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在空中化作一条黑色长龙,高高扬起的飞腿击破空气,仿佛带起一阵刺耳的轰鸣,砰的一声正中于虎胸膛。
于虎大叫一声,被巨大的惯性推动着如同一枚发射而出的炮弹高高飞起,狠狠撞在身后的墙壁上才缓缓滑下。
一击得手的赵松哪会这么容易放手,他此时双眼已经一片血红,恨不得把于虎撕成碎片。
让你耍流氓,打死你!赵松快跑几步来到于虎身前,高高扬起右腿冲着瘫倒在地的于虎腹部狠狠踩了下去。
于虎空有一身肌肉,奈何脑子已经被酒精完全麻痹,此时毫无抵抗之力,只能抬起双臂护住挨打的部位,意图将伤害降到最低。
承受着赵松连连的重踢,于虎只能闷声惨叫,最后把整个身体都蜷曲成了一只大虾,双手抱头、把要害尽量保护了起来。
徐琳早就被眼前可怕的遭遇吓的呆住,随着于虎的一声惨叫,徐琳浑身抖了一下,堪堪恢复了几分神智。看到暴怒着疯狂攻击的男友,徐琳急匆匆的冲上前抱了上去。
赵松,咱们快走吧,别再打了,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
赵松低头望了望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友徐琳,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吻了吻,又低头狠狠瞪了于虎一眼。他将右腿高高扬起,像踢足球般冲着于虎的脑袋狠狠踢了下去。
随着一声痛呼,早已鼻青脸肿的于虎再次疼的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赵松冷哼一声,陶醉在英雄救美的自我满足中,搂着徐琳昂首阔步的走回了自己的包间。
躺在地上的于虎像滚筒般来回翻了十几个身后才慢慢停下,他眯着眼睛恶狠狠的望向赵松那胜利者的背影,眼神越来越冷。
摇了摇脑袋,他咬牙忍痛慢慢扶着墙站了起来,自己挨了打,他们也别想讨到好。
于虎跌跌撞撞的走向二楼正中间的包房,每走一步都会引起阵阵刺痛,幸亏厕所离包房不远,足足磨蹭了数分钟,于虎才艰难的走到房前,推开门后便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包房里正有几个壮汉在饮酒玩乐,最矮的也有一米八的身高,个个五大三粗,肌肉虬起如同座座小山,身上的文身更是五花八门,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此时正是他们玩的最开心的时候,每个人都搂着一位穿着暴露、姿色不凡的美女,面前的大理石桌上已经摆满了喝光的酒瓶。
看到趴在地上的于虎,离门口最近的平头青年亲了一口怀中的美女,冲着她大声取笑道:我说虎哥,你这只会吹牛皮啊,说什么要把哥几个喝倒,这才几瓶啊,怎么就趴地上起不来了?
身旁的混混也跟着咧嘴大笑,调侃着醉倒在地的于虎。
坤哥,我不是喝醉了,是被打了!于虎艰难的抬起头,冲着沙发最中间的中年男人大声呼喊了起来。
本来嘈杂的包间一瞬间静了下来,此时仿佛一根细针掉落在地都能清晰可闻。
众多壮汉脸上的笑容瞬间冷却,一个个怒火冲天的叫嚷了起来。自己的兄弟在自家场子挨打,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嘭,一声闷响,正中间的中年人将手中的啤酒瓶狠狠砸向桌面,房间再次回归了平静。中年人满脸横肉,不怒自威,留了一个极短的平头,身材魁梧高大,此时正紧皱眉头盯着地上的于虎。
身边的几个美女在那声闷响后都抱着肩瑟瑟发抖,中年人就是这儿的老板,小有名气的谭坤、坤哥,坤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虎子,说说,怎么回事?谭坤眼神越来越冷,冲着于虎努了努嘴,身上散发出可怖的危险气息。
于虎哆嗦了一下,咬紧牙关缓了缓心神,猛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老大。
谭哥,我刚才出去放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女人,结果那贱人的男朋友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我本来就喝醉了,再加上他突然偷袭我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打。
谭坤咧了咧嘴,脸上的肌肉跟着微微起伏,昭示着主人现在恶劣的心情。
人跑没跑?知道去哪儿了吗?
知道,我看着他进了这层最东边那个包房,他们肯定还在房间里,我一路走来没看到他们走。于虎连连点头,有了靠山坤哥,自己何愁报不了仇?
强子,带几个人把他们全抓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愣头青,敢打我的脸。谭坤冲着身边一个起码两百斤的胖子挥了挥手,嘴角翘起,露出一抹瘆人的冷笑。
胖子毫不含糊,点头应下就跳起来冲出了门外,他来到楼梯口,冲着一楼大厅高喊一声:来十个人,快点,干活了。
哗啦啦,一个小黑屋内瞬间涌出十个短发青年,各个凶神恶煞,后腰上都别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几个箭步就来到了强子身边。
强子大手一挥,一众青年跟在他身后气势汹汹的冲着走廊尽头的包间而去。
而处在包间中的众人还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凶恶处境毫无所查,赵松搂着徐琳刚进门便引来了林欣怡等人的注意。
刚刚出去时还完完整整的徐琳此时衣服满是褶皱,头发也凌乱不堪,不停的哽咽着,脸上的淡妆都被泪水抹成了个花脸!
林欣怡捂着小嘴轻呼一声,连忙站起身握住了徐琳的手,心疼的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琳琳,快坐下,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徐琳看了看满脸担忧之色的林欣怡,刚才受到的委屈再次爆发,大哭着拱进了闺蜜的怀中,痛哭流涕的哭诉了起来。
欣怡,刚才我上厕所,碰到了流氓,他他上来就动手动脚。
林欣怡眉头紧皱,抱着闺蜜的双臂又紧了一分,连带着也带上了几分哭腔:那,那你吃亏了没有?
赵松往前站了一步,愤愤的举了举自己的双拳:没,幸亏我回来得早,看到那滚蛋耍流氓,二话不说就把他痛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