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走出门,地上的人已经被砸的一声不吭昏了过去。
“厉先生,根据汇款账户,我们已经查到了那个女人叫唐玫,她的详细信息没有什么特殊的,目前是一家公司的代理法人。”
手底下的人把整理好的资料带了过来,不是很厚,是经过筛选的主要信息。
上面删除掉了所有无关紧要的人生履历,可剩下的东西也没什么价值。
别说是这个人了,就连他现在名下的公司都和厉家的企业没什么交集,完完全全就像是两个平行线,永远不可能会有相交的点。
那又怎么会有仇恨呢?而且还是这种深仇大恨。
这谜团包裹着的雾好像更重了一些。
虽然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可原因呢,难道只能等抓到她才能询问到吗?
江以宁有些兴致缺缺的抓了两把头发,“是被人拖出来当枪式的,也说不一定,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她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厉斯年的肩膀,转身也走了出去。
船上的事情也就差不多告一段落了,没什么再需要她插手的,她现在需要去安抚一下受到惊吓的涂柒柒的情绪。
医务室里,涂柒柒在床上静静的坐着表情凝重且严肃,就连有人进来了,也都没有反应过来。
是权骆谦先在她眼前伸手晃了晃,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怎么了,在想什么事情这么认真?”
看到江以宁,她面色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我爸那边的人又给以宁姐你添麻烦了?”
江以宁坐在她床边摇了摇头,“不是,傻姑娘,这一次又是我差点牵连到你。”
“但凡那家的人敢再跟你动手,我会让他们一夜之间就消失在京城。”权骆谦面色冷峻。
那天结下的梁子还没有解开,他心里可是憋着一团火,时时刻刻都在等候着一个契机向涂家宣泄。
涂柒柒听她这么说,也送了一口气,“没事的,以宁姐,这件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看我也没有什么大事,这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
她笑了笑,张开手臂,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船靠岸的时候,也抓住了赵凯。
并不是这个人难抓,而是他们故意把这个猫鼠游戏的时间放的长了一点。
虽然只有两天,但是东躲西藏还食不果腹的感觉一定很不好过,这是他应有的惩罚。
根据第二个人的口供,这件事情还是赵凯带头将他引进来的。
这几个人中,赵凯知道的事情是最多的。
果不其然带回去问了一番,他们也大概能够总结出来一些关于唐玫的消息。
是一个早年丧夫又失去孩子的寡妇,他男人是什么人暂且不知道,但光是在调查的时候,就遇到了重重困难。
唐玫她老公的资料被人为清洗过。
也就是说,他或许和厉斯年一样,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身份,并且背后一直有人在为了方便而替他掩埋。
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不多,而且一定都极具权威。
事情一下子就变成了十分窘迫的境地,那边是厉斯年不想动用的关系,他也不想惊动他们。
有的事情一旦翻起来,那动作可就大了,整整一池的水都会被搅浑。
看着他头疼的样子,江以宁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替他揉捏着,“这么苦恼,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吗?”
“我确定我和这个女人没有任何交集,当恩怨这种东西是会转移的。”厉斯年说的很模棱两可,他并不能够肯定这件事到底跟唐玫那个被隐藏起来的丈夫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