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布脸上闪过一丝惧色,道:“江南四友没有丝毫改变,倒是那任我行的气势磅礴,疯意如炽,根本无法揣测,一般的武功高手根本无法下去。”
“呼-”童柏熊松了口气,道:“听闻那位魔教教主已经来到了中原,不知现在在什么地方?”
贾布摇了摇头,道:“此人一身修为惊天动地,端得是恐怖异常,从西域出来后,就没有人见到其踪影了。”
童柏熊脸上闪过一丝隐忧,虽然很多消息告诉他对方此行是为了九尾灵狐,但他就是感觉里面定然还有这些许的隐秘。
忽地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直接道:“没想到下方还有高人,倒是需要见识一番。”
“高人?”贾布有些不解,难道王家老祖这种老前辈不算高人吗?怎么刚才没有提?
童柏熊默默地看了片刻,又拿出甘露碗默默地感应了片刻,道:“现在天气尚阴,不如借一借对方的成果才是。”
“难道龙珠-”贾布有些期许。
童柏熊点了点头,道:“下方不知道什么人使了个偷天换日,打算以血祭速发大阵。”
“血祭?”贾布脸色一变,他虽不吝血腥,但是血祭这般残忍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不适。
童柏熊竖起了手,拦住了对方接下来的话,道:“我和对面那位阵法高手斗上一斗,争取今日就将大阵打开。”
“今日?”贾布一愣,他可记得此阵是两天后才开启。
童柏熊点了点头,道:“贾兄,你带儿郎们下去,我在暗中为你护持。”
“是。”贾布直接点头应下,心中一阵兴奋,这是自家教主初创的大阵,威力非比寻常,早就想要在江湖上展示一下了。
童柏熊想了想道:“这个江湖承平日久,倒是需要贾兄弟给这个江湖升升温了。”
贾布身形顿了顿,顿时明白了过来,眼下江湖虽然出现了不少大事,但是大都没有出什么人命。
哪怕南少林灭绝,也不过是南少林一家而已,其他的在江湖上并没有起什么大的纷争,甚至可以说没死多少人。
这位童长老是想要让自己多杀几个人准备血祭呢,但他也没有再说话,随之走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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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潭。
乃是平阳府的一处险地。
此地三面绝壁环抱,状似酒瓮,仰似苍穹,似有坐井观天之感。
下方便是一汪数百米方圆的黑龙潭,潭水深不可测,更有百丈瀑布直流而下。
时常致使洪水巨涨,水浪滔天,此地四周也因水漫,常年为沼泽之地,只有些许小路可以通人。
不过瀑布凌空飞泻,发出发出隆隆巨响,如山呼海啸,除了闲情雅致的观景之人,其他人也不会在此地常住。
近年来常年干旱,水源更是干枯,瀑布也没有往日的威风,现在天日渐寒,更是濒临枯水期,四周的沼泽地都有些许皲裂。
现如今此地却又两队人马直接汇集在此处,一方一个个头颅光亮,正是一伙尼姑,约摸十多人。
另一方人数却也不少,二十多个,却是各式兵器都有,衣服上却绣着一朵白莲花。
“没想到定闲师太竟然下山了,这是知道你那老情人的下场了?”一名女子神态潇洒,但语言却异常恶毒,正是圣女赛西施。
老情人,自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何维,当年定闲师太听闻此人恶名,出于义愤出手,却被无数人嘀咕,从此几乎不履江湖。
定闲师太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还请赛施主高抬贵手,将哑婆婆交出来。”
“哑婆婆?”赛西施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调笑道:“什么人?我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哪里来的婆婆。”
定仪脸上闪过一丝怒气,这分明是说自己这些尼姑六根不净,道:“你自己在悬空寺做了什么,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就是,我们一路追踪查迹,你休想抵赖。”仪清直接道。
“悬空寺?哦,你说是她啊?”赛西施恍然大悟地看着恒山派众人,笑眯眯地道:“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
定闲淡淡地道:“阿弥陀佛,既归三宝,则是我佛门中人,还望赛施主不要执迷不悟。”
“佛门中人?没想到当年的白莲圣女竟然成了佛门中人。”赛西施嗤笑了一声,旋即脸色一变,冷声道:“一日入我白莲教,一辈子就是我白莲教之人。”
定仪师太脸上闪过一丝怒意,道:“小妖女,交出哑婆婆,贫尼饶你不死。”
“看来你们还不知道你们嘴中的哑婆婆做了什么吧?”赛西施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了几声。
又道:“那个仪琳小姑娘可是她的女儿,尼姑和尚生了个小尼姑,恒山派不愧为名门正派。”
“阿弥陀佛,佛门乃是清净之地,还望赛姑娘口下留德。”定静双手合十道。
赛西施不屑地道:“你们佛门谁都能入,倒是我白莲教从一而终,你说清净,谁信啊。”
“佛法无边,度尽人间苦难,赛施主有朝一日想要回归正道,贫尼定当大开方便之门。”定闲双手合十道。
赛西施有些气急,这些人脸皮这么厚,倒是不好对付,想了想道:“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黑白妖石就是普通石头吧?”
任我行正在上方潜藏,听到此话,心中却是一惊,自己在这个世界有很多疑问,而其中之一就是黑白妖石。
那块石头让自己魂牵梦萦,因为这块石头不仅仅是葵花秘药的线索,更是金蚕蛊最喜欢的食物。
“你到底知道什么?”定闲师太神色一肃,冷声问道。
赛西施却是环视了几人一眼,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没有什么人是傻子。”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赛施主,恒山派做了什么,还是劳烦讲出来为好。”定静双手合十道。
赛西施却是有些不屑地看了几人一眼,直接道:“老娘最讨厌你们这些尼姑,既当了膘子,又想立牌坊。”
“粗鄙。”定仪嫌恶地看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