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画刚从书房出来,迎面就碰上了陆北安。
“父亲都说什么了?”陆北安眉眼间带着几分关心。
“没事。”许知画摇了摇头。
其实,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心里也大概能察觉到程旭对她的感觉。
看来,这件事的确是应该解决一下了。
“对了,程旭在哪儿?”她看向陆北安询问道。
听到她这么问,陆北安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最后,不情不愿的开口:“楼下。”
许知画没意识到他的神情不对,直接转身下了楼。
此时的楼下,只剩下了程旭一个人,许知画走了过去,看向他:“程旭,我有话想跟你说。”
程旭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但还是很快就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朝着后花园走了过去,陆北安站在楼梯的方向,看到这一幕,攥紧了拳头。
后花园里。
“程旭,你有什么心愿吗?”许知画看着程旭开口询问道。
程旭眼底闪过一丝不解:“怎么突然问这个?”
许知画咬紧下唇,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但犹豫了一下之后,她还是开口:“这段时间,我很感谢你的照顾和陪伴,你的恩情我会尽快报答。”
“没关系,我不急……”程旭笑了笑说道。
但是,下一秒就被许知画直接打断了。
“不行,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哪怕我们现在是朋友,这件事也是要说清楚的。”
许知画在朋友二字上面加重了语气,说完就定定的看向程旭,她的眼神闪烁着坚定,
这番话的言外之意,程旭自然也听明白了。
他神情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眸底闪过一丝异色。
良久后,才笑着开口:“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对你是真心的。”
闻言,许知画愣了一下,正打算反驳,却被程旭抬手阻拦。
“正好我这几天有点事情要处理,正打算跟你进行短暂的道别。”程旭满脸带笑的看着她,“看来今天是个好机会,接下来我可能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
“你……”许知画看着他,欲言又止。
“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程旭看着她笑着说道。
许知画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离开了后花园。
周围恢复安静,程旭就这么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男人的眸子里升腾起一股浓烈的占有欲,但很快就被他压进了情绪的最深处。
……
翌日一早,许知画起来的时候,就资金没有看到程旭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的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就在这时,李柏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
“知画,在想什么?”
许知画猛然回神,眸底带着余惊,看向他:“师父?没什么,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柏安眼睛笑着:“来我房间吧,今天还要继续催眠。”
“好。”许知画点了点头,跟上了他的脚步。
接下来的几天,许知画每天都会定时去李柏安房间,接受催眠治疗。
但是治疗的效果却很微弱,她只刚起了从前一些很零碎的事情。
这让许知画心中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感。
这日,许知画正带着悦儿在院子里晒太阳,她一边轻声哄,一边削了个苹果。
就在这时,陆北安从外面走了回来。
看到这一幕,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满足感。
他慢慢走近,伸手摸了摸悦儿的娇嫩脸蛋:“悦儿今天看起来真乖。”
一旁的许知画看着他,手中削苹果的动作突然一滞。
她的头突然没来由的一痛,许知画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陆北安也注意到了她的不适,眉头一紧,连忙走到她的身边:“知画,你这是怎么了?”
许知画一脸痛苦的开口:“我……头好痛。”
陆北安听到这话,眼底的担心更加浓烈,伸手就打算将她抱起来。
可是,就在这时,许知画却猛然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许知画手中的水果刀,就这么捅进了陆北安的胸口。
陆北安诧异的看着她,疼的拧眉:“知画,你在做什么?”
鲜血从男人的胸口往外涌出,许知画猛地抽回,攥着水果刀的手也瞬间无力,刀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许知画也清醒了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北安:“怎么会这样?”
“快来人,叫医生!”
许知画朝着四周大声喊叫,很快地,佣人和家庭医生就赶了过来。
与此同时,二楼的某个窗户前,男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容,然后默默的往后退了退。
而许知画此时已经彻底慌了,她满脑子都在回荡着一句话。
她捅了陆北安?!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许知画看着陆北安,嘴上不停的在道歉。
陆北安此时已经疼的脸色发白,但看到她这个样子,仍然伸出手安抚:“没关系,小伤而已。”
此时家庭医生已经开始给他处理伤口:“陆少,您忍忍。”
陆北安点头,家庭医生在做完消毒工作之后,就开始给他进行包扎。
一直忙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强将血止住。
而陆北安也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夜幕降临。
司家上下的气氛格外凝重。
客厅里,司霆和黎欣琳以及宋修文,都坐在那里眼神诧异的看着许知画。
在听她说,她拿刀弄伤了陆北安之后,几人的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
不可能。
虽然许知画失忆了,但是也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
但当他们上楼看过陆北安的伤口之后,也只能相信了。
“知画,你……怎么会?”宋修文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询问。
黎欣琳也一脸懵状:“对啊,知画,你是不是当时不小心弄的?”
许知画坐在他们对面,听到这话,却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当时心里就莫名的产生了这种想法,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刀子已经插.进他的身体了。”许知画整张脸因为懊悔而没有任何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