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33、我迟到了(入v三合一)
天才最快的站!
下午姜行没再练,而是被洛艺和齐嘉运拉去弄头发,走之前问路明远要不要去,后者摸了摸自己的寸头,朝姜行挑眉道:“想看我剃光头吗,小朋友?”
姜行还真的脑补了一下路明远光头的样子,虽然应该也不会和现在也有太大的差别,但他还是忍不住笑了。
路明远起身揉了揉姜行的头发,“能不能盼我点好,小坏蛋。”
“哎——快走快走,要被闪瞎了!”洛艺摆摆手退出练习室的门,齐嘉运也吱哇乱叫着离开。
姜行有些不好意思地跟上去,每次他和路明远待在一起总会有人一个劲起哄,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姜行也开始别扭起来。
明明他和路明远啥也没有,一清二白,在这群奇奇怪怪的练习生起哄下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洛艺染了一头火红的短发,一眼晃过去就像一簇火苗,齐嘉运也漂了一个银灰色,不说话的时候看着还挺酷的,姜行刚想夸他,下一秒齐嘉运就扭头露出八颗大牙,一脸二缺的笑。
姜行:“……你应该和远哥学学什么叫做酷哥。”
洛艺吐槽:“三句话不离你远哥,这话我算是信了。”
姜行一愣,不自在地挪了挪坐直身子,盯着镜中的自己。
他的刘海已经能遮住眼睛,但当tony老师问要剪什么发型时,姜行却突然想起路明远,鬼使神差地又剪了妹妹头。
洛艺:“姜行,你不会到决赛还这造型吧?年纪轻轻的,不得整点花里胡哨的吗?”
“就是,学我们洛哥,骚起来!”齐嘉运这句话直接收到洛艺一个巨大的白眼,洛艺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了脸颊有些泛红。
tony老师闻言直接把色板给姜行拿来,“你长得好看,皮肤还白,随便染也不会出错的。”
“是失恋后的表演,”姜行看着几乎没什么区别的色板,又看向理发师,“您看着来吧。”
理发店里都是节目组御用的tony老师,应该比较靠谱,姜行看着镜子里自己漂黄褪色的短发想。
最后姜行染了个米灰色,原本就没什么攻击性的长相,浅色系把他显得更嫩了。
“姜儿,你这个发色显得好小。”洛艺伸手就要揉姜行的脸,
还没碰到就被齐嘉运挡了回去,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能说男人小!也别捏他脸,小心有人吃醋。”
洛艺眸光一闪,煞有介事地拖长声音,“哦~那我是真的惹不起,诶齐嘉运,你脑子里天天能不能少装点带颜色的东西?”
姜行茫然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们俩在说什么,掩饰似的抬手摸了摸头发,脸上的绯色却一点点蔓延开,“说什么呢。”
“哎呦喂,这就不好意思了,不知道上次是谁盯着人家内裤……”
“洛!艺!”
第一次查房那天路明远确实喝得有点多,没带换洗衣物还把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姜行帮他去宿舍拿衣服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发呆,被洛艺提醒才反应过来手上拿着路明远的内裤。
当时姜行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在洛艺的嘲笑声中冲出宿舍,又被路明远问起,就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洛艺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行行行,我不说了!大家都是男的,看个内裤有什么,是吧齐嘉运!”
没等齐嘉运回应,姜行就率先点头,“嗯——嗯!”
几人打打闹闹回了练习室,姜行之前一直黑白灰,也不做发型不化妆,刚染的浅色头发更突出他精致的五官,皮肤白得像在发光,一进门就吸引众人的目光。
徐旭风的眼神也直勾勾的,姜行告别洛艺和齐嘉运后就收敛笑意,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走回原地。
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在合练舞台,吃过饭就开始分开练习,姜行一直没看到路明远,等到差不多八点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他,偷偷溜出练习室,一路避开人走到顶楼。
天气愈发凉,姜行裹着件鹅黄色的棉袄,里面是薄薄一层练习时穿的卫衣,脖子露在外面,被楼顶的风吹的哆嗦了一下,带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天台上却没看见路明远的人影,姜行走到围墙边,抬头望天,今天却没有星星。
路明远说有话和他说,会是什么呢?姜行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心里有着些许期待,又不敢去细想。
这段时间他们俩好像走近了很多,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一点儿也不了解路明远。
离开这个节目之后,他们还会是朋友吗?或者说
,他们能一起出道吗?
路明远看上去对舞台和粉丝似乎都没有什么兴趣,又是为什么来参加节目呢?
姜行也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了多长时间,只是久到他差点睡着,风声中却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远哥!你看我的……”
剩下的“新发色”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姜行冷下脸,握紧拳头,眼神发狠地盯着来人。
不是路明远,而是徐旭风。
“你知道自己现在特别像什么吗?”徐旭风在距离姜行还有几米的位置停下,狭长的双眼眯起,闪烁着让姜行警铃大作的危险讯号,“像个落单的小绵羊。”
徐旭风有一米八五,如果认真打起架来,姜行还真的没有把握能打得过他。
“你不会真以为路明远是认真的吧?”徐旭风眼眸里尽是轻蔑,逼得姜行后退半步,差点直接撞在围墙上。
姜行蹙眉,冷声道:“关你屁事。”
“你和他待在一起这么久,他告诉过你他的背景吗?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节目吗?你想过他为什么撩你吗?”
徐旭风朝姜行走近一步,一把捏住姜行的下巴,又被他奋力挣脱。顶楼没有摄像头,姜行也不打算和徐旭风废话,侧开身子拔腿就跑。
姜行脑中一片混沌,却很清晰地认识到如果现在不跑的话,将要经历什么。
天台的地板是凹凸不平的石板,徐旭风的脚步声一直在身后紧随。姜行脑中浮现起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逐渐和眼前的黑暗重叠在一起,让他脚步发虚,满手是汗。
不远处就是亮着灯的楼道,姜行拼命跑,没注意光线昏暗下翘起的一块板子。
猝不及防地被绊倒了。
压根没时间站起来,紧跟在身后的徐旭风就猛地扑了上来,姜行猝不及防地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动物世界,想到那些被豹子扑倒的羚羊。
再一次置身于这样的绝望的境地时,姜行只觉得荒唐。
“滚……”姜行用尽全力挣扎,可是他翻不动比他沉的徐旭风,只能尽力躲开那些肢体触碰,趁着徐旭风泄劲时猛地转过身,一膝盖卯足力气顶上他的小腹。
徐旭风忍着疼,把姜行的手腕钳制在地上,姜行拼命想挣扎开,手指在粗糙的地
面上摩擦,被细小的石子划出一道一道的口子,用尽浑身解数,可根本无济于事。
他越挣扎徐旭风越兴奋,嘴里溢出几声阴狠的笑声。
好在姜行常年跳舞,腿部力量还算发达,一直奋力胡乱踢着,徐旭风被他弄得有些烦躁,腾出一只手去按他的腿。
一只手获得自由,姜行一拳砸在徐旭风的脸上,把人打的侧偏过头去。只见徐旭风抹了把嘴巴吐出一口血沫,神色越发狠戾,“我告诉你,识趣点,不然不仅明天公演舞台你上不了,我会封杀你,你别想混了!”
姜行眼前发黑,根本就起不来,手肘在地上撑了一下,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大口喘着气,缓缓笑着说道:“我不怕,也不信你敢。”
徐旭风的表情突变,怔了两秒后像是发了狂,整个人扑上来钳制住姜行,一把抓住他的卫衣领子,越发兴奋地笑着,唇角流血。
迷茫中姜行见他拳头扬起,偏头想躲,可神智却越发模糊不清,冰冷的拳头重重擦过姜行的脸颊,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姜行脑中一片混乱,恍惚间好像身处在一年前那个闷热的练习室里,回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同样的场景再现,像是被抽掉了筋骨,他根本睁不开眼睛,也感觉不到任何事情,颓然倒地,任由徐旭风在他身上摸索。
肚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姜行恍惚间意识到,那是他的卫衣被掀起来了。
在绝望中他想,一切都和他唱的歌一样:
我曾努力挣扎,走到现今。
最终才发现,原来都无济于事。1
姜行陷入回忆,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呀,你也知道的,这行水可不浅。”
“姜行,我们练习生都是这样的,没有选择,没有退路,人人都觉得我们光鲜亮丽,却从来没有人看到过舞台上鲜花和掌声背后的我们是什么样的。”
“我这种要求都算很优厚的了,还不是看你长得好看,呀,想出道就别废话——”
“快走吧,姜行,你干干净净,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是外国人所以不太懂吧,练习生,有几个不是这样的。”
……
但这样的混沌很快被什么东西扯
回现实,姜行身上一轻,压迫着他的东西被扯开,衣服也被人拽了下来,有什么还带着滚烫余温的厚实布料被严严实实地盖到姜行身上,让他恍惚从冰天雪地中脱离出来。
头顶上有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一触即分,恍惚间姜行还以为是路明远那只温热的手,后知后觉才发现接触面积不对。
带着热度的掌心蹭过姜行的脸颊,他下意识抗拒这样的接触,却又眷恋熟悉的温暖,在热源离开的瞬间就抬手抓住。
姜行指尖发麻,却隐约感受到带着薄茧的触感,而后被紧紧握住,后背也离开冰冷的地面。路明远沙哑还隐约有些颤抖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迟到了,对不起宝贝。”
路明远的手在他后背捣鼓着什么,又很快离开,哄道:“我马上回来。”
不等姜行伸出手拉他,只穿着一件单薄卫衣的路明远就瞬间冷下脸,撸起袖子朝徐旭风大步走过去。
黑暗中姜行眼前发晕,只能隐约看到路明远宽阔的背影,半晌才后知后觉自己身上裹着的是路明远的长棉服,隔绝所有夜晚的凉意。
下一秒,路明远低沉却丝毫不压抑的怒吼从不远处传来,传入姜行一片嗡鸣的耳朵里,姜行怔怔地盯着,他第一次看见沉稳又淡定的路明远有这么大情绪波动,却根本听不清路明远在说什么。
“路明远,你别敢做不敢认。”仰倒在地上的徐旭风捂着小腹,痛得龇牙咧嘴却依旧语气轻蔑,“你他妈最开始利用姜行艹热度,后来不也是他妈的想上他!你跟我这装什么!?”
“不,”路明远挥拳砸下,“我他妈那叫对他一见钟情。”
徐旭风被打得话都说不出来,可偏偏路明远又学过格斗,非常清楚该用多大的力气,任凭徐旭风怎么挣扎也无动于衷。
“你他妈要当垃圾,别扯其他人。”见他已经完全无力挣扎,路明远这才收回手,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滚。”
徐旭风刚刚那副气焰嚣张的模样全然消失,灰头土脸地逃走了。
姜行终于回过神来,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原处,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得救了,叫路明远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就在他怀疑路明远到底能不能听见
的时候,却看见路明远大步走过来。
姜行还没来得及说话,路明远就单膝跪地,一把把他揽入怀里,微微颤抖的声音中是压抑不住的慌乱,说出口的话却还是在哄姜行,“对不起,宝贝。”
姜行却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整个人都僵住了。
路明远一怔,像是意识到什么,放开手直直望向姜行眼底,轻声道:“别怕,是我啊,我不会伤害你的。”
姜行看见路明远因为愤怒而暴起青筋的额角,那上面的l已经不甚明显,可一片混乱的大脑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连简单的回握都很难,只能拽住手路明远外套衣角,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路明远的呼吸有些急促,没像平时那样去抱他,只是站在原地,光线昏暗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哑得像是吞了火,“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姜行抿嘴摇头,这些事情对于他而言一直难以启齿,也不愿意向任何人倾诉。
包括路明远。
这幅戒备的样子让路明远心情复杂,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情,“不想和我说吗?”
姜行闭上眼睛摇头,他一句话也不想说,不想再提醒自己还有个伤疤一直没有愈合,此刻他浑身都是冷的,可却不敢抱路明远。
路明远也没抱他,只是极力控制着语气:“姜行,不是说好的信我吗?”
姜行依旧一言不发地摇头,错开路明远的视线。
路明远脑中一阵轰鸣,之前给小孩儿承诺过那么多次,结果到头来姜行还是不信他,一股心疼又生气的情绪充斥着路明远的神经。
“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吗!?”路明远脾气不好,忍耐也到了极点,吼完后看见姜行愣住才反应过来自己语气太重了,可一时半会儿的又收不回来,只能不耐地捏了捏鼻梁,眼里却全是心疼又无奈的复杂情绪。
姜行的眼角因为委屈而微微下垂,回忆和现实交杂在一起,他的脑子里很不清醒,只觉得难过极了,不知道路明远为什么这样,他无力思考。
姜行垂下头,看见路明远紧握着的拳头抬起来,下意识躲了一下,这时他才发现一直不爱肢体接触的自己从来没有排斥过路明远的触碰。
情绪突然决堤一般喷涌
而出,一直以来神经紧绷的弦总算绷到极致,姜行声音近乎崩溃般的颤抖,“我说不出来。我说不出口!我不想让人看见!”
“那我呢!我做的事,我这个人,你说着信,信了么?姜行,你把我当什么?自动拥抱机器吗!”
“不要、不要逼我。”
“我逼你?”路明远心都凉了,冷笑一声,“姜行,我什么时候逼过你。”
“我不想……”姜行感觉有陌生的温热液体从眼角滑落,恍惚间意识到那是他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泪水。
他双眼模糊地看向路明远,隐约看到路明远愤怒但惊愕的神情,哽咽着说:
“我不想说……”
而后他被一只熟悉的大手猛地扣住了后脑勺,被迫抬起头,眼前只有那张紧紧蹙着眉的脸,飞快向他靠近。
下一秒,路明远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姜行脸颊,路明远的唇几乎贴着他的皮肤,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刺激着姜行的神经,“宝贝,对不起。”
姜行只觉得路明远的声音像在给他下蛊,怔怔地看着路明远极近的、凌厉的眉眼。
然后那双深邃的眼睁开了,那里倒映着他面庞,路明远缓缓拉开些距离,和他鼻尖相触,发出一声轻得像叹息的呢喃,“我有话说,有东西给你,不该凶你。”
如果说路明远是深渊,姜行心甘情愿地陷进去。
路明远富有磁性的声音和低沉的气息把姜行撩得头皮发麻,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呼吸急促地对视着,好像世间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可下一秒,路明远的动作却把姜行推回绝望。
路明远伸手,擦去姜行脸上的泪痕,薄唇游离到他的眼角,在他泪痣上落下一吻。他的眼神充满侵略性,深处夹杂着些许情|欲,又一次勾起姜行的回忆。
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却让姜行浑身一颤,他的血液瞬间冰冷下来,意识到路明远的眼神为何那么熟悉——他眼里带着欲望,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些一样。
姜行停止了思考。
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回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救了,还是陷入一个更大的漩涡
——原来路明远和那些人一样。
姜行不敢相信,却不得不信,
路明远那双丹凤眼里的情|欲弄得化不开,和回忆里让他梦中惊醒的那个逐渐重合在一起。
姜行什么也感觉不到,除了害怕。
他眼中的火苗瞬间熄灭,向后一步拉开了距离,而后缓缓摇头,还是不说。
路明远脾气一直不好,看见姜行泛着水光的唇后却拼命压抑住怒气,刚抬手想去抱姜行,却被他一把推开。
似乎是没想到姜行会这么用力,路明远毫无防备,差点摔倒。姜行双唇颤抖,声音哽咽又无措:“你和他们一样。”
姜行推开路明远,任由带给他温暖的路明远的外套滑落在地,随手擦去脸上的泪水,仓皇的跑走了。
没回宿舍,而是一路冲到围墙边,恍恍惚惚地翻过去并且成功没崴脚地落地,没戴口罩也没戴帽子,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酒吧狂奔。
明明浑身都是伤口,嘴角的血迹还未干涸,他却不觉得痛。
他要发泄,想喝酒,喝到失去意识,失去一直以来强装的理智和镇定,因为清醒太累了。
他在黑夜里奔跑,不去想明天,不去看后果。
不然他马上就要疯掉了。
姜行没有看见,就在他和路明远站着的地方的不远处,有一个笔记本,旁边是一个屏幕碎掉的手机。
只穿着一件卫衣的路明远在原地站了很久。
最后他无奈地叹口气,把笔记本和手机都捡回来,回到宿舍楼,将这两件东西放好,又敲开了徐旭风宿舍的门。
小朋友的账可以慢慢算,但欺负小朋友的账不行。
姜行一路狂奔着到了bnk
光线昏暗,午夜场并没有开始,人也寥寥无几,姜行径直冲进去,随便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自暴自弃地点了杯上次路明远喝的白兰地。
服务员小哥看见他的脸后,神色有些异样,试探着问道:“是……姜行吗?”
“不是,”姜行否认,“麻烦酒快一点,谢谢。”
服务员小哥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姜行坐的地方正对着通向二楼的楼梯口,是个角落,并没有引人注意。
酒很快就被端来,姜行也不用杯子,拿起就往嘴里灌,服务员小哥还没转身,看见他这样灌酒连忙劝道:“诶诶!姜……先生你别喝那么急,这酒
度数挺高的!”
可姜行根本听不进去,喝完一杯后把就被重重地放在桌上,眼眶通红,“再来一杯。”
服务员小哥拦也拦不住,实在没办法,又给他倒了杯,这次换成了啤酒,姜行也不管,仰头一阵猛灌,来不及咽下去的酒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滴到锁骨上。
他好像终于懂失恋是什么感觉了。
可他觉得自己正身处深渊,越陷越深,却一点也不想抽离。
他看见路明远的充满着欲望的眼神,想起路明远吻他的唇,虽然那些都勾起他惨痛的回忆,但他感受到自己的心
——还是不可抑制地因为他而剧烈跳动着。
带给他希望的人,告诉他要自信,给他拥抱,帮他找回灵魂的人,原来也是这样。
姜行已经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话少、没表情,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会被这样的事情纠缠,他只是想唱歌,想跳舞,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纯粹的事却处处与金钱、欲望相连。
连路明远也是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好不容易托付信任、张开怀抱的人也是这样!他想起路明远说的“有经验”,想起他看那些人时的情态。
姜行只觉得绝望,只能大口大口灌酒,想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
他没醉过,不知道醉了会不会好受一点。
身上也是,心上更是。
甘立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悠哉悠哉地采购下一季度的酒,接到电话后脑子一蒙,急急忙忙地往酒吧赶。
刚进酒吧,服务员小哥就像是念ra似的来了一段:“老大你终于回来了!老大的老大的小朋友在那边!我怎么拦都拦不住,嘴角还有血,应该没被别人看见,你快带走吧,不然老大的老大不会放过我的!!”
“什么玩意,”甘立连忙往里走,看见一个劲给自己灌酒的姜行后登时脸色大变,“我滴个小宝贝儿啊,你怎么什么都不戴就过来了!”
姜行却像是没听见,明亮又清澈的眼睛跟丢了魂似的。
甘立和服务员小哥一起,把魂不守舍的姜行扶到二楼。姜行双目无神地坐在沙发上,呢喃道:“我心情不好,想喝酒。”
上面光线明亮,甘立这才看见他半边脸都是肿的,一张小脸煞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