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烟对白澈这疯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侧脸躲过后,他却眉心轻蹙一口咬在她了的脖子上,轻轻允了允,留下一个鲜红的吻痕。
他一边抬手细细流连,一边哑声道:别躲,否则我就喊人了。
楚寒烟反手一动,将银针抵在了他的穴位上,挑眉道:那你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说着,她还当真往里刺入了一分。
白澈非但没有因为疼痛而不悦,还低低地笑了出来,那笑声沙哑又性感,再配上他妖娆绝色的容颜,若非楚寒烟深知这就是个变态,她也会被他所迷惑。
本帮主为何如此喜欢你呢?楚寒烟。
滚。
你是不是给本帮主下了毒?
啵!
白澈重重在楚寒烟的脸颊亲了一口,糊了她一脸口水,随即放开她道:你怎么来了?
楚寒烟嫌弃地抹掉脸上的口水,道:你可知道老场主人在何处?
白澈笑道:不知道,但是这个山庄的地方就这么大一点,想要找也是易如反掌的,要我帮你吗?
楚寒烟摇头:包永昌绝非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我知道他背后有人。白澈懒懒将双手抱在身前,斜斜靠在墙上,衣襟大敞,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肤以及那好看的线条,但在我眼里也不过如此,只要你说要,我就帮你找。
不必了。
呵呵,你不信我?
夜行衣有吗?
有,要我帮你换吗?
妈的,这男人一天不发骚会死啊?
楚寒烟夺过白澈的夜行衣竟自换上,从后门如同一阵清风般掠了出去。
很快楚寒烟便察觉有人跟在自己身边,正是白澈。
楚寒烟去哪白澈就去哪,将保镖的使命演绎得淋漓尽致。
整整一夜过去,楚寒烟并无收获,翌日她懒得出门,索性窝在白澈的房间里睡大觉。
包永昌看到白澈后暧昧地朝他笑:白帮主可还满意?
白澈点头:满意,非常满意,不要去打扰她,她昨儿个夜里累着了。
包永昌不迭点头:放心,我已吩咐下人勿去打扰。
嗯,吃食、点心、水果、衣物、茶品等要跟上,小家伙娇气得很,得精心的养。
娇气?
包永昌想到昨天那黑不溜秋的脸就倒胃口,那哪像个娇气的,像挖煤的还差不多。
但这番话包永昌可不会说的,为了一个玩意儿得罪白澈就得不偿失了。
您放心,您放心。
有劳了。
您客气了。
一连数日,楚寒烟昼伏夜出将整个山庄都翻了个遍,只除了包永昌的院子。
楚寒烟又花了三天时间细细观察包永昌院中的吃食情况,发现每日的吃食中都有两份十分清淡且稀糯的粥水,而包永昌本人是个无肉不欢的,显然这两份吃食并不是给他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老场主和南宫诺儿就囚禁在包永昌的院子里。
楚寒烟发出暗号,如约来到后院,凤无眠早已在其中等候,他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情况如何?
应该是找到了,我需要你想办法把包永昌以及他院子里的护卫全部引开。
你可有把握?
有。
何时动手?
楚寒烟说了一个时间,随即道:我的东西呢?
拿来了。
嗯。
楚寒烟接过东西转身便走,十分从容惬意,一点都不像在龙潭虎穴中潜伏了数日的人。
等等。
怎么了?
楚寒烟回眸,眼神很寡淡。
又来了。
又是这样的眼神。
看到楚寒烟如此清冷的眼神,凤无眠愈发确定她对自己并没有意思,但若是如此,她为何为何要执着于咳咳,他的身体?
这让凤无眠感觉自己是一个妓女,而楚寒烟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嫖客,两人之间只是最纯粹又最肮脏的交易,糟糕透了。
凤无眠咬牙道:没事,你自己多加小心。
放心。
楚寒烟转身,凤无眠突然眼尖地发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很深的一个印子,嫣红诱惑,像是吻痕。
凤无眠眉心陡然紧蹙,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抬手捏着她的脖子,用力摩挲按压那暧昧的痕迹。
越是用力,它的颜色就越是妖冶,看得凤无眠心中发堵。
亏他还为将她置身于危险之中而感到歉意和担忧,不料她竟过着活色生香、颠鸾倒凤的日子?
凤无眠笑得危险又鄙夷:好好好!不愧是你呀,楚寒烟。
楚寒烟当然知道凤无眠误会了,但他越是误会她越是高兴,因为如此他就不会怀疑自己靠近他的目的。
哦,还有事吗?
凤无眠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似乎连风都染着一丝薄怒。
是夜,有人偷袭了天源牧场,让牧场损失了两匹千金难求的汗血宝马。
说来也巧,这两匹汗血宝马正是包永昌准备献给自家主人的,包永昌得知情况后勃然大怒,立即带着心腹前往追击。
他们一走,楚寒烟就吹了迷烟。
很快整个包永昌院子里的影卫、暗桩们都被迷倒,楚寒烟灵活跳入其中只看了两眼就确定了暗楼所在。
她推开门进去,果然看到了一老一少两位囚困者,他们也因为迷烟而昏迷。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楚寒烟还给二人把了脉,毕竟容貌可以易容,声音可以变声,只有脉象是无法骗人的。
出她所料,这两个人竟然是假的!
楚寒烟冷冷一笑,不动声色地褪了出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见楚寒烟只身一人走了出来,白澈惊讶道:你不是来救人的吗?
里面的两个人是假的。
什么?白澈微微一惊,包永昌竟然有这般头脑?
稍安勿躁,今夜你帮我打掩护,我要尾随他行动。
为何?
如果你的府中发生盗窃,那么盗窃过后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不是确定你府中最珍贵的宝物是否还在?
白澈双眸一亮,笑眯眯想吻她:的确如此,楚寒烟你可真是一个大宝贝啊。
楚寒烟一巴掌拍开。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