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皇帝一听杜安要请他吃饭,非常吃惊的看着永淳公主,心里也有一点期待。
“婧儿,他没事请朕吃饭干嘛?”嘉靖皇帝着急的看着永淳公主问了起来,心里想着,难道这家伙又想到了什么挣钱的好主意?
“皇兄,你以为他会这么好心?他是有事找你帮忙呢!”永淳公主看见嘉靖皇帝着急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好笑,还说什么再也不跟杜安喝酒,谁信呢?
嘉靖皇帝一听,楞了一下,看着永淳公主说道:“他找朕帮忙?”
“是啊,上次你不是把他族兄给放了吗,现在又想让我问问,什么时候然让他族兄官复原职?”永淳公主淡淡的说道,心里也很生气,自己还打算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的,结果反倒被他给算计了。
“婧儿,你是说杜泰还在家里闲着,没去户部当差?”嘉靖皇帝一听,心里也很纳闷了,人都放了,按理说这不应该呀。
“嗯,杜安是这么说的。”永淳公主点头说道。
嘉靖一听,心里就来火了,对着门外喊道:“吕芳,吕芳。”
吕芳听见嘉靖皇帝的叫声,连忙推门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奴婢在呢!”
“去,问问吏部那些人都在干什么?杜泰的事情为何拖到现在还没办?”嘉靖皇帝正色道。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吕芳拱了拱手,转身就出了暖阁。
“这次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嘉靖转过身来看着永淳公主问道。
“皇兄,没事,就是进宫来送最近的工坊的收益!顺便过来看看皇兄!”永淳公主微笑的说着。
嘉靖听后,迟疑了一下。
“婧儿,朕听说谢诏在工坊里面拿了六万块香皂没给钱,这事,你怎么还替他瞒着?”嘉靖皇帝想起杜安说谢诏拿了香皂没给钱的事情,就对永淳公主问了起来。
“皇兄恕罪,臣妹,臣妹知错了!”永淳公主见嘉靖皇帝突然问起,心里也是一惊,本来是想着钱已经凑齐了,这事就不打算说了。
嘉靖皇帝气的站了起来,在殿中来回的踱步,接着又坐了下来,拍着龙案说道:“这个混账的东西,还真是不知死活了,之前是卖考题,现在竟敢把手伸到朕这里来了,既然他不想活,那朕就成全了他!”
“皇兄息怒,事情臣妹都解决了,你就看在臣妹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钱,臣妹也带来了,等会就送到皇嫂那边去!”永淳公主见自己皇兄真的动怒了,连忙走了过去,拉着嘉靖皇帝的袖子,着急的说道,
心里很委屈,可也没办法,怎么说,谢诏也是自己的驸马,总不能为了几万两银子,就看着他送了性命。
嘉靖皇帝看了她一眼,气的扭过头去,一言未发。
永淳公主又接着说道:“皇兄,就绕过他这一次?”
“婧儿,朕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出了事情,你也不跟朕说一声,老是闷在心里,气坏了身子,你让朕怎么办?朕还怎么面对母后?都这个时候了,你在维护他,看把你委屈成什么样了!”嘉靖皇帝心疼的看着永淳公主,心里也很后悔,当初自己要是坚持把这桩婚事给退了,皇妹也不用受这份委屈了。
永淳公主强忍着心里委屈和悲愤,看着嘉靖皇帝恳求道:“皇兄,臣妹受点委屈是小,皇家的颜面是大,还是,还是算了,这次臣妹把这个窟窿填上,然后警告他一番,望他改过自新。”
“哎!”嘉靖背着手,叹气了一声,压住了自己的愤怒,只能无奈的对着永淳公主说的:“这次朕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他,要是胆敢再犯,朕决不轻饶!”
“谢皇兄,皇兄,别生气了,都是臣妹的错,我这就把钱送到皇嫂那去!”永淳公主听嘉靖皇帝这么一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说完,就准备去给皇后送钱。
“算了,钱就不用给了,朕都已经知道了,你回去以后就把杜安的那三万两还给他,剩下的自己先留着用!”嘉靖皇帝想了一下,立马就把永淳公主叫住了,心里想着,堂堂公主还要去借钱,这要是传扬出去,皇家的脸面往哪搁?
“皇兄,这,这可不行,还是交给皇嫂吧?”永淳公主楞了一下,看着嘉靖皇帝说道,心里也知道皇兄是在维护自己,可这些钱都是內帑,自己可不敢挪用。
“你放心,皇后那边,朕早上和她说了,这六万两,你先用着,就当是朕借给你的,以后再从你的分成里面慢慢扣就是了!”嘉靖皇帝也知道自己的妹妹在担心什么,便找了个借口,让她安心。
嘉靖皇帝这么一说,永淳公主低着头,心里五味杂陈。
“臣妹谢过皇兄!”永淳公主强笑的看着嘉靖皇帝行了一个大礼,但这个大礼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谢诏。
嘉靖皇帝见状,心里也很难受,这么多年,皇妹还是第一次给自己行大礼,连忙伸手将永淳公主扶了起来说道:“婧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永淳公主站了起来,眼泪却不停的在眼眶中打滚,嘉靖皇帝也是看着眼里。
“对了,婧儿,你刚才不是说杜安要请我吃饭吗?你回去告诉他,朕一定去!”嘉靖皇帝感觉此时的气氛有点尴尬了,就故意把杜安要请自己吃饭的事情拿出来说,心里也是惦记着杜安说的那一百万两,没办法,自己缺钱呐!
“啊?皇兄,你可不能去啊!”永淳公主一听,立马劝了起来,心里想着,每一次都被那家伙灌醉了,要是再喝出个好歹来,自己可怎么跟母后和皇嫂交代呀。
嘉靖皇帝笑了一下,看着永淳公主说道:“你放心,朕这次绝对不跟他喝酒了,朕找他有点事要说。”
“那也不行,你上次不也是这么说的吗,结果呢,醉的都趴在桌子底下睡着了!”永淳公主连忙说道。
嘉靖皇帝一听,瞪着永淳公主说道:“胡说,朕怎么可能会睡在桌子底下呢,你记错了,那是杜安!”
永淳公主对着嘉靖皇帝努了努嘴,嬉笑的看着嘉靖皇帝说道:“嘻嘻,是,是他趴下了,不过,皇兄,咱们不去见他,他就是一个酒鬼,咱犯不上!。”
“婧儿,朕这次找他真的有点事,上次他可是跟朕说了,说是要把香皂卖向全国,还能赚一大笔银子,现在朝堂上缺钱,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朕这次绝对不是去喝酒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嘉靖皇帝心里想着,杜安这小子还想等他中了进士再做,朕可等不了这么久。再说了,上次喝多了,具体的办法,自己不记得,还是要详细问问。
“皇兄,那要是这样的话,你就更不能去了,你也说过,香皂是事情归我管,要去也是我去,反正你就是不能去,否则我就告诉母后去,说你不爱惜自己的龙体,老是出去喝酒,还每次都喝醉!”永淳公主一听,立刻黑着脸说道,心里想着,自己劝不住,母后的话你总得听吧!
“啊,这,那行吧,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不过要快,该怎么说,就不用朕教你了吧?”嘉靖皇帝看着永淳公主微笑的说道,心里想着,这丫头为了不让朕喝酒,竟然把母后都搬出来了,再说了,喝酒确实是误事。
“皇兄放心,臣妹知道该怎么做了!臣妹这就去办!”永淳公主马上变脸笑着说道,心里则是想着,好你个杜安,有了挣钱的主意,竟然还敢瞒着本宫,你等着!
“嗯!”嘉靖皇帝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永淳公主就出了暖阁。
而此刻的张世茂在自己府上闲着无事,就想到了谢诏还欠自己钱没还,自己去了几次赌坊,也没见着人,于是带着几个家丁直奔谢诏府上。
此时谢诏正在家里喝着闷酒,心里很郁闷,又有点懊悔,好不容易弄了个几万两出来,帐还没还,又多欠了三万两。
“驸马爷,张公子来了,说是要见你!”这时,府里的管家走了过来,对谢诏拱了拱手道。
“你眼睛瞎了?没看见我在喝酒吗?去,去,去,谁也不见!别来烦我!”谢诏心里正烦着,都没听清楚是谁来了,就把管家给臭骂了一顿。
那管家则是站这不动,脸色也是出奇的平静,似乎早已习惯了谢诏的这种态度。
谢诏仰头喝了一杯,见那管家站着不走,立马就来火了,冲着那管家吼道:“你还楞干嘛?耳朵也聋啦?赶紧滚蛋!”
“驸马爷,你还是去看看吧,张公子说了,你要是不还钱,他就不走了!”管家无奈的说道。
“还钱?你,你是说张世茂来了?”谢诏一听,心里猛然一惊,张大了嘴巴,双眼翻白的看着那管家说道,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也掉在地上摔的稀碎,这才意思到管家说的张公子就是自己的债主张世茂。
“是啊,还带了不少人呢!”管家看着谢诏点了点头。
“你先去应付一下,快去,快去!”谢诏一听立马站了起来,催促着管家,自己转身就跑。