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行看到她后,脸色突然一沉,语气冰冷的说道:“我正准备邀请唐医生到我唐氏公司,开创属于唐氏的香水市场,这份股权转让书是我作为诚意赠送给唐医生的,我的股权,我自己作主,你有什么意见。”
董雅爱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顿时扭曲了,下意识的扑向了股权转让书,狠狠的撕了合同。
不甘的叫骂:“唐家的东西,都是柔柔的,你把你手上的股权转让给一个外人,这叫什么事,我告诉你,就算是你的股权,也没门。”
“够了!”唐晚心拍桌起身。
她目光轻淡的扫过被董雅爱撕碎后,丢在桌面上的那些纸碎,满眼不屑:“你们唐家那点股权,我还不稀罕。”
“不稀罕最好,现在你不想高攀唐氏,以后唐氏是你高攀不起的,我唐氏也不需要你这样的调香师,我的女儿唐晚柔自己就可以调香,至于唐国行跟你谈的那些条件,统统不作数。”董雅爱语气强硬的宣布。
唐国行倏地站起身,喝道:“董雅爱,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才是唐氏的董事。”
“唐先生,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唐晚心转身拿起自己的包,离开坐位。
唐国行跟董雅爱的破事她不想理会,不过,现在看起来董雅爱跟唐晚柔也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风光。
唐晚柔为了权势与地位,嫁给了植物人二少,董雅爱和唐国行夫妻不和睦。
为什么她会感觉那么痛心,明明是自己的亲人,却过成的仇人。
她回到了主驾驶,拿起了手机给陈梦吟打了一通电话,那边很快接起了。
“梦吟,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空?”唐晚心想知道唐氏现在的情况,从刚才董雅爱的谈话来看,唐氏似乎真的有意搞香水行业。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叫她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
若是真的,她必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唐氏只要敢做香水行业,她会让唐晚柔的香水一瓶都卖不出去。
“我刚到医院,你是不是有事?”陈梦吟问。
“我刚才见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两个。”唐晚心再一次抬头看向咖啡厅,董雅爱不知什么时候离开咖啡厅了,唐国行留在咖啡厅里收拾那些残碎的合同。
陈梦吟颇为好奇的问:“谁啊?”
“我爸妈!”
电话那端的人微微怔了一下:“你去见他们了?”
“是我爸爸约我出来的,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我现在想知道唐氏到底怎么回事!”唐晚心低头按了一下音乐,调出了自己喜欢的曲子,但是还未找到,车子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砰!”
唐晚心的身子狠狠的震了一下,然后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倾,整个人磕在了方向盘。
陈梦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后,绷紧身子问道:“阿沁,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阿沁!”
“阿沁!”
“你听得到我在说话吗,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唐晚心双手扶着方向盘,缓缓抬头,她的车子很明显往前推动了十几米,面前正好是栏杆。
再往后看,一辆黑色的车子撞在了她的车尾处。
车子里的司机走下来,快步的跑到了她的主驾驶旁,“叩叩叩”的敲了几下门。
唐晚心缓了缓“嗡嗡”作响的脑袋,转头找自己的手机。
刚好车子被撞击的那一下,她的手机掉在了一旁,她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回道:“我这边有人追尾,我下车看看。”
“追尾?怎么会追尾,阿沁,你现在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找你。”陈梦吟心头一绷,突然担忧了起来。
刚见完唐氏夫妇就追尾,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唐晚心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安抚道:“我在大润广场,我先去看看。”
“你人没事吧。”
“没事。”刚才那一下震的的确厉害,但是她系了安全带,损伤降低了许多。
她打开车门下车,面前站着的是一名三十出头的司机,他一脸歉意的说道:“这位小姐,很抱歉,不小心撞了你的车。”
司机说完,黑色车子后窗突然降低,董雅爱露出了半张脸,讥讽的笑道:“唐医生,你的车子挡住了我的路,麻烦你停远一些,我怕我这不开眼的司机,不小心把你给撞死了。”
撞死!
呵……
很好,这句话成功的激怒了唐晚心。
撞了别人的车,没有一句对不起就算了,竟然反过来威胁她。
她真的替自己有这样一个母亲而感到悲哀。
然而,并没有完。
董雅爱的目光在她的车身上扫了一眼:“唐医生身价那么高,怎么才开了一辆二十多万的车子出来,连个宝马都不舍得开,还是在m国混不下去,现在连z国也混不下去了,你要真想进入我唐氏也不是不可以,我女儿很快就要开创自己的调香室,到时候你可以到我唐氏来做材料员,给我女儿搭配调香用材,这个支票就当是酬劳。”
司机一看到董雅爱拿出来的支票,赶紧走过去,双手拿过了她手上的支票再回到唐晚心面前,递给她。
这是一张十万元的支票。
董雅爱看着唐晚心的表情,心情一阵痛快:“月薪五万,其余的拿去修车,我就不耽误唐医生去修车厂了,邵师父上车吧,我们去换一台车,这车不要再开了,晦气。”
邵师父“诶”了一声,把支票往地上一扔,便往回走。
唐晚心垂眸望着掉落在地面上的支票,唇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她弯下身子,把地面上的支票捡起,然后轻轻的拍了拍上面的泥沙。
而她的举止也成功的取悦了董雅爱,并在她弯腰捡支票的时候,悄悄的拍下了她的照片。
抓拍的表情与动作看起来十分的卑微,董雅爱看了相片后,脸上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这时,唐晚心看向了董雅爱。
她并不觉得十万很少,相反,十万对她曾经来说,是一种奢求。
若是她跟姥姥一年有十万的生活费,足够他们过上很富足的生活了,而董雅爱却以为这样的数目可以用来羞辱一个人,孰不知……她在践踏钱。
她目光幽冷的盯着董雅爱,另一只拿着手机的手贴在了耳朵上,道:“梦吟,给我准备……”
话还未说完,一辆熟悉的车子,从外面的车道驶入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