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画冷冰冰地盯着他,双手无力地攒紧了些。
她不知道黑狼到底可怕到什么程度,更不知道陆北安和vv什么时候会带人找过来。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原来你这些日子一直带着人皮面具呀,你这样费尽心思地乔装打扮,到底有什么目的,嗯?”
黑狼收了变态的笑容,定定地凝视着许知画。
许知画索性闭上双眸,不再搭理他。
她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戴人皮面具的真实原因,更不可能让他这种卑鄙无耻的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黑狼见许知画对他并不搭理,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看不见她眼中的恐惧,真没意思。
“是我吓坏你了,媚。”
“只要你现在答应乖乖地伺候我,服侍我,以后只爱我一个人,好好听话。”
“我就放你出来,怎样?”
黑狼不再发出恐怖的笑声,安静地盯着许知画,等着她的回应。
周遭不断传来恶狼的吼叫声,和它们不停挣脱铁链子的碰撞声。
许知画睁开明亮的眸子,看向黑狼,点点头。
“好,我都听你的。”她声音微弱又嘶哑。
黑狼看着此刻异常乖巧温顺的媚,那样强势优秀的一个女人,此刻心甘情愿地说,愿意做他的奴仆。
这让黑狼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征服满足感。
他打开大铁笼的门,搀着此刻因为中了媚药、而浑身软弱无骨一般的女人,心旌荡漾。
“媚,哪怕你换了一张脸,你也还是天生就会勾引男人的妖孽。”
“乖,我带你回家。”
黑狼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许知画顺从地被他搀扶着起身,眼底是压抑着的波澜。
想到后面或许会有人过来,她又跌跌撞撞捡起那张被扯下的人皮面具,重新戴到了脸上。
看着她重新变回以前的那张脸,黑狼更加悸动地勾唇:“媚,你可真懂我。我还是喜欢你带人皮面具的样子,真真是诱人无比啊。”
说着,他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摸了她一把。
许知画默默隐忍着,被黑狼搀扶着走出废弃工厂。
外面的世界和废弃工厂里面一样阴暗幽凉。
四周杂草丛生,高高耸立的树木遮挡住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四周缭绕着各种鸟悠长可怕的怪叫声。
若不是亲眼所见,许知画很难相信,在现代社会,还有如此原始的幽林。
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子。
黑狼带着许知画往那辆车上走。
许知画定定地盯着那辆车子看了两秒,如果她现在真的跟黑狼离开,那才是真的跑不掉了!
她倏地双腿一软,假装晕倒在黑狼怀中。
“媚,媚?”
黑狼接住晕倒的许知画,并不怀疑她在装晕。
毕竟正常人在被下了媚药、又如此惊吓过后,都不可能撑得住。
黑狼将晕倒的许知画放进车中的后座,扣好安全带,自己去驾驶室开车。
下一秒,许知画双眼猛然睁开。
趁着黑狼去驾驶室的空档,她解开安全带,直接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这是她唯一能够逃走的机会!
黑狼发动车子,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后座上车门开着,人已经不见了。
“贱人!”
黑狼怒骂了一声,赶紧追了出去。
这个臭娘们儿,竟然又耍他!
许知画冲出车子,浑身瘫软程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她只能艰难地挪动着脚步。
“站住!”黑狼已经追上来。
许知画咬咬牙,直接跳进了眼前的杂草丛,试图从杂草丛中滚下去。
可她失算了,杂草丛阻力极大。
滚了两圈后,许知画停下来,黑狼从上面跳下,粗鲁地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拖拽回了废弃工厂,再次把她锁进铁笼。
“贱人,你就是个贱人!”
“我好好对你,就差没对你掏心掏肺,你竟然骗我,你就该死!”
黑狼怒得暴吼,比他身后的狼群还要疯狂。
许知画狠狠撞在铁笼栏杆上,痛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般。
她咬牙忍着痛,强撑着保持意识清醒。
陆北安会带人来救她的,一定会的。
黑狼一把拽过许知画的胳膊,从怀中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来,径直扎进她的胳膊,用力地往下拉了一刀。
许知画疼得整个身子都在哆嗦。
她清楚地感觉到冰冷的匕首割破她血肉的拉扯感。
“疼么?就是要你疼,不让你长长记性,你下次还会想逃!”
黑狼盯着女人痛苦隐忍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
“怎么不叫?疼就叫出来啊!”
许知画死死咬着牙,就是不出声。
她曾在某本著名心理学著作上看见过,像黑狼这种施暴者,以得到受害者惨痛尖叫的反馈为快感。
她叫出声,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折磨。
“不叫?”
黑狼强忍着继续划伤许知画手臂的欲望,拿出一瓶药粉来,悉数撒在她刚刚被划开的伤口上。
这是具有腐蚀性的药物,会让伤口迅速溃烂流血。
可许知画疼得表情狰狞,可她就是死死忍着,不发出声音。
黑狼气得摔了手中的药粉,揪过许知画的衣领,强吻她紧闭的双唇,想叫她由此张开嘴巴。
许知画冷冷盯着黑狼,关键时刻猛地偏头,含住黑狼的耳朵,用力一扯!
“啊——”
黑狼的惨叫声从夹杂着狼啸,从废弃厂房中传出来。
陆北安根据小辣椒提供的线索,逐一排查这座城市附近能藏匿狼只的荒山,如今只剩下眼前这片荒山。
因为这里常年高树蔽日,国家保护的一级动物很多,征服在这里装了电子信息屏蔽仪,以防止人们对野生动物的捕杀。
这也导致陆北安的人根本无法用科技设备探测到山中的情况,只能开车上山。
山上分岔路众多,到后面车子已经不能通行,陆北安只能带着手下步行寻找。
山路难走,杂草和荆棘丛生,可陆北安着急地想找到许知画,已经顾不了这些。
他像着了魔一样,只知道不停地往前走,往前走。
直到半夜,所有人都认为许知画不在这座山上了,有人开始劝说陆北安。
“老大,我们几乎将整座山都翻遍了,嫂子该不会不在这里吧?”
“对呀老大,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有人附和。
陆北安紧凝着神色,冷刃般的目光砸向说话的两人:“你们想滚就滚,别废话。”
两人面面相觑,不再说话了,众人也不由安静下来。
倏地,一阵阵狼只的嘶吼声,隐隐约约地从远处传来。
众人皆是面色一喜,是狼!
有狼的地方,很可能有许知画!
陆北安阴郁了一整晚的眸子,倏地划过抹光亮,他循着狼只的叫声走去,低声吩咐:“小心靠近,不要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