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画安握紧拳心,看向陆北安的猫眸中,水光闪烁。
她很认真地点头:“我愿意。”
教父祝福地看向眼前这对新人,开始了交换戒指的环节。
陆北安从易络手中接过戒指,戴在许知画左手的无名指上。
将近十克拉的纯天然粉色大钻戒,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嘉宾席中不少人再次惊叹。
许知画拿出自己为陆北安准备的黑钻钻戒,替他戴上。
黑钻稀缺,这颗黑钻更是被称为“恶魔之泪”,曾经拍卖出上亿的天价。
嘉宾席中那些原本嫉妒羡慕许知画的女孩们,免不了自惭形秽起来。
她们家世不如许知画,更无法凭借自己的经济实力准备镶嵌了“恶魔之泪”的钻戒来。
也只有这样优秀的女孩,才配得上高高在上的陆北安吧。
交换戒指完毕,陆北安眼神定定地看着许知画,眸底一片灼人的炙热。
他伸手扣住许知画的后脑勺,不给她任何躲闪的余地,直接亲吻下去。
“哦豁!噢噢!”
易络看着这一幕,比自己结婚还开心,直接原地起跳,第一个开始起哄。
许知画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捧花扔向嘉宾席,众人都向捧花跑去。
若是能接住陆北安和许知画婚礼上的捧花,先不说能不能带来桃花运,拿回去供着,也算是个不得了的纪念了。
毕竟许知画可是亚洲军区总司令之女。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被这些年轻人调动起来,变得活跃喜庆起来。
一道身影从伴郎群中跃出来,身形矫健地抢过那束捧花,众人都不免遗憾叹气。
抢走捧花的是陆北安伴郎中的一个,叫栎十,也是和易络一般,跟在陆北安身边良久的手下。
他神色难掩地激动地,往白杞走去,一把将捧花塞进白杞手中。
“这位小姐,可以请问一下你的姓名吗?我叫栎十,很高兴认识你。”
他说完这句话,脸色腾地一下红起来。
vv,小宝和玉罗刹,都强行憋着笑,看向此刻错愕接过捧花的白杞。
白杞抓紧手中的捧花,想现在就将这束捧花就摔在栎十的脸上,可终究不想践踏了许知画婚礼上的捧花,他只是脸色极难看地憋出一个字:
“滚。”
栎十瞪圆了双眼。
听着这声音,男,男的?
不是吧,他失恋了,好惨。
……
举行完婚礼后,所有嘉宾都前往陆北安一早就包下的兰曼国际大酒店,他将在那里举行婚礼晚宴,邀请对象是所有在场嘉宾。
众位宾客先后离开教堂,前往酒店。
叶珊站在教堂外,盯着不远处那两架气派的军用直升机,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现在庆幸,还好婚礼开始之前,她没有成功对许知画动手。
否则,司霆动动手指,就能废了叶家。
许知画说的没错,和她抢陆北安,自己根本抢不过……
那她便先守好陆家二少奶奶的位置。
司霆的到来引起不少人的瞩目,婚礼一结束,司霆和他的几个手下便被人团团围住地问候起来。
陆北安和许知画这对新人,反而无人问津了。
两人也乐得清闲。
他们牵着手走出教堂,陆老爷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他路上堵车被困住,婚礼举行到一半,才匆匆赶来。
对此,他遗憾不已。
和陆老爷子一起在外面等着的,还有陆镇南一家。
陆镇南和石媛,刚刚已经被老爷子教训过了,此刻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北安,知画啊,镇南刚刚做的是不对,但他好歹是北安的父亲,你们还要原谅他这一次才好。”
老爷子牵过陆北安和许知画的手,担忧道。
他虽然心疼陆北安,但心中也关心自己的亲儿子。
陆北安眸色极淡地扫了眼陆镇南,为了不让爷爷担心,只温顺点头。
“知道了爷爷,我和知画都听您的。”
许知画也跟着附和,冲着老爷子甜甜一笑:“对,爷爷,您就放心吧。”
老爷子这才放了心,他又坚持要留下来和司霆说说话,陆北安和许知画便先前往酒店,去招待宾客。
陆镇南也往自己的车上走去。
石媛急忙推着还在轮椅上的陆继麟跟上陆镇南的脚步。
“镇南,你刚刚怎么不和老爷子提一嘴,问问麟儿什么时候能正式脱离陆北安的手下,去公司接管工作啊?”
陆镇南积攒在腹中的怒气,被石媛这句话彻底激发出来。
他转过身来,怒视着石媛。
“你眼里就只有这个废物!”
“今天把北安的婚礼弄得这么难看,还害我差点得罪司霆,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石媛一愣,她嫁给陆镇南这么久,第一次被陆北安恶言相对,竟然是因为陆北安和许知画?
她当即委屈起来。
“我真的以为许知画家世不好,又害死过人……”
陆镇南直接打断石媛的话:“我刚刚已经叫人查过了,许梦雨的死的确和许知画无关。”
“以后你再敢提起这件事情,再兴风作浪,我看你不用继续待在陆家了。”
“今天北安和知画的婚宴,你也不用参加,带着这废物回去吧。”
陆镇南看见陆继麟这副双手都被吊在脖子上的狼狈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说完这句话,直接上车离开。
石媛脸色泛白地盯着陆镇南已经走远的车子,嫁给陆镇南这么久,她第一次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冷漠无情。
是啊,如今陆北安不仅双腿好了,还攀上了司霆这样有地位的岳父。
陆家,的确该变天了。
她推着陆继麟的轮椅,失魂落魄地前往路边去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