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是女子,要注意男女大防。想来想去,他还是把奏章递给皇后,若是引起皇后重视,皇后自会把奏章转交给孝惠帝。
奏章递上去的第二天,宫中传来皇上的口谕,对秦勉建议官员和京商捐钱的主意赞赏不已。不到半个时辰,皇后的口谕又到了,三日后在御花园宴请众命妇。
皇后举办的宴会主题就是筹款。
众命妇心底都不情愿,但在皇后带头捐出一千两白银后,不得不纷纷解囊,六百两、八百两不等,众妃嫔不甘示弱,少到一百两,多到九百两,只要不超过皇后即可。太后捐了一千两,连端宁公了也捐了六百两白银。
秦勉是正一品诰命,捐了八百两白银。
众夫人捐款完毕后,皇后才笑言,众人捐了多少都会记在金榜上,并贴在城门口公告天下。
此乃善举,不但能给自家相公带来好名声,还能给自家子弟带来好处。众夫人喜笑颜开,觉得之前捐少了赶紧追加几百两。
京商听闻此事,也纷纷捐款。
此次筹款,一共筹到近五百万两白银
因为雷铁一有机会就会进空间里和秦勉见面,对于雷铁在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打仗的事,秦勉并不是很担心。但秦锐麒和雷锐麟见不到雷铁,每隔几天,父子仨都会一起给雷铁写一封信,走官驿送往西关。
西关,战火连天。
雷铁一身战袍,负手站在城墙上,看向不到五里外的敌方营地。
雷秦忠快步跑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双手递过去。
“老爷,夫人的信。”
雷铁看着信函上两个小手印,浑身的冷凝气息散了,眼中浮起淡淡的暖意。这两个小手印来自锐麒和锐麟满月那日他以锐麒和锐麟的小手为模具雕刻出来的两枚印章,媳妇说是“纪念印章”。
大皇子陈闯刚上来,恰巧看到他的表情变化,暗暗称奇。看见雷铁拆开了信,他没有立即走过去,落在雷铁背上的目光有些深沉,有些恍惚。
雷铁细读信中文字,第一页是媳妇写的,第二页是大儿子的字,第三页是小儿子所写。
信内除了让他保重自己,便是床话琐事,他仍然看得认真。
十几年前,也是在这里,他犹如一匹孤狼在敌军中拼杀,只能看着他人读家书。
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三遍,他重新折好,珍惜地收入怀中,淡淡地看向陈闯。
陈闯回过神,走过去。
“大皇子殿下。”雷铁抱拳。
“大将军免礼。”陈闯在他旁边站定,含笑道,“方才大将军一定是在看家书吧大将军和夫人鹣鲽情深,着实让人羡慕啊。”
第190章两匹小马
雷铁点头不语,以眼神询问陈闯是否有事。
威猛的金雕不紧不慢地飞过来,翩然如落叶,无声无息地落在城墙的护栏上,一双黑豆一样的眼睛注视着雷铁,充满忠诚。
雷铁抬起手,轻扶一下它的背。
陈闯看向远处的敌营,“昨日一战,我军伤亡不少。不知大将军接下来有何打算”
雷铁盯着他片刻,“本将军自有分寸,不劳大皇子殿下费心。”所谓“监军”,职责有二,一、督察将帅,二、掌军中之功罪,稽核赏罚。对雷铁,大皇子只有监督的权利,而没有插手作战的资格。
陈闯不以为忤,神色懊恼,惭愧地道:“唉,本殿情急之下逾距了,请大将军勿怪。大将军,本殿忽然想起还有公务要处理,失陪”
“大皇子殿下请便。”雷铁抬手请道。
陈闯离开后,他招来一位手下,吩咐道:“严密监视大殿下。”
“是”
陈闯沿着石阶踏下城墙,温和的眼神霎时满是阴戾。他既是先皇后嫡子,又是皇上长子,太子之位,甚至那把龙椅只能是他的,镇国公居然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让他如何不恼。他等着有一天让雷铁跪倒在他面前
京城位于大夏国偏北位置,十一月下旬就落下冬季的第一场雪。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墙角,发出可怖的呜咽声;不够严实的窗棂被风吹得哐哐作响。大片的雪花就像鹅毛一样在疾风中狂舞着降落。天空被密集的雪花遮盖得朦朦胧胧,地上不一会儿就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几乎所有店铺都挂上厚重的布帘用来挡风。街道边的小摊贩没有勇气在这种天气摆摊,街道都比平常宽阔了许多。路上行人稀疏,都两手藏在袖中,缩着脖子,微眯着眼,加快步伐,掀开酒馆厚实的布帘,一阵暖气裹着诱人的酒香迎面扑来,舒服得忍不住呻吟。
镇国公府的膳厅里却热乎得很,窗户紧闭,屋内四角放置着四个炭盆,炭火烧得正旺,一团火红。正中间的圆形膳桌上,偌大的火锅里,红辣的汤水汩汩翻滚,丸子、鸡块、蘑菇等随之若隐若现。一旁的长桌边,下人们麻利地将各种清洗干净的食材切好,装在白色的瓷盘里,端上桌。片牛肉、片羊肉、鱼丸、肉丸、包心丸、藕丸、粉条、土豆片、菠菜、白菜、香菜、蟹肉、豆腐丰盛之极。一大早上吃火锅并不合适,但如此天气吃火锅最痛快。而且一家人确实很久没吃火锅了。
秦勉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左手里拿着帐册,膝盖上放着笔记本,右手中的笔不时地在上面勾画几下。
秦锐麒坐在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面前摆着棋盘,自己和自己下棋,一张小脸严肃地绷着,目光淡然。
秦勉暗中啧叹,这模样和他老爹一模一样。
忽然发现小儿子不在,他半撑起身,看向门外。
雷锐麟身穿白色锦袍,负手站在走廊下,仰望雪天,表情忧郁,缓缓地踱着步,口中悠然吟道:“北风卷地白草折,京城大地迎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秦勉失笑出声;雷锐麟唇边也泛起淡淡的笑。
“行了,大诗人,再不进来我们可要先吃了。”秦勉放下手中的帐册,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看向桌上的食材,估摸够三人吃了。
“等等”雷锐麟的才子风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猴一样窜到桌边,眼馋地看着翻滚的火锅,“爹爹,可以吃了”
“嗯。”秦勉示意下人们退下,“你爱吃的鸡肉已经熟了,锐麒爱吃的肉丸也熟了。”
雷秦乐最后一个出去,将门关上。
小兄弟俩一左一右在父亲身边坐下。
秦勉将两个煮熟的鸡腿夹出来,放在两个儿子的碗里,“都饿了吧快吃。”
一点白和金毛早就“开饭”了,两只面前分别摆着一只盆,吃得津津有味。
秦锐麒给秦勉夹了一筷子他最爱吃的粉条。
雷锐麟用漏勺往秦勉碗里舀了几颗可口的丸子,“爹爹也吃。”
秦勉微微一笑,不忘嘱咐他们慢些,小心烫。
雷锐麟咬了一口鸡腿,开心得眯着眼,“真好吃。如果老爹也在就好了。”
秦锐麒看秦勉。
秦勉的筷子一顿,安慰道:“放心,你们老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等他回来,咱们一家人即可一起吃火锅。”
“嗯”雷锐麟连连点头。
秦锐麒问:“爹爹,老爹能否赶回过年”
秦勉自信地道:“一定可以。等他回来让他带咱们去打猎,然后咱们一家一起用打回来的猎物亲手做火锅吃。”
秦锐麒和雷锐麟都双眼一亮,异口同声,“好”
“爹爹,我和哥哥得先有一匹小马。”雷锐麟想起能打猎就兴奋。
“行。”秦勉笑着说道,“听说西蛮有些品种的马比大夏国的健壮得多。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再给你们老爹写一封信,让他在那边给你们俩抓两只小马当新年礼物。”
“噢,太好了”雷锐麟忍不住欢呼。
秦锐麒面露笑容。
秦勉催促,“快吃。”
吃完热腾腾的火锅,秦锐麒和雷锐麟就跑到一旁桌案后给雷铁写信,兄弟俩脑袋挨着脑袋嘀嘀咕咕,雷锐麟兴致高昂自不必说,连一向稳重的秦锐麒也情绪高涨。
秦勉笑着摇摇头,继续看帐本。
下人们将饭桌收拾干净后,无声地退下。
一双脚在雪地上踩着嘎吱响的声音越来越近。
福管家紧了紧头上的冬帽,在走廊下跺跺脚上的雪,才敲门。
“启禀夫人,方才威远侯府的人送来一份拜贴。”
威远侯府即国丈家。
“进来说。”秦勉打开贴子看了看,原来下次的休假日是长孙鸿的八岁生辰,长孙鸿邀请秦锐麒和雷锐麟去他家做客。
因为陈沐风和秦勉、雷铁交好的缘故,秦锐麒和雷锐麟兄弟俩在东阳书院和长孙鸿也走得比较近,三人相处处比较愉快,后来就成了好朋友。
秦勉一向重视培养两个孩子的自立能力和主见,把贴子递给秦锐麒。
“儿子,你们自己决定去或是不去。”
秦锐麒看过贴子,对秦勉点点头,“去。”
雷锐麟没有意见。
秦勉便让福管家回了贴子。
雷锐麟趴在秦勉所坐的沙发靠背上,歪着脑袋问:“爹爹,我和哥哥送什么礼物给长孙鸿合适”
“你觉得呢”秦勉逗他。
雷锐麟一本正经地道:“儿子以为,我们现在年纪还小,礼物不必太过贵重,心意到了即可。”
秦勉赞赏地摸摸他的小脑袋。
“说得不错。你和哥哥商量。若是拿不定主意再来问爹爹。”
“好。”雷锐麟又跑回哥哥身边。
大雪一直下到天黑都未停,秦勉想起雷铁,不知边关是否也在下雪。雷铁是不怕冷,但下雪容易出现很多问题,军队管理起来也会更操心。
将房门插好,熄了灯,秦勉闪身出现在空间里。雷铁只有晚上才能找到机会进入空间和他碰面,今晚他只是碰碰运气。
他先到菜园里摘了一些蔬菜到河边清洗,然后到厨房里将其他食材都处理干净。不管雷铁什么时候进来,都可以随时煮火锅。雷铁在边关肯定吃不到太好的东西,只怕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这也得亏他是修真者,不然的话,在西关待几个月回来能瘦成竹竿。
脑补雷铁瘦成竹竿的模样,秦勉忍不住笑起来。
“媳妇,笑什么”雷铁在他身后看了半晌,此时方温柔地出声。
秦勉猛然回头,惊喜的情绪将双眼渲染得更明亮,“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鼻端闻到淡淡的血腥气,显然今日又开战了。双眼上下扫视男人,确定他没有受伤,放下心。
“能待多久我给你煮火锅。”
雷铁走过去揽住他,狠狠地吻住他的唇,不舍得分开却不得不分开,“再过一会儿就要出去。”
秦勉放下菜刀,抱住他的腰。
“你儿子想要两匹小马。”
雷铁的下巴在他的侧脸点了点,“你呢”
“你毫发无伤地回来就够了。”秦勉在他的肩窝蹭了蹭,不想松手。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伤。”雷铁又亲了他一口,“还有一件大事。”
“是什么”秦勉听出他语气里的凝重。
“今日一战,土罗田似乎清楚我军的一举一动。我怀疑大皇子和土国罗勾结,泄露了我军的行军布阵图。”雷铁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大皇子野心极大,我担心他一计不成,会转而派人对付你和孩子。近日务必小心。”
第191章刺杀
秦勉深感诧异。如果大皇子真的与敌国勾结,就是叛国罪。但仔细一想,大皇子有举也不奇怪,因为大皇子的身份太尴尬了。自古以来,大夏国立太子的规矩就是立嫡立长。大皇子是皇后嫡长子,本来是最有优势的,但问题是先皇后以逝,即使母族有心支持他,没有人在后宫与他们配合,大皇子仍然举步维艰。二皇子陈闪就不一样了,他是现皇后嫡长子,优势比陈闯大得多,是陈闯最有力的竞争对手。若陈闯耐性不足,确实容易做出错误的选择。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和两个孩子。”
雷铁松开他,“该出去了。”
秦勉磨蹭地放开双臂。虽然两人时不时地在空间见个面,但能亲个嘴已经很奢侈,更不用说做些喜欢的事。
雷铁明白他眼中翻腾的情绪是什么,热吻覆上他的眼,哑声道:“媳妇,等我回来。”
他怕再不走会忍不住将人压倒。
秦勉一个愣神,那人已经不见踪影,无奈地撇撇嘴,将剩余的食材全部处理好后离开空间。
时光如流水,眨眼就到了长孙鸿的生辰。
吃罢早饭,秦锐麒和雷锐麟穿戴一新,让书童排兵和飞月提上送给长孙鸿的礼物,四人一起坐上马车。
四个护卫分成前后两列护住马车。
秦勉翻身上马,亲自护送两个儿子去威远侯府。
虽然是个晴天,太阳却像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没有半分热度。寒风干冷刺骨,行人被吹得脸发红,僵硬得没有多余的表情,只顾低着头匆匆赶路。三天前又下了冬天里的第二场雪,虽然只下了一天,还是积累了厚实的一层。地上的雪已被清扫干净,但路面似乎被冻得更坚硬,马蹄声脆响脆响。
刚出镇国公府没多远,秦勉就察觉到暗处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射向这边,眼中划过一抹冷笑。
“爹爹。”秦锐麒从窗口探出头,意有所指。
秦勉淡笑,“放心。”
秦锐麒的脑袋便缩了回去。
“可以大显身手了。”雷锐麟摩拳擦掌。
秦锐麒道:“不可太过。”
“放心吧,哥。”雷锐麟昂头,“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
秦锐麟:“”
马车行驶了约莫两刻,到达威远侯府。威远侯府的管家在门口迎客,客人多是和长孙鸿交好的小孩,趁着放假日聚一聚。毕竟是小孩子的生辰,大人们多是将孩子送到寒暄几句就离开。
两个岁的华服小孩看见镇国公府的马车,一起迎过来。
“锐麒和锐麟到了。”
马车停稳后,秦锐麒和雷锐麟从左右车门跳下。
管家小跑过来,“见过镇国公夫人、秦小公子、雷小公子。”
“免礼。”秦勉笑道,“本夫人还有事,有劳府上照顾犬子。”
管家忙道:“请镇国公夫人放心。”
“锐麒、锐麟,在朋友家做客可不许胡闹。”秦勉交代两个儿子。
秦锐麒和雷锐麟异口同声:“请爹爹放心。”
“爹爹下午再来接你们。”秦勉策马离开。
“几位小公子,里面请。”
秦锐麒和雷锐麟点点头,和另外两位小客人一起跟着管家进府。
正堂内已来了七八位小客人,长孙鸿做为小主人,正在与他们说话。威远侯、长孙赫和陈沐风坐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闲话家常。
丫鬟们进进出出,摆上茶水、水果和点心。
看见秦锐麒四位小客人进来,长孙鸿连忙迎过去。
“锐麒、锐麟、世方、越善,你们来了。”
“长孙兄,生辰快乐。我和哥哥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雷锐麟朝长孙鸿抱拳。
人小鬼大的话语惹得威远侯、长孙赫和陈沐风都笑起来。
“那两位就是镇国公的两位公子”威远侯已年过六十,身躯略胖,尽管头发花白,却面色红润,双目有神,可谓老当益壮。
长孙赫言谈间不泛赞赏,“正是。两个小子不过六岁已看得出非池中之物,为人处世颇有其父之风。”
威远侯笑而不语,看向自己的孙子,觉得孙子也不差。
长孙鸿将秦锐麒和雷锐麟带到威远侯三人跟前,将二人介绍给祖父。
秦锐麒和雷锐麟一同弯腰并拱手,“锐麒锐麟见过威远侯、见过沐郡王、见过小侯爷。”
“快快免礼。”威远侯和蔼一笑,道。
“多谢威远侯。”
长孙鸿道:“祖父,我带他们去玩。”
威远侯点点头,“去吧,好好招待你的朋友们。”
“是。”
威远侯低声提醒长孙赫和陈沐风,“如今形势微妙,务必照顾好镇国公家的两个孩子,万不可让他们在我们府上出了事。”
长孙赫道:“父亲放心,府中已做了周密的安排。”
“那就好。”威远侯道。
担心有大人在孩子们放不开,威远侯、长孙赫和陈沐风让众位小客人玩得尽兴后一起离开。
长孙鸿拉着秦锐麒和雷锐麟走到其他小客人跟前。
“锐麒、锐麟,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大皇子府二公子陈博南,这位是二皇子府嫡长子陈佩文、这位是忠义伯府嫡长子杨瑾先”
在场十几位小客人只有两位是平民之子,其余的全是达官显贵之后。
秦锐麒和雷锐麟不分彼此,均回以拱手礼。
毕竟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孩子,很快就互相熟悉起来,玩到一块,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热闹得很。
不一会儿,又有八位丫鬟鱼续而入,呈上一种紫色的小点心。
长孙鸿献宝道:“尝尝我府上的六味紫云糕,这可是我家一位大厨的独门手艺。”
“为何叫六味紫云糕”陈佩文好奇地问。
长孙鸿道:“因为这种糕点乍一尝只有一种味道,但细细一品却是六种味道,令人回味无穷。”
“喔那我倒要尝尝。”杨瑾先一等丫鬟将碟子放下,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秦锐麒目光一闪,忽然一挥手,杨型号先手中的碟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点心散落一地。
“你干什么”杨瑾先生气地揪住他的衣襟。
长孙鸿一愣,连忙上前,“瑾先,先别生气,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雷锐麟打掉杨瑾先的手,“我哥哥救了你一命,你应该感到庆幸”
秦锐麒淡淡道:“糕点里有毒。”
众人大惊。
“什么”
长孙鸿震惊地说不出话,惊疑地看着地上的点心。
长孙赫留在外面的护卫很快将事情禀告给长孙赫,长孙赫和陈沐风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
雷锐麟扬声道:“点心里有毒。”
陈沐风蹲在秦锐麒和雷锐麟跟前,沉稳地问道:“锐麟,你怎么知道”
雷锐麟举起手手腕,并拉到秦锐麒的手腕,“这是老爹送给我们的手镯,有毒物靠近时会变成黑色。”
这对镯子陈沐风见过,印象中是乳白色的,此时定晴一看,镯子却变成了浅黑色。
长孙赫掏出银针,往地上的糕点里一插,果不其然,银针迅速变成了黑色。他不禁脸色大变。
丫鬟们吓得跪趴在地上。
秦锐麒和雷锐麟对视一眼,心底明白下毒的人大半是针对他们兄弟。
杨瑾先一屁股坐在地上。
毕竟都是小孩,不知是谁先哭出声,很快众位小客人都嚎嚎大哭。
“沐风,你照顾他们。”
长孙赫闪身飞了出去。
陈沐风赶紧安慰各位小客人,眉头紧锁。今日的小客人身份都不一般,不管是哪一位出了事都是不小的麻烦。
威远侯闻讯而来,见到小客人们哭成一团,连自己的长孙也小脸煞白,唯有秦锐麒和雷锐麟面不改色地安坐在椅子上,不由目含赞赏。
长孙赫很快返回,在威远侯耳边低语,“厨房里的一位厨娘不见了,极有可能是易容术。”
威远侯点点头,吩咐丫鬟们将其余小客人带下去安慰,只留下长孙鸿、秦锐麒和雷锐麟。
“秦小公子,听说是你先发现糕点里有毒”威远侯温和地问秦锐麒。
秦锐麒点头。
威远侯看向他的手腕,或许是小孩表现得太沉稳,他忍不住将其当成大人看待,试探起来,“本侯倒是第一次听说世间居然有不用碰触毒物就能感应到毒物的奇物。”说句大不敬的话,连皇上都没有这样的宝贝。
秦锐麒淡声道:“爹爹说过,任何毒物都有味道,只不过有些味道非人类的嗅觉所能感应。此手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