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儿···不要哭···络儿···
“络儿!”
“主子!主子您醒了!”溪墨连忙跑过来扶着林笙烟,以免她碰触到背上的伤口。
“秋雪?”她趴在床上,迷糊的问道,背后还有刚才拉起的刺痛,使得林笙烟禁不住低声呜咽一下。
“小姐,您别动!您背上还有伤,茶树!去给主子倒杯水来。”溪墨轻轻擦拭她脸上的冷汗,心疼的直掉眼泪。
林笙烟艰难的抬起身子,“是溪墨啊,络贵人如何了?她有没有挨打?!”这才想起她在杖刑的时候疼的昏死了过去,不知道络儿有没有事。
溪墨擦了擦眼中的泪,摇了摇头说“络贵人没事,她见主子您昏过去了,就去求皇上救你,结果···络贵人就哭晕了过去,现在在德淑宫调养。”
林笙烟点点头沉默不语···这本来不就是意料之中的么···最是无情帝王家···
“主子,水来了!”茶树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就把手中的水递给了溪墨。
林笙烟轻笑一声说道“你慢点。”
“主子,您别说了,赶紧喝点水,昨晚您浑身是血的抬回宫来,奴婢们都吓傻了。”茶树拍拍心脏心有余悸的说道。
她抿了口水,突然想起少了一人,“秋雪呢?”
“主子···秋雪姐姐···她··她··”溪墨低着头,眼神逃避。
林笙烟心里一沉,“说!”
“秋雪姐姐替主子您挨了十大板,在房里···现在还没醒···”
溪墨说完,抬头看见林笙烟正要下床,慌忙就跑了过去,“主子!主子您别着急!杨修仪来过,给派了御医过来,现已无大碍,还请主子你千万要爱惜身子。”
林笙烟被重新扶回床上,她把脸埋在了丝滑的绸被中,泪滴滴而落······
这几日都要静心调养,,背上的涂抹了上好的药膏,为了防止留下疤痕。
最难受的时候莫过于夜晚,伤口已经结疤,背后痒痒的也无法去挠,她只能咬着牙的忍着。
丫鬟们都已睡熟,她却被痒意折磨的无奈叹息。
突然——
窗外似有些声响,风从外面吹过带了些凉意,她还记得睡之前溪墨已把窗子关好了。
谁把从窗子打开了!
“谁!”她抓紧身下的绸被,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这皇宫戒备森严,怎会有人私进宫苑!
高大的黑影在阴暗之中隐没,他站在黑暗中不发一言,但林笙烟能感觉到他正注视着自己!
“不管你是谁,还请你速速离去,我可当没见过你,不然我若此时喊叫,即便你现在把我杀了,你也不可能逃出去!”林笙烟深吸了一口气,装作平静的说道。
心下紧张也不知来者何意,只能胡言乱语说了几句拖延时间,这人能毫发无伤的进入宫中,身手必定不凡!
那黑影轻笑一声不予置否,脚步却是一步步的向她走过来!带着死亡的压迫。
林笙烟紧锁着眉,心脏随着他的脚步声咚咚直跳!强压着脱口而出的尖叫,再次出口!
“这位壮士!你若再靠近一步,我会立刻喊人,就算你能逃出去,也必让你流点血下来!不若和小女子做个交易如何?”如今叫人必定不行了,只盼偏房榻上的溪墨能醒过来,通知其他人。
那人听这话,停下了脚步,饶有兴味的等着林笙烟的下文。
她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人能停下听她说话,而不是直接杀自己,想来还是有谈判的可能。
心里咒骂一声,这来人不发一语,即便以后追查也不知如何,思及也就只能硬着头皮拖延时间。
“我想派你来杀我的人,给你的无非就是钱财,我的身份想必你也知晓,梳妆台上旁边的小盒子里是本宫的所有财物,今日全部给你,并且你也可以安全离去,如何?”
那人听完依旧不发一言,林笙烟的心也越来越沉。
过了一段时间那人还是不言不语,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她。
林笙烟趴在床上仰起头,脖子也僵住了,背后的伤疤越来越痒,刺激的她忍不住呻吟了一下,难受的紧紧皱着眉。
心里暗叹,便索性任他去了,扭过头趴在绸被上。
后宫险恶,爹爹那时极力劝阻,最终她还是无知的认为可以独善其身···可悲···
正无奈的想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冷!覆在身上的毯子被别人拿起。
她回头怒瞪着此人!
待看过去之后,表情慢慢的僵硬,呆滞,最后惊讶无比!
“皇上!”
萧阡陌玩味一笑“爱妃的临危不惧,还能静心安睡的功力,朕真是叹为观止。”
林笙烟尴尬的笑着,这可真是一场乌龙!
“请恕臣妾无法给您行礼,皇上怎会突然来访?”而且还以如此令人震惊的方式,她在心里暗说。
萧阡陌逼近她,手指挑起她尖细的下巴说道“朕想来便来。”
她满头黑线,看来这皇上还有不少特殊的癖好。
他松开了她的下巴,突然便向前掀起她的亵衣——
惊的林笙烟向后一缩,结结巴巴的说“皇上,臣妾··臣妾今晚···如此身子···怎能侍寝?”
萧阡陌仿若没有听见,把它的亵衣小心翼翼的推到肩膀,纤细的腰身,优美的曲线,待看到那有些可怖的棍痕,眼神一凛!伤口长出了新肉,他指尖轻轻触碰那些伤疤,惹来林笙烟舒服的娇吟。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忍不住把头埋在绸被里,脸颊爆红!后背太痒了,萧阡陌的触碰冰凉的指尖,可缓解一些痒意。
正羞怯着,后背突然被冰凉凉的东西覆上,萧阡陌拿起药膏替她涂抹着,指尖下是她的肌肤,药膏的清凉香气还弥漫在鼻翼之间。
原来他是在给她上药···
犹如镜面的心湖,仿若被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荡起涟漪,泛着层层的水纹。
“谢皇上能如此对待臣妾。”
“恩。”萧阡陌在她背后淡淡应道。
沉沉的困意袭来,竟有些贪恋这难得的一丝帝王的温柔,她嘴角带着笑意,陷入梦中。
萧阡陌看着她熟睡的小脸,眼神竟有些怀念与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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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昨晚在他给自己上药的时候,不禁沉睡了过去,早上起来空无一人,梳妆台上还留有一瓶药膏。
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前几日秋雪醒了过来她就想去看看,络儿来了就耽搁了过去,溪墨,茶树两个小丫头也不让她下床,今日说不得也要下去走走。
“溪墨!”
这边叫道,溪墨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连忙问道“主子,怎么了?是不是哪又疼了?”
林笙烟好笑的看着她担心的样子,这怕是她在这人心薄凉的宫墙之中,唯一可寻到的温暖了。
“不是,给我更衣,我要去看看秋雪那丫头。”说着便起身坐起。
“哎呦!主子您慢点!太医说您这不到半月不可起身,这才十天而已。”溪墨扶着她就要让她躺下。
林笙烟拂开了她的手,装作生气的说道“怎么了!本宫的话不管用了是么!”这话一说,只吓得的小丫头跪在地上,磕头谢罪。
“是奴婢逾越了。”
林笙烟掩唇笑了一声,就下床扶起溪墨,“看看,我这不是没事了么,快去给我更衣。”
溪墨抬起满是眼泪的小脸,轻笑的点了点头。
“咦?这怎么多了瓶药膏啊。”
“啊··那是··络儿前几日给我带来的,昨晚伤口发痒就抹了一点。”林笙烟耳根稍热,若是被她们知道昨晚皇上来过,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风波。
溪墨哦了一声,也没多想就乖乖的收了下去。
走到偏房去看秋雪,茶树正端着汤药喂她,几日未见,这丫头竟消瘦的如此之快。
“秋雪,可还好点了。”她走向前接过茶树手中的汤药。
“小姐,您怎么来了,您身上还有伤啊!”秋雪激动的说道,向后瞪了一眼溪墨。
后者扭头装作没有看见。
“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倒是你,傻丫头!”林笙烟娇嗔了她一眼,语气却是满满的温情。
秋雪眸中含泪,“若不是小姐,秋雪怕是早在那场饥荒中被人分食···秋雪这条命都是小姐您的!”
“行了,先把药喝了,怕不是病还没好罢,净说痴话!”林笙烟用丝绢为她拭去眼角的泪,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药···
溪墨与茶树两人静静的看着,眼神透着羡慕。
这边还未整理好,外面突然传来太监的通报——
“柳昭仪!杨修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