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想表达的恐怕是对方也在跟他们对弈。
这是局中局。
恐怕两次走进房间,重复下毒就是最好的证据。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多算了一步,才能够幸免于难。
厉斯年不再多说,伸出手,直接把被绑好的人拍醒了,“说吧,是谁让你来的?”
那人一直还有些不清醒,连着晃了好几下头,支支吾吾的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江以宁皱了皱眉隐约觉得自己似乎电得有点狠了。
厉斯年没有那么多顾虑,看到桌子上的瓶装水,直接用手拧开,整瓶从那人的头上浇了下去。
一瓶不够,就两瓶,等他浇到第三瓶的时候,那个人猛地呛了一口水,一阵剧烈的咳嗽后,睁开眼看着他们,顿时脸色惨白。
“江…江以宁!?你怎么……”
他那被电的停机的大脑此刻仿佛转过弯儿来了,想起什么般恹恹的低下了头。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或者你想试试我的人的手段,我也不介意。”厉斯年拿起手机,身份既然已经确定,那他所有的关系和资料,就相当于已经在他面前摆开来了。
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在他眼里就是完全无隐私无秘密的。
郑金,还是个已经在jd工作了五年的老员工了。
如果这不是在演碟中谍的话,那就是临时被抓到把柄,给人收买了。
郑金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敢说什么,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江以宁多少有些能理解她,刚刚她的情绪已经在电话里宣泄的差不多了,她知道这个人是为钱做事,而且胆子不怎么大。
“我们不为难你,刚刚你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她不打算多费口舌。
“如果是因为他用某种方式威胁你的话,我可以理解,只要你告诉我们,我们也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但如果只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我劝你还是尽快把后面那个人供出来,免得多受苦。”
她不反感那些被胁迫的人,但倘若只是被金钱利益熏了心,那就没什么好值得同情的了。
郑金把头低着很久,半晌才动了动嘴巴,“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你们就算再怎么逼我都没有用。”
“我知道我不该见钱眼开,可那是两百万啊,我要工作多久才能够挣出那两百万来?”
“对于你们这种人来说,两百万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我来说,这真的很重要!她只说让我给你下迷药就够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狡辩就狡辩吧,还仇富上了。
“我们这种人是什么人?”江以宁冷笑一声。
“不要一副你穷你有理的样子,这世界上不合法的挣快钱的活多了去了,但那么多人不做,你偏偏去做。”
“你也不想想,这两百万你就算是拿到手了,能不能做到有命赚,再有命花呢?”
但她说的这些道理,对于郑金一个已经被金钱迷了眼的人而言,就像是耳旁风一样,她的眼神仍旧没有变化,只是浓浓的恨意。
“不用跟他多废话了。”厉斯年打断她。
阴冷的眼神重新扫在郑金的身上,“我给你机会说实话,否则后果自负。”
他整个人的气场威慑几乎遍布房间内的每个角落,光是看着他,郑金就有种忍不住想要错开视线去逃避的冲动。
只不过对了一眼他就发起抖来。
权力和金钱能够压死人。
他的情绪也已经接近崩溃,“我说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我就只不过是收到了一封邮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