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暖想了想,发现她手上的店铺种类还是太局限了。
她手上就没有一家医馆或是药铺,不然这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对了,我想先去一个地方。”云归暖对燕逸之道,“或许我们可以再熬一些预防风寒的汤药摆在粥棚那里,能预防一点是一点,比病了之后找不到医生要好。”
燕逸之的马车在城南的曾氏医馆前停下。
“曾大夫。”云归暖去的时候,曾大夫刚看完一个病人。
“云小姐怎么来了,进来可还好?”曾大夫同云归暖打招呼,看到了同来的燕逸之,立即端正了神色,“燕公子。”
“有件事需要曾大夫帮忙。”云归暖笑嘻嘻地在曾大夫对面坐下,“需要您开一副预防风寒的药方,我们还需要从您的医馆里进一点药。”
曾大夫惊诧地望着云归暖,这小姑娘每次上门,都说不上是有好事发生还是不好的事发生。
燕逸之赶紧解释:“稍后会有人过来付钱的,您别担心。”
“燕公子的人品老夫是相信的,老夫也不是担心付不付钱的事。”曾大夫看向云归暖,“云小姐又做新的生意啦,还是打算在医馆生意上掺和一脚呀。”
云归暖摆了摆手:“曾大夫把我当生意人了,不是生意,我和燕公子合伙筹建一家善堂,正想着冬天了做点什么比较好,就想到您了,这可是增加功德的好事,您可不能拒绝。”
“云小姐把老夫想成什么人了,哪次老夫没配合云小姐的计划。”曾大夫跟云归暖吹胡子瞪眼的,坐下来写药方,“云小姐和燕公子放心,老夫一定写最适合普罗大众身子的药方,这虽是善事,但也涉及用药,马虎不得。”
云归暖冲着燕逸之笑了笑,她在医馆也有熟人。
燕逸之很开心,说话的声音越发柔和:“有劳曾大夫了,劳烦曾大夫再备一些药,明日会有燕府和善堂的人过来跟您对接。”
“燕公子放心,老夫跟云小姐合作过很多次了,况且写个药方罢了,举手之劳的事。”曾大夫很熟练地写药方,转眼就写好一页,“能有机会跟燕公子合作,是老夫的幸事。”
曾大夫将写好的药方给燕逸之看了,又叫来小药童,当面吩咐一番。
“云小姐在京中人脉很广,有在医馆的熟人,有些事会方便很多。”离了医馆,燕逸之夸云归暖,“方才在医馆的时候,我想了一下,燕家没有熟识的大夫,第二步的义诊或许有些承担不来,不知云小姐这边能不能找到足够的大夫?”
听了燕逸之的提议,云归暖也思考起来。
义诊不仅需要给穷苦百姓看病,甚至可能还需要给他们煎药,喝个药一天两天是不够的,得长期供着。
若是突然来一个有传染性疾病的患者,整个善堂都得被一锅端。
在善堂坐诊的大夫,得长期稳定,不能做一两天就走了。
“那我们先把这个想法缓缓,是我想多了,给人看病不是个轻松的事。”良久,云归暖开口道,“先把收容的地方建起来,让冬天无家可归的人有个落脚地,至少有个避风处过年吧,余下的我们再考虑。”
云归暖第一次亲自参与慈善事业,经验不是很丰富。
燕逸之送云归暖回芙蓉苑,他只将人送到门口,目送她进了大门。
云归暖叫来郭管家:“你找手艺好的木匠,照着这只木牌的模样做二十个一模一样的出来,我不急着要,但最迟元宵节之前得做出来。”
郭管家小心接过云归暖递来的木牌,是菱形的,比两个巴掌稍大一些,即便擦拭过,上面还有火烧灼之后焦黑的痕迹,木牌一面刻有“暖云归”三个字,背面是云朵的图案。
“是,属下这就去找手艺高超的木匠。”郭管家知道这是云归暖很重要的东西,小心捧在手里,“对了小姐,下午时分,谢家的人来了一趟,说是有事找小姐相商,那时小姐不在,谢家的人说明日还会再来,请小姐务必在府上等候。”
“知道了。”云归暖颔首,八成是因为谢贵妃认她做义女的事。
转过头,正看见一双深邃悠远瞧不出半点情绪的眸子望着她。
“久梧先生。”云归暖摆摆手,让郭管家下去了。
久梧一步一步走上前:“云小姐有没有空陪我在这园中走走?”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因为威严和独特的气质,听上去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命令。
云归暖陪着久梧往后花园走。
“云小姐似乎有心事?”
云归暖身上披着斗篷,双手背负在身后:“只是想着方才做的一件事,府上住着一位医仙,我给忘了,还去医馆找大夫开药方。”
“云小姐身子不适?”久梧上下打量云归暖的脸色,“云小姐虽然夜里会发热,但应是无大碍的,你看上去很精神,谁生病了?”
云归暖暗自佩服久梧的眼力:“没人生病。”
她将善堂的事说给久梧听。
“原是这样。”久梧若有所思,“在我走之前,我可以留下几幅药方给云小姐,以备不时之需。”
“先生要走了?”
久梧颔首:“有些事需要回北辰处理,想跟云小姐辞行,但发现云小姐最近很是忙碌,不好打扰你,在走之前,还有一事想问问云小姐。”
云归暖想到些别的东西:“先生请说。”
“你何时跟萧怀羽成亲?”
“诶?”云归暖一怔,“先生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得到云归暖的正面回答,久梧变了脸,有些严肃:“如果是你想嫁给他,但他不想娶你,我有熟人手里有药,他吃了就能乖乖听话,如果是你不想嫁给他,我也有办法让他忘了你,不过得等我从北辰回来。”
“先生言重了……”云归暖擦了擦冷汗,“不是先生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久梧凑近过来,表情严肃极了,“你们吃住在一起,过着夫妻一般的生活,却不成亲,这又是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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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催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