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你要去?”拓跋焘看着眼前的人,眸中变得复杂不舍,又无可奈何。
群臣跪在地上,侧过头去看大殿之外,缓步走进来的人。
“不可!”
站在首位的武将,厉声反对道:“陛下,此人才来到我王宫中,而且如此年轻,哪里有作战经验,怎么可以委以重任!”
也有大臣附议道:“陛下,这个阿珂是您游历民间时带回来的人,底细虽然清楚了,可他到底不是值得信任之人,还请陛下三思啊!”
“是啊,陛下!领兵打仗可是关乎一国安危啊,怎能派遣这样一位将士?”
“请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拓跋焘看着阿珂站在了大殿之上,单膝跪在他的眼前,他眉心深皱,低沉的声音像从地底发出的一般,“不派他去支援,你们又有谁敢去?”
说罢,没有人敢反对,但拓跋焘自身对于这个只认识了半月有余的阿珂,心中尚有疑问,也不能轻易下定论。
拓跋焘心中很是疲惫,叹了一声道:“退朝。”
群臣跪拜着等到他离开,也无人能像阿珂那样,站出来给他一丝丝慰藉。
“陛下,您在忧心前方的战事?”
阿珂和拓跋焘一并离开,一前一后地走在王宫中。
拓跋焘停住了脚步,点了点头道:“邪剑仙的大军已经破了城防,闯入我国境内了,眼下想要派兵前去支援,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领兵作战!”
说到这,拓跋焘就怒从心中起,一掌拍在石墩上,石墩不见有任何松动,他倒是疼得龇牙咧嘴,嘶嘶哼出声来。
“嘶!”
拓跋焘甩着手道:“要不是孤武艺不精湛,孤定会御驾亲征,杀了那邪剑仙!”
阿珂在拓跋焘的身后单膝跪下,“陛下,您在民间游历时,救了我,将我带回这宫中,我理应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拓跋焘转身,将阿珂扶起来,“记得那时候,你还是齐南王的侍卫,整日须得替他卖命,孤早就有意要铲除齐南王这个祸患,以夺回兵权,救了你之后,你与孤里应外合,将齐南王一族尽数剿灭,这理当是你的头功,孤还没来得及奖赏你呢。”
阿珂道:“齐南王曾是将军,先帝见他为国征战多年,在他年事已高之时封了他王,可他却恩将仇报,意图谋反,属下助于陛下,是忠君之事,不需奖赏。”
“阿珂啊,你是因何事被齐南王贬斥出府,沦为他府外的卖苦力的奴隶的?”
拓跋焘从未问过此事,他初次见到阿珂就觉得他长得极为好看,加上他的身上同样有魔度国的气息,让他对阿珂从未多加怀疑。
只不过现在他有意要将阿珂派往前线,那么多了解他一些,就更多一分的把握。
阿珂面不改色道:“齐南王曾召集了南方各部的大臣,集会在一起议事,被属下不小心碰见了,便将属下逐出府中,带上脚镣,沦为下人的奴仆,每日受尽折磨。”
拓跋焘点了点头,愤恨地道:“那齐南王活该一家被诛杀!他集会南方的各位大臣,一定是要人配合他起兵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