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倾倾八岁上,一次偶然的出游,跟丢了家里的队伍。
在街边正哭泣,一个神神叨叨的中年大叔走了过来:“小丫头,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个学医的好材料,要不要跟着我学啊?”
桃倾倾没有搭话,哭得更甚。
那人又开口:“别哭了好不好?叔叔给你糖果吃。”
说着将一块碧绿糖果递到了桃倾倾面前。
桃倾倾戒备心十足,停止了哭泣,但偏着头死活不肯讲话。
楼景之实在没了法子:“小朋友,你知道自己是哪家的吗?我送你回家。”
桃倾倾才软着声儿道:“我是桃家的三小姐。”
“桃万湖家的?”楼景之问道。
桃倾倾用力的点点头,滴流着大眼睛肯定道:“是,桃万湖正是家父名讳。”
楼景之确实也将桃倾倾送了回去,临走前还道:“你这块玉佩给我做个谢礼,我到时在京都开个医馆,算你一股。”
桃倾倾自是不知一股是何意,只是后来她拜了楼景之为师后,柳霜总叫她少东家。
她本就是桃府可有可无的人,学医的最初衷也是照顾母亲罢了。
苏翩然身子很弱,又常年郁结,大病小病不断的交杂,气如玄丝的撑着。
楼景之最擅针灸之术,他也确实倾囊相授。
桃倾倾悟性极高,约摸学医一年左右,已能走穴坐堂了,但身子还小,故而没太多实际操作的机会。
再说慕余这边,自幼便是千恩万宠的王爷,调皮非常,但树大招风。
他经常带着静芳鬼混,今日便是玩得晚了些,宫门落了闩。
终究也是两个小孩子,宫里诡谲云涌,不知是哪路人马,追着他俩就要赶尽杀绝。
慕余那时虽然已开始习武,可也只是入门阶段而已,静芳更不消说。
两人不多时就被狂徒抓住,扔到了一个深坑中,毕竟是宫中贵人,还是谨慎些的好,动了刀怕是掘地三尺都不得安宁。
就这样,兄妹二人在那深坑中。
桃倾倾正在下山的路上,听见慕余微弱的呼救声。
“救命啊,救命啊。”
她从二人头顶探出头:“有人掉里面去了吗?”
见有救,慕余也抖擞起了精神:“有,烦请救救我们,必有重赏。”
可那个狂徒不放心,还是转了回来,桃倾倾远远瞧着,躲到了树后。
狂徒自言自语:“我还是得在此处守着的好。”
桃倾倾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捏着手中的针,朝那个狂徒的身后刺了去,狂徒皮糙肉厚,险些没成功。
见狂徒倒地,桃倾倾又不放心,有刺了几个穴道,才肯解下绳索去救人。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过两日必有重谢。”
“小女桃倾倾,你们是何家的公子小姐?怎会被拍花子的盯上?”
慕余还未答,前来寻桃倾倾的楼景之就到了。
“你个小丫头,采药也不知道看时间,如今都入夜了,你也不怕喂了狼崽子。”
走近些才瞧见了慕余二人。
一脸的惊叹:“你们两个小家伙怎么也在这儿?又偷跑出来玩?”
静芳一个劲的朝慕余身后躲。
楼景之将三人都带下了山,先将桃倾倾送回了家。
第二日清晨又将慕余二人送进了宫。
那之后,慕余就开始热衷武术,连带着静芳也常做他的陪练。
桃倾倾静静的听完,不禁感叹:“啊,原来当日那两个被拍花子拍走的是你和静芳。”
慕余冷静的道:“那不是拍花子的,那是有人特意派来杀人灭口的。”
“如今这样,一切安好,百姓和顺,明日可期。”
慕余浇水的手停了下来:“夫人,你不觉得嘉愉和亦初两个人太冷清了吗?”
这话桃倾倾听来似曾相识,回过头看他,但不接茬,故意不解的说道:“那我明日便将小姨家的几个也接过来。”
“那中间隔着辈分了,他们也不自在啊!夫人,我的意思是,我们再生一个吧。”
说完从后面环住了桃倾倾的腰,撒娇道:“夫人,好不好呀。”
桃倾倾掰开他横放在腰间的手。温柔道:“夫君,轻一些,你的愿望快要实现了。”
慕余一把丢下水瓢,喜形于色:“你?你又有了?”
桃倾倾点头,幸福甜蜜的笑容洋溢在脸上。
慕余一把拿过她手上的锄头:“夫人,咱不浇了,明日让安仕来浇,他不是正没事干吗?
桃倾倾问他:“那你呢?你做什么?”
慕余一把抱起桃倾倾:“我呢,就陪着你好好安胎。”
桃倾倾嗔笑他:“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