋顶上去。
这个张朋也确实凶悍,胳膊断了,哎呀一声,嘴里又大骂着“我c你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左手顺手抽出门栓,一根长条方木,舞得呼呼生风,劈头盖脸的朝陈二蛋打过来。陈二蛋不好躲避,他怕自己避开后伤了身后的那个小叫花子。
而这个张朋也看出些端倪,一边狂叫着,一边抡起门栓,大都向床上的小叫花子打过去。
陈二蛋忍不住骂道:“果然是个小人。该打。”
他运起木皇真气,伸一臂遮在床前,张朋一门栓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胳膊上,听着喀嚓一声,有东西断了。
张朋听声音一喜,以为自己把陈二蛋的胳膊打断了。再看时却是大惊,因为自己手里的门栓被打断了,自己的虎口也震裂,鲜血之流。
“我c你.妈!你瞎啊,快他妈给我上。干死这个家伙,不然咱都得死!”张朋对着会来大骂,他一弯腰从工具箱子里抽出一把大号管钳,丢给会来。自己也拎起一把铁锤:“一起上,弄死他!”
会来本来已经吓傻了,被张朋一喝,嘴里别了那根羽箭,含血嗯了一声,接过那把管钳,前后把陈二蛋夹在一起。
陈二蛋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他突然一个退步,不用回头看,只凭感觉,回肘一击,肘尖正点在会来的心窝上,后者狂喷鲜血,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几乎就在同时,他身体又突然瞬间向前,拇指只在张朋喉咙下面一按,后者扑地一声坐倒在地上,木雕泥塑一般,同样一动不动了。
陈二蛋到床前,把那个小叫花子抱起来。感觉她很轻,穿着厚厚的破棉袄,也就一百来斤。看她还昏迷不醒,顺势给她诊了脉,发现她不只是刚才在打斗中受了伤,而且还患了病。想了想,就把她抱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开了三楼房间的门,一看肥翠正躺在地板上睡得熟实,原来她自己点的迷香把自己迷倒了。看样子没四一个小时,怕是醒不了了。
陈二蛋想了想,一脚踹开隔壁的一个房间,抱着小叫花子是到里面。
疯狂张朋那一脚实在狠毒,险些把她的肋骨踢断,看起来她腹部有不少血淤。这孩子本来也可以躲避,但她得了重感冒,又连续几天又冻又饿,实在没力气,竟然躲不过去,实实的挨了一脚。
陈二蛋没办法,帮小叫花子解开衣服。果然是个女孩子,脸色乌黑脏乱,前胸一抹雪白。没有穿内衣,用一条白色软布围住。陈二蛋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但也绝对不会趁人之危。
他把房间里的暖气开到最大,把女孩子的外衣尽数解去,只剩下两件贴身内衣,给她推血过宫。先治疗一下伤情,也顺遍拿了银针,在她颈处风池,风府处施针。再给他输入木皇真气,很快,一团氤氲白雾中,女孩子的血淤散去,身体内的病毒也祛除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